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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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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
季凝站起来，望着远方，并没有落魄的模样，反而意气风发充满自信，“墙倒众人推是我季家现在的处境，但并不代表我季家没有点真材实料，只是缺个通道，我相信我爸能拿下段总的合作商地位，这点信心我们还是有的。”
这段随着海风并没有吹散，反而吹进了梵林的耳朵，此刻她对季凝有了新的看法，虽然两人不对付，但是梵林喜欢她这股傲气和自信。
“这个交易行不行，梵小姐？”季凝转过身，俯视坐着的梵林，她笃定梵林会答应的。
梵林只是挂上浅浅的微笑，没有作答。
“季凝，干活了！”
工作人员在远处吆喝。
季凝没动，似乎执意要一个答案。
梵林把被吹散的头发勾在耳后，浅浅一笑，“季大小姐，你该工作了。”
见梵林不松口，季凝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还是选择了作罢，现在季家出事，不能再摆谱，随心所欲罢工，而且她也没想过梵林会立即答应她。
“认真考虑一下，苏巧巧的身份真的有些特殊。”
不再留下更多的信息，季凝迈步向拍摄的地方。
梵林自始至终都没再回头，目光还是眺望着海的远方。
苏巧巧原来和自己有那么多的羁绊呀，段尘之在其中又有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世界明明那么大，为什么她总会遇上有这些糟心羁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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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没想我？”段尘之身后灯火通明，典型的加班景象。
“有。”
本来是没想的，只不过季凝的一番话不得不让她想起了他。
段尘之被这个答案取悦到，手中的钢笔被搁置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上漫不经心的容颜，有点不太走心。
“想我了就随时回来，嗯？”
突然有点想要抱抱她。
难得梵林想要杠一下，“为什么不是你来看我，难道你不想我？”
段尘之愣了一下，才没好气地说，“不是你明令禁止我不准过去看你的？”
梵林想了想，她出发前的确有这样说过，不过她可以选择性失忆，“嗯，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
段尘之不上当，“那正好，这条就作废，我现在就让许助订票。”
说罢，还真的拿起了电话，准备拨通公司内线电话。
梵林：“等会儿，我头有点疼！”
段尘之顾不上细究，急忙看向梵林。
只见梵林扶额，就随意揉了揉脑袋，“哦段尘之，我想起来了，就不用作废了。”还笑得一脸无辜灿烂。
段尘之被气笑，他果然还是很容易被她拿捏住，不管是她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如果没有遇见她，这一辈子他还是循规蹈矩地活着，或许也会就这么终身孤老，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他遇见了她，自此他不想一个人了，他想永远留住她，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提出了结婚的想法，只为留住她。
“茶茶，我很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视频另一端的梵林心尖颤了颤。
男色不难挡，段尘之却难抵，她不是不明白，要不然怎么自己失忆前和失忆后都会看上同一个人。
段尘之从来不是什么大男主义者，也从不吝啬直言对自己的情感，段尘之望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深邃，她常常会溺在其中。
“茶茶，你是不是也该对我说些什么？”
得不到回应，段尘之有些心乱。
“段尘之，”梵林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如果你想听，那就当面才能接收。”
段尘之没得到预想中的答案，不过这个答案更让他满意，他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是一份邀请。
“段尘之，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话只说了半截，梵林还是没能把好奇的事情问出口。
季凝半真半假的话让她的心绪有些微乱。
段尘之不知道她要问什么，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和为难，“有没有什么？”
“你知道苏巧巧吗？”
话问出了，就是等答案了。
梵林没有放过段尘之的一举一动，她还是想知道段尘之有没有瞒着自己什么。
“听起来有点耳熟，怎么了？”
