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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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皆梦，夜梦是真。*
世人大多追寻昨日之花，逝去之影，渴望遥远星光，虚幻泡影，唯有掌心所握之物被忽略。
城市正在燃烧，火焰将黑夜点燃，耳边传来了人们的哭嚎，粘稠像泥水一样的黑色液体流溢在大地上，烟尘熏的眼睛不断流下泪，拼命挤压着肺部的空间，试图挖掘出更多的氧气来奔跑，黑色的泥水不断流淌，将大地腐蚀，将城市点燃，逆着这汹涌的潮水奔跑，虽然已经忘记，但是，但是啊！
什么都没有改变！心里的声音发出呐喊，眼泪不断地流下，已不知是为何而流。
没有意义，命运高踞世界之上，发出嘲弄，目前所做的改变没有意义！毕竟，这就是所谓的量子记录固定带，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
已无力发出喊叫，望向大空洞的顶端，只有黑泥倾泻，散发着不详的液体从裂缝里倾泻，身体发出剧烈的疼痛，黑泥刺激着回路，要做什么吗？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前方命运站在世界上，发出疑问。
什么都做不到，缓缓闭上眼睛，整个城市都会燃烧是必定发生的事情，毕竟我只是个废物——准备迎来生命的终末。
“如果是如是君的话一定会走下去的吧，所以请你再忍受一段时间吧，虽然，你很快就会忘记——”servant熟悉温和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佻，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么就稍微努力一下吧，微微睁开眼睛，虽然无法改变，但是也要试着挣扎一下，命运闭上眼睛，不在注视这注定的人间惨案，像以前所有试图改变世界的勇士一样，渺小的人类最后迎来他的结局。
此为夜梦。
睁开眼，是不怎么好但太阳依然升起的明天。
黄昏的夕阳照在清澈的河水上，将河水变成了金色，光沉入河中，变成了虚假的金沙。
黑发绿眼的男人蹲在鹤见川旁边，挖着草根，脑海里是系统叽叽喳喳的电流声，音质极差，刮的脑子涨 “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全被和谐掉了。”熟练的回答，从地上的草坪里挑出一根嫩黄的草茎叼在嘴里。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渠道服的破烂系统依旧不死心的问着，“不记得了，你自己和谐的你自己知道，啥都没有。”男人不耐烦的吐出草茎，坐在地上摊开腿，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按照你以前设定莫如是的人设来看，他是一个和藤丸立香差不多性格的人，不同的是他有着平推特异点的魔力……”
“不记得了，三年前你把啥都不知道的我丢在了这个世界，记忆经历全部被和谐，除了这个名字什么都没有。”男人打断了系统的话，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鹤见川的水流淌，夕阳在太阳上散着金光，撒着金子，抬起头能看见落水的人从河的那头飘了过来“我只是一个需要将我的上司从河里捞出来的社畜，是可怜又废物的社畜君，能活到等你开机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了。”男人脱掉了外套，犹豫了一下，连裤子都扒掉了。
系统知道这套西装是他少有的正装，昂贵的价格顶他一个月工资，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套报销，男人可能会穿着廉价的西装去出席今晚的晚会，珍贵的工资是不值得浪费在这种事物上的。
日常自杀的上司在河里飘着，像一株乌漆嘛黑的海带，不过这根海带上缠着很多绷带，跳入河中熟练的将他捞了出来，“你又在多管闲事了啊，如是君。”乌漆嘛黑的上司睁开鸢色的眼睛，“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罢了。”男人翠绿的眼睛没有任何波动，“您今晚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需要您参加，太宰大人。”熟练的穿上昂贵的西装。
系统熟悉的电流声再度滋滋的响了起来，不过可能是修过了的缘故，这次平稳了好多“宿主，您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工作。”莫如是开了车门将太宰治塞上车，在脑子里和这个破烂系统继续斗争“换工作然后被迅速处理掉么。”他冷漠的对系统说。
“主，主要，fgo的主角的再怎么经历黑暗，都不可能来做Mafia啊。”系统小心翼翼的说，“所以我只是一个废物点心，不管是藤丸立香的人生，莫如是的人生，对我来说都太过于宏大，我只是一个废物罢了。”男人踩下油门，黑色的轿车在道路上行驶。
“我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毕竟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没有能量的时候就进行转移，只是，如果按照正常的经历来，会方便很多，毕竟从二次元的角度来说，是叫做莫如是的御主一起结下了牵绊。”系统急匆匆的解释，可能说的太急的缘故，不断发出卡兹的电流声，刮人脑子。
“基本世界线上是无名的救世主藤丸立香的故事，但是你所走的这条线，和卡牌缔结下契约牵绊的是莫如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回去的路，所以很抱歉，今后你只能作为莫如是而活，如果按照莫如是的人生轨迹来对于我们收集解放卡牌可能会更有利一点。”
“是吗？”男人轻轻的问道，后座上的上司格外的安静，没有像往常一样闹腾，“但我不是莫如是，他的人生对我来说没有用，为了让我成为他所以把过去经历记忆常识一并和谐了吗？”透过后视镜，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水汽未干的头发粘在额头上，那是一张看了三年仍然觉得陌生的脸，“不，那倒不是我的错啦，是为了符合政策所以专门做出的和谐。”系统连忙甩着锅，该背的背，不能背的死都不能背。
“是吗？”它听见了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这真是可笑的理由。”怒火搅和着一股道不明白的悲伤熊熊燃烧，“二次元里也有和谐？”他嗤笑，车内气压被突如其来的怒火压的极低，只有后座上司游戏机biubiu的游戏声。
“没有和谐，但是你在穿越前是三次元，所以要进行和谐。”系统硬着不存在的头皮解释卡兹卡兹的声音和着滋滋的电流声，折磨着本来就有些胀痛的脑子。
真是糟糕透了，男人想，这一切都太过可笑，原本以为这个系统可以告诉他为何而来，为何遗忘，结果告诉他这是要解放和谐被封禁的卡牌的必要途径，并且还要扮演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这一切都太过可笑，扮演别人？这和杀了自己有何区别？想到这里，踩了一脚油门，车辆速度猛然提高，啪的一声拍在座椅靠背上，是被突然提速晃得险些撞上前座后背的上司支撑身体的声音。
“如是君，好过分啊。”上司粘腻的声音抱怨。
“嗯，对。”男人，不，莫如是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道路，再度提速，卡着最高限速，踩着油门向前，观后镜里翠绿的眼睛无机质的注视着前方，不像人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