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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第 17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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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呼唤
自我的呼唤
在安慰好庞姆·西贝利亚，并再度对其进行了一定的心理调节之后，罗曼尼跟终于平静不少，但是双颊依旧绯红的女孩一起躺在大床上。
因庞姆·西贝利亚诚挚的“一生的请求”，罗曼尼不得不任由她拉着自己的右手入睡。
不论身处何等环境，罗曼尼永远都能够无障碍入睡。
她总是如此没心没肺，就仿佛世上没有任何能够给予她伤害的存在。
闭上双目，进入【睡眠】状态后，罗曼尼难得又一次开始【做梦】。
她并未进入那古怪的黑暗空间，也无暇再去监督倒霉孩子拿尼加的课业，而是真真正正像一个能够拥有【梦境】的生物一样，头脑昏沉，随后某一个恍惚的瞬间，便来到了熟悉的梦中。
当初让她觉得讨厌的气息早已消失无踪，但热气腾腾的一锅“汤”却还在整个梦境世界里流淌、荡漾着。
罗曼尼轻轻感知了两下，发现自己终于不再是动弹不得乃至于越陷越深的状态，反而……有种不可思议的轻松之感。
奇怪。
罗曼尼不知道这梦境究竟在表达什么，她自认也颇为认真地研习了相关科学，但却仍旧无法对自己尝试进行释梦。
汤里到底是不太舒服。
罗曼尼动了动自己的躯体，就见早已平静的汤面又一次泛起了层层涟漪，随后，某种难以言状的庞大而又扭曲的存在猛地探出平面，带着罗曼尼的意识轻飘飘地飞向了遥远的天空。
啊……有点太高了吧？
根本没料到力度如此超标的罗曼尼只能及时高空悬停，紧接着尝试朝下方【看】去——
遍布整个世界的汤沸腾着——沸腾着的，正是不断变形、进化、消失的生物。
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生物诞生又湮灭，无声的创造和毁灭以超越常识的速度上演又落幕……在这一切变化与发展的面前，是毫无【存在】的罗曼尼，安静地存在着。
这一刻，罗曼尼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大概不是梦。
而是她曾经喜爱过的某个星球。
只是如今这星球上下，全都变成了一锅【汤】
“原来是这样……”罗曼尼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以怎样的状态在“思考”，但是毫无疑问，她的确能够“思考”——即使她没有任何供以思考的生理基础，也连一种通常意义上的“存在”都算不上。
“难怪这具身体的记性如此之差。”
罗曼尼看着沸腾不已的“汤”，逐渐想起了一切，想起了自己喜爱、欣赏以及痛心的一切：
这颗星球之上，存在着能够超越时空的耀眼光芒。
罗曼尼因此而来，以笨拙的方式造就了一副躯壳，如水滴一般融入了数之不尽的人类之中，暗自观察、独自欣赏。
哪怕是绵延百年，那种叫人目眩神迷的光芒也未曾消减半分。
就当罗曼尼以为平静而又愉快的生活将会长长久久，万世不竭时，这颗星球却“崩坏”了。
它的进化步调被强行打断，并且不合科学地变成了一锅汤。
湮灭一切，从头再来，并让每一个人在加速的世界中体会“未来”，最终选择到达自己的“天堂”。
加速后的世界是完美的，对每一个人类而言都是。
每个人都因理解自己的未来而觉悟——“觉悟者诚幸福”，真正意义上的人类的“天堂”出现了。
罗曼尼作为一个全然的外来者，她无法“觉悟”，同时也不愿意“觉悟”。
当她完美的躯壳崩坏之时，她却只关注到自己喜爱的那份动人的精神，忽然在时光之中闪烁了两下，突兀地消失了。
“或许我当真是个异类吧。”
原本像罗曼尼这样的【存在】根本毫无思想和自由意志可言，甚至绝大多数长时间都在沉睡着——可能对于祂们而言，清醒和睡眠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人类无法对其真身进行注视、观测以及理解，但凡出现些微的接触，都会丧失理智。
罗曼尼的某只眼睛看见了璀璨而又灼目的光芒，她便无法自制地奔向那道光，最后以【投影】状态进入了光芒的世界，将【自我】都毫不在意地舍弃了。
光芒帮她重塑了崭新的自我，一种罗曼尼同样喜爱的自我。
她认为，当一个情感丰富，内心复杂又脆弱的人类，也还不错。
就在她生出这种想法没多久，世界便成了一锅汤。
