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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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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这是赤|裸|裸的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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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咒术师应该使用术式，即使用上了咒具，那也只能是附带的。
“到底是谁教他这么干的啊？！”
五条悟把椅子掉了个个儿，整个人扒在椅背上，下巴搁在最上方，惊讶得连墨镜都推到了额头上。
就在他眼前，清晰度和流畅度都相当之高的转播屏幕上，正是夏油杰之前指出“连达到二级都很勉强”的青少年定胜人。
他身法利落，身形敏捷，同时……还总能出其不意地从各种储存用具里摸出从未正式在咒术界面世过的新式咒具，整个人在林木遍地的场地里“大发神威”。
在他们两个的印象里，这个男孩儿一向都十分腼腆，同时总因为自身过分普通的天赋隐隐有些自卑。他出生于一个十分没落的家族，是家里最后一位还算拥有咒术天赋的小辈。
可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天赋，也远远比不上生来便具有特殊术式的“天才”同学们。
尽管不大的家族竭尽全力想要培养他，可是再巧手的匠人也无法将一块毫无价值的顽石打磨成美玉。高专的学习，仅仅只够定胜人成为无数普通咒术师中的一员。
他只是从一块粗糙的石头，变成了一块稍微美观些的石头。
从头到尾，本质都不曾改变过。
近年来，虽说入学高专的人数逐年增多，但是往往都是因为普通人中出现了颇有天赋的咒术师。在这种身份的落差对比下，定胜人更是觉得自己枉费了家族的一番心血。
他原本已经在东京高专就读过两年，后来因为迟迟没有进阶的可能，又转而进入了京都高专，试图寻找一丝转机。
五条悟与夏油杰原本还比他小一届，正因如此，他们这两个冉冉升起的新星更是让定胜人感觉到自己的黯淡无光，进一步坚定了要“逃离”这个学校的念头。
在短暂地当过一年同学后，定胜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东京高专。因为平日关系十分疏远，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只以为他如所有背后有家族支撑的咒术师一样，按部就班地走回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轨道。
可是谁能想到，过了两年，他们居然能在姐妹校交流会上再次看见整个人的面貌都焕然一新的“熟人”呢？
因为自身气质的改变，定胜人的样貌甚至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当然这其中也有青少年生长发育带来的差异，但是毫无疑问，五条悟跟夏油杰都觉得这位曾经的同窗——
“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原本定胜人大概属于文静的花美男风格，这是说得好听一点；说得直接一点，就是他身上有种弱柳扶风，不堪一击的脆弱。
尽管他为了弥补自身咒力的不足极为努力地锤炼体魄，可还是因为天生的特质，在体术上也没多大的突破。
也就是说，对于曾经的定胜人而言，未来是极其惨淡无光的——当不成一个靠术式横扫的咒术师也就罢了，甚至连体术也泯然于众人。
可是现在，他虽然还是那副风一吹就倒的娇弱模样，但是在一些古怪的、类似于外骨骼的咒具支持下，竟然也能让他近似地拥有强大的体术能力。
从前要是想让他像人猿泰山一样灵活而又自如地飞奔于枝头树梢，根本就是毫无人性的歧视和折磨。但是现在，他轻轻松松地做到了曾经的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法儿做到的事情。
尽管他的钱包已经空得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再满上，但是他的人格强健了起来，他的灵魂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强大！
定胜人紧张地呼吸着，混合着各色气味的空气被他吸入又呼出。他感觉自己永远不会厌倦这种像风一样自由自在的状态，不，他将来要比风更自由！
如果仅仅只是一些“违规”提升定胜人身体素质的咒具辅助出现，还不至于让五条悟和夏油杰大惊失色。
他们最惊讶的还是，定胜人一脸淡定地拿出来的改良版咒术界热|武|器。虽然原理无从知晓，但是其威力倒是可以从屏幕那头不断地因为中|弹而痛苦地被祓除的咒灵之中窥见一二。
