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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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秒，祁司炀想了很多。
能把自己贴身侍女弄丢的人…说实话，祁司炀阅人无数，也没见过多少。
但谁叫这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呢。
“二位爷，茶来喽——”小二噔噔噔的端着茶水上了楼，将茶水摆放到桌上，面上带着讨好的笑询问到：“嘿，二位爷，可是想好点什么了？”
楚尚昇看了眼小二，又瞅了瞅祁司炀，随后又看了眼窗外。
在纠结了许久终于决定开口时，却听祁司炀抢先说道：“你点菜，云裳你去茶馆与客栈看一圈，没有便回来。”
话音刚落，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云裳便恭敬地应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开。
祁司炀转头看向楚尚昇，就见对方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怎么？你还想亲自去找？”祁司炀疑惑的问道。
“也，也不是。”
“…你真想，不对，你之前也弄丢过？”祁司炀看着对方尴尬的神色，不禁问道。
楚尚昇没有回答。
楚尚昇默默看向窗外。
祁司炀：……竟然没有感觉那么意外呢，呵呵。
“一切照旧，再多上一份雪梨燕窝。”楚尚昇一边看向窗外，一边吩咐道。
就算再怎么尴尬，也不能饿着司炀！
“好嘞爷，您稍等——”小二立刻离开，房中仅留楚尚昇与祁司炀二人。
祁司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品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紧接着，就被楼下传来的惊呼声吓到，手一抖，茶又撒出来一点。
“…楼下怎么了？”祁司炀黑着脸，拍了拍被打湿一点的衣袖，可见心情不是美丽。
楚尚昇立刻起身，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对祁司炀说道：“我去看看，司炀你在这里等着就行。”
不等祁司炀回复，便出了门。
祁司炀坐在客房内，听着楼下的吵闹声，挑了挑眉，又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说不担心，是真的。
楚尚昇自幼习武，这京城里，能打得过他的，的确挺多。但，若是自保，那可以说是绰绰有余，更何况他的身份在那，谁敢真下死手。
毕竟…现在的他还只是楚将军的二儿子，并没有惹上那么多的仇家。
换一句话来说，即使去了祁司炀也帮不上忙，且不说他没什么战斗力，现在这具身体已经因为长时间游玩，而感觉到疲惫了。
是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么想着，祁司炀把手中茶杯放下，打了个哈欠。
窗外热闹依旧，楼下的战斗声也小了很多，算算时间楚尚昇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等吃完饭就该回府了。
祁司炀的思维不断发散，眼睛无目的的看向窗外，就见一只手突然从外面伸出，搭在了窗台上。
嗯？一只…手？！！
窗台上的手刚搭上，便开始用力，紧接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入房中。
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正经人谁爬窗户？！！
祁司炀整个人都精神了，连忙起身走到窗边，抬脚便冲对方的胸口踹去。
嗯…毫不意外，没踹动。
反而是被黑衣人抓住了脚踝，尴尬到了极点。
黑衣人的脸被围巾围住，看不清神色，祁司炀此时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放，手。”祁司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有些咬牙。
意外的，黑衣人十分顺从地松手了。
祁司炀连忙退后几步，与对方拉开距离，但凭借着这几秒钟，黑衣人已经完全翻过了窗户到了房中。
不认识的人，没有一点印象。
嗯…毕竟对方遮着脸，认不出来很正常。
虽说对方的出现吓人了点，但目前还没对自己做出什么伤害性反应，楼下的声音小了许多，楚尚昇应该也快回来。
祁司炀冷静的想着。
就在下一刻，刀剑相交的声音就从楼下传来。
…又打起来了。
“不知阁下…”祁司炀开口询问，脸色有些难看。
“我家主人有请。”不等祁司炀说完，黑衣人便直接打断，随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白布，转眼间就出现在祁司炀的身边。
