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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国庆节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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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老师这两年的职业习惯，沈砚书一般醒的都比较早，大概六点就醒了。
虽然还没有到十月份，但是深秋往初冬在慢慢转变的日子，早晨已经变得十分的寒凉了，早早起床的话，还会看见几颗暗淡的星星挂在天空里，而且稍微打开一点的窗户也会有冷风灌进来，但是沈砚书却觉得被窝里十分暖和。
他习惯性的哼了一声，然后发现自己正睡在李奕东的怀抱里，整个人缩在对方的胸膛上不说，手臂还环绕在人家的腰身上，大腿更是翘在少年的大腿上，宛如一只树袋熊似的，死死地抱着眼前温暖的“大树”。
沈砚书垂死病中惊坐起，此时此刻自己的行为，瞬间治好了他的起床拖延症，为了不让对方发现，沈砚书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转身把少年的被子盖好，轻手轻脚地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坐在马桶上抽了一根烟，才洗脸刷牙换上衣服来到了厨房间。
这个出租屋沈砚书也经常过来，所以里面什么都齐全，而且楼下就有菜市场，沈砚书其实是不会怎么做饭的，技术也不行，后来大二的时候，公费出国当了一年多的交换生，老外的作息和中国人不太一样，早早的街道上就没什么吃饭的餐馆了，而且西式的冷盘沈砚书也非常的不习惯，慢慢地也就什么都学会了。
买了一些鲜嫩的小青菜拎着上楼，打开门的时候，李奕东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正在专注的看新闻联播。
沈砚书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这么有烟火气的生活了，自从开始读书以后，就住在宿舍里，因为学业繁重，吃饭都是在食堂或者是点外卖解决，后来出国留学更是孤独，之后留校任教之后，就迅速地强迫自己的脱离了学生稚气，投入到了成年人的世界中来，生活平淡而又一马平川，总的来说，沈砚书的生活是极度平稳的，甚至连唯一的那次失恋，也十分的平淡又俗气。
快马加鞭、按部就班的生活看起来充实，实则并不真实也极度无趣，像是踩在水面上的小筏，能看的清水底，却始终浮在水面，脚底始终没有踩在地面上的真实感，他曾经也和自己的妈妈分享过这个感觉，他妈妈说了，只有成家之后，家里面有人了，才真正的又踏实感。
开门的一瞬间，那熟悉的新闻联播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正在煮的白粥在灶台上冒着蒸腾的热气，窗台上的绿萝正在无声的随着早风摇晃，这便是沈砚书熟悉又久违的生活画面。
李奕东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对着沈砚书微微一笑，瞬间就把沈砚书心中的某一根弦给扯断了。
沈砚书听到那只传说中的小鹿，那只没有为人悸动过的小鹿在狠狠地撞击他那厚厚的墙壁，叫嚣着要早日跳出来。
沈砚书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自然不起来，只能笑着晃了晃手上的小青菜说：“你在这坐一下，看一会儿电视，我给你做早餐。”
说完，没有等对方回复，便着急忙慌的换上了拖鞋进了厨房里，找了围裙穿上，然后开始择菜、洗菜，打开抽油烟机，开始炒菜。
李奕东看着电视里面打上了马赛克的杀人案现场的采访，视线淡淡的落到站在厨房里的男人的身上，对方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细瘦的手腕随着炒菜的动作一上一下，李奕东有生以来一次，在清晨的主宅内醒来的时候，有人告诉他要煮饭给他吃，会亲自为他炒菜，为他煮一碗烂熟的白粥，为他买小把鲜嫩的小青菜。
“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你把我害惨了，没有你的话，你爸爸不会离开我……杂种……”
那些熟悉的、经年累月的谩骂声、咒骂声，疯狂的惨叫声如同泡沫似的，随着抽油烟机的声音从李奕东的心里面飘走，慢慢的升入外太空，靠近太阳，被烫的化为水蒸气，消失在世界上。
“奕东，饭准备好了，快来吃一点。”
李奕东愣神的时候，沈砚书温柔的声音从餐桌边上传来，沈砚书面无表情的回过神，沈砚书已经低头在布菜，李奕东走了过去，两碗冒着氤氲热气的粘稠的白粥已经被盛在瓷白的小碗中，里面还放了两个白色的勺子，餐桌中间摆着一个炒三鲜，还有一个炒肉丝。
见少年坐在桌子边上不说话，是不是不太满意，沈砚书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太会做饭，也是之前大二的时候出国做交换上当了一年多，勉强会做一些简单的小炒，你可不要嫌弃啊。”
