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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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胡扯。
赵晚初都不知道童屿笙是怎么给自己扯出这个来的。
离谱的是她居然还听完了。
童屿笙说什么？她说自己去挨顿打就可以有自由和老婆？
也是，如果自己真的和家里人说自己喜欢上一个未成年，一顿打应该还是轻的。
即使自己的家人再开明，大概也难以接受。
童屿笙：“我的提议怎么样啊？”
赵晚初点头：“很有你这个年龄的鲜明个人特色。”
“……”
童屿笙觉得赵晚初这是在变着法子的说自己幼稚。
哼！
没关系，她也不指望赵晚初一次两次的就可以相信自己说的东西。她的时间还多的很，可以和赵晚初慢慢的相处。
出去的时候童屿笙还在说：“我是认真的。”
赵晚初：“所以和小夏谈恋爱也而是认真的？”
“那个真的不是！”童屿笙一时也和赵晚初解释不清楚这事情，毕竟江夏星不让自己说的，“那个不是认真的，我不喜欢江夏星。”
“你年龄小，花心思还蛮多的是吧？”赵晚初逗童屿笙，“谈恋爱都不认真，那你是见一个爱一个。”
童屿笙急道：“真没有！”
要说爱，她就只爱过赵晚初一个。
而且她上辈子命短，所以可以说上辈子都只爱了一个人，这辈子也一样。
“行了，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赵晚初不和她逗了，不知不觉中刚才被催婚的郁结在和童屿笙的聊天中散了个干净。
童屿笙却不往前走了。
赵晚初：“？”
童屿笙是懒得回家，她家就她一个人，还不如不回去。
以前她还会怪她妈，现在不了。上辈子她得病的时候家里的产业出了问题，几乎倾家荡产，被她妈自己熬了下来，每天还乐呵呵的告诉自己：“咱家有钱，一定用最好的给你治！”
现在的她妈不知道自己以后即将破产，还在国外和小男友潇洒。
童屿笙想了想，其实赵晚初可以和她妈联合一下啊，后来余芯做成了个大项目，赵晚初已经不是云城商圈里的黑马了，她的资产与身价增长速度简直是千里马。
“我妈在国外，我就自己一个，不想回家。”童屿笙回答的老实，她猜赵晚初是要回公司加班，自己不方便再打扰赵晚初。
人不能太贪心了，她怕赵晚初烦自己。
可以慢慢的刷存在感，童屿笙说：“你直接回公司吧，我同学在那附近，我去找她玩。”
赵晚初不免又想起万芸告诉自己童屿笙比较叛逆，到高二了，家长会童屿笙的家长一次都没来过。
这小孩说起自己家里没人的时候，赵晚初还是看到了她一闪而过的失落。
这模样，特别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
可赵晚初那里又不是收容所，她可以请童屿笙吃一次饭，但终究是萍水相逢而已。
赵晚初点点头：“那走吧。”
赵晚初回公司之后，童屿笙在余芯的公司楼下找了个地方坐着。
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自己忘记找赵晚初要手机号了！！！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拿到。
其实赵晚初的号码和微信号童屿笙背都背的出来，但她贸然去加就很奇怪，得找到合适的场合和机会。
可惜了这一晚上的相处，她居然没想起这茬来。
天都已经黑了，熊泡芙玩到这个时候大概终于把币都抓完了，终于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
“童姐，你走了之后我手气巨好！加上你那一袋总共有一百个娃娃哈哈哈！怎么处理啊？”
童屿笙看了看面前亮着灯的高楼，灵机一动：“出来直走左拐出来到这B栋来，我们摆摊把娃娃给卖了。”
熊泡芙和童屿笙两个不爱归家的孩子一拍即合。
童屿笙随手在路边的两元店里买了一张布和台灯，在余芯的公司楼下席地而坐。
现在是八点钟，商业区还灯火通明。附近五百米处就有夜市一条街，所以摊贩都到那边去了。童屿笙这种个体户没什么竞争力，就在这摆。
童家条件优渥，却养出了童屿笙这么个粗糙随性又不讲究的孩子。
