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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帅和衰是有区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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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繁提起摔倒的许霁，扶正板凳，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笑着问：你还记得，我第一把你踹倒是因为什么事吗？”
许霁仔细想了想说：“记得，因为一次周测，我做题做的太忘乎所有了！就哼起了歌，你那时候脾气暴，一脚就把我踹翻了。”
魏繁抱着自己的男朋友，陪他一起敲板凳，看着夕阳的尘灰里有少年青涩的模样，他们再次陷入回忆，回忆里有他们相爱的过程。
全班看着倒地的许霁那叫一个爽。谁叫许霁在如此紧张的氛围里哼歌，还哼的不亦说乎。
“繁爷干的漂亮！”李云杰直接比了个赞。
陈浩把许霁扶起来，问道：“没事吧？”
许霁摇摇头，让他回去做题。
“现在是在考试，魏繁注意分寸。”纪委又发挥作用了，但只批评魏繁，没有批评许霁。
便利贴表示它可以功成身退了，小纸条代替了它的岗位。
小纸条走起。
许霁：以后提醒我，可以直接踹人，凳子踹倒了影响到同学不好。
许霁写的时候，魏繁就在看也不用递给魏繁了。
许霁：你也是牛批，一脚就把我踹翻了。
魏繁笑了笑，写道：可能是某人太得瑟了，土地公公看不下去了。卷纸做完了？还没吧！你飘什么？
许霁：见你被打，挺高兴的。
魏繁：你瞎？被踹的人是你！
许霁：有种把口罩拿下来。看看谁鼻青脸肿。
魏繁虽然戴着口罩但眼神直接怼过来，又是一脚。不过这脚真踹腿上了。
许霁的腿刚才被板凳砸现在又被人踹，可能有点不好。
只见魏繁把口罩拿下来，一张脸凑上去，悄声说：“老子把你打得鼻青脸肿，满足你这个傻批对‘鼻青脸肿’的幻想！”
魏繁骂完，又把口罩戴好。许霁心跳渐渐恢复正常，虽然耳根还有点泛红。
一想到刚才魏繁那张被打过的脸，许霁的心跳又停了一拍。这不会是15岁那时的后遗症吧！
许霁骂自己没出息。
小插曲过去后，这星期过的还算顺利，魏繁也没把许霁打得鼻青脸肿，就是言语表达一下。
许霁下课拿出课本背文科知识点，或者抄笔记。李云杰就不一样了，他是开启了刷题模式。
当然虽然分了科，但还要等会考完理科科目才算真正的文科生。七月份的会考，许霁不着急，多大点事。
期末考之前来场会考，生活很美妙的。
要是被别人知道许霁的心理活动，他又该被踹了。
转眼间，星期天又到了。
许霁没看到魏繁叫谁去打篮球，他不会想单刀赴会吧！
虽然分班，但还会有原班的人回来找人话家常，或者去找原班的人话家常。不过说来也奇怪，许霁只见过帮魏繁搬书的寸头男，原班的其他同学没一个来找过魏繁。
许霁看着魏繁斜挎着单肩包走了，心里做了一番挣扎还是觉得要管管。
公交车上，刘晓瑞提着篮球，刷着微博。看着没带手机的许霁说道：“你其实可以把你手机带来学校周边存着。”
“我自制力不行，况且我怕“老渔翁”来电话催我去检查。”许霁靠着座椅看着外面穿行的人，由大到小，由小到大。
忽然刘晓瑞把耳机塞到他耳朵里，歌曲是循环播放的。都是按着许霁的歌单来的。
“有摇篮曲吗？”
刘晓瑞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后才搜了一堆摇篮曲加入歌单。
“你睡吧，到站我叫你。”
刘晓瑞以为是许霁想睡觉才想听摇篮曲的，但明显不是。
许霁没睡仍然看着窗外，最后还是许霁叫醒了刘晓瑞。
“那摇篮曲挺助眠的。”
刘晓瑞边解释边下车。
魏繁比他们先到，看着魏繁一个人在球场打得大汗淋漓。刘晓瑞有点手痒。
许霁和刘晓瑞两人站在篮球馆门外等人，不时看两眼打球的魏繁。
这个兄弟球技可以啊！刘晓瑞拐拐一旁的许霁，分享自己的发现。
不一会，一伙染着红毛的人大摇大摆地走来。
“怎么办，那群人觉得自己很帅。”
刘晓瑞调侃道，指指前面那群撩刘海的人。
许霁赞同地点点头：“是挺衰的。”
红毛们才到半截就被两人拦了。
“兄弟，有事？”红毛头头发话了。
“今天，进去一个就行了。”许霁的语气很强硬，谁能想到说这话的人正在嚼冰棍。
红毛头头挠挠眉心一脸疑惑，“什么意思啊？怂了？”
许霁抬头看了看红毛头头说：“不是怕，是老大单挑，小弟团战。敢不敢？”
