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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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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单薄瘦弱，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保镖一把摁下，膝盖碰撞地板发出闷响。
少年大吼，声嘶力竭，恨不得冲上来一口吞掉安理：“你该死！”
度攸在安理身后，一直存在感极低，慵懒散漫的缓缓出声:“你才该死。”
话音刚落，满屋子的目光都落在度攸身上，才发现他说话时看着的是那个小男孩。
度攸摊开手，十分无辜的指了指那个小男孩道:“都看我干什么？不骗你们，他真要死了。”
他掰着指头算:“最多能蹦跶个七八天。”
在度攸眼中，这个小孩周身的精神力波动紊乱，加之他现在情绪激动，稍不留神，他身上的精神力就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尖刀。
这种情况很罕见，但度攸却不觉得陌生。
“一般来说，这样的小孩都会早夭，很难活这么大。”
“你这样的倒是少见，我不相信你是先天的一直有人细心控制才活到这么大，倒像后天干扰形成的。”
度攸问:“你是不是长期在某种特殊的环境下生活，比如不稳定或者频率过强的磁场？”
度攸不知道他哪句话触碰了少年的神经，少年想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你胡说！！明明不是！”
度攸勾唇:“看来我说对了。”
“你的主人，也就是派你来的那个人，说不定才是真正害你的凶手！”
“如果没有他，你就不用遭受精神力波动的巨大痛苦。以你的能力，即使出身不好，也能够获得器重。”
“更何况也许你本就幸福美满，是你的主人把你偷了过来，谎称你孤苦无依，谎称你惨遭抛弃，告诉你他才是你唯一的归宿。”
“你胡说！”少年的声音嘶哑，他拼命地向前挣扎，想要亲手撕裂一派胡言的度攸。
他肩膀上的伤口重新崩裂，鲜血汩汩直流。
度攸面无表请，好似激得少年崩溃的人不是他。
可度攸自己知道，他从少年的崩溃中品到了畅快淋漓。
他仿佛天生恶魔，他人的痛苦是他最滋补的养料。
度攸抬起指尖，一点精神力从他的指尖蜿蜒而出，缓缓没入少年的眉心。
少年的瞳孔放大，眼神空洞迷茫，昏迷前他还执着挣扎，没坚持过一秒便像面条一样滑到地板上。
度攸解释:“不用担心，睡一觉而是，明天早上就能醒。”
“提醒一句，给这小孩止止血，不然可能活不上七八天。”
保镖一愣，询问的目光看向安理。
安理仿佛一直在思考什么，只吩咐道:“照他说的做。”
“是。”
保镖撤去之后，度攸也起身:“我也不打扰了，非常感谢检察官大人刚才没有叫你的手下抓我。”
安理:“说得好不如做得多。”
度攸:“好啊，不知道检察官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乐意效劳。”
度攸没等到安理的回答，脑袋忽然晕了晕，才发现声音已经远去，他惊讶的望向安理，只依稀变认出口型像——
“那就……留下来。”
什么留下……？
他栽倒时视线定格在客厅茶几上已经停止运转的熏香。
那熏香的烟雾已经极淡，仿佛已经燃尽。
度攸忽然想起，他进来的时候熏香就燃着，而且分明刚刚换过！
这个念头只来得及在他的大脑中走个过场，他便眼前一黑，思绪越来越沉。
狡猾！竟然早埋伏我。
嘈杂喧嚣都渐渐远去。只剩下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还有已经死了的自己。
？？？
死了为什么还有感觉？
不是身体层面上的，像是意识在虚空中漂浮。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左摆右晃地移动，像一双温柔的手拖着他的意识放在一个什么地方。
度攸感觉好亲切好舒服，想亲昵地蹭一蹭。
安理一愣，指尖拨开度攸额前碎发，靠在他身上，露出留恋不舍的神情。
度攸意识在虚空中沉了沉，好像被轻轻压着……
渐渐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
“要死！”
度攸重新拿到身体掌控权，他猛地坐起环顾四周——
天光大亮依然是第二天早上，他还躺在昨晚那间酒店的床上。
不知道是什么熏香，效果真不错，竟然能让他无知无觉地睡了一夜。
度攸下地轻手轻脚靠近客厅，发现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度攸微微放松警惕。
他以为他醒来的地方至少是牢狱或者审讯室，更可能他连醒来的机会都不会有。