李奕东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沈砚书，细长的手指捏着瓷白的勺子，“老师，这是我吃过最好的一顿饭了。”
“真的吗，哈哈，不会吧，我的厨艺这么菜……”
沈砚书还想再说话，少年却已经陷入了沉默，只安静的吃饭，一口一口的把浓稠的白粥送入自己的口中，自说自笑了半天的沈砚书也就不再说话了，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害。
…………
沈砚书是和李奕东一起去的学校，沈砚书租的房子就在学校隔壁的生活区，步行只要五分钟就能到学校了，两人在路上也没有什么话，李奕东像是完全关闭了话匣子，完全不和沈砚书交流，走到教学楼前面的时候，沈砚书还是忍不住开口交代，“奕东，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记得对我说，对了，我是你的老师，帮你是应该的，你知道吗？”
下定决心似的说出“我是的你的老师”这句话，沈砚书心中想着，是该明确自己和李奕东的关系了，自己不能为所欲为，异想天开，就算是真的想和李奕东有什么，自己也得等到四年以后，李奕东毕业的时候，或者考研究生的时候，总之现在的时间肯定是不对的，况且，说不准对方在这几年里会遇到更好的人，自己要摆正位置，不能再糊涂下去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老师，不再是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读书少年郎了。
李奕东这才转过头，看着对方，玩味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到沈砚书的面前，沈砚书临出门才换上了正装，白色的衬衫，灰色的西装长裤，李奕东伸出手，轻轻地为沈砚书把有一点点歪斜的领带打好，轻声细语的说：“您当然是我的老师，您在想什么呢？”
沈砚书猛地退后一步，朝着办公室快步的走了过去，少年在身后看着他，他不敢再回头，像是有怪兽要吞了他。
沈砚书刚来到办公室，心绪不宁的打开朋友圈，却看见钟琪发了一张自己搂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躺在床上的照片，并且配文字：“媳妇儿。”
下面大几十条圈内人的评论一水的：“不愧是我钟总，分分钟脱单。”
万年寡王钟琪竟然找到对象了？沈砚书觉得今天见真是鬼了。
他赶忙发消息给钟琪，“嫂子谁啊，怎么没见你带出来过？好啊，钟琪，你也太阴了吧，自己偷偷摸摸找对象，还在我面前装单身狗！”
“有对象了不起，马上哥也脱单！”
“马上哥也要有x生活了！哼！”
钟琪还沉浸在昨晚的第一次开荤中，睡得正甜美，听见一连串的微信提示音，皱着眉头拿起手机，眯着眼睛看着沈砚书给自己发的消息，冷笑一声，回了一句：“单身狗你叫什么叫，一大早的，嫌哥喂得狗粮太少了？”
说完，手机一扔，习惯性的一张严肃的脸：“媳妇儿，昨晚忘了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便发现眼前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大床，还有空荡荡的房间，自己的枕头边还放着一张纸：“对不起，昨晚是我不该缠着你！枕头下面是补偿费！”
钟琪猛地掀开枕头，下面果然有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自己卖身一夜好几次，就值一千块钱？
刚到手媳妇儿就飞了，黑着一张脸站起身来，走到卫生间，发现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放了一张被人匆匆丢下的员工工作证——“万川医疗事业部杜景。”
上面那张冷冷清清的脸，不是自己的媳妇儿是谁？
钟琪一把拿着工作证在手里，一边冷笑着洗漱，很好，原本是我自己的员工。
…………
没两天国庆节就到了，在提前宣布国庆节放假的那个晚上，所有的学生都沸腾了，该谈恋爱的抓紧联系自己的对象，该回家的都和爸妈以前打电话，剩下就是沉迷学习不能自拔的卷王，哪里也不去，就算是放假也不为所动，留在学校里狠狠地卷起来！
宁愿累死自己，也要卷死别人！
沈砚书已经快要四天没有和自己的那个“特殊关照”的学生说话了，除了上课时的时间，对方只是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带任何的情绪，搞得沈砚书上课都有点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难受，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开始悄悄的谈起了恋爱，又悄悄地失恋了，他悄悄地生病了——相思病。