刘晓瑞也附和道：“里面那位爷，还在等你。怎么怕吃亏？放心里面真一个人。”
这个年纪的人都年轻气盛，谁都拉不下面子。
后面的小弟看头头走进去，才跟着许霁他们去别处约架。
刘晓瑞拍着篮球，一脸无奈。这五个人是来搞笑的吧！
“要不要打个120？给他们挂点葡萄糖。”刘晓瑞拿出电话问许霁，那群倒地的人赶忙拒绝。
谁还不要点脸！
小红毛们躺在地上，真心觉得自己不是打球的料，被两个人打得没还手之力，真的太丢脸了。
逮到机会刘晓瑞怎么可能放过许霁，直接拉着他往篮球馆奔。好久没和许霁打篮球的他还有点小兴奋。
来到篮球馆，那红毛头头也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样。看着来人，直接跳起来，像诈尸。
红毛头头看看后面没有他的兄弟，一脸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傻站了半天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许霁他们也懒得理这号人。反正魏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来篮球馆打球人之常情，偶遇也正常。
许霁很自然地打招呼。
“我兄弟说你打球厉害，想跟你过两招。”
一脸懵逼的刘晓瑞被许霁推上去。
卧槽，我是要和你打，兄弟不带你这样的。
许霁又踹了一脚，抽走兄弟的手机走了。
“我每个星期天都有一个小时的絮叨任务，你忘了。”许霁翻到杨女士的号码，转身走了。
“你给我省着点打，老子要是交不起话费算你的！”
身后传来篮球进筐的声音，刘晓瑞立马来劲了。
耳边传来杨女士的声音：“小瑞啊！我家许霁怎么样？在学校吃得下饭吗？他有没有和谁闹矛盾……”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许霁静默了许久才回道：“我在学校很好，伙食也很不错，人…也好相处。”
杨女士：“你怎么拿着小瑞的手机！你要把话费给人家听到没？老麻烦人家，还有你什么时候去复查？人都打电话给我了。小心你爸抽你！”
许霁调低音量，靠在篮球馆拐角处：“我觉得我好了！等情况不好了再去。”
“胡闹，什么病都脱不了，懂吗？”
许霁“嗯”了一声。
杨女士还是喋喋不休：“你别敷衍老娘，实在不行我就叫小瑞押你去。”
“你不是刚才才说别麻烦人小瑞吗？杨女士？我不敷衍，这次放月假就去。”
许霁换了个话题聊。
为了彰显许妈的年轻，许妈要求许霁尽量叫她杨女士。当然要是认识的人在旁边这妈还是要叫的。
许霁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看到个商店。
买了两瓶苏打水又挑了几颗糖，很自然地想用刘晓瑞的微信付了钱，但因为微信这时候还没流行，大家还是习惯用现钱。
许霁付完钱，叼着糖去体育馆把两瓶水丢给魏繁和刘晓瑞。
许霁觉得篮球已经让两人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虽然刘晓瑞和魏繁建立起友谊，但这和许霁没半毛钱关系。
今晚许霁叨叨了两句又被威胁了。
“快期末考了，你不看看知识点，怕不能活着走出会临一中了。”许霁就善意提醒下，毕竟老师办公室的“铁观音”可不好喝。
同学们把去办公室训话的程度比拟为喝茶。
轻点的叫碧螺春，中等的叫铁观音，重的叫普洱。姜汤就是发明者，毕竟才来竟能喝上铁观音那也是相当不错。
半夜三更不睡觉，约人在宿舍里喝酒。一宿舍除许霁全参与，为什么只有他一个喝茶呢？这种事一个人顶包，打死不说老师也不好说什么。把伤害最小化，何乐而不为。
此事一出，许霁的传说又多了。
半夜酒瓶响，不见学霸醒，清晨鸡叫鸣，打死不肯醒。要说为什么，昨晚酒香醇，学霸醉中寢。
许霁闻着酒香就醉了，一夜睡得那叫一个好。多亏文科班的口才，这传说传的神乎其神。
魏繁打打哈欠，活动筋骨，一想到学校里“许不醉”的传闻，魏繁忍俊不禁。
“我觉得的走不出会临一中那是真。”许霁一听这话又看到魏繁笑了，立马封住自己的嘴。
原来魏繁话中有话。
接下来的几天，许霁日子很难熬。
同学们时不时起哄念“许不醉”，魏繁不时看看笔记，再踹许霁两脚。吃饭也躲不开老师“赞赏”的目光。
许霁真的很想说，那晚他没喝酒，别怀疑，他真的就是闻闻然后就睡的不省人事了。
姜汤顶包顶的注意力全在许霁这里了。这包顶的好！
喝了好几个任课老师的碧螺春。好在姜汤也不例外，许霁心理才平衡多了。这种事可大可小，也可以请家长，记过，但老班跑了几趟后就只是训话。
午自习一下课，许霁拿出政治笔记，念笔记的语速像打机关枪一样。
