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拐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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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月18日
城边的落后小村庄，热热闹闹的集市里所有人都在这个快要过年的喜悦里，忽然从村东头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浑身上下全是淤青，脸上的几道伤疤，“疯疯癫癫”的女孩，后面跟着一大堆人，手里拿着武器追这个女孩，手里的东西随随便便都能要人命。
他们呼喊着，叫嚣着，把手里的东西抛向女孩，女孩一边躲，一边大声叫。
“救命啊！救命啊！”
道路两旁的人听见了却不帮忙，纷纷让出一条路，恐怕误伤自己。
女孩在跑的途中腿直发软，跌跌撞撞的装了好多人，最后一个彪悍的大妈给她推了回去。
“没长眼睛吗？我你也敢撞。”
女孩失去了意识往后倒，把后面比她大几十岁的男人接住。
“这个长得一副妖气的女人是你家的？”大妈声音很大，在这一片的人几乎都能听见。
“不好意思啊，这我老婆，脑子不好使，总觉得我要害他。都逃跑好几次了。”
“看好她，看看她那一脸狐媚子样，”大妈用恶臭的嘴脸说，“上大街上来干什么？来勾引别的男人，长得好看，心思怎么坏。”
女孩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睁开眼在那里哭：“姨，他撒谎，我是被拐来的……”
“我管你是拐来的还是跟他乱｜伦，别在让我看见你，刚刚我老头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
男人捂住女孩的嘴，暴力的拽女孩，简直没把女孩当人看。
路边上站着一名男童，他震惊地看着，还要看好自己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
自此整个县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周进一边比划，一边讲，讲的生动有色：“传说在东边的南边的西边的北边，有一个生活在海洋……”
“讲的什么狗屁”顾连用挂耳式耳机一棒子打到周进头上。
“这么生气干什么？”周进揉自己的头，“晚上请你……哎，晚上去玩吗？”
周进向他们邀请，他们在思考，解尽在座位上等着池问。
池问十几分钟前被王宁叫到办公室，叫之前解尽已经去过了。
问英国交换生的事
“池问，这次的机会很难得。”
池问站在老师的旁边，手不知道要干吗，只能插进兜里：“老师，我已经申请了美国的学校。”
“真的假的？”
“真的，已经过了。”
王宁笑道：“你先回去，把许愿叫过来。”
池问回班的第一件事先去叫许愿，许愿听到老师叫自己，放下手中的手机，穿上校服外套去。
解尽看见池问回来，当着池问的面敲敲手机。池问打开手机看见解尽发的几条信息。
解尽：怎么说的？
解尽：我看许愿过去了，你拒绝了？
C：拒绝了。
解尽：刚刚周进说放学去玩吗？
C：去哪？
解尽：不知道，他们还在商量。
C：一切社交和热闹的都不去。
解尽：没事我陪你。
C：你别自己跑了。
解尽：……
周进他们已经围着两张桌子聊起来了，聊了半天最后定下了在KTV。
C：KTV，不去。
解尽：我也不想去，可过几天就走了，能不能见到还不一定。
池问想了想还是去吧。
放学他们约定好吃过饭在一家KTV聚会，还要跟家长报备。
有的不打算回家的去学校门口的店铺吃饭，池问不打算回家，来来回回的很麻烦。
池问在学校门口一家面馆吃饭，等饭的过程中想摸耳机，在兜里摸到了早上解尽给自己塞的酸奶。
他打开盖，尝一口。
没坏。
池问原以为一天没冷藏会坏掉，最近天又逐步升温，这些东西很容易坏掉。
到KTV楼下池问迟迟不敢上去，他想跟解尽一起上去，可解尽的电话打不通。他在想要不要直接走进去，反正自己一个透明，也没人注意自己。
身后的门开了，屋里开着冷风，热风从外面席卷到池问身上。一冷一热让池问不太舒服，再加上鼻炎，连打了几个喷嚏，鼻子红红的。
“没事吧。”进屋的顾连看到走到池问旁边。
“没事。”说完就冷场了，俩人还不熟。
“一起上去吗？”顾连主动邀请。
“行。”
俩人一前一后走上电梯，一人站一旁，时不时对视一眼又赶快收回视线。