咒术界当然也存在拥有类似术式的咒术师。可是对于他们而言，每一次的射|击次数都极为有限，而且之上还有诸多限制需要满足。就单纯的威力而言，定胜人的咒具并不一定能与之比肩，但是就使用的便捷程度和效率来说，这把不像话的武器绝对是将咒术师远远甩在身后。
这还只是一把。
除了这一把小巧手木仓以外，定胜人的“不良咒具”储备丰富得叫人咋舌。
看着他那边不断拿出的五花八门的新式武器，五条悟咋舌：
“如果不出意外，这家伙就是本次交流赛最大的意外了……”
此前，从未有人考虑到交流赛中的咒具使用问题。毕竟大部分咒术师都颇以自己的术式为傲，而且频繁使用术式能更好地帮助他们提升能力，往更高级的方向进阶。
所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大部分咒术师都以术式使用为主。除非遇见的咒灵特殊，或者有特殊的训练必要，他们才会偶尔用一用咒具，以免它们全堆在库里蒙尘。
就算是需要咒具作为体术辅助的，一般来说也会专门定制属于自己的独特器材，绝不会像定胜人这样好似搞批发一般，卷轴里藏着数之不尽的可重复利用咒具和一次性咒具。
“他是来比赛的吗？”
五条悟摸了摸鼻梁：“还是说他其实是来打广告的……？”
“看得我都有点心动了，好像真的很方便很好用嘛。”
本次交流赛的比赛项目跟之前的数次大同小异，仍然以两所高专天然分为两个阵营，比拼的内容就是每一个阵营所祓除的咒灵数量和质量。
咒灵数量越多，质量越高，得到的评价分自然也就越高。
如今作为京都高专一员的定胜人，仅凭自己一个人，就让己方阵营的分数遥遥领先——因为他祓除的咒灵数量最多，同时每一个的等级也都不低。
除了一级咒灵需要他思考一下——思考使用怎样的武器搭配，其余低级的咒灵简直都是在碰上他的一瞬间就都灰飞烟灭，惨得那叫一个没眼看。
五条悟的说法，某种意义上也没错：
这很明显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出来撒币了嘛！
“但是！”
“这绝对是作弊！”
虽然他们两个作为特邀嘉宾看得兴致勃勃，但是旁边已经有人气炸了肺。那雄浑的怒吼穿透了隔音还算可以的好几面墙壁，猛地炸响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五条悟装模作样地捂住耳朵抱怨：
“乐岩寺这个老头在干什么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可不行。”
原来此时此刻气到快要升天的人正是如今遥遥领先的京都高专的校长乐岩寺嘉伸，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气得长长的眉毛胡子全都飞了起来，眼珠子也恨不得从眼眶里蹦出来。
“给我立刻暂停比赛！”
“或者直接取消这个混蛋的资格！”
乐岩寺校长气势汹汹地推开门，走进评委专用室，冲着由两所高专老师们共同组成的评委队伍不满地抱怨。
“你们居然就只是在这儿看着！”
“……还把他的屏幕放在正中间！！！”
乐岩寺简直要被今天看见的一切给气疯。
不按常理出牌的学生竟然为了获胜如此的不择手段，如此一来，这场比赛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可是……乐岩寺校长啊……”
“交流赛到底比拼的是什么东西呢？”
乐岩寺眉头一跳，感觉这讨人厌的说话语气如此耳熟。他一转身，就看见五条悟跟夏油杰满脸都写着“我来看热闹啦”，慢吞吞地走进了门。
“那还用说，自然是咒术师的能力！”
“不是这种投机取巧的……”
“NO!NO!NO!”五条悟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表示自己并不赞同，“如果只是比拼咒术师的能力，那为什么要叫交流赛呢？”
“所谓交流，不是要让不同学校的学生体会不一样的‘特色’吗？”
“我看现在他们就体验得十分充分嘛！”
可不嘛，但凡碰上定胜人或者遇见定胜人大发神威现场的选手，一个两个都是面如菜色，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特色肯定是体验到了，至于体验究竟美不美好就要另说了。
“嗯……很有道理嘛”
有几个浑水摸鱼看热闹的评委老师也暗自躲在人群里点头，殊不知自己的小动作被乐岩寺这个眼睛贼尖的老头看得清清楚楚。
“呵，一派胡言！”
“任凭你怎么狡辩，定胜人违规都是板上钉钉的！”
乐岩寺被五条悟这么一插科打诨，上头的怒气也渐渐平复了几许。在选手们没有遇到任何危及生命的困难之前，交流赛肯定是不能中断的。
至于把定胜人提溜出来，让他资格作废——
人家好歹也花了那么多钱呢！
那浑身的装备武器，看起来就很贵！
“下一次，不，从今往后所有的交流赛都要规定！绝对不可以使用咒具！专属咒具也不行！”
乐岩寺恶狠狠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