段尘之只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丝毫没有印象，不过梵林问了，他自然实话实说。
“没什么。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没等段尘之那边的回应，梵林突兀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梵林靠在椅背里，神色恍惚。
如果季凝说的是真话，那么段尘之骗了自己。
之前和苏巧巧在剧组发生的事情，段尘之是在场的，苏巧巧甚至还跑到段尘之面前要求他主持公道。
他不可能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如果季凝是随意乱编的，那么段尘之为何会不记得这个人。
明明和苏巧巧的事情才发生在前不久。
段尘之的视频通话请求再次了点亮手机屏幕，知道自己结束通话有点突兀和不适合，不过梵林现在没有心思去应付。
把手机调整为静音，选择性忽略，梵林走进了浴室，准备洗漱，那是离客厅最远的地方。
眼不见为净。
一直打不通电话的段尘之，自然敏锐地察觉到梵林的转变是和“苏巧巧”这三个字有关。
他静下心来，想了一圈，还是没能记起这个名字的主人。
拨通了内线，让许助进来。
“段总，有什么需要？”
段尘之看着眼前的助理，也只有他最可靠了。
“苏巧巧，”段尘之搭在桌面上的手指玩转着一只黑色钢笔，问：“这个名字，你知道吗？”
许风一听便立即回想起来，这是他亲自处理的事情，还和总裁夫人有关，想忘记都难。
如实陈说了“苏巧巧”这个人的信息，还展示了一张还未来得及删除的照片，只见段尘之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她不是叫苏宁吗？”
“苏宁？”许助疑惑地看了一眼段尘之，不知道这个名字从何而来，他也怀疑是否自己看漏了什么信息。
再次打开苏巧巧的资料，仔细阅读了一番，才看到曾用名“苏宁”。
“这个是苏巧巧曾经使用过的名字。”
段尘之放下手中的钢笔，让许风下班。走到落地窗面前，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心里却五味杂陈。
梵林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梵林就已经事先知道了，她会不会很生气。
她有自己的骄傲，他是知道的。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和苏宁的关系以及苏家的牵扯……
段尘之，忽然不敢往下想象了。
他不想放手，更不想放开梵林，是谁告诉她的消息。
———
“怎么样？一周时间过去了，考虑好了吗？”
背后传来季凝的声音，这一周每天都在自己耳边响起，想不知道是谁都难。
一周过去了，自从那次电话后，段尘之再也没来过电话，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合上文件，梵林转过身，审视着季凝，打量的意味很足。
今天是她最后一天在剧组工作，季凝才会那么急，她想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季凝这样做的理由。
季凝面对她的沉默不语，神色一如既往地淡定，依旧张扬着笑意，看起来…和蔼可亲。
“放心，这个交易你只会只赚不赔。”
季凝胸有成竹的样子的确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松口：“十一号上午，在Z世总部，我和他约了上午十点的时间。”
这是交易的意思，季凝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季凝：“录音等会儿就会到你的手机里。”
得到肯定的交易，季凝满意地挥手离开，不忘关心：“希望你不要太伤心。”
梵林左手插兜，目送张腾离开。
看来录音内容不是一般的简单。
送走了季凝，把自己工作收尾，梵林便趁着众人不注意，悄声离开了剧组。
在候机室，梵林看着落地窗外缓缓飞起和降落的客机神游。
今天之后，就要回到学校办理好毕业手续，成为步入社会的成年人。
大四这一年，事情似乎都发生得太快，人生的进程如同快进了一般。
段尘之和苏巧巧则是所有变动的关键点。
今天这趟航班的乘客不算多，但是不少探究和蠢蠢欲动的打量弥漫在空中的眼神交汇。
梵林戴上耳机，隔绝了世界。
落座，录音再次播放。
“爸，妈妈她今天有没有好点？我今天被梵林欺负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妈妈，不然妈妈得多心痛，梵林没有按照她的期望成长为一个举止得体优雅的淑女。”
“嗯嗯，我知道了爸。对了，尘之哥哥你还记得吗？”
“我们小时候不是和妈妈一起去过福利院，有个特别好看的小哥哥吗？当初还是我劝你们帮忙把小哥哥从坏人手里抢救出来的……”
“然后，我当时和尘之哥哥在你和妈妈面前说以后我们要成为新娘子和新郎。”
“后来小哥哥换了福利院，我们不是没有了小哥哥的消息，现在小哥哥又重新出现了，我相信一定是上天把小哥哥送回我的身边。”
“我那天去找小哥哥，小哥哥也还记得我，还记得我的名字苏宁，我都说了，爸爸你不要给我改名，差点就不能让小哥哥和我相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