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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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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归尘手里拿着山淮的诊断报告，卜知意从房间里出来。
卜知意在他面前没有停留，只是路过。
池归尘没说话，卜知意大概不会相信山淮一身的伤不是自己弄出来的。
“兄弟。”尹南平摇了摇头，在卜知意一声“咳咳”中仓促退场。
——
病院。
山淮看了眼刚才进来的孱弱的男人，他在他耳边告诉了自己很多事，比如自己以前和他生活在一起，很融洽，像是一家人。比如自己之前生过一次大病，一直会间歇性的忘记一些人和事情，但是在一次失踪中就再也没回来；比如刚才的那个男人是一直照顾自己的医生，自己也大概喜欢过的人。
他说了很多，山淮一件也没想起来，但是他有预感，面前对着自己十分凶的男人害怕自己受伤，很害怕很害怕。
所以让自己受伤就能跑出去了，对吧。
他吹了声口哨，有人的地方听不到，但是他的乌鸦可以听到。
乌鸦站在窗外，进不来，山淮偷偷下了床，除了手断了，其他地方都很健康。
乌鸦得了令，盘旋在上空叫了两声，随着南风南去。
“吃饭了。”池归尘把粥放在桌子上，看着躺着的山淮，眉眼没有变，身形倒是精壮了些，看起来是锻炼了，他不知道山淮受到了什么，只是这段时间完全的了无音讯和失去记忆一定是那个人动手了。
一年前，山淮离开时。
“我问山淮消失是不是你的问题。”池归尘恶狠狠盯着男孩，男孩抿着嘴，手指被池归尘狠狠碾在地上，血从嘴角流下，痛得不能发声。
“我再说一次，我没找过他。”
“草。”池归尘一脚踹翻了桌子，还有他那易碎的教养。
“把带走山淮的人带上来，我亲自质问。”池归尘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拔凉拔凉地，自己的心情也是如此。
黑衣人蒙着头，身上都是泥土和脏水混杂着，看来已经受过一次询问了，只不过没有收获。
“把我手术刀拿过来。”他跟身边人示意，身边的啊杂收到了指令，迅速把池归尘放在后备箱的手术刀拿了出来，一整套，各种类型，拿着顺手的东西，抽筋拔骨一定更加容易。
——
“我说，我们只不过是被山老板带走了，他他说，那个人是他儿子。”那人身上吊着一口气，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儿子？”池归尘佛了手术刀，刀上的血惹人生厌，恶心，他冲了好久都没冲洗干净。
他身上是有暴虐基因的，自从在那次手术中就被发现了，只是自己浑然不觉，自己的天性又被克服得太好，没人知道文质彬彬的医生，背后能杀人不眨眼。
“处理干净。”他从那间地下室走出去，穿上西装，戴上眼镜，收好自己的刀和锋芒。
一年后。
“我不吃。”山淮把桌子上的食物扫到一边，大部分的汤水都扫到了池归尘的身上，池归尘耐着性子把东西收拾完出去了。
山淮真的很烦这个男人，看上去文静的样子，骨子里坏得很。
不肖半晌，他又转身回来，把刚才的吃的又拿了一份备份放在了桌子上。
“吃饭，不吃饭身体受不了。”他继续坐在他身边，拿起没看完的书。
山淮看着窗外的乌鸦，“来消息了。”他想，但是身边人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窗外看。
“饭挺好吃的。”山淮一个身子把池归尘的视线挡的严实，池归尘也挺听话，知道对面的人不想让他看就摸了摸头，说：“真乖。”之后便低头看书。
那句真乖好像有魔力，山淮的意识里好像真有个人曾经呀这样真的这样说话，意识有些重合。
山淮朝着窗户外面挥了挥手，乌鸦识趣得走开了。
之后的每顿饭，山淮都没有在使绊子，心理的重担拿掉了，医院也开始赶人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