是练家子的。
“别捂！”祁司炀做了最后的挣扎，但没有任何用处。
刺鼻的味道从白布上传出，无比刺激神经，祁司炀被迫失去意识。
好脏。
这是祁司炀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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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温沫沅握着一柄长剑，与楚尚昇不知从哪里抢来的环首刀砍在一起。
四周的人群已经散开，给二人留出一大块空地，桌子板凳都倒了一地，可怜了那些未动几筷子的菜。
楚尚昇手上青筋暴起，可见用足了力气，温沫沅此刻脸色极差，一招一式之间只能被动防守，肉眼可见的占了下风。
“我说，你疯了？在这里打？”温沫沅避开对方劈来的一刀，同时手中的剑向对方肩膀处刺去，转守为攻。
楚尚昇险险避开，立刻就回了一刀，脸上带着的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你冷静点！”温沫沅顿时感觉一阵牙痛，被迫用剑接下对方迎来的刀。
刀剑相向，震的虎口痛的厉害，剑身上隐隐能够看到裂口。
用剑去正面刚刀，如果之前听到这个消息，温沫沅会认为这是个傻子，现在…
“楚尚昇！你□□脑子坏了？！！”
在一次次的正面迎击下，终于，温沫沅手下一松，长剑脱手而飞。
楚尚昇在对方失去武器后也停了手，抬袖擦了擦脸上流下的汗水，紧接着就灿烂的笑了起来：“我赢了！”
“…□□智障。”温沫沅一阵头痛，转头看向不远处晕倒的二人，毫不犹豫的将全部恨意转移。
若不是这二人闹事，自己怎么会出手，又怎么会把楚尚昇引出来。
若楚尚昇没有出来，他又怎么会发现自己，更不可能与自己打起来。
该死的。
扔回衙门一定给多关段时间。
“温沫沅！你什么时候回京的？若不是今天偶遇，我还以为你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楚尚昇笑的没心没肺，丝毫不见刚才的狠劲。
温沫沅没有回答。
温沫沅不想回答。
“喂？”
“带头闹事，你想判多长时间？”温沫沅揉着太阳穴，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楚尚昇瞅了瞅一片狼藉的周围，沉默了下，呼喊道：“小二——清点下损失，把费用算算。”
没有回应。
“小二？”楚尚昇疑惑的看向四周，最后在右边的墙角看到了对方。
对方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原因是…
头的正上方不到半米插入墙中的长剑。
楚尚昇：……
温沫沅：…头疼。
就在二人对视一眼后，厨房中赶忙冲出来一个帮厨，挡在了小二身前，躬身讨好着对二人说道：“二位爷，这里我们来收拾就好，您二位先歇歇？莫不来点酒菜顺顺喉。”
温沫沅停下了揉太阳穴的手，对眼前的道了声歉：“抱歉了，不多时便会有人来将闹事的那二人带走，其余损失就麻烦你统计后送往大理寺的主簿手中，我先离开了。”
“好好，不麻烦，不麻烦。”
温沫沅得到对方回复后便要离开，刚迈出一步，就被楚尚昇拦住。
“温沫沅你就这么走了？不多留一会？”楚尚昇有些疑惑：“这么着急你有事要做？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待一块？”
“我还有事。”
“你刚回京能有什么事？诶诶，别走啊，司炀也在楼上，你不上去见见？”楚尚昇拉住温沫沅的肩膀，本来只是做做样子，但对方竟真的停了下来。
“祁司炀？”温沫沅皱眉看向楚尚昇，口气有些责问道：“你怎么把他带出来了？他的身体…”
“诶诶诶，打住，打住。”楚尚昇连忙打断对方的话，很不认同的继续说着：
“带来怎么了？怎么了啊？”
“司炀他不就体弱多病一点吗？你们怎么一天天都把他当面捏的一样？”
“参加庆典又没什么危险，实在累了歇息下不就好了，难不成，司炀得一辈子待在府里不出门才对？”
肉眼可见的，二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尖锐起来，仿佛下一秒就又要开打。
温沫沅用手背贴住额头，凉意传来，随后无比心塞地问道：“他在哪？带我去。”
楚尚昇啧了一声，却很顺从的在前面带路上了楼。
在二人在抵达楼上之后，楼下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人群又慢慢的回来。
刚刚冲出来的说话的帮厨，摸了一把头顶的虚汗。
作孽哦。
两个人，一个是楚将军的二儿子，一个人大理寺少卿的亲弟子，哪个都惹不起。
在墙边倒着的两个真正闹事的人清醒了一点，不断发出哼声。
帮厨瞅了眼，也不知道谁才是真闹事的。
——————
楼上，楚尚昇半跑着回到了房间前，一副要奖励的大狗模样，一把推开房门，满脸开心的对房中说道：“司炀，你看我把谁带来啦！”
“司炀？”
回应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