谁知道竟然原封不动的就让他在床上睡了一宿。
难道这间房间有什么玄机？其真实面目是一间特殊囚禁室？
可是阳台的落地窗还拉开着……
度攸思绪纷飞，着重注意客厅里的旋转熏香，发现那熏香处于关闭状态，他松了一口气。
吃过一次的亏绝不能吃第二次。
度攸下床找遍了整间房间，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好像只是单纯的留宿。
而且他在自己口袋里出面发现他昨天扔进去的项链。
红色的光芒熠熠生辉，是真的。
为什么不收回去，是忘记了吗？
度攸在手里掂量宝石，心道:“难道小检察官骗我，这东西根本没有多重要。”
不管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一道身影在清晨离开了观华酒店。
度攸走一趟损失了一把价值二十星币的水果刀，捞到一颗宝石。
他回到公司，准备找找有没有地方能验证一下宝石的出处来历。
任务大厅指引台，度攸问:“咱们公司有没有能查到矿石信息的地方？”
指引员是一个虚拟投影，它将地点信息投放到度攸的通讯中。
度攸查看:“资料库？”
他记得杨余元管理的资料库有明确标记和分区，这个没有的难道是开放区域？
“好的，多谢。”
度攸按照地址指引，才发现这位置其实十分偏僻。
“难怪随便进。”度攸自语。
但这破地方讲究却多，一路上验证了度攸好几次。
最后一道障碍打开，度攸终于见到了资料库的庐山真面目。
资料库内部如同一座巨型图书馆，格式统一的文件夹鳞次栉比。
一台悬浮器飞到度攸面前，他踏了上去，悬浮器带着他飞到中央漂浮着的蓝色圆形面前。
度攸拿出红色宝石:“就这个东西你这里有多少相关资料就给我多少。”
他不认为自己能在这里找到想要的，度攸只想有一些常识性的了解，以便为他下一步行动提供方向。
蓝色悬浮球漏电似的闪了闪，没有下文。
“果然免费的连维修一下都舍不得。”
度攸无奈的释放一点精神力给大圆球供能。
“只给一点，快点干活。”
悬浮球的光芒渐渐充盈，摇头晃脑的转了转，才锁定度攸。
度攸拎着项链在大蓝球前面晃:“有关这个项链所有资料，都调出来给我。”
大蓝球中央张开一个形似眼睛的扫描孔，开始扫描。
度攸干脆坐到悬浮器上面等着。
蓝色圆球表面开始浮现一行一行复杂的程序代码。
度攸:“你这个小检索员倒是唬人，你直接把资料目录给我得了，我都怕你算死机了。”
大蓝球蹦代码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代码滚动消失，大蓝球的表面浮现出三个大字——赤甸子。
度攸一头雾水:“你这什么？算了半天就算出来三个字？”
度攸猛掐人中，不和人工智障计较，不和人工智障计较。气死自己，便宜他人。
大蓝球可能也觉得他智障，在三个字前加了一个宝石形状的图案。
“这颗宝石叫赤甸子？”
大蓝球晃了晃，度攸暂且理解为这是肯定。
“所以呢？然后呢？只有一个名字？”
度攸揉了揉眉心，心道每次和这些智障脑袋交流就有早死的感觉:“你看看宝石里面藏没藏东西？是不是天然形成的？”
大蓝球缓缓浮现字幕，它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干什么都慢慢的，就是急的度攸想打得它直接重新投胎。
“天然形成，未检测到其它基质。”。
度攸终于看完了大篮球一个字一个字蹦完的字幕，排除了宝石中藏匿芯片的可能性。他直接跳下悬浮器，道：“我问完了。”
再问要猝死。
然而大篮球却跟他跟得紧，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球直往他脸上怼，度攸后退一步问：“想闷死我？”
大篮球置若罔闻，继续往度攸面前怼，度攸心道的确像个婴儿，连粘人的一套都学得精通，就是忽略了自己的体格子，一般人真承受不住。度攸推开大篮球：“乖，一边玩去，我还有事。”
大篮球又开始浮现字幕，速度却比刚才更慢——“能量……”
“还想要能量？”度攸指尖点着大篮球，大方的渡入了一大丝精神力，足足有他第一次给大篮球的七倍之多。
看这个智脑的样子，估计平常也没有人维修：“省着点用，没了可就是没了。”
源源不断的精神力一注入到大篮球中，它舒服的一抖，回神时才发现度攸早已离开，资料馆的大门无情关起。
大篮球傻眼了。
大篮球仿佛被抛弃的小孩子，身体周围快速凝聚一层水雾，水雾滴落，如同小孩子在无声啜涕。
然而那滴形似水雾的液体也是能量，大篮球飞下去，顽强的接了回来一点一点的吸收，它身上的字幕才浮现完成，完整的话竟是——
“能量……低低，意识要消失，主人带我走。”
而此时度攸已经走在食堂，面前是一盘冒着热气的鱼香肉丝，度攸拆开筷子：“谢了。”
杨余元面前的那一份鱼香肉丝盖饭已经没了一大半，他一边嚼着一边抢饭:“哎等等，那是我的第二份饭，不是给你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