于罗曼尼而言，这不是完美的天堂，而是建立在坟场与废墟之上的幻境。
千千万万个人类里，能够燃烧出那种璀璨光芒的，已经在沸腾的汤锅里，无情地消失了。
正因如此，尚未意识到【自我】的罗曼尼才会想方设法地谋求改变。
为此，她甚至愿意以同样的方式去【理解】。
“这大概是最后一站了吧？”
罗曼尼想起旋律对自己的评价，不知道究竟存在于何处的、可称得上“心脏”的东西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恩里克·普奇——”
“真是荒唐又可怕的一个人类啊。”
罗曼尼在这一世界的“身份”，正是那位将世界变为一锅汤的罪魁祸首。
而现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对方的罗曼尼，心中对其的愤恨倒也消减不少，同时还勉强能够对其执着而又恐怖的追求产生几分不达心底的同情与理解。
“一切都还能改变——”
罗曼尼当然知道该如何作为：只需用触角拨弄那脆弱的时间，让一切倒转，让所有真正以合理的方式重来。
只是这一回，要在过程中打好“补丁”，让那些混账明白，这无辜的世界并非他们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
“不错，就这么做吧。”
罗曼尼定下了计划，就连精神也轻松得飘往了九霄云外。
。
“罗曼尼，你做了好梦吗？”
当罗曼尼睁开双眼的时候，庞姆·西贝利亚早已收拾妥当，正坐在床边以相当柔和的目光看着她。
“啊，的确是美梦一场呢。”
罗曼尼看着她的样子便自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果不其然，即使已经醒来，也还是挂着笑。
创造世界，改变世界，总是让人心潮澎湃嘛。
“庞姆，昨天提的建议你觉得怎么样？”
“啊，我觉得特别好！”听见罗曼尼的问题，庞姆·西贝利亚就像是忽然在课堂上被点名的学生一样，猛地打了个激灵，“今早我有认真尝试哦！”
闻言，罗曼尼不免有些沉默：这家伙……究竟起的多早啊？！
明明现在也不过八点整，结果她不仅练习了新的念能力，还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吗？
“嗯……我想了想，给新的能力取名为【暗黑的鬼妇神】”
“要不是罗曼尼你的建议，我还不知道要浪费自己的强化系天赋多久呢！”
庞姆·西贝利亚边说边向罗曼尼展示自己的新能力：在她动用念力的同时，她的一头黑色长发忽然变得凌厉无比，不仅快速生长，还在她的控制之下成为了包裹全身，只留下一双动人眼眸的铠甲。
让庞姆·西贝利亚的师父诺布颇为头疼的海量念力如今在庞姆的自主控制之下，成为了最佳防御。
“现在，我要保护罗曼尼！”
庞姆·西贝利亚兴致勃勃，她飞快地看了罗曼尼一眼，见她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以后格外开心：“我会用这身最强的防御和最迅猛的攻击打败所有人！”
呵——这其中毫无疑问也包括那些觊觎罗曼尼的混蛋——！！！
虽然看起来开朗健康不少，但是不得不说，庞姆·西贝利亚的内心还是有幽暗之处需要慢慢开解呢。
罗曼尼当然不会轻易打击少女的积极性，所以相当“慈爱”地点点头，十分赞许：“真好，那就拜托庞姆喽。”
此言一出，庞姆·西贝利亚身上简直燃烧起了肉眼可见的、能够灼烧这世上万物的炙热火焰。
“我会誓死捍卫这份感情的！！！”
庞姆·西贝利亚虽然被罗曼尼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交往”的请求，但是仍旧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深刻好感，因此在罗曼尼“百般信任”的现在，她就仿佛站在某个至关重要的命运路口，决心要让这份单纯的感情长长久久地保留下去。
“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
就在庞姆·西贝利亚表明个人熊熊燃烧的坚定意志的同时，她身上那泛着金属质感冷光的铠甲也变得越发凝实和坚固——这，便是念力与精神力量的联系。
诺布肯定无法想象，自己忙完匆匆赶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倒霉弟子再度进化，成为了攻防皆备的超恐怖“辅助”——毕竟，庞姆·西贝利亚本来只需要做一做监控工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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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诺布正跟着尼特罗会长一起，认真实验记录着石鬼面的用途。