因此童屿笙在学校反而吃得开，她接地气又仗义。
熊泡芙过来和童屿笙一起把娃娃摆好，保安就来了。
“这不可以摆摊的！起开起开，……你不是赵总的？”保安还是之前的那一个，他看到童屿笙的脸之后呆了一瞬，“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赵总的妹妹吗？
童屿笙让熊泡芙不要说话，笑着说：“就摆一下，赵晚初让我在这里锻炼胆子。”
她这么一说，保安自然不怀疑。
“什么赵总赵总的，你认识的啊？”熊泡芙对童屿笙竖起大拇指，“有点牛批啊我童姐，这都能搞定。”
“别在这给我说废话。”童屿笙仰头往上看了眼，赵晚初的办公室正对着这下面，但是看不到底下，因为赵晚初的办公室在第35层，太高了。
在电玩城抓的娃娃造型可爱，在学校外面可能就一抢而空，但都市丽人们不太感冒。所以过去了一个小时，童屿笙的摊位也只卖出了十几个。
保安看着都觉得可怜，这赵总心这么狠呐？夜晚还挺凉的，就那么坐在那里。
童屿笙倒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
这些娃娃她拿回去也没用，最多就是堆起来，倒不如就在这里卖了，还可以顺便等赵晚初下班回家。
童屿笙也不让自己苦着，即使一个娃娃她才买二十块钱，还是优哉游哉地去买了两杯奶茶分给熊泡芙一杯。
“我童姐就是仗义。”熊泡芙很感动，她可怜巴巴的嘬了一口说，“我们还有这么多娃娃没卖出去，这不亏了啊？”
“卖不出去我给你钱，同样按二十一个算给我。”
熊泡芙：“财大气粗，这些钱对你来说洒洒水的事情你居然还陪着我在这里受冻体验生活干嘛，呜呜呜。”
童屿笙好笑的看着她。
受冻不至于，主要还是为了赵晚初。
就像是上辈子一样，哪怕一直只能远远的看着赵晚初而不能到赵晚初的身边，她那会儿都已经知足了。
卑微到一定的境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能和赵晚初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都开心。
比如现在，也挺开心的，就是想见赵晚初。
但是赵晚初这个工作狂魔不喜欢别人打扰到她的工作，容易生气，尤其是赵晚初在加班的时候。
熊泡芙见童屿笙一点不急着回家，试探性地开口：“你妈又在国外？要不你今天晚上去我那凑合呗？”
和童屿笙玩久了的这群朋友都知道，童屿笙和家里人的关系很不好的，打个电话动不动就要吵起来。
基本上可以说童屿笙是自己住，很难和她母亲相处在一起。不爱回家的童学霸常常在网吧刷夜，各个知名点的网咖都有会员和vip包房，房里布置的就和个单间差不多了，躺下就睡，第二天直接起来去学校。
“不了。”童屿笙仰头看着赵晚初办公室所在的位置，“我今晚睡的地方可好着呢。”
熊泡芙看着童屿笙说话时候的表情，有点惊恐：“……那什么你别吓我，我怎么感觉你这表情，不像是去正经的地方。”
那个眼神有点荡漾，她还是第一次见童屿笙的眼睛里出现这种情愫。
童屿笙白了熊泡芙一眼，没说话，从余芯大楼里走出个穿着职业套装的白领，看着大概刚三十出头。
“娃娃怎么卖？”
“现在便宜卖了已经，给你打个折，二十五块钱一个。”童屿笙面不改色地提了价，对着人笑得很甜，“给弟弟或者妹妹的吗？有你这样的姐姐真好，二十二吧。”
女人被她哄得合不拢嘴：“我都有两个孩子了！你给我拿八个，原价，小姑娘嘴可真甜。”
童屿笙笑眯眯的：“真看不出呀，姐姐你这么年轻。”
熊泡芙被童屿笙的一波操作净赚二百块给惊得目瞪口呆。
拿着娃娃，那位白领又回去加班去了。
*
赵晚初放下文件夹，刚结束了一场会议的她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电脑桌面上显示的时间是十点半。
赵晚初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点混沌了。
她走到茶水间，看到李莉和秘书一人手里抱了个猫猫头的玩偶聊的正起劲。看到赵晚初进来了，两人闲散的姿态收了起来。
“赵总。”
