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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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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迟的教练到时，俞昨已经换了衣服，他对俞昨说了声谢谢。
俞昨知道不宜久留，看了眼手术室后归队。
隔天比赛继续进行，而况迟办理了住院手续。
三个比赛日程过去，俞昨夺了1500米冠军，这是他首次夺得这个项目的单项金牌，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这几年，这个项目的金牌得主都是况迟，世界记录保持者也是况迟。而现在，况迟在医院，这个金牌的分量就少了点什么。
比赛结束，得知况迟家人让他留鹿特丹治疗，俞昨也申请暂留鹿特丹。
有些话想趁热打铁，怕以后畏缩。
再次见到况迟是两个星期后。
阳光晴好，况迟坐在床上看窗外，回眸向俞昨时并没有落寞，反倒是明朗笑意。
每向这样的他近一步，余昨就觉心跳加点速。
“还好吗？”俞昨坐下后问他。
况迟：“还好。”
视线难以离开他的笑，俞昨知道自己无礼了，但与之同时，他也察觉到况迟眼神的无礼。
他们就这么放肆地对视，犹疑的话就在嘴边。
“我一直等你来。”况迟先淡言开口。
俞昨觉得心脏要冲出胸膛。
况迟接着说，“如果你来，我就敢说。俞昨，我喜欢你，爱情那种喜欢。”
他以为自己说出后也会和说时勇敢，但并不是，脱口后不安上涌，视线不敢落在余昨身上，只能不自然地紧攥薄毯。
俞昨收住震惊的神色，自己的反应伤害他了吗？
该高兴才对，他也喜欢自己，正如自己喜欢他。
在纠结如何回复时，身体先行动了。
他起身倾俯过去，况迟随着动静转过头看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将空气点燃。
鼻尖仅隔毫厘，俞昨嗓音变得低哑：“喜欢我？”
况迟咬着唇，因为靠得太近，他不敢直视俞昨，也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但他坚定，“是的。喜欢。喜欢你。”
下一秒，他看见回身隔开一些的俞昨笑了。
然后听到他说，“真好，我也这么喜欢你。”
四月的风掀起窗帘，将两个对视笑的人遮了又掩，但怎么都藏不住喜欢。
他们在一起了。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告白，但他们在一起了。
生活还在继续，况迟护腿板被动的事情却不了了之，或者说是被迫不了了之。
事件发生后，况迟爸爸曾去找韩国冰协理论，冰协说已经尽力调查但未果，同时有意无意表示，闹上法庭受伤的只会是况迟。
越是这样，况迟爸爸就越不想罢休，原来自己的孩子被这么大一只手伤害，还必须无条件承受。
但况迟劝阻了，说想安心备战米兰冬奥会。
其实都心知肚明，一旦对抗，况迟在国家队就没有立足之地，他面对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彼此庇护的一群人。
“爸，能站上奥林匹克赛场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我心怀感激、让我心动不已。”
他还想说，为运动忍辱负重，值得。
况迟爸爸尊重他的决定，离开时偷偷抹了眼泪。但他不会善罢甘休，他会靠关系委托协会里的人收集证据，等时机成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俞昨在廊道遇上了况迟爸爸，经过这几周频繁到来照顾况迟，况迟爸爸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
但俞昨知道，如果捅破他们关系那层纸，不论是自己的父母还是况迟父母，他们都很难接受的吧。
所以他并不会多言说，只是礼节相待。
“遇上叔叔了。”俞昨看了一眼床头的星球杯，是自己刚买来的，“他好像很满意我。”
一到况迟面前，俞昨就从不掩饰他的家人对自己的肯定，爱说些很有希望的事，一如乐观的况迟。
他们永远心怀希望，不谈绝望。
三个月后，况迟痊愈，两天后两人即将各自回国，投身短道速滑运动。
所以他们花了两天时间在鹿特丹周边旅游。
到鹿特丹港口附近观赏立体方块屋，一栋栋倾斜排列的方块屋犹如巨大的魔方。
况迟送给俞昨一个充满魔力的拥抱。
到博伊曼斯范伯宁恩美术馆欣赏中世纪西欧画家们的杰作，况迟沉迷其中，俞昨则沉迷相机镜头下的他。
最后一天，他们去了小孩堤防风车村，由于疫情，几乎没什么人。
在澄澈的河水边，呼悠转动的风车前，他们吻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