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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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的葬礼将在第二天举办，好在首领有留下后手，港口Mafia将由太宰治继承，整个港口Mafia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为首领逝去进行哀悼，从上到下都忙碌起来，来为首领报仇。
莫如是站在海边，身上的血迹未干，在黑色的西装上看不明显，猫的嗅觉很敏锐，整个横滨的黑暗面因此躁动起来，尤其是今天，明显听到有轰鸣声，好在并没有失控，许是目标明确的缘故，作为黑蜥蜴的一员，自然首当其冲，一天连饭都没吃，开始了007的工作生涯，但是早干完早跑路嘛，莫如是暗戳戳想。
旁边的三花猫安静的蹲在旁边，它第一次这么安静，也这么严肃，空中是浓郁的血腥味，“算是赔礼。”一条鲽鱼从刚从海里捞出来，肉眼可见的鲜美，放在三花猫的眼前。
莫如是拍拍屁股，再度忙碌起来，他还算好的，太宰治那边才是忙碌，不过还是得抓紧时间，毕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以太宰治的威望和他对港口Mafia的掌控，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次回归正轨。
月上三更，莫如是哼着歌摸回了员工宿舍，他得处理一下后续，推开门就看见坐在宿舍床上的太宰治，他没有说话，阴沉的气息铺面而来，莫如是想了想，还是挂上了门，虽然不挂也不会有人知道，但是关门的话比较有氛围感。
“为什么杀了森先生？”太宰治轻轻的问，他想不明白，虽然从拿到书，有过这个念头，可尚还在计划，没有开始实施，问题在于莫如是没有这个理由，怎么看都没有理由，除非他觉得杀了森鸥外就能跳槽，虽然自己说着不是什么劳模，但是只要是莫如是经手的任务都是完美完成，那个履历放十斤漂白剂都漂不白，他没这个理由。
“因为你是这么想的嘛？”莫如是右手拉开了椅子，坐在太宰治对面，翠绿的，无机质的，非人的眼睛和太宰治那只鸢色的眼睛相对。
“你是这么想的，我就去做了，虽然起因是因为他压榨智障失忆人士，作为受害者越想越气就决定换个自己顺眼的上司。”脱下了那沾满了血腥的外套，随手丢在地上，“你明明需要这个首领的位置，它是你的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呢？”莫如是困惑的歪了歪头。
“还是说，实际上你并不希望森鸥外死去呢？”那双漂亮的翠绿的眼睛再度充满华光，亮晶晶的。
太宰治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等到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什么。他颓然的靠在了墙上，他曾经，的确真心尊敬过森鸥外，从他身上学习，哪怕现在也是，的确把他当作老师看待的，虽渐行渐远，但是那份感情是真实存在过的，就这样死去，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惋惜的，可惜这份脆弱仅仅的存在了一瞬间。
“你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能力。”鸢色的眼睛观察着莫如是的表情“嗯，可以这么说，以前是本能性的，至于现在是为了方便摸鱼。”莫如是爽快的承认了。
“这只是一场临时起意的谋杀。”
“是的，如果不是冲动的话，像我这种摸鱼惯犯是绝对不可能去主动谋划的，更何况你是个聪明人，森先生，森先生勉强算是个聪明人吧。短视和聪明从不冲突。”莫如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称呼换回了森先生。
“你的真实能力应该是和精神异能有关，应该是精神系的异能者，不对，你不是异能者，只是将自己伪装成了异能者，真是……可怕的本能。”太宰治不由得感叹，是他将莫如是带回来的，他对世界很大一部分全是从自己身上学会的，学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伪装么……
“在镭体街的时候，镭体街的怪物虽然会用武力去抢夺食物，但仔细想想，那些行为只能说是野兽的护食，所以并没有人受到真正意义上的伤亡，那些猎物是在精神诱导下主动走进的，因此在今天早上的袭击中潜入首领的办公室，制造了一个短暂但合理的时间段。”太宰治低声说。
“这个能力自然不会隐藏的很好，毕竟只有本能，但是和这份短暂的异常相比，表现在外的能力格外重要，格外优秀的潜行和情报收集能力，被强化的身体，让人忽略了这份异常。“
“是的，但是这只是一场冲动之下的临时起意，你也发现了真相嘛，毕竟稍微了解一下就无法隐藏。”莫如是眨了眨眼睛。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格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发现这个事实，因为从发现产生这个认知开始，这个认知就会被你的能力所扭曲。”而人间失格可以消除大部分非异能力的不科学的力量，太宰治眼神复杂的看着莫如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真正掩饰。如此大的范围，那么这个能力所需要的能量必然不是很高，如果从一开始就加大能量的输入，那么我就不会坐在你的面前。”
“因为我没必要嘛，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所看到的而不是事情的真相，即使我掩饰了，最后也还是会是这个结局，因为我是愚钝之人，只会按照前人的方式而走，就像两年前一样，回看历史，我也只能做出如此行为，但你不一样，智者能从历史中想出新的办法，如此愚行让我这个愚者来做就行了。”莫如是将右手搭在椅背上。
“的确，是一眼就能看透的计划，调换伪造或者直接让森先生写下提前准备好的文件，然后利用职位之便进行替换，港口Mafia估计没有你没有去过的地方，森先生藏了些什么你自然是知道的。
首领办公室的玻璃是防弹的，需要有人提前勘测受力点，那个狙击手并不是导致森先生死亡的真正原因，而是从相同的角度有你射出的子弹，那天你喝醉了，然后去首领办公室大楼外挂了一晚上吧。”虽然是疑问句，但以肯定语气说出的，太宰治鸢色的眼睛深沉的看着莫如是。
