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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其乐融融享天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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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时候,若晖带静雪回家。静雪第一次和若晖父母见面,有点不好意思,坐在沙发上一直不怎么说话。儿子经常提起静雪,许医生知道她长得很漂亮,一直担心国外回来的女孩子性格不够沉稳,见到她之后才放下心。静雪不仅漂亮还很乖巧,这让许医生非常满意。
若晖爸爸裴院长还没有下班,许医生陪着儿子和女朋友在客厅里说话。静雪妈妈出国前和许医生也相识,此时许医生打量着静雪,想起她妈妈的样子,觉得母女俩的脸部轮廓极其相似。“静雪,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我舅舅也这么说。”静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你们坐一会儿,我去厨房帮帮忙。”许医生站起来往厨房去,示意若晖带静雪去他房间看看。若晖替静雪理了理头发,带她去他的房间。许医生在厨房门口看到这对小恋人亲密的样子,叹了口气。
“许医生,看到儿子带女朋友回来,感慨很多吧。”保姆田阿姨听到许医生叹气,笑呵呵的问。“是啊,儿子一转眼就长大成人了,都有女朋友了,过不了两三年他就会结婚,自己成立家庭。”许医生像所有母亲一样,觉得自己儿子再大也还是孩子。
“小晖不会那么快结婚的,他还要去美国念书呢,他上次和我说,至少五年内他不会结婚。”田阿姨五十多岁,从若晖出生起就在裴家当保姆,裴氏夫妇医院里工作忙,若晖等于是她一手带大的,因此若晖有什么话也不会瞒她。
“可是他也跟我说,他很喜欢静雪,出国也舍不得和她分开,要把她带到美国去。”许医生无奈的一笑,帮田阿姨择菜。“那个小姑娘蛮漂亮的,一点也不像外国人,难怪小晖喜欢。我听她也会讲中国话,这样好,沟通起来也不困难。”田阿姨对静雪印象很好,觉得她漂亮。许医生点点头。
若晖的房间很大,墙上贴了不少摇滚歌星和足球明星的海报,墙角还有一排架子鼓。静雪走过去,拿起鼓槌敲了几下。
“噪音。听我打鼓给你听。”若晖揶揄她,从她手里拿过鼓槌,打起鼓来。他打得很不错,静雪听得高兴,拍手叫好。等他打完了,她跑过去抱着他,夸张的尖叫:“偶像,你好帅,我崇拜你呀。”若晖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问静雪是跟谁学的。
“前两天电视里演一个电影,里面有个胖小孩和一个小和尚,我跟他们学的。那小和尚功夫很好的。”静雪饶有兴趣的说。“是不是在你们眼里,中国人都会点功夫?”若晖问静雪。静雪很认真的点点头:“在法国上映的中国电影有很多功夫片,我喜欢看功夫片,觉得中国人很厉害,所以我也要当个中国人。”
“中国有多少个省啊,人口最多的是哪个省?”若晖故意逗静雪。这回静雪没有被难住,得意道:“中国有二十三个省,五个自治区,两个特别行政区,四个直辖市。人口最多的是河南省,有九千多万。”
若晖听她对答如流,很是惊讶:“呦,你背的这么熟啊,上网查的吧。”静雪摇摇头:“我们地理书上有。你上次问我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学到那里,后来学到了,我就记住了。”“是吗,你这么好学呀。来来,我亲亲你,奖励一下。”若晖抱紧静雪,亲吻她可爱的脸颊。
许医生过来叫他们吃饭,房间里之前一直有笑声传出来,她到门口时声音忽然停了。敲敲门,许医生叫若晖:“若晖,你爸爸回来了,快带静雪出来吃饭。”
