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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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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临走前，瑰臻忽然又想起了一事，把琳琅拉过来，摸着她腕上的小蛇，问：“我家徒弟因不敬喜魔神，留下了溃烂的伤口，你可有办法消解？”
蛇妖的头显了形：“那是毒，奴没办法。”
琳琅发话了：“什么毒，给我瞧瞧。”
瑰臻拉开霈川的袖子，给她看了那难以愈合的伤。
琳琅在怀里摸了两下，掏出一截黑漆漆的东西，扔给瑰臻，说：“试试这个！”
瑰臻见了那东西，笑了：“多谢。”
琳琅真的告辞，走进了传送的阵法中，身影随着一身青烟消失了。
瑰臻将她留下来那一截黑乎乎的东西放在石头上，磨碎，取了片叶子，盛了点河边的水，将黑色的粉末化开，送到霈川的嘴边：“喝了它。”
霈川问了句：“什么东西？”
瑰臻盯着他，道：“鹿茸，我亲手磨的，你敢浪费一点，我都要让你舔干净。”
霈川接过来一饮而尽，粗粝的药渣划过他的嗓子，再开口时，声音更加嘶哑的几分：“鹿茸是雄鹿的幼角，琳琅她……”
瑰臻接了一句：“你心还真细，让你发现了秘密，她雌雄同体，意外吧？”
霈川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脑子里想到琳琅的那张脸，再想到她的身段，尤其是胸前不能忽视的那一双傲人的小山，他感觉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而一想到瑰臻与她的亲密，霈川心里也有了怪怪的味道。
瑰臻掀开他的袖子，他的伤口在饮下药之后，逐渐有了愈合的迹象，指尖那一点丹砂也淡去了不少。瑰臻道：“玄鹿的鹿茸乃是天下至宝，除了补养身体，在壮阳方面也有奇效，待会你可能会难受一点，你做好准备。”
霈川表情一派无知：“壮阳？有多难受？”
瑰臻坐在青石上，霈川跪坐于她膝下，瑰臻听了这句话，微微垂眼看着霈川的脸，忽然忍不住冲动，伸手抚了一下他的头顶：“我们霈川还没经历过最初睡梦中的冲动啊！”
霈川神色迷茫。
瑰臻笑了笑，但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又逐渐从脸上淡去，她说：“没关系，迟早会懂的，也会遇见的。”
霈川将枯骨剑重新缠了起来，背在肩上。
天色大亮。
瑰臻道：“走，我们看看他们怎么给喜魔神供奉香火。”
村里人家已经热闹开了。
官府衙役家家户户敲门，把村子里的活人都叫了出来，妇孺小儿也没放过。
瑰臻和霈川暗中跟着。
“今天又不是逢五逢十的大日子，怎么忽然就要进奉香火了？”
“据说是昨天游行一半出了事，喜魔神不高兴了。”
“别多说话啦，反正香火钱也不是我们出，我们去了也是尽一份心意。”
香火钱还不用百姓们出。
瑰臻低声道：“喜魔神这是专薅有钱人的羊毛啊。”
霈川道：“他们之所以能成为有钱人，一定是在喜魔神那求得了大好处，让他们出大头供奉，不算冤。”
瑰臻：“说的有道理。”
在喜魔神最大的主庙里，百姓们领了香，一个接一个的进庙叩拜。
瑰臻远远的观察了片刻，发现喜魔神的眼睛和表情并没有像昨天那样诡异。
还挺奇怪的。
瑰臻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昨儿是不是逢五？”
霈川点了点头：“昨晚的月亮很圆。”
瑰臻联系方才村民们说的话：“逢五奉十可是大日子啊。”
所以昨天晚上的金像才会出现那般诡异的变化？
这番猜测倒也是能说过去。
瑰臻瞧着时候差不多了，趁着没人注意，掐了个法诀，九天闷雷滚滚而来，在霞址村的头顶炸开，紧接着，一道紫色的电光撕裂了天幕，狠狠的劈在主殿屋顶，新瓦全碎，塌进了庙里，百姓毫发无伤，金像灰头土脸。
霈川看不穿她的用意：“师尊是有什么打算？”
瑰臻道：“我们在此地多留几日，喜魔神背后既然还有人，那她一定会感应到霞址村的异常，蛇妖不能帮她处理事情了，她一定会亲自赶来，我们等着她，她一日不来，喜魔神一日别想好过。”
官府衙役和那些员外们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将百姓遣回家里，开始清理庙宇。
人们踩着梯子，用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清理金像，生怕一不小心磕坏了。
等擦拭完最后一下，神像彻底恢复如新的时候，梯子忽然咔嚓一声响，毫无征兆的断了，踩在上面的人跌下来，抱着腿一阵惨叫。
