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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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紧绷着的弦骤然放松，心也从嗓子眼咽了下去。唯一的担心就是陆叙听现在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林霄放轻了声音说：“就当休息一会儿好了。”
他给伤口做了消毒包扎，嘱咐护士道：“麻烦你多看着点，有情况随时叫我。”
护士边记录数据边调试仪器回答：“好的，林医生。”
林霄回到关着的降明意那间手术室，降明意脸贴在仓门上，眼巴巴往外瞧。门开的时候降明意第一时间察觉，他眼睛一亮，直起身体。
然而看到的却是林霄，他失落的垂下脑袋，盘在陆叙听溅落在地上的血滴旁。
林霄到他面前，挥挥手吸引他的注意力：“你现在清不清醒，刚才难道是演的？”
监管仓里都是陆叙听的蓝雪花信息素，那些清香在降明意的意识里引导他脱离黑暗，如坠云端。
他这时候盘成一团，乖乖的歪着头——看着那滴血。
林霄：“……”
我刚才注射的明明是镇静剂，怎么情况还严重了！
“你不是告诉我，那个药不会影响你吗？！”
“我还以为这是你周密计划的一部分，结果呢，你趴在这里装傻，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
“当初你还信誓旦旦的没问题，可现在呢！降明意你听没听见！”林霄抓着仓门外的把手摇晃，挂在眼睛上的金属链子都打结了，但他碍着隔墙有耳没敢大声喊。
玻璃仓门的另一边，降明意抬头看看仓门外张牙舞爪还吧唧嘴的林霄，不忍直视。
他慢慢悠悠的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这个奇怪的人，缓缓趴下。
林霄：啊啊啊啊啊他无视我！！
情况突变，这俩人一个不清醒，一个不醒，身为现在唯一一个清醒人的林霄，现在头疼的一个脑袋两个大，颓废的背坐在监管仓外。
“我接着去调查了，你快点清醒清醒。”他起身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去手术台旁的置物柜拿起镇静剂留样去化验。
与之一起的还有陆叙听伤口上残留的蛇毒，嗯，他才不想说是因为那破蛇不理他，根本取不到蛇毒。
林霄推开门的一瞬，降明意眼睛重新亮起来，目光锁定门口蠢蠢欲动。
陆叙听在拐角处低着头整理缠在手腕上的绷带，等着林霄走远，他才从暗处踏出一步。
他走到门前抬手下意识扫权限，才看到空荡荡的手腕，愣了一下，然后滑动屏幕切换密码权限。
味道就在不远处，半天不靠近，降明意扒着玻璃焦急盼望。
陆叙听一进门就和期盼已久的降明意对视，他开启监管仓，站在仓外。
降明意偷偷觑着陆叙听的神色，试探着小心向那边蹭。
陆叙听朝他伸手：“过来吧，刚才不怪你。”
降明意仿佛灵魂出窍，眼神呆呆的贴在他怀里，陆叙听问道：“你和林霄有什么计划，连我都不能讲？”
降明意努力盯着陆叙听，想分辨他发出的声音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看起来像傻了，还有点不乖，”陆叙听端起降明意的脸仔细观摩，道，“带回家好好好管教管教，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降明意还在盯着他，因为太复杂听不懂，脑袋越来越来歪，快要掉地上了。
“相信我的技术，目前还没有我带不好的兵。”陆叙听扶正降明意的脑袋，按在他脖后的腺体上，“是因为觉醒药剂的副作用吗，我真的以为你能消化那些药剂。”
他附身吻了一下降明意的额头，降明意的眼睛微微瞪大，清明了一瞬。
陆叙听感觉自己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啰嗦过，如果真的有管教的那一天，他应该也没办法真的狠下心，一定十分有耐心。
“我会制订一套严格的训练计划，你一定觉得又苦又累，你会使尽浑身解数求我划掉这项那项，最后一篇计划变成一张白纸。”
陆上将丝毫没有计划被违背的恼怒，而且看起来似乎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你还需要在这里在待一些时间，等我拿到正式文件，来带你走。”陆叙听把降明意抱回监管仓。
降明意乖乖被放在地上，和醉酒的时候不同，除了发狂的状态，其余时似乎只有渐层的简单意识，不会粘人没有回应，只会用目光追随陆叙听。
陆叙听察觉到这点异常，但他毕竟不是医学领域的专业人士，只好将这一切归结为药剂残留的副作用。
陆叙听离开的背影里，降明意重新盘起自己，脖子上缠了一圈一圈沾满蓝雪花信息素的绷带。
化验室，林霄面前摆了三份样本，镇静剂留样已经检测完成，确认没有被动过手脚。
第二个培养皿的部分蛇毒与血液融合反应，产生了与之前截然相反的功效。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林霄控制缩放显微镜倍数感叹道。
他在培养皿滴了几滴自己的血，趴在显微镜上观察，失望说道：“啧，还是毒性。”
“临时标记都是用牙咬的，要是能毒死早就在标记的时候就出事了，可能是对伴侣独特的保护机制。”
明面上人家两个人反目咬了一口，实际上是在暗地里秀恩爱撒狗粮。
这只是林霄的猜测，并没有确实依据辅证——因为目前记录在册的蛇类腺体拥有者，没一例拥有蛇毒拟态。
“可惜我毕业了，这么好的论文题材，当时这么没遇到。”林霄道，“可恶，竟然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第三份是桌子上茶水，这已经是林霄第三次检测这份茶水的成分了——还是一无所获。
但降明意给他的原话就是茶水有问题叫他重点查一查，档案室里的监控他也看过好几遍。
贺档案员泡好了茶水自己也喝了一杯，现在贺档案员除了有点惊吓过度，其余一切正常。
惊吓过度还是降明意导致的，如果当时不知道是陆叙听来的及时，降明意真就要闹出人命了。
“难道其实我误会了，他联系我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不清醒的状态，说的胡话？”林霄把样本放进医用冷藏柜，后悔的直想拍大腿，“我听他的胡话干嘛？”
如果林医生肚子里弯弯绕绕的肠子能看见，一定从头到尾都青了个透彻，最错误的一步是镇静剂，那是他唯一见过降明意的清醒时刻，为什么不抓住问个明白。
结果让他一针镇静剂推下去，人又糊涂了。
痛失良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