裴院长坐在客厅里,看到儿子带着一个小姑娘出来,和蔼的向他们笑笑。“静雪,这是我爸。爸,这是静雪。你们认识一下。”若晖替他们介绍完了,就走到厨房帮忙端菜。
这一顿饭的气氛很好,田阿姨的厨艺很合静雪口味,她吃得很愉快。田阿姨热心的夹了块牛肉给静雪,静雪礼貌的道谢,下意识的看若晖一眼。
若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夹菜给她,故意和田阿姨打趣:“田阿姨,您怎么区别对待啊,给静雪夹菜不给我夹。静雪已经吃了好几块牛肉,最后这块给我吃吧。”他不露痕迹的把静雪碗里的牛肉夹起来送到嘴里,一副贪吃的样子。田阿姨看着直笑。
目光相接,静雪会意的笑笑,拿起一张餐巾纸递给若晖,若晖接过去擦了擦嘴。她在饭桌底下悄悄的握他的手,他反手轻握住她的,十指交握,默契不已。
吃完饭以后,静雪说要去做一道水果沙拉,田阿姨领着她去厨房。不一会儿,静雪端着一大盘做好的沙拉出来,细心的插上牙签,先后拿给裴院长、许医生和田阿姨,又拿了一块给若晖,看到他们手里都有了,她才自己拿了一块水果吃。
长辈们坐着看电视,边看边闲聊。若晖和静雪坐在靠窗的另一边,两人挨在一起耳鬓厮磨,含笑窃窃低语。若晖吃完了水果,让静雪再拿一块给他,静雪拿牙签插了一块给他,他故意不接,让她直接喂他。静雪水灵灵的美目看着若晖、抿嘴一笑,听话的把水果送到他嘴里。若晖这才满意,搂着她的腰,两人相视而笑。
他想亲她,碍于父母的面又不好意思,低声问她跟不跟他回房间去。静雪觉得此时他们回房间不好,她早就注意到许医生和田阿姨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索性就让她们看够了。
田阿姨注意着静雪的一举一动,觉得她和若晖亲昵中带着矜持,心里很满意,和许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裴院长道:“今天的水果沙拉比以前的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小晖的女朋友心灵手巧。”田阿姨称赞静雪一句,问静雪在沙拉酱里放了什么。
“我看到冰箱里有鲜奶油,放了点鲜奶油,又滴了几滴柠檬汁,没有加酸奶,酸奶太稠了,放到沙拉里味道会腻。”静雪把做沙拉的方法告诉田阿姨。田阿姨点点头,称赞静雪想的周到。“我还会做蔬菜沙拉,下次再做。”静雪见裴家人被她哄得很高兴,心里也高兴。
“过两天就是除夕,今年你就到我们家来过年吧。你想吃什么,我们做给你吃。”许医生主动邀请静雪。静雪想了想道:“我想吃饺子。我妈妈每年过年都会带我去唐人街的中国饭店吃饺子,我喜欢吃白菜馅和三鲜馅的。”静雪平日里对吃饺子并不热衷,但她知道中国人过年过节就爱吃饺子。
“好啊,这容易啊,包饺子我也会。”若晖搂了搂静雪,低头打量着她。“静雪,你有空到家里来,我教你做中餐,以后你可以做给小晖吃。”田阿姨笑眯眯的看着静雪,她总觉得下厨归根结底是女人的的事,她有义务帮着许医生调/教未来的儿媳妇。做一手好菜,是当个中国好媳妇的条件之一。
许医生见儿子的视线总在静雪身上打转,心里一笑:“得了,你们回房去吧,让你们在这里陪我们看电视你们也怪难受的。”若晖看出许医生眼睛里的笑谑之意,也不辩解,拉着静雪的手回房间去了。
若晖关好门,静雪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趟:“还是躺着舒服呀,一直坐着我都累了。”若晖跑过去,故意恶作剧的扑倒在她身上:“敌机来轰炸了,卧倒、我掩护你。”“德国鬼子的飞机来了?”静雪配合的问。“是日本鬼子的。”若晖好笑的说。
“那我要躲起来,躲到防空洞里。”静雪吃吃的笑。“不不,躲到我怀里吧,我掩护你。”若晖扳过她的肩,和她脸对着脸。她的脸红红的,笑靥如花,纤长的睫毛闪动,小嘴仿佛花瓣一般,他深深的吻下去。她身上的味道太令他迷醉了,她告诉过他,那是迷迭香。
