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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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才刚收拾好，还没挂营业的牌子，也就没什么客人，两个没事情干的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书，这个沙发坐着真的很快乐，整个人可以陷进去。
莫如是整个人软在沙发里，阳光照着，眯着眼睛发出舒服的鼻音，织田作之助在看着书架上的书目，从上到下看下来，和其他的书店不一样，莫如是的书架分类里面的个人认知和看法都很明显，个人见解一目了然。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是自己很多年前看的那本书，也是因此让自己决定放弃杀手这个职业。
那么，现在是否要翻开这本书呢？织田作之助的手停在了这本《明暗》上面，只要翻开它就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结局，“啊，你在看明暗啊。”一只手从旁伸了过来，取下了这本曾经找了许久都找不到的书。
“是夏目漱石的《明暗》一本没有结局的书。出版过的只有这个版本，找到这个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毕竟出版商已经破产，这本没有结局的书是他们出版的最后一本，市面上没有多少流通，毕竟作者本身也不是多么出名的作者，明明写的如此的触动人心却无法被人认可，这是人世的悲哀呢。”莫如是打开了书，靠在书架上，将书翻到最后一页，是自己熟悉的封面。
多年前一见，之后几多搜寻未果亦不能忘，“找到这些旧书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这边实际是旧书区，不对外出售，我就是单纯想炫耀，告诉别人我有这些书。”莫如是将书展开向织田作之助展示，后面是自己看了很多遍的内容，和自己预想得内容完全不一样，那是几张白纸，是书籍的空白页。
“原来一开始就没有结局啊。”心底的声音这样悄悄说，带着几分怅然，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也许吧，织田作之助自己也不清楚。
他想了想，接过了这本书“我曾经说过，我想要给一本书写结局，因为那位老先生给我的时候书后面的几页就已经被撕掉了。”看着熟悉的字句，在心里描摹“但是这本书一开始就没有结局，那织田作你现在还要给这本书写结局吗？”莫如是将书从织田作的手里抽走，看着扉页的作者署名，漫不经心的问。
“唔，一个作者不给一本书写结局的理由是什么？”织田作之助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新的问题。
“看情况啦，很多都是因为作者的突然逝去，所以本该有结局的书却失去了结局，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写了吧，虽然存在自己对故事的掌控力丧失的情况，但是——”莫如是停顿了一下，将书的扉页内容展示给织田作之助看。
“夏目漱石是很厉害的异能者吧，我不觉得这样的人会丧失对自己故事的掌握，加上有十几年说是去归隐的传言，我猜大概是无法写出来了，也不是说无法写出来了，而是内心的失望使这本书失去了结局。”莫如是合上书，将它放回了原本的地方。
“这只是我的猜测哦，猜测罢了，就像这个书架上很多没有结局的书一样。”从旁抽出了另一本笔记，一本医学记录“就像森先生一样，很多结局并非作者不想写，而是在时间和生活蹉跎雕琢成了另一个样子。”前任首领的医学记录里除了原本的研究笔记，直到被迫终结前都充满了自己野心野望和对这个国家深沉的热爱。
“我还是想要给这个故事一个结局的，只不过可能是我对这个故事的见解结局了，我不清楚它原本的作者是想要写一个怎样的结局，所以我只能写一个我自己的结局。”织田作之助看着这个有很多没有结局的书的书架，心里格外的平静。
“那么要先写写试着练笔吗？反正这里这么多书也不怕没有指导材料。”莫如是怂恿织田作之助，离开横滨的时候他的小提琴落在宿舍了，太宰治肯定会翻出来收走，如果能带织田作之助的手稿照片给太宰治看，没准能把小提琴要回来。