沈砚书难受了整整五天，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样是对的，不能再这样乱来下去了，该结束的总要结束，自己是老师，对方是学生，自己不能对自己的学生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感情，也不该违背学校的管理条例。对，他反复的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心理面还是会很难受，尤其是回到自己的和李奕东一起睡过的那张床，那个不大不小的出租屋。
他已经狠狠的抽了好多烟，才能平复自己的有些凌乱的心情。
而李奕东宿舍的几位现在气压也很低，每天这位大佬都黑着脸回到宿舍，而且他在的时候，谁也不可以说话，若是说话，可能上来就是一脚，更是不能乱动他东西，比如说王星皓之前不小心动了他的笔记本，还是日记本什么的，被他发现之后，按在墙上就是一顿怼，吓得王星皓两股战战。
明天就是国庆节，宿舍里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整个楼层都空荡荡的，包括沈砚书，今天楼层不是他值班，也第一时间就跑了，收拾一下就回家去了。
刚才下课还一脸正常表情的李奕东在看见沈砚书拎着东西就跑了之后，黑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三个正在收拾的体育生，其中唐振轩还带了女朋友来，说是要和女朋友一起收拾一下出去旅游。
看见煞神回来了，纷纷都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了，唐振轩的女朋友一转头就看见李奕东站在门前，对方明明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的长裤，一双白色的板鞋，却十分有气势，那黑色的碎发随意的散落在额头，还有几缕发丝垂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鸦羽似的乌黑的睫毛笼罩在眼帘上，乌黑的眉毛微微斜斜上挑，对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竟然有人把美丽和俊秀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却完全失男人味。
李奕东习惯了女人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如他这些年的生活，就像他那疯癫的妈妈对他说的话：“你有一张无与伦比的勾人的脸，又有贵族一样的气质，所以我的巴掌和鞭子永远不会到你的脸上，用你的美色的去达成我的愿望。”
感受到年轻女人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李奕东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黑着脸进了寝室，走到自己的床铺边上。
唐振轩十分吃醋的扯了扯自己女朋友的手臂，“老婆，我么抓紧收拾一下走了啦。”
女生按住他的手，“振轩，这是你的室友吗，也是体育系的，怎么不介绍一下？”
唐振轩还没说话，李奕东就翻了个身，“收拾好了就抓紧滚，下次不要带任何女人回宿舍。”
王星皓他们迅速拉着东西先跑了出去，唐振轩的女朋友气不过，看着唐振轩说，“他这么没礼貌，你就这么算了？”
唐振轩拉着拉杆箱，拽着他女人的手说：“走吧，我们三儿也不是他的对手，抓紧给我走！叫好的车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说完，就拽着不知好歹的女朋友离开了，宿舍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李奕东因为沈砚书刻意的疏远，本来心情就很不好，现在更是十分烦躁，一烦躁就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找到沈砚书的朋友圈，随意的刷开刷去，看着沈砚书朋友圈的日常，他已经能够熟记于心，然后又打开了对话框，给估计已经到家的沈砚书打了语音电话。
沈砚书其实已经拉着钟琪在他们常去地新世界酒吧在喝酒了，身边还是照例外绕着一些可可爱爱的小受受，只是这次的重点是围绕着钟琪正曲折的恋爱展开的。
“……钟总，嫂子肯定是害羞了，您还是找到他之后好好地跟他说明你对他是真心的啦，不然嫂子怎么可能好意思和您谈恋爱呢？”
“对啊对啊，就是，我也觉得泡泡说得对，嫂子那种小受受我最了解了，看起来一本正经，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最害羞也最长情了！”
和钟琪春风一度就被看上的杜景现在还在家里为自己的初恋结婚伤心难过，也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新世界酒吧彻底的出名了，一票小受受正在为了怎么拿下他，给钟大总裁出谋划策。
李奕东的语音电话过来的时候，沈砚书拿起语音电话，心一横，想到自己的决心，狠狠地按断了电话，拒绝了对方的通话。
李奕东的消息即刻发了过来：“你在哪儿。”