“我困了想睡会儿。”静雪有意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看他。“刚吃过饭就睡啊,不许睡,这样容易发胖。玩一会儿再睡。”若晖把手伸进她衣襟里,摩挲着轻抚她身体,不一会儿就脱掉她外衣。室内开着空调,很暖和,他还是怕她着凉,把被子抱过来盖在她身上。
“要不要?”他在被子里抱紧她,轻咬她的耳垂。她的生理期他记得很清楚,知道这是她安全的时候。
“啊?你爸爸妈妈在外面呢。”她眼望着他,小手却不由自主的轻抚他胸膛。
“没关系,我把门反锁了。”
她微微的笑,缓缓把眼睛闭上。他一点一点的吻,让气氛变得沉醉。
销魂缱绻之际,房间门口忽然传来许医生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惊。若晖搂着静雪半坐起来,凝神细听许医生说什么。原来是若晖一个大学同学从国外打电话来。
两人在被子里衣衫不整,怎么去接电话。静雪偷笑起来,若晖把手指压在她嘴唇上,示意她不要笑出声,静雪索性把脸埋在他怀里笑。
“妈,您告诉他,我现在没空,一会儿我打给他。”若晖来不及穿衣服,只得向许医生喊了一句。没空?许医生先是纳闷,随即想到房里那对小恋人一定是在亲热,只笑笑就走了。
年轻时真是好,相爱能爱得这么有激情,许医生忍不住想。她在这方面非常开明,并不过问儿子谈恋爱。甚至她猜到他们在房间里干什么,也丝毫不意外。年轻人荷尔蒙旺盛,为什么要压抑他们,不让他们在年华最好的时候享受伊甸园之趣?
中国在性教育这方面就是太滞后了,才造成了很多人成年以后性知识匮乏、性心理不健全。儿子是学医的,他知道如何保护那个女孩儿,父母完全没必要干涉。
静雪还在笑,若晖故意惩罚的吻她。“不许笑不许笑,怎么还在笑。”“我笑你,刚才那么紧张。”静雪想起若晖刚才听到许医生声音后的惊讶表现就好笑。“鬼丫头!”
静雪掐了下若晖的背,问他:“你怕不怕她忽然闯进来?”“她知道我们在房间里,不会闯进来的。”若晖胸有成竹的说。
“如果她问我们在干什么呢,问你为什么没空接电话,你怎么说?”静雪好笑的追问。若晖凑在她耳边,开玩笑的轻声说:“那我就告诉她,我们正在打炮,打完日本鬼子打德国鬼子。”“打炮?打炮是什么意思?”静雪不明白,好奇的反问。若晖大笑不已,告诉静雪,打炮就是做/爱,北京话里管做/爱叫打炮。
静雪脖子上挂的那个小金锁在紫水晶的映衬下发出夺目的光辉,若晖看过几次,轻轻用手指托起来看看,金锁非常漂亮,看样式像是有年头的物件。“这是你们家祖传的?”若晖问。
“你怎么知道?”静雪好奇,她从没告诉他金锁的来历。若晖仔细看了看:“我看着像以前的东西,不像是现在的工艺。”“我妈妈说这金锁我出生的时候就戴了,是我外婆传给她的,她也不知道这个金锁有多少年了。我想,一百年总是有的。”静雪低头看着金锁上那片紫水晶,总觉得里面像是藏着一个奇异的世界。
“你要不要?我摘下来送给你。”静雪握着小金锁,望着若晖的脸。若晖淡淡一笑:“你戴着吧,祖传的物件能保佑你平安。”他低头吻在她白皙的粉颈上,沉迷的、轻轻的咬:“你是我的就够了。”
凝望着对方的眼睛,两人又吻在一起。他们是如此疯狂的热爱着对方的一切,一个眼神、一句呢喃、一点笑意,眉梢眼角情意无限,时间静静的流逝,他们尽情的享受着瞬间的永恒。
她侧着身子埋首在他怀里,胸前弧线迷人,贴在他心口,他感觉到那一片诱人的温暖,手覆盖上去,轻轻的揉捏。那销魂的触感,让她迷醉不已,记忆中一点阴暗的东西忽然间张牙舞爪涌上心头。
“不喜欢吗?”感觉到她在颤抖,他诧异的低声问,以为弄疼她了。“不不……”她否认,她是喜欢的,和他在一起怎么会不喜欢他来疼,可是,心底压抑已久的、曾经让她怕的要死的恐惧正在折磨她。她吸了口气,极其决绝的,掐灭了恐惧最后一丝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