“我可以吗？”被莫如是突如其来的想法给整懵了，织田作之助有点犹豫的问，试图得到一个确信的答案，“我觉得可以哦，反正这里这么没有结局的书，多来一个也无所谓，不写的话一辈子都写不出来。”莫如是啪的拍了一下书架，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过夏目先生再也没有出版的书了吗？”
“啊，嗯，之前的还是有的，现在的可能是在构思怎么写新书吧。”莫如是犹犹豫豫的找着理由。
“那真的是太好了，如果写出来真的很想第一个试读啊。”织田作之助微笑并期待。
“一定会写出来的，唔，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一定是需要很长时间！”被织田作之助的情绪感染了底气不足的话越说越坚定，“毕竟，是我是猫啊。”
“但也有可能是猫之墓。”系统的电流声在脑海中响起，“虽然我知道很扫兴，但是，有英灵的灵基反应在附近出现。”屏幕上地图被放大，一个小红点正迅速前来。
加油！折纸蝙蝠加油呀！我一定要从这下面出去！果然在外面还是太难为我了吗？如果不能把该传达的话传达到的话，小清姬一定会很生气的，而且这是御亲的拜托啊。
金色的卡背在纸盒下努力前行，好！在努力一点，从这个盒子下就出去了……啊啊啊啊五条悟你干嘛？不要把这个盒子放到我头上！啊，好重！努力白费了！要不还是回家宅着吧。
纸盒突然被人拿起，家入硝子将餐巾纸盒放在了该放的地方，好！不愧是女主角，虽然是丧气系的，但是内心的善良却仍然发着光，三人离开了食堂，鎏金的华丽卡片在餐桌上静静躺着，察觉到三人的离去，桌面上纸盒里的餐巾纸飞了出来，折叠成了小型纸马，载着卡片发起冲锋，藏进了医药箱，等着出了高专后就找一个漫画书多的地方呆着等着找上来就行啦。
莫如是看着外面，没有英灵，是assassin吗？他皱起了眉头，拥有等级高的气息遮掩的话，那只能等他主动出来，问题不大，如果目标是自己的话，大不了晚上的工作翘了，不是啥大事，想到这里，莫如是松了一口气，门被敲响，莫如是走了过去。
织田作之助的异能突然发动，他看见走到门口的莫如是，然后，是无法理解的污秽，铺面而来，卷入其中，连带着自己，甚至这一片，都被这污秽所吞没，城市在大火中熊熊燃烧，黑色的污秽聚集起来，形成了黑泥，缓缓地流动，将生灵吞没，但这只持续了一瞬间。织田作将手伸进衣服，握紧里里面贴身的手木仓。
门开了。
门外没有污秽的不详，有的只有昨天来过的咒术高专的两名学生，只是今天还多了一个，未来被改变了，预警的异能停了下来。
“哟，我来了，把硝子带出来这件事真的不容易，所以你什么时候再炸一次咒术高层啊。”大号羽毛球推门，看着开门的莫如是，“我们昨天应该没有约过今天见面吧。”莫如是站在门口，没有让人进去的意思，他讨厌咒术界，咒术界相关的他都懒得搭理，那几个月的悬赏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杀手，里面最讨厌的就是咒术相关的，没有之一！
“让我进去嘛。”五条悟甜腻的声音响起，一米九的身高和这甜腻的声音让莫如是打了一个哆嗦，看到身后跟着的黑发女孩，想了想，还是让开了门，不管怎么说，让一位女性一起在门口站着不太礼貌。
吧台上开着娇艳的花菖蒲，“这个季节居然有花菖蒲吗？”夏油杰发出了感叹，“没有的，但是如果是从妖怪那边买的就不一样，看来你很招他们喜欢嘛。”五条悟坐在沙发上，腿伸长，横在地上。
瞬间，莫如是的拳头硬了，“我找硝子来看看你，毕竟死人复活这件事谁也说不定，万一有后遗症就麻烦啦。”五条悟拉下眼罩，织田作之助去了后台，回避了这场谈话，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没必要好奇。
蓝色的苍天之瞳直勾勾的看着莫如是，莫如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六眼正在自己身上扫描，能够轻易摧毁一个城市的力量被团成球，安静的塞在胸口，旁边的心脏处能量汇集，吞噬，不，包容一切的力量组成了壳，在身体缓缓流淌，也因此抑制住了那轻易就能毁灭东京的庞大力量，只是这会给身体带来巨大的负担，机体被不断破坏，然后又不断新生，在死去的时候不断复生。
“是反转术式吗？”莫如是轻轻笑着问，“那么，麻烦了。”他向家入硝子伸出手，不知道五条悟答应了她什么条件，少女浓重的黑眼圈，身上有淡淡的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酒精味，医学生，太惨了，连觉都睡不了多久，莫如是在心里啧啧的感叹。