“这种东西……实在太……”
诺布看着几位自告奋勇前来参加测试的普通人，跟在尼特罗后面欲言又止。
“太可怕是吗？”
上了年纪的尼特罗看起来永远那样淡定，就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引起他实打实的情绪波动一样——其实，这也跟他的念能力有一定的关系。
尼特罗是通过对肉|体极致而又虔诚的锻炼之后领悟到了某种力量的法则，与他对战过的念能力者对其除了强大以外，只剩下一个感觉：尼特罗这家伙，根本就是跟自然融为一体了！
看着场地内每一位记录者的惊讶神情，同时也看着从原本是普通人的人类身上源源不断涌现而出的、天然就能够达成微弱循环的生命能量，尼特罗也没有抖动一下眉毛。
“了不起的东西。”
尼特罗会长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能够无痛开精孔，怎么可能是坏事呢？
对于普通人而言，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吧？
如果当真要说是坏事一件，大概是针对于那些庸碌无为的政客、那些肮脏腐朽的制度而言吧？
“这东西……会完全改变格局。”
诺布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虽然他一向是尼特罗会长的忠实拥趸，但是在这种时候，仍旧很难理解他为何能够如此从容。
“终究是要改变的。”
尼特罗背着手沉思半晌，终于也不得不叹息一声：“从好兆头开始，最起码还有‘希望’啊。”
诺布并未听懂尼特罗话中的深意，或者说，除了尼特罗本人之外，此地并不存在任何一个能够理解他话中深意之人。
能够理解他的那些人，有些还在满世界奔波，为可能出现的黑暗未来时刻准备着；
还有些呢？
还有些则是在友克鑫市笑眯眯地等待南匹斯拍卖会的压轴藏品，想方设法地试图扳回一局呢。
“让人好好引导他们吧。”
尼特罗忽然感觉疲惫的身躯轻松了些许：“事实已然确定。”
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某些人暗中安排的计划，就必须要及时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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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中午
“真是好热闹啊……”
罗曼尼走在街头，以一种十分玄妙的游离状态走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庞姆·西贝利亚紧随其后，虽然她没有罗曼尼那种特殊的身法，但是竟然也丝毫没有落下半步。
“怎么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
“唔……”
罗曼尼本来不太想凑热闹，但是无奈包围圈儿之中某个熟悉的嗓门实在是过度洪亮，哪怕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也能清晰无比地传达到每一个路过人的眼中。
“看一看——”
“瞧一瞧——”
“珍贵的宝石你难道不想要吗？我们这可是附带鉴定证书的绝对真货哦——！！！”
“只要赢过这位少年，宝石就是你的！！！”
“宝石？”
庞姆·西贝利亚看了一眼罗曼尼，不知道思索了什么，忽然闪电般穿过人群，像是利箭一样钻进了包围圈儿之内，然后认真地看了一眼被银发少年端正捧在掌心的剔透红宝石。
那的确是一块令人心动的美丽宝石，在阳光之下，甚至在周身晕出了一圈儿七彩光。
“这位小姐，想要试试看吗？”
“只需要给1万戒尼的参加费就行！”
热情满满的雷欧力还是仍旧是西装革履，真不怪旁人总将他错认为中年人。
唉，还没凑够钱吗？
罗曼尼看见庞姆毫不犹豫地就甩出一万戒尼，随后用十分严肃的神情坐到了杰·富力士的对面——
是的，这场看似合算的【条件拍卖】组织者，正是杰富力士，奇犽·揍敌客以及雷欧力·帕拉丁奈特三位！
他们仗着小杰身负奇力，直接搭了台子准备通过赚取“参加费”的形式来填补拍下【贪婪之岛】还需要的金钱缺口。
“那么，就准备开始咯！”