后面不是问好，而是句号，搞得沈砚书即刻想起对方冷淡的表情和话语，心底一颤，但是对方到底是学生，还能怎么自己吗，毕竟是比自己的阅历要少很多的，他干脆断了一切可能，尤其是切断自己胡思乱想的后路，咬咬牙回复道：“我在新世界酒吧呢，正好和我的相亲对象在一起，看看对不对眼，一会儿相亲结束再回复你。”说完还发了一个色色的表情，好像表示自己的现在确实很开心很心动，好像并不把李奕东这个人，在自己的心目中区别对待。
发完，对方就没有再秒回了，沈砚书虽然心里面难受，但是还是如释重负的放下了手机。
正在宿舍的李奕东也冷着脸放下了手机，站起身来，拿着手机朝着宿舍外面走去。
李奕东坐车到了新世纪酒吧的时候，因为坐的是城市公交，又转车好几次，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天色已经彻底的昏暗，沈砚书刚和钟琪他们出来，酒吧的门口三三两两站在正在交谈的年轻人，李奕东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沈砚书，身形隐没在黑暗中。
小鱼还是那么可爱，那么娇俏，他撒娇似的抱着沈砚书的手臂，“沈哥，你就带我回去呗，好不好嘛？你老是空窗期也不是个事儿，你一个工作这么忙的大男人总归要有个贴心的照顾，我会洗衣服还会做饭呢，照顾人可好啦~”
沈砚书看着白皙的小鱼，他那么娇俏可爱，只到自己的肩膀的位置，在床上必定也是分的柔软，是个很好的移情对象，沈砚书说不心动是假的，不是为了小鱼心动，而是为了这个机会心动，小鱼是真心喜欢他的，几乎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痴痴等了他快两年了，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只是少年的面庞浮上心头，沈砚书还是犹豫了：
“你让哥考虑两天……”
沈砚书刚说话，还没说完，李奕东已经一把把沈砚书拽在了手上，按在了身侧的墙壁上，就当着众人的面，按着他的脑袋吻了起来，周遭想起了激动地吸气声和呐喊声。
“你……唔……”
见亲吻自己的人竟然是李奕东，沈砚书诧异的睁大眼睛，对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按着沈砚书的脑袋，狠狠地侵入他的唇舌，几乎要把沈砚书吻得窒息，一旁的小鱼哭着便跑开了，钟琪则是咳了一声也自己离开了，不想吃这该死的狗粮。
沈砚书见小鱼跑了，想要解释，却被李奕东用力地按住吻得更深，几乎要把他的腿给亲软掉。
“呼……李奕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怎么使劲都推不开对方，对方似乎也终于吻不下去放手的时候，沈砚书一边喘息着一边瞪着李奕东。
李奕东冷冷的笑了笑，“这两天不跟我一起，就为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沈砚书，就算是要出轨，你也该好好挑挑拣拣，找点比我的好的，你的品味未免也太差了。”
“我……我还没跟他定下来！”
沈砚书不服气地说。
“你是我的！你还想跟谁定下来！”
李奕东低声的说出这句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搞得沈砚书一愣，他反手想要推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你再说什么胡话，我们是师生关系，我们不能……”
“闭嘴！”李奕东有些暴躁的打断他，咬牙切齿的说话：“这不是借口，我们最近这么暧昧，还睡在了一起，你前几天夜里还痴缠的抱着我不撒手，你不是喜欢我是什么？！本来就该定下来了，你却这么叛逆，同别人劈腿，唯一的理由是你水性杨花，总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连碗都没有，哪里来的锅里的给我看？”
沈砚书简直要被气哭了，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子平时一声不吭的，关键时刻怎么这么能强词夺理？
“你只能跟我在一起，没有任何理由。”
李奕东定定的看了他片刻，随后擅自下了结论，并且毫不犹豫的捏着沈砚书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温暖的额头抵在沈砚书的额头上，高挺的鼻尖几乎和沈砚书的鼻尖靠在一起，“跟我回去，今晚我们在你的房子里住。”
“你……你要做什么？”
沈砚书已经有点六神无主，期待又害怕，心中竟然又有一些隐约的窃喜，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他以为，以为这一切，已经算了，已经结束了，自己逃避了好几天，此时此刻，却逼得对方如同蛇类一样，主动出洞把自己的咬住，死死地不松口。
“做x，还能做什么，既然你想要，我自然要满足你，无论是作为你的男人，还是……学生。省的你半夜三更出来勾三搭四。”
“你、你开玩笑吧？”
李奕东冷着脸，一把拽着沈砚书的手腕，朝着反方向走，“一会儿到床上，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开玩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