家入硝子伸出手，看着面前黑发绿眸的男人，那双眼睛非常漂亮，让她想起了上次去高层那里见的绿色的圆形宝石，在腐朽的，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高层那里，那颗绿色的宝石美丽如闪耀星辰，也是这般。将手靠近，发动了术式，咒力一进入身体，以一种不能理解的方式运行，像盘一样旋转，顺着人体流过。
家入硝子震惊了，治愈的效果每次都在存在，也每次被摧毁“难道真的有能复活的存在吗？”她喃喃低语。
这具身体明显的“死亡”过，因为机能的确被透支了，透支的痕迹在身体的被浸染的情况下仍然存在，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单纯的被改写了，死亡的这个事实被改写了，所以不断死去，不断复活，身体之所以能够承受这本不应该承受的力量也仅仅是因为还没到极限，自身因为某些原因被压榨到了极限，而在这极限之下的倾轧自然也不算什么。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这个痕迹不是反转术式能够修补的。”家入硝子中止了术式，神情复杂的看着莫如是。
“没关系，既然我还活着，那么就算不得大问题。”莫如是笑着，表达了自己的善意，从吧台后面翻出了一瓶酒“店是新开的，只有这个了，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过带走的话还请小心，毕竟未成年人饮酒被抓到就不太好了。”莫如是俏皮的对家入硝子眨了眨眼。
医务室消毒相比酒精来说实际更多使用的是次氯酸，若有若无的酒精味大概可能是自己平时需要，消毒酒精的味道不会这么淡，这瓶酒做谢礼不管怎么都不会错。
“喂喂，你这也过于区别对待了吧！”大号羽毛球不满的说，“因为女孩子需要怜惜啊！”莫如是嫌弃的看着大号羽毛球。
书店变的吵吵闹闹的，好在正式营业的牌子还没有挂出来，要不然会被顾客投诉的吧，店外树影随着日光偏移，这是再寻常不过的日常，什么都不会发生，只有熟识之人间的吵闹。
随着五条悟他们的离开，书店再次变的安静起来，一张金色的卡片掉在了桌子上，鎏金的卡面在光下熠熠生辉，莫如是捡了起来，正面是让人心梗的卡背，原本职介的位置写着暗□者，刑部姬，姬路城的公主殿下，现在被迫和谐，呆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虽然宅着很快乐，但是如果没有舒适的环境的话这还不如不宅着！
“系统，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莫如是摩挲着卡面，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黑气四溢“啊，嗯，就是你看的这样啦，就，侵蚀开始是卡面，实在和谐的不行的才会变成你上次见的那样，就，这些本来不是啥重要的事情，所以吞了也没啥……？没……啥吧？”系统结结巴巴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不过我这次准备了补偿！你看，这个法阵，用思想键纹解析一下就可以将这种才开始的和谐解除。”系统急急忙忙的将魔法阵在脑海里展开，莫如是观察了一下，思想键纹发动，解析出了小型的法阵，魔力从指尖流淌，绘制出了小型的阵法，在卡片下展开。
姬路城公主上的金色缓缓展现了真实面貌，变成了黑色的不详物质，在法阵的作用下逸散，直到金色的彻底掉落，露出了美丽的姬路城狐狸公主的真实样子，可爱的少女做在垫子上，弯着腿，咬着笔头，纸狐在身边环绕，外面是美丽的日光，但是可爱的公主是不会出去的！只要宅在家里就好了。
“呜哇！”卡面上金色的灵子纷飞，“为啥这么快啊！”少女汇聚了身形，抱怨道，胸腔里酸涩感涌上，对莫如是伸出手“你……”还没得及说出，就看见少女再度消散，“哇，这现界时间也太短了吧？！难道是公主之前消耗的魔力太多了吗？”只有抱怨声还留在这
仓库里的卡背赫然褪去，是美丽的姬路城公主。
莫如是看向手心，那是一个星星折纸，胸腔里的酸涩还未散去，看着这个小巧的精致星星折纸，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是姬路城公主给你的折纸，请一定要保管好它，毕竟它受伤你也会受伤的哦吼吼。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