就在雷欧力认真指挥的时候，罗曼尼也慢慢靠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奇犽·揍敌客旁边，幽幽地说：“捧着累吗？”
“噫——？！”
银发少年差点被吓得炸毛，反应过来后低声抱怨：“你怎么比伊尔迷还吓人啊！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有，我不累！”
说完，甚至还特意挺了挺腰杆。
“你觉得小杰能赢？”罗曼尼倒是很喜欢他这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担心？”
“当然——”就在奇犽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场上的形势忽然变得严峻起来，他双目微微眯起，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力，“她……好厉害！”
完蛋了……不会要输吧？
要是输了的话那就赔惨了……
奇犽·揍敌客又不能给出声给杰·富力士加油，只能暗暗咬牙，在心里期待小伙伴创造奇迹。
好强……
与庞姆·西贝利亚扳手腕的杰·富力士是最直接地感受到她的恐怖力量的人，当那只纤细的手掌合拢的一刹那，他甚至再度回忆起被揍敌客家大门支配的恐惧：好强的力量！
为了赚钱，杰·富力士咬紧牙关，不肯放弃。
在小杰的努力之下，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僵持，但是罗曼尼明显看出，庞姆还没有使出全力。
唉……意外事件。
罗曼尼又一次在奇犽·揍敌客身边幽幽开口：“我把东西放在你身后，待会儿就用那个继续你们的计划吧。”
这一场，庞姆·西贝利亚赢定了。
“罗曼尼——”
“你喜欢这个嘛？”
庞姆笑眯眯地挽着罗曼尼的手臂，将靠实力赢来的宝石展示给罗曼尼看。
“很不错哦，庞姆。”
“你的表现也很好。”
“哎呀——”庞姆·西贝利亚微微侧头，“也没有多厉害啦，那位少年加以训练后，肯定比我更厉害的……”
“不，庞姆就是最厉害的哦，要相信自己。”
面对甜蜜的女孩们，罗曼尼永远都是百分百的鼓励和支持。
“送给你，罗曼尼——！”
庞姆·西贝利亚虽然被罗曼尼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仍旧没忘了自己的最终目的：“还请你一定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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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宝石还真是漂亮呢。”
等罗曼尼和庞姆两个走远后，人群中有位少女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赞叹了一句。
她是个身形苗条，一头黑色短发，同时还带着一副眼镜，神情有些迟钝的姑娘。
“啧，喜欢就去抢过来啊！”
少女身边的一位同伴满脸不耐：“我们可是盗贼，难道还要花钱找那家伙买下来吗？”
“啊，是这样吗？”
少女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他们三人默默在人群中走着，但是除了少女之外，另外两位都拥有着冷酷的眼神。
“庞姆，怎么了？”
与幻影旅团擦肩而过的罗曼尼毫无察觉——她根本没有察觉这个想法，她永不探查！但是念能力精进不少的庞姆·西贝利亚却下意识有些警惕：
“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就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天生自带的直觉吗？
罗曼尼虽然不知道刚刚路过身边的一女两男三人是幻影旅团的成员，但是她却知道某些丑陋血腥的故事即将上演。
庞姆·西贝利亚的感知，毫无问题。
“不要担心，庞姆。”罗曼尼看着庞姆·西贝利亚微微蹙起的眉头“心”都要碎了：怎么能够让美女如此忧愁呢？根本就是十恶不赦的带恶人啊！！！
罗曼尼不允许世界上存在这样的混蛋。
“一切都会好的。”
罗曼尼伸手抚平庞姆·西贝利亚的眉心，同时摸出手机，开始支使某位欠债不还的冤大头。
考虑到伊尔迷·揍敌客只有一个，而混球却有足足十三个，罗曼尼难得良心发现，决定自己先去曾经看见过的【未来】里出现过的旅团集合点实地考察一番。
