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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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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功夫他们就从义庄来到的支离族。
这支离族的水雾之术着实厉害啊……
裴戎光顾着东张西望，没注意到释羽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任凭她问了几十遍，身边的人都不搭理她一句。
最后直接将她带到一处瀑布。
“奉琼璇夫人之命，流纱瀑布供如是族疗伤。”说罢便走了。
什么意思，裴戎听得云里雾里，只得先往里走。
没曾想，这流纱瀑布之中，竟有很多她的族人，甚至连族长慕容无和他的贴身护法余敛，都在这里。
“慕容族长？”
慕容无正在泡澡。
裴戎人微言轻，之前没怎么见过慕容无，只知道这族长已经很老了，今日得以近距离观察，确实很老。
慕容无突然就站起身来了，裴戎吓得立即转过身去。
“小丫头，你身上有非同寻常的气息。”慕容无说道。
是尸臭么……
裴戎感觉有一股力道从背后将自己掀翻在地，刚跌坐下来，腰间里的玄丝腰带就被抽了出去。
“还我！”
裴戎起身准备要回她视若珍宝的腰带，却又被慕容无打在了地上。
她一个小小的魔怎么和魔族族长斗法，只得先消停，不敢乱动了。
慕容无将玄丝腰带拎在手里，仔细地打量，“你在帮辛灼做事？”
玄丝腰带上本就注入了辛灼的修为，虽然每天都在变弱，但被发现也在裴戎意料之内。
裴戎不知道该怎么答，被揭穿马上就供出主谋好像有点不大讲义气。
哎，就知道要挨打了……
裴戎又被慕容无摔了一下，这一下有点重，裴戎咳出两口血，还引来了族人的围观。
大概也就十几来个吧。
所以在场的就是如是族所有的人了么……
裴戎心里开始发慌了，这跟当初辛灼跟她说的完全不一样。辛灼说，盗取百问石可查探到四大玄门的命数，届时有把柄在手，玄门必定会忌惮如是族，我如是族就再也不用受被欺凌、践踏之苦了。
怎么，辛灼的想法是哪里出错了么……
“还不说，你是想神形俱灭么？”慕容无威胁道。
无论如何，挨打这件事情，让她挺不高兴的。
裴戎站起身，“辛灼在哪里，我有事要问他。”
慕容无冷笑，“他早就带着百问石远走高飞了。”
“远走高飞？”裴戎一怔，“灵因派进攻如是族之时，我还见过他的，他不会弃如是族不顾的。”
“你个修为低微的小东西，连修为化的形也辨认不出来。”慕容无说道，“快说，辛灼让你做了什么！”
裴戎无言以对，只得和盘托出事情的始末……
***
“还衣丹乃是风波涧之物，辛灼如何得之？”一个比慕容无看上去年轻一点，护法模样的人说道。
慕容无没有回答余敛，感叹道，“辛灼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先取还衣丹，再用修为炼制玄丝腰带找替死鬼。只不过，大概连他也没想到，灵因派会借此机会灭了如是族！”
嗯？替死鬼……
“辛灼原也是为了如是族不被玄门欺凌，想壮大魔族，只是太过急功近利。”余敛说，“倒是那灵因派，算得我族大劫将至，借题发挥，破坏了玄门与魔族之间的平衡。”
“所以我们只得暂时休养生息，坐等四大玄门哪个先不安分，挑起玄门间的纷争，我们魔族才有一线生机。”慕容无说。
慕容无和余敛讨论的事情，裴戎听不大懂。
比起这些大是大非，她更愤恨辛灼欺骗了她的感情。
“起来吧。”一个大妈将裴戎扶了起来，“这次被利用了，下回做事可得长长脑子。”
“辛灼就算不找这个小丫头，也会找别人的。” 余敛劝说着。
慕容无好像也平静了些，“但她，我们如是族是不能留了。”
毕竟，如是族被灭，裴戎或多或少也“出力”了，想来也确实是如是族的罪人。
“或许可以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余敛提议，“辛灼只是暂时销声匿迹，日后必有动作，我想辛灼也不会平白无故选了这丫头帮他盗百问石，说不定还会再找她。”
慕容无没有反驳，余敛说的在理。
确实，如是族只剩下这么点族人了，于其让这小丫头死在自己手上，倒不如死的更有意义。
余敛顿了顿，走到裴戎跟前，仔细打量裴戎，“你可愿意作为族长的眼线，帮他留意着辛灼和四大玄门？”
裴戎散漫惯了，突然间压了这档子事给她，有点不知所措。
不答应就是死，答应了她也未必做的来，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选。
“小丫头，答应了吧，保命要紧啊。”大妈在裴戎边上耳语。
裴戎还没有给出答复，门外就走了几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华丽的女子。
瞧这气质应该就是支离族的族长琼璇夫人了。