“真是非常吃是时效性的计划，要在商演的天空艇恰好经过港口Mafia大厦上口时进行狙击，并且要在每天的玻璃维修之前制造好受力点，同时开枪，在之前需要将暗杀目标混入有这个能力暗杀的组织，你真正干事的时候效率是真的高啊。“太宰治讽刺道。
“嗯，差不多就这样，为了防止之后被人发现真的是我做的，我还专门找真正卧底所对接的组织，把目标混进去真麻烦啊，之前还一直想混了这么多卧底的组织能不能派出真正好用的狙击手。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想要吃掉横滨五大港之一的组织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嘛。”莫如是将右手伸进左边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沾着血迹叠的整整齐齐的名单，递到了太宰治的手上。
“请好好使用，首领，这份卧底名单是早该交给情报部和刑讯部的东西。”他笑着对太宰治说。
“你真的需要人收尾吗，如此临时起意的计划连嫁祸对象都找好了。”太宰治冷笑，“自然是需要的，麻烦让一让啦，首领。”莫如是弯腰，右手伸进床底，一阵重物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太宰治像是明白了什么，“你！”
一具尸体从床下拖了出来，是森鸥外，呼吸均匀，虽然面色惨白，但是可以通过胸口的起伏判断出来这个人还活着，莫如是将手伸进了衣服下，然后扒拉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喏，给你，连带这个麻烦一起，异能开业许可证。”将它拍在了太宰治的身上，顺带踢了一脚因为克扣智障失忆人士工资就被智障失忆人士创死的资本家。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太宰治现在是真的吃惊了，他颇为复杂地看着这皱皱巴巴，薄薄地一张纸，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平行世界，森先生就为这一张薄薄的纸谋划，并且牺牲了他的朋友织田作之助，而现在，这个张纸，正轻飘飘地躺在他的手里，还因为被人贴心地贴身存放变的皱皱巴巴。
“人们只在意自己看到地事情，只有少数人在意我真正做了什么，而这个社会一贯是少数服从多数。”莫如是轻飘飘地说，靠在椅子上，“英国的小报头条挺好上的，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手，我只不过开出了魏尔伦无法拒绝的条件罢了。”
“今天横滨的爆炸也和你有关，两个超越者的战斗，魏尔伦的实力在半年前……啊，我都忘了，半年前你也在啊。”太宰治思维迅速运行，想起了传来的轰鸣，能让异能特务科也无法解决的，自然是超越者，在半年前的战斗里，魏尔伦的核是由莫如是配合中原中也击碎的。但是这个所谓的击碎到底是什么是只有莫如是清楚的事，当时中原中也脱力，旗会早已昏迷，只有莫如是留有意识。
“这才是你想要我帮你收尾的东西。”太宰治收起了异能开业许可证，他突然想起了两年前的一件事，那个时候莫如是像个宠物一样，也许更像狗，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但是他实际上更像猫，只不过有着狗的性格，在没驯养别人之前都会嗲嗲的叫着，黏着人，实际上等到驯养成功以后，就会头也不会的离去，开始自己的流浪，而太宰治，太宰治讨厌等待，在地狱里等待的感觉过于难受，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觉得窒息。
“你仍想挣扎的活着。”莫如是歪着脑袋，用撇脚的日语说，“为了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希望和能否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幸运。”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莫如是的刀，比风还快，切过了他的发丝。
“我的刀比风还要快，据说如果比风还快的刀杀死，那么是不会痛苦的，到时候，你会听见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然后从人世这个地狱里解脱。”他认真的挥着刀，切过了发丝，也在那一刻，离自己梦寐以求的死亡如此近，只是为何要挣扎着活着，自己也不清楚，人世中彼此攻讦，汲取彼此活下去的动力，永不停歇的算计，愚蠢之人看不见，智者被蒙蔽，是如此的恶心，也是如此的令人恐惧，也许就像这只美丽的兽说的那样，是为了那对于自己来说过于沉重的幸运。
“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力，做各种各样的梦，为了各种各样的梦而奔波，努力或者仰望，哪怕那个梦只是昨日之花，逝去之影，海上泡沫，但是那也是梦，既然是梦就有拥有的权力，如果连资格也失去了，那就太过可悲了，所以，太宰去追寻完成你的梦吧。”莫如是缓缓地靠近太宰治，最后和他坐在了一起，习惯性地靠在他的身上。
“啊。”太宰治打破了沉默“我差点忘了，你是那种只要听见了，看见了，就一定会去做的蠢货啊。”他轻轻开口，“虽然是蠢货，但是应该也知道如果受伤的手不及时治疗的话那么会落下残疾的吧。”
“啊啦，这个问题不大啦问题不大啦。”莫如是倒在床上，马上又因为压倒左手伤口疼的翻了个身“马上就能好的。”
“到时候真手脚不便利，像老爷爷一样那我可不会管你。”太宰治起身，让莫如是一个人躺着。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大概知道魏尔伦的异能强度，虽然猜不到莫如是的极限，但他了解莫如是的身体强度，那是受到了致命伤都能迅速痊愈的身体强度。
半年前，他可没这么狼狈，风淡云轻的坐在废墟上嗦着棒棒糖，可那只手从进门到现在都不能正常使用，想起了那个跟尸体没啥两样的森鸥外，阴阳道的确有类似的术法，所谓的替身人偶，但能完全的替死，甚至冒充，今天早上的尸检报告那个时候可还是真正的尸体，这可不是普通的替身人偶能做到的程度，加上今天莫如是承认了他不是异能者。
“所以实际上是阴阳道或者神道么。”太宰治喃喃道，咒术界也没有类似的能力，也许，可能是和非人有关，他想起了透过书，看到的那个自己所遇见的那个相同绿色眼睛的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