“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了，庞姆。”
“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罗曼尼将庞姆·西贝利亚送回贝奇它饭店的房间之后，便开始了独自行动。
“为什么会选择蜘蛛当象征呢？”
罗曼尼散步的同时不禁要思索：因为人数凑巧？不，这也太荒谬了。
那么，是寓意组织的终极目的是像蜘蛛一样，通过漫无边际、无人察觉的巨网来捕捉猎物吗？
可是……
罗曼尼努力回想自己记得的那些恐怖案件：好像每一次的集体行动，都可以说是张扬过头，恨不得大告天下吧？
真是难理解呢。
“有客人来了。”
在郊外废弃的教堂内，等待着夜晚到来的几位旅团成员以及旅团团长都看见了大摇大摆毫不在意地走进门的罗曼尼。
“这地方倒是很适合你啊，小姐。”
一个武士打扮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刀冷冰冰地问道：“有何贵干？”
“一点私人恩怨。”
当罗曼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严阵以待的几个人忽然放松了一点点，已经开口的那男人继续问道：“私人恩怨？”
“谁的私人恩怨？”
“赶紧出来处理好啊！”
“不好意思。”罗曼尼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扫了一眼，“是跟整个旅团的私人恩怨哦。”
此话一出，除了以一种奇妙姿态坐在高台之上的旅团团长库洛洛·鲁西鲁以外，所有人都对着罗曼尼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嗯，当然，有一个在摸鱼。
罗曼尼感觉自己的思维不太灵活了：西索这家伙为什么也在？！
算啦，谁管呢！
他不是总想跟自己打一架吗？这送上来的机会应该开心得不行吧？
与罗曼尼想的正相反。
西索此时此刻正在心底疯狂吐槽：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莫名其妙来找幻影旅团的毛病干什么呢？！
我好不容易才成为了幻影旅团的一员，现在只要能够跟团长一战就完美了……结果这种程咬金冒出来……道德在哪里？人性在哪里？
她不是根本不希望战斗吗？！
既不能带给自己快乐的战斗体验，还偏偏要上来破坏自己未来的战斗计划……这种家伙……
西索咬牙切齿，心中黑暗的念头疯涨。
要不是场景不合适，他现在估计已经气成了包子。
罗曼尼当然不会选择对战，她选择通过不光明的手段开大。当她微微一笑露出西索曾经见过的那种神情时，他就意识到情况好像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可是不等任何人有所反应，罗曼尼就直接来了个十分连贯顺畅的——断手，开大，再组装。
“哇——”
“不愧是我！”
看着倒了一地的“对手”，罗曼尼拍了拍自己的“新”手：“嗯，这样的话，对酷拉皮卡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
自认万分体贴的罗曼尼开始整理现场，随后把失去意识，理智估计也暂时性混沌的所有人摆摆好，给酷拉皮卡发了个简讯。
毕竟，酷拉皮卡现在的能力，是为了审判幻影旅团的罪孽而生。
“今晚的热闹会很平安呢。”
罗曼尼走上高台，头顶是一个圆形的天窗，天窗上装饰着五彩的玻璃。
阳光透过天窗洒在她的身上，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一直到酷拉皮卡红着眼睛匆匆赶来。
“一切都交由你审判了，酷拉皮卡。”
光芒之下的罗曼尼带着一种充满距离感的神圣，酷拉皮卡好像从她的眼眸里看见了数不尽的柔情，却又仿佛有无穷的冷酷在其中涌动。
在这一刻，酷拉皮卡忽然意识到，自己更应该担负的责任。
“好。”
这个世界，呆不久了呢。
罗曼尼在五彩的光芒下看着酷拉皮卡有条不紊地安排和处理，心中已经开始怀念自己曾经的星球。
可是……
就算是想起了一切，罗曼尼也再没有任何办法去【回归】
因为她无法以真身【降临】，如果要【回归】，那就唯有再次使用【投影】
而【投影】，却无法使用真身的伟力。
罗曼尼叹息一声，但是却并不灰心：即使是身为人类的投影，只要能够运用得当，也能够改变命运。
那些她曾经【喜爱】过的存在，又有哪一个不是血肉之躯呢？
在血色的命运之中，他们永远闪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