“不用这么拘谨。”赵晚初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视线落在玩偶上，“哪来的？还挺可爱。”
赵晚初对这些东西向来不感冒，但一个公司里要共事的，她没必要在茶水间这么轻松的地方还摆个架子。
“楼下有俩小姑娘在摆摊，就在摊位上买的，赵总也觉得可爱吧？卖的还便宜，这大冷天的看着那俩小孩儿可真不容易。”李莉捏了下猫耳朵失笑，“本来就给我儿子和女儿买两个就行，但是那小姑娘嘴太甜了，姐姐姐姐的喊得我晕头转向，一下子就买了八个，赵总需要的话，我等会儿拿个来。”
李莉是晚上加班的时候才来公司的，所以童屿笙来的时候她没见到。
一听到姐姐，赵晚初的眼前出现的就是童屿笙。
本想说不要的心也软了点，点点头说：“嘴甜的小姑娘是讨喜。”像童屿笙一望过来喊自己姐姐，赵晚初也会觉得这姑娘没那么讨嫌。
李莉：“看着还像是高中生呢，这么大晚上的还出来摆摊，还有好多娃娃没卖完，大概是家里条件不好出来勤工俭学的。”
赵晚初本来都要走了，听到高中生这两个字又回过头到了：“多大？”
李莉：“大概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着年龄很小，不过那小孩长得挺高，也漂亮，看着就吸引人。”
她开玩笑似的补了句，“我就是看到她看到我了才走过去，一开始倒不是因为看到了那些娃娃。”
赵晚初觉得这个描述和童屿笙很像，但这小姑娘不是说自己找朋友去了？
“就是这晚上冷得很，她家长还放心她这么晚了在这摆摊啊。”
赵晚初想，想多了吧，自己担心童屿笙干什么？
她按着咖啡杯走出去了。
秘书道：“今天我们赵总的妹妹来了，现在的高中生看着可真是乖巧又青春啊，那眼睛透亮的像是小鹿一样。”
“可不是吗，看到她们就想起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李莉羡慕地说，“我在楼下看到那姑娘也是，眼睛很漂亮。穿个奶白色条纹的大毛衣，看着文文弱弱的。”
茶水间的门又被推开，赵晚初平静的脸又出现在视线里。
赵晚初：“你不用给我了，我自己去买。今天加班结束，回去吧。”
李莉有点诧异，哦了两声。一下子都不知道赵晚初在说什么，等到门又关上了之后李莉才知道自己老板说的是娃娃不用给了。
她若有所思：“原来赵总喜欢玩偶啊。”
*
赵晚初收拾东西的时候动作不快，她听完李莉她们的讨论，感觉那个摆摊卖娃娃的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应该是童屿笙。
“莫名其妙，我担心这小孩干什么……”赵晚初将抽屉合上，拿起自己的皮包。
下电梯的时候，赵晚初竟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吃饭的时候童屿笙对自己说的那个离谱的建议。
“你和我结婚，就拥有了四年的自由，还有个老婆，稳赚不赔。”
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脑回路，才能让童屿笙说出这个来。
赵晚初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但鬼使神差的，她居然按的是第一层。
就看一眼，也不损失什么，赵晚初这样在心里说。
她一出公司的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而那个现在已经熟悉了的小姑娘一看到她出来，视线立马锁定了自己，和赵晚初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赵晚初只觉得，李莉和秘书都说的非常对。
这那小孩的眼睛长得可真漂亮，纯净明亮的像是小鹿。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童屿笙兴奋地对自己招招手，喊了两个字：
“姐姐！”
赵晚初在心里叹气——
确实……怎么就这么嘴甜？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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