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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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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封迟到的信
温雅三十岁生日那天，沈母送来个檀木盒子。
"清理老宅时发现的，"老太太推了推眼镜，"应该是给你的。"
盒子里是王海生的钢笔，笔帽刻着"W&S"。底下压着封信，邮戳日期是2003年7月14日——他出海遇难的前一天。
"小雅：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最坏的预感成真了。
阁楼地板下有个铁盒，里面是我全部的积蓄和养殖场图纸。小鱼喜欢薰衣草香味，我在后院埋了种子......
别哭，我偷偷拜托了师弟照顾你们。那小子叫沈岸，脾气倔但心软，和你一样爱吃辣螺酱。
永远爱你的海生"
信纸在温雅手里微微发抖。院外传来父女俩的笑声——沈岸正举着小鱼摘葡萄，阳光透过叶隙，在他们身上洒下晃动的光斑。
她将信折好放回盒子，忽然发现盒底还粘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王海生搂着穿白裙的姑娘，两人无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和她此刻戴的一模一样。
3. 二胎风波
温雅怀二胎七个月时，养殖场接到法国奢侈品集团的订单。
"两千颗泪滴形珍珠？"她扶着腰站起来，"三个月怎么可能......"
"拒绝掉。"沈岸直接合上笔记本，"你现在需要休息。"
"但这是打开欧洲市场的机会......"
争执被小鱼的尖叫声打断。夫妻俩冲进院子，看见女儿正举着水管追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喷水："坏人！想偷我妹妹！"
被淋成落汤鸡的省医院专家尴尬地扶眼镜："只是例行产检......"
当晚，温雅发现沈岸在悄悄整理育婴室。这个发表过十三篇SCI论文的博士，正对着YouTube视频学折纸尿裤。
"其实，"她从背后抱住他，"我昨天签了合同。"
沈岸身体一僵。
"只接五百颗，"她笑着将B超照片塞进他手心，"克莱尔介绍的妇科医生说，适当工作对胎儿好。"
B超照片边缘，不知被谁画了颗小珍珠。
4. 十年后的月光
2023年仲夏夜，扩建后的养殖场举办十周年庆典。
十六岁的小鱼带着法国交换生参观珍珠博物馆，流利的法语里夹杂着"我爸爸说"。温雅在台上展示最新研发的珍珠护肤品，台下闪光灯不断。
沈岸被记者围住："沈博士，作为放弃MIT教职回渔村创业的科学家，您后悔吗？"
他望向远处——温雅正弯腰给五岁的小女儿整理珍珠发卡，侧脸在镁光灯下莹润如玉。
"看到那丛薰衣草了吗？"他指向山坡，"有些植物，只有在特定的土壤才能开花。"
庆典结束后，一家四口躺在沙滩上看星星。小女儿突然指着月亮："爸爸，珍珠是不是月亮掉进海里的眼泪？"
沈岸与温雅十指相扣，两枚珍珠戒指在月光下交相辉映。潮声温柔，仿佛在说：
所有的离别都会重逢，所有的等待都值得期许。
[全文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