咦，跟在她身后的人，不是云阶么……
琼璇夫人举止优雅，见了慕容无就寒暄了起来，“慕容族长恢复的怎么样了？”
慕容无跟变脸似的，立马换上了谄媚的表情，连声应着，“流纱瀑布聚天地之灵气，对伤势有奇效，我们大家都恢复了不少。”
“哎，若当时能救出更多如是族的族人就好了。”琼璇夫人感叹道。
看样子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的人。
云阶在琼璇夫人身后与裴戎使了半天的眼色，奈何裴戎不给他半点反应，只得偷偷往裴戎身边挪去。
还没挪几步，就被叫住了。
“这位是？”
余敛眼睛挺尖，看到云阶这个新面孔，机警地问道。
“余护法，不必担心，这位是刚立功的护卫。”琼璇夫人指着云阶解释道。
“抱歉夫人，我们同族长躲在这里，不得不警惕些。”余敛面露一丝尴尬。
“无妨。”琼璇夫人摆了摆手，“云阶，好生替我在流纱瀑布保护如是族族人。”
琼璇夫人一眼瞧见了一边的裴戎，又问，“这位小姑娘脸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么？”
慕容无叹了一口气，“便是她，帮着我那逆徒，盗取了百问石。”
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这慕容族长倒是不把琼璇夫人当外人……
琼璇夫人从上至下打量着裴戎。
“她身上没有逆徒辛灼的气息，只有这玄丝要带上还隐约带有辛灼的修为。”慕容无将玄丝腰带递给琼璇夫人。
“既是弃子，倒是可以试试让她引出辛灼。”琼璇夫人说。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夫人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慕容无说，“我们怀疑辛灼与风波涧也有所勾连，想着派裴戎去探听探听消息。”
琼璇夫人皱了皱眉，“此人修为低微，怕还没走到风波涧大门，就被发现了吧。”
“夫人说的极是。”慕容无答。
若是裴戎能探听些消息来便罢了，如果不能，慕容无大概就权当是借风波涧的手杀了裴戎了吧。
“你们是想让风波涧的人发现她身上的玄丝腰带，好借风波涧之手找到辛灼？”琼璇夫人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裴戎感叹，自己哪里是修为浅，连城府也浅的不行。
云阶终于挪到了裴戎身边，挖苦道，“你本事不小么，害人精。”
裴戎一眼瞪了回去，“你说什么！”
“只怕这玄丝腰带不一定能送到枯荣子手上，一旦稍有刻意，必定会让风波涧的人以为是陷阱，未必会去细查。”余敛分析道。
“确实，此计如果失败，如是族怕是真的要覆灭了。”慕容无叹道。
“三大魔族只剩我支离族，也是岌岌可危。”琼璇夫人想了想，“我族倒是有个擅长制作符咒之人，可借符咒掩盖魔气。”
原本大眼瞪小眼，正在相互较劲的裴戎和云阶，听到琼璇夫人似乎提到了释羽，不约而同的消停了下来。
慕容无和余敛也对琼璇夫人提到的这人非常感兴趣。
“只不过，那弟子天生顽固，一直不肯为我所用。”琼璇夫人看向裴戎，“小姑娘，那人你也认识的。”
果然，她说的是释羽。
“她认识？”慕容无一脸狐疑。
琼璇夫人点头，“正是，刚刚他们一同借水雾之术回来的。”
在场众人纷纷看向裴戎。
“族长，我答应了，去风波涧。”裴戎说。
虽然很不喜欢被人摆布，但说到底，如是族的灾，自己确实有责任。
在裴戎心里，她很想找到辛灼问清楚，倘若他真的利用了自己也就罢了，那为何如是族被灭之时他却以修为化形，到底有何图谋。
“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我自己就可以把事情弄清楚。”裴戎说道。
“口气倒是不小。”云阶在边上冷冷地说。
裴戎搞不懂，自己到底跟他有什么仇，他为何一改之前的态度，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对自己冷嘲热讽。
琼璇夫人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原以为你与我族弟子有交情，想着若能说服他，以符咒助你，此行胜算也会大些。”
她顿了顿，“不过，你既然拒绝，那便算了，因为我也没有本事让他听我的，不然他也不会躲了我百年。”
“竟然可以做到离开支离族百年不被找到？”慕容无惊叹。
余敛补充，“想必是百年来都没有动用功法，藏匿了灵识与修为。”
“当真有人画的出如此厉害的符咒？”慕容无问。
琼璇夫人点头，“正是。”
“如果此人肯助我如是族一臂之力，便再好不过了。”
慕容无想着，自己族里为何没有这样的能人。
“我尽力便是。”琼璇夫人说，“如果你们想自己去说服他，也可以随时让云阶带你们去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