尴尬。
到包厢门口顾连推开门，跑到周进旁边，在周进面前他展现的不像刚刚一样不自在，他摊在沙发上玩手机。周进在座椅上拿着话筒唱歌，不时站起来用手笔画几下。
池问看了一圈，除了解尽其他的都在场。
他靠着顾连坐下，房间里的气氛很好，唯一的不足是只有两个话筒，没给他们一人配一个，只能接力唱，你一句我一句。
聚会到中段，解尽姗姗来迟，他挨着池问坐下，
“你怎么来这么晚？”池问靠近解尽的耳朵说。
解尽看着池问解释：“路上堵车了，怕迟到跑过来的。”
池问假装相信，但他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
他一直看着解尽，解尽想到什么扭头想跟池问说，池问在这时疑惑的表情转化成笑。解尽看到后愣了愣，用手摸池问的脸。
“别做假表情，不累吗？”
池问“哦”了一声，换个姿势，背过解尽，可这一换就和顾连面对面。
顾连也想换方向，一扭头看见和自己对视的江晚，江晚连忙收回视线，用手在手机上点来点去，看上去很忙。
池问看到着情况只能不情愿的转过身，看见解尽的面孔，现在他和解尽的距离很近。池问吓了一跳，往后一靠。解尽却表现的一副不在乎。
“你们四个别光玩手机啊，起来唱歌。”周进拉着顾连的手，顾连一边摆脱，一边拒绝，“不要害怕，你不是音乐生吗？实在不行哥哥跟你一起唱。”
顾连手摇的很快，许愿看到这说：“周进别强人所难，你看顾连的手，再给你扇感冒了。”
周进听到这松开顾连的手，在小兜里拿出饼干给顾连。顾连没吃饭，刚好饿了，顺手接过。
顾连撕开的塑料袋，往周进手里塞，周进找个垃圾桶扔了。顾连拆开，用手指戳戳池问的后背。
“一起吃吗？”顾连声音小，“他多了，我吃不完。”
“好，”池问对顾连笑笑，接过饼干，“谢谢。”
顾连没回答，把饼干放到俩人中间。
许愿放了一首歌《Good Time》。
“It'sal ways a good time”
“Woke up un the right side of the bed”
“What's up with this Prince song inside my head”
“……”
“Cause it's always a good time”
“Good morning and good night”
“I wake upat twilight”
“It's gonna be alright”
“We dun' teven have to try”
“It'sal ways a good time”
“……”
“……”
这首歌直接“燃爆”全场，冷年放下手里的饮料瓶，在一个空荡处跳了起来。
冷年从小学街舞，参加过很多市级的舞蹈比赛。
他这一跳，气氛瞬间活跃，一直在一旁的封柏站起来，一边在一个地方来回跳，一边鼓掌。
“喔，好棒。”
很多人都站起来，池问也跟着一起鼓掌。周进拿着话筒，一会唱歌词，一会跟别人一起给封柏喝彩。顾连跑到点歌旁的调音台打碟，不时调一下音量，音质和混音。许愿拿着话筒在旁边蹦跶。江晚站在桌子旁吃果盘。沈辰看着旁边的许愿，时不时的给她递东西。冷年行走各个角落拍照。
周进看见顾连在打歌，走到他面前，现在的顾连沉浸在音乐中。周进不想打扰他，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副耳机，从后面给顾连带上。顾连抬头看着周进，周进用嘴型说话。
“送你的礼物。”
而这一切恰好被池问看见，池问抿抿嘴，看着旁边的解尽，解尽觉得吵带上蓝牙耳机。
池问猛地回过神。
奇怪，他为什么要看解尽。
凌晨1点，有的家长已经打电话催了，走的人多了，他们不得不回去，早上还要上学。
池问在出包厢后一直跟着解尽，解尽走哪他去哪。解尽知道池问有点困了，他主动拉池问来自己的怀里，搂住他。
池问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的场景，大街上的人少之又少，暖黄色的灯洒在地上，身后的KTV里的人依旧不断。他用胳膊环住解尽的脖子，头放到肩膀上。池问嗅到解尽身上的清香，没有他讨厌的烟酒味。
他用头和脸蹭解尽脸，打个哈欠，眼睛迷离。
叫的车到了，解尽抱池问坐在后面。池问开始安心睡觉了。
他在脑子里回想起在KTV热闹的场景，又想到刚刚门口的景象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青春只在一瞬间。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