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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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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普大厦，高层。
“这个月怎么样？”琳打开了电脑文件，里面是池归尘对山淮近一年的情绪变化记录和自己的病例报告，因为最近几天都是这类患者看诊，所以每一份文件的在桌面上罗列的很整齐，名字加上年纪，还有看病日期，不得不说琳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
“一切照旧。”
山淮很礼貌地回答了琳那一句看似废话的废话。
琳还记得山淮第一次来医院的时候的表情，像只提防过头的野兽幼崽，还叼着母亲衣角不肯松开，一种既害怕又陌生的熟悉感，仿佛看到了无数种孤僻症患者的原型。
池归尘很安静地坐在外面等候，自从第一次被带到琳的诊所，就不让池归尘进去了，完全妨碍了治疗。
就像琳在创造催眠环境时，一声医生就会让他苏醒，彻底忘记自己在干嘛的医生也紧紧抱着山淮，好像琳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非要让他们分离一样。
“今天的催眠不做了，跟我讲讲这周的故事吧。”这是琳第一次尝试和他在正常环境下对话，昨天池归尘告诉琳山淮情况是好转了之后，琳便选择相信自己的师兄。
“我···”
他顿了下，却笑了。
那双眼睛含情脉脉，却还是掺杂着嗔怪，笑起来很好看，如果他正常的话应该也是个爽朗的男生。
琳没有见过山淮的脸上那么多表情，他的感染力很大，大到自己也跟着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山淮在讲那次洗衣服没找到脏衣服的事情，说一声趁着自己上学，把全部脏衣服都洗干净了，等他回家找不到自己昨天穿的那件衬衫，生了很久的气。
原来很正常的争吵在他眼里却变得稀有了起来，好像昨天是昨天，但是故事就是现在发生的一样。
山淮出来的时候还在笑，琳冲池归尘点了点头，想到还有些话要对池归尘说，正好赶上了饭点，说着要不要一起吃饭。
山淮内心警觉了起来，吃饭？他们一起？那我呢。
他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在旁边观察池归尘的表情。
医生对外还是很严肃的，不仅没有表现出热情也没有很生硬的拒绝，他只是躬了躬身，说了句：“地点你定，我请。”
“那就楼下西餐厅吧，最近新换的大厨做得西冷牛排味道不错。”说罢进去拿了包便跟着池归尘身后。
池归尘和山淮本来在前面并排而行，却没料到池归尘给了位置，琳自然地和池归尘并排而行，看得山淮有点惊讶，然而这孩纸掩饰情绪的方式仿佛太过自然，甚至琢磨出了池归尘的方法，在它面前表现得毫无破绽。
他落座，靠得很自然，既不会显得太过亲昵，也不会特别疏远。
琳收起菜单，示意服务员取餐。
接着对池归尘说：“下周老师生日，师兄肯定是要去的吧，只是我上学那会儿就跟老师不太亲近，不知道该送点什么礼物好，师兄知道师傅喜好什么吗？”
池归尘叠好餐巾放在山淮的腿上，之后扭头跟他说话。
放下后轻微的碰撞，好像身体都热了。
“你真是，能不能控制自己一下。”山淮内心爆裂，但是习惯掩饰尴尬的自己选择途中离席。
“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回来。”他报告完就离开了餐桌。德普大厦是座商务大厦，他才发现在巨大的落地窗下川流不息的人潮正在庸碌地寻求着自己的梦想，人类渺小如蝼蚁，一波一波，换了人潮，却切换不了频率。
他低头俯视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熟悉地声音。
“呀呀呀，这是谁啊？”山淮以自己强大且正经的能力成功将说话的人闭了嘴。
对付话多的人一个山淮就够了，多了都是浪费。
“祖宗，你好歹情绪波动一下，这样显得我很尴尬。”刘硕精心打扮一番，像是哪个财阀家风流倜傥的二公子，成天无所事事，就是拈花惹草的重大场合都不会落下。
果真斯文败类的脸都挡不住这一套猜想，山淮自己也逃不过。
“怎么，暑假过得咋样。”刘硕好像并没打算打了招呼就走，找了个空座就坐下来，甚至还绅士的拉开了周围的椅子，请山淮落座。
“还行，陪医生来吃饭。”他不喜欢别人看透自己的情绪，也不喜欢别人询问他病情，刘硕正好是这样的人，他不喜欢的都能完美避开，尽管自己嘴很毒蛇，话很多，却不会戳到自己软肋，和他说话自己很安心不必担心被套话。
以前，他和医生也是这样的，直到一年前被医生亲手实验做心理治疗，总是觉得隔了层薄膜。
“啊，每次来接你的医生，长得挺不错的，说实话他这个颜值的水准放在整个医生界都是相当炸裂的。”刘硕砸了下嘴，好像有些渴了，他招了招手背后的服务生就看到了，他接着说：“前不久不是要你许愿，你说的喜欢大楼，我给你买下来了。”他打了个响指，然后服务生递过来一杯水。
“你开玩笑呢是不是。”山淮不经意问，他甚至害怕过去这么久，医生已经走了。
“逗你的，说正事，开学前不是实验吗，你去吧，我不去了，所里有大恶魔，开学我要申请老师换所实习。”
山淮倒是感到很奇怪，照刘硕这种话多且甜的主儿，应该不会真有什么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