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华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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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纪和走到角落，见三人对阮东秀猛打脚踢，直接掏出光脑，拍了一张照。
欣赏着阮东秀差点被打成猪头的模样，他勾了勾唇：“军校规定，校内斗殴会被记处分，严重者直接勒令退学。”
听见动静，两人恶狠狠地看过去：“谁敢多管闲事！”
其中一人见到文纪和的脸，面上露出忌惮之色：“先停手，那个人是入校新生的第一。”
另一个人不甘心，但还是敛下怒气，恶狠狠瞪了躺在地上的阮东秀一眼：“算你小子走运！”
说完，两人灰溜溜地逃走了。
“被李茂森打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被这种小喽啰欺负，”文纪和语气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在比赛中伤到我的家伙，居然是这种货色吗？”
阮东秀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伤口掩饰自己的难堪：“你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径直离开了。
文纪和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幽深。
*
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文纪和前往班级。
一班全是天之骄子，除了阮东秀这个异类，所有人的精神力等级最差都是A级。
当文纪和踏入教室时，几乎所有的视线都投注在他身上，大部分含着敌意。
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alpha更是直接走过来挑衅：“一个beta，不知道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夺得第一，但在这个班级里，不会有人服你。”
整个班级，只有文纪和是beta，从某种层面来说，他也是个异类。
在曾经是SS级的omega时，他很少遭受挑衅，如今只是降了个等级，换了个性别，却遭受了很多质疑。
对于质疑，他从来就只有一种态度：
文纪和笑了笑，突然一个高抬腿，猛地砸在红发alpha的肩膀上！
遭受偌大的力，红发alpha猝不及防，几乎是没有抵抗地被压着跪在地上。
他脸色涨得通红，想要站起来，却被力使劲向下压着。
他站不起来。
比力气，他输给了这个平庸的beta。
他羞耻地要命，脸涨得通红，瞪大眼睛：“你居然在教室里对我动手！就不怕教授看见惩罚你！”
文纪和唇角微挑，脚上愈发用力，语气却相当轻慢，从容有余：“我只是在教你摆好姿态，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跟我说话。”
alpha红着一双眼，敢怒不敢言，周围人窃窃私语：
“一个alpha居然被beta制裁了，真丢人，这种人怎么可以跟我待在一个班？”
“我记得他好像排倒数吧，倒数就是不可靠。”
“哎呀，明明是那个beta偷袭，alpha跪在地上不好发力，被压制了不是很正常吗？”也有人帮忙辩解挽尊。
“少自大了，依我看，这个beta之所以能成为第一名，总归是有过人之处的，你们这么掉以轻心，未免太可笑了。”
文纪和对他们的讨论全然不在意，随意找了个后排靠窗位置坐下。
很快，一位满头银丝的中年女教授走进来。
她带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试剂，语气公事公办道：“我是你们班的辅导员，姓余，负责教授药剂这一门学科。”
虽是天之骄子，但到底是年轻人，本身心心念念期待着能上实战课，但第一节课却是学习枯燥的药剂配置，难免有些失望。
余教授看出这群新生的想法，淡定打开手中配置好的一副药剂。
甜腻的香气飘出来，闻到气息的学生们，纷纷变得躁动，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红晕，有的更是狂野地站起来，将自己的外套扒开。
眼看就要做出露骨的事，于教授关上的试剂，转而打开另外一副试剂，淡淡的清香飘出来，学生们体内的躁动渐渐平息，渐渐恢复理性。
有的人直接愣住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余教授微笑：“我只是用试剂调动你们体内的易感期和发.情期罢了。”
学生们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没想到眼前斯文的教授会做出这种事，更没有想到自己几乎完全没有抵制力。
余教授优雅解释：“这只是最简单的药剂，但你们几乎无法抵挡，如果在战争中大量投入使用，会轻易扰乱敌方的节奏。”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亮晶晶地听着教授讲述。
余教授扫视着台下五十个人，优雅一笑：“你们都有着不错的自制力，若是换做其他班闻到我的药剂可能已经化为没有意识的兽类了……我仔细观察过，就属这位同学自制力最强，几乎没受到影响。”
她眼神点了点文纪和。