陈浩直接懵了，李云杰做题的速度也慢了。这是化悲愤为力量？
许霁陶醉其中，不知危险降临。
一脚！
我靠，魏繁是吃炸药了！
“语速快了，睡不着。”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
早上的课还没睡够，中午还睡。
许霁索性不读了。结果魏繁又踹了一脚！
魏繁：“没叫你不读，你不读我怎么睡得着。”
许霁：“魏繁，睡觉还需要辅助啊！想踹我直说！”许霁脑壳疼。
每次都被魏繁要求念课本给人催眠，这次许霁也是要面子的，不念。
“我没有某人那种一醉经年的能力。”
魏繁的嫌弃和嘲讽全摆脸上了，“许不醉”这坎是过不去了。
“那宝贝听好了，妈妈要讲睡前故事喽！”
陈浩李云杰嘴角抽搐了，他们都能想象许霁躺在医院里不治身亡的画面。
“我突然尿急！”陈浩拔腿就跑了。
“孟凡，我有个题不会，你教教我。”李云杰抓起试卷就跑。
许霁这才后知后觉，有点飘了。脑袋僵硬地转了45度。
魏繁抬起脚，许霁不自觉退后。
魏繁轻嗤，抬脚往门外走，到上课了还没回来。
徐梅梅上了一会才发现魏繁不在，“许霁，你知道你同桌去哪了？”
许霁摇摇头又继续写笔记。
“老师，魏繁好像去上厕所了。”陈浩回来时看到魏繁往厕所去了。
“上厕所，15分钟过去了也该回来了！”徐梅梅看看手腕上的表，“许霁，你去看看你同桌是不是掉厕所里了，看还能不能捞起来。”
班里的笑声吓跑了午后的烦躁，大家上课又有了劲头。
厕所里，许霁一遍遍叫着魏繁名字，他感觉无聊透顶，本来刚开始喊得没这么大声，没人应，许霁只好加点分贝。
只有一间隔间关着，他弯腰看那鞋的确是魏繁的，可人就是不答应。
“魏繁，魏繁，魏繁繁？”许霁都对着隔间喊了，咋没点逼数呢！不是你也吱一声呀！
“魏…魏…魏…喂喂喂，同学，你没死里面吧！”许霁没兴趣了，敲了两下隔间。
魏繁怒吼：“许霁，你TM是想吃.屎吗？喊你个脑壳喊喊喊！再敲我出来把你头盖骨掀了。”
许霁撇撇嘴懒得管魏繁，准备回教室，才出厕所就碰上陈浩。
“老班还以为你也掉进去了，让我来捞你们。”
许霁打趣道：“两个人掉进去，你一个人也捞不起来呀！”
陈浩好奇地看看管着门的厕所，问：“那繁爷是怎么了？”
“放心，没死。顶多就是还没饱。”
许霁勾着陈浩先回教室，魏繁紧随其后。
课上，许霁突然打了个寒颤又打嗝。
“看来是吃太饱了。”魏繁调侃道。
许霁突然想到那句“你还想不想活着走出会临一中”，他觉得自己不能了。
心塞啊！武力上屈服还不允许人过过嘴瘾？
夜幕降临，树上的彩灯亮起，池塘里的鱼扑腾，不时有几声蝉鸣，也不知是学校周边哪家人饲养的鸽子还在觅食。
星空斑斑点点，许霁在围栏处静静听着，看着。他得抓紧时间欣赏会临一中，不然……
魏繁突然走过来。呵呵怕什么来什么！
魏繁并没有打破这份安静。
两人就这么看着，转身……四目相对，风带起了谁的衣角又蹿过谁的发梢。这本来有啥气氛在升温，但许霁的屁股被刘晓瑞拍了下，唯一反应就是给人一棒槌。
“咳咳，风大，别着凉了。”许霁跑去揍人，魏繁笑了笑又看向星空。
“星期天出去吗？”魏繁进来，嘴里塞着糖。
“不去，在学校。”许霁不由咽了咽口水。
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魏繁看到了，递给许霁一颗糖。魏繁以为许霁想吃糖。他许霁像是那种没追求的人吗？
许霁剥开糖纸。
两个人一起吃，味道就是不一样。
这看着看着，刚才走廊的氛围咋感觉又回来了。魏繁赶紧找个话题。
“那明天刘晓瑞也不出去吧，我找他打篮球，在学校打。”
许霁点点头没说什么，但总觉得刘晓瑞和魏繁这相熟的也太快了。
可能这就是篮球的魅力，自己男生之间的相处方式。
“许霁，你以前认识我吗？”魏繁的问题来的很快去的也快，“算了，应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我见过不可能忘。不过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很奇怪，就是眼神不对。”
为了强调最后四个字，魏繁再次盯住许霁眼睛。
魏繁：“很帅对不？”
许霁有点心虚地勾鼻又无奈地回嘴，“不，是长了张欠揍的脸。”魏繁转身一笑，似乎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许霁咬碎棒棒糖，没在意。
他正在认真思考魏繁的问题。想来他们也不算认识，就是初中的某一年，许霁远远看过魏繁几眼，想认识认识的想法就萌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