庙宇中的其他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查看此人的伤势，而是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在院子里对着喜魔神叩拜，请求神灵息怒。
他们认为这是喜魔神的惩罚。
瑰臻摇了摇头，带着霈川走了。
“还不够。”她说：“得再加把火。”
霈川在捣乱方面实在不擅长，可谓很善良了。
晚一些，又到了夜里，霈川按照瑰臻的吩咐，取了一些艾香，摸进庙里，将那些上好的供香悄悄掉包了。
庙宇的房顶还在修葺，修好了一大半，今天没有月，抬头一看，只能望见一片黑漆漆的天空，连星星都躲起来了。
霈川揣着一包香火赶河边，见到瑰臻，拍了拍包：“做好了。”
瑰臻一指河里：“泡了。”
霈川稀里哗啦全部倒了进去，让它们全部沉进了河底。
入夜后，瑰臻依旧高悬在树枝上。
霈川枕着树下的青石，一抬眼，就见到瑰臻垂下的衣裙丝绦，在风中轻轻的荡漾。
他感觉到了不适。
异样的冲动从丹田里起，火烧火燎的游变了全身，喉头也发烫，像是被烟熏过。
头顶瑰臻的群纱还在荡，霈川有种想要伸手抓住的冲动，他觉得那洁白柔软的布料，一定很软很凉。
“师尊，我难受。”霈川翻身坐起，闭上眼睛，默念清心经。
瑰臻歪下头，她知道是怎么回事，琳琅留下的那玩意儿非凡品，她说：“到河水里泡着，能舒服一下。”
他若是自己解决一下，更舒服，但他明显不会，瑰臻也教不了。
霈川依言脱了上衣，把自己泡进了溪水里，清凉的河水拍打着他的身体，瑰臻看了一眼他的后背，扭过头，打开自己的乾坤囊，翻翻找找。
摸出了一本书。
是上一次在桂花洲弟子放中顺来的话本。
里面讲的是有关李桂和他红颜知己的悱恻故事，是她很珍贵的私藏，里面有一些描述是大胆且露骨的。
瑰臻把书扔了下去，放在了枯骨剑的旁边。
霈川在水中泡了半宿，体内的冲动终于偃旗息鼓，他从水中爬起来，一边穿外衣，一边回到自己的草席边上，一眼就看见了那本多出来的书。
霈川把手上的水蹭干净，捡起了那本书，翻了几页，满眼都是李桂的名字，还有一些不知所云的艳词，他没什么兴趣，合上书，抬头想问问是不是瑰臻落下的，结果听上头安安静静，呼吸平稳，瑰臻显然已经熟睡了。
他便只好暂且将书收了起来。
枯骨剑震了一下，昭示着存在感。
霈川抚摸了一下它，枕着青石，不觉得困，一夜都没合眼。
瑰臻在次日鸟鸣声起的时候，醒了。
霈川已穿戴整齐在河边洗脸。
瑰臻昨晚其实并没有睡，她实在对霈川这块木头没办法了。
是他自己不愿意开窍啊。
瑰臻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身为师尊，连这点东西都教不会，以后霈川独自生活，自己摸索，还不知要走多少歪路呢。
有机会还是将他送回容娘身边，瑰臻盘算着，有亲娘在，或许还能教导一二。
瑰臻寻思了半天，再回过神时，已不见霈川了。
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瑰臻跳下树，也在河边洗了把脸。
不一会儿，霈川回来了，手里提了一串葡萄，上面还沾着晨露。
霈川用叶子盛了，在水中清洗干净，放在瑰臻面前，道：“清晨刚采摘的，比那天晚上卖剩下的要好。”
瑰臻捧起了那张叶子，慢条斯理的吃了几颗，又递给了霈川：“今天她要是还不现身，我们继续。”
霈川道：“他们只要一点香，就能发现问题所在，喜魔神会怒的吧。”
瑰臻淡淡道：“他怒了，就好办了。”
昨天的香火只供了一半，便叫一道雷劈散了，今日清晨，官府又将所有的百姓喊了出来，继续敬奉香火，百姓们心里的抱怨还没生出来，便被两袋米给打消了。
欲求低的百姓当真是好哄，两袋米他们就愿意出力。
喜魔神的主殿今日里又是另一番乱象。
劣质的艾香一点燃，便散发出呛鼻的气味，搞得整间庙里一片咳声，烟雾浓郁像是着火了一般。
“怎么回事，咳咳，停……快让他们停下来！”
百姓们撂下了香火，在庙外聚了一会儿，再次被赶回了家，一路上议论纷纷——“那些员外也太抠门了些，供奉喜魔神竟然用便宜货，也不怕神灵降罚。”
钱员外额头上包着伤药，叉腰站在庙门前，气急败坏：“是谁？到底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供奉的香火都是钱员外准备的，他当然知晓这是被人不怀好意掉包了。
几个员外郎在庙门吵了起来，连着昨天塌房顶的账一起算，彼此都认为是对方在搞鬼，好借喜魔神的手害死对方，独占财富。
心也不齐嘛。
瑰臻搓了搓脸，有些累了：“还不出现是吗，今晚给她送大礼。”
她招呼霈川附耳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
霈川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废了好大的劲才压下尴尬，咬着牙点头应下。
瑰臻笑得像只狐狸，拍拍霈川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