原本众人还是在好奇是哪位勇士一点没受影响，但知道是他后，心底都充斥着淡淡不服：“余教授，他是beta，不受诱导剂影响很正常。”
余教授听完，非但没觉得失望，反而惊喜道：“beta进了一班吗，真是开了先河，我的眼光没错，当真是少年英才。”
她的视线又落在刚刚反驳的那个人身上，面露不喜：“你若以为我制作的药剂只能针对omega和alpha，那真是大错特错。这世上beta才是大多数，事实上军队的士兵大多也是beta，这只药剂作用于战场，主要的针对群体也是beta，你们只是附带的。”
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在场的alpha和omega们，收起你们的偏见吧，你们现在甚至在被一个beta教育，听懂了吗？”
她的性别，正是大众又平庸的beta。
她一向习惯提前十分钟来上课，上课之前发生的冲突闹剧，她全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想给这群自大的家伙一点教训。
部分聪明的人也反应过来，低调地不再出声。
余教授感受着课堂片刻的寂静，满意地开始授课。
不知不觉，半节课就要过去了。
余教授教授完诱导剂配置方法，布置下来平时考核：“请反向推理出解除诱导剂的方法，这节课成功推理出的得A+级评价。”
每半学期会进行一次排班考试，只有平时考核成绩加期中测试，成绩平均下来有A级，才能成功留在一班。
众人瞪大眼睛：平时考核这么严格吗！
他们才刚刚接触药剂，就要学会反推成分？
距离下课只剩三十分钟，也容不得耽搁，只能拼尽全力尝试。
有的学生家里条件好，提前接触过药剂学，但基本也只是粗浅学习药剂成分，遇到这种直接让反推的难度，也是焦头烂额。
几乎所有人达成共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有人心下偷偷抱怨：这阴暗老太婆不会是故意报复他们吧？想让所有人成绩都挂零？
时间一分一秒走着，气氛一开始胶着，到中间反而放松了下来，到最后十分钟，几乎所有人都松懈了。
如果有人能推导出来，早就推导出来了，这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个人挂零会提心吊胆，但所有人挂零，那不就相当于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
其实众人想的没错，这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反推试剂对于高年级来说很简单，但对于刚入门的新生来说，简直是地狱级别，因为他们连反推药剂的基本理论都不懂。
余教授就是想给这群新生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在这个班，只有精神力等级高是没用的，要认清自己的能力与现状。
还有五分钟下课，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同时掏出成绩单，非常丝滑地一个接一个朝下打成绩。
非常一视同仁，所有人成绩都是B等。
她等着打下课铃，却见有学生走过来，将调制好的试剂拿了过来。
余教授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哪怕没有问过名字，但她对这位学生的印象很深刻。
只因他是班里唯一的beta。
文纪和乖乖递上药剂，等待教授的评判。
他的上台，引起了一片小声的议论：“我去，这么牛逼，让他调出来了？”
有人忍不住酸道：“能调出来个什么，估计是想借用自己beta的身份，在教授面前刷存在感，呵呵，小心弄巧成拙。”
“你这人怎么这么酸，先不管对不对，好歹人家调出来了，不像你，只顾着摸鱼，试管里还什么都没装吧？”
“我什么都没做，比他那种假努力，辛苦弄了一通，结果什么都没成的家伙，不是要聪明多了？”对方不以为耻，反而自鸣得意。
“人家也不一定做错了，说不定对了呢？”
“对什么对啊？你们看教授的脸色好凝重，不像是做对了 。”
余教授的脸色确实凝重，她抬头，仔细打量着文纪和，良久，才开口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助教？”
一开口，顿时全场哗然。
“什么！教授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文纪和开小灶吗？”
“别的我不知道，但这个意思是不是说，他真的做对了，真的给他配出来了？！”
“道心破碎了，过去二十年 ，枉我自负天骄，今日才知，我真是一粒蜉蝣见青天。”有人痛苦地捶了捶胸。
文纪和听到余教授的话，也不免有些惊讶，但最终他还是压下来这股情绪，宠辱不惊：“我的荣幸。”
余教授总算展颜，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天赋很好，继续努力。”
文纪和带着试剂回去，虽然距离下课还有三分钟，但已经有人一股脑地涌在他这：“文哥、文哥！怎么配的？有没有什么技巧，教教我，教教我！”
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分钟前才刚刚挑衅过他的红发alpha，饶是脸皮相当厚的文纪和，也不禁感叹：“你还当真是能屈能伸。”
红发alpha相当粗犷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关朗，就佩服有本事的人，文哥你就是一个有本事的，我服你了！”
文纪和很少接触到这么爽朗的家伙，笑了笑，也没藏私：“教授今天也只教了我们那十几种成分，这又是简单的药剂，不可能超纲，所以没必要复杂化，根据诱导剂的配置方子，反过来调换顺序，就是解药。唯一的难点便是要从几百种材料中挑选出那十几种成分。”
前世他在修真界也学过炼丹，这制药剂和炼丹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毕竟只是简单的药剂，文纪和随意一推导，便得出了正确答案。
众人茅塞顿开。
他们之中的人大部分没有接触过药剂，听到要自己反推配方，自己内心就先否定了自己，又满脑子想着好成绩，根本没办法静心思考。
但想到这一点的，显然不止文纪和一个人，他才刚说完，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赶在时间截止前，呈交自己制成的药剂。
余教授核验完毕，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这些人的成绩都改成A后，才心情愉悦道：“你们这一届还不错，没有那么迟钝，不至于玩一玩心理战就退缩。”
她说完，视线落在几个一点进度都没有的学生身上，眼神意味深长。
被盯着的同学：“……”教授求你别吓我们了。
第一节课都称得上凶险，属实将某些靠着天赋吃老本的懒散家伙吓了一大跳，不得不开始兢兢业业地听课。
之后几节课算得上风平浪静，唯一的变数大概是，没想到在下午最后一节课，那位在开学典礼上精神抖擞的优雅校长会出现在他们班里。
校长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一片狂潮。
他从容地和学生打完招呼，进入主题：“你们班是指挥系最优秀的班级，这代表着你们个人，无论是你们的精神力还是入学考试成绩，都远远名列前茅，所以我代表校方，单独对你们班予以表彰。”
有表彰自然会有奖励，众人这下愈发热情了，期待着军校给的奖赏。
校长也没有让人失望，直说道：“你们班下周将进入军.事.基地，进行为期三天的参观演练，在那里你们将接受身经百战的高级军官的严苛训练。”
在场的学生都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听到这个消息个个都十分兴奋。
校长又道：“以及，我们将单独表彰入学考试的前三名，第一名可获得十万星币以及期中结束后去国外研学的资格，第二名……”
文纪和听到还有个人奖赏，勾了勾唇角。
原来第一名可以去国外，可以出境离开大夏帝国啊……
他回头，蓦地回头，看向坐在角落的阮东秀。
阮东秀垂着腰，紧紧攥着拳头，面无表情。
文纪和联想到阮东秀质子的身份，对于他为何执着于拿第一有了猜测。
放学，文纪和拦着阮东秀，似笑非笑：“你想借着出境的机会，偷偷返回自己的国家？”
或许是军事化管理太憋闷了，军校的人特别爱八卦。
他无意间知道了阮东秀的身份。
十年前大夏帝国和隔壁夫华帝国有过摩擦，发生了一场战争，夫华帝国战败，最后以割地以及送来年幼质子求和，作为结束。
阮东秀就是那个被送来的年幼质子，夫华帝国君王的第十七子。
阮东秀垂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死不承认也没用，”文纪和笑了笑，“不知道你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了第一名是出国研学的机会，但你原来的计划，实在漏洞百出。”
他盯着阮东秀，目光带着审视：“就算你是一个无人在意的质子，但你凭什么觉得军校会通过你的身份审查，让你一个身份敏感的敌国人，有机会回自己的国家？”
阮东秀猛地抬头，声音有些颤抖：“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指望着他们能将我接回去吗？”
他幼年就被送来了大夏国，沦为三皇子的玩物，这十年间受尽欺辱。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这期间他也偷偷打杀过三皇子派来戏弄他的手下，但这样的反抗，只会招致更加严厉的报复。
他甚至想过杀了罪恶的源头三皇子李茂森，但这样他自己也会死。
他不想死，他拥有短暂获得SS级精神力的能力，他相信只要让母国的人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肯定会将自己留住的。
他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一个出国表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他也知道这个计划不靠谱，但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只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怕这根稻草不牢固。
可这最后一根稻草也被毁掉了。
文纪和看着他，蓦地一笑：“原来还是个傻的，但凡会笼络人心，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凄惨。”
阮东秀近乎气愤：“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曲意逢迎的好手段！”
文纪和并不否认，这话对他来说，甚至算一种变相的夸奖。
他看着对方，突然笑了笑：“如果说我能帮你呢？”
阮东秀警惕：“什么？”
对方不急不慌：“如果真是你拿到第一名，为了防止你出境，校方偷偷置换第一名的奖励，换成别的奖品，你也没办法，但现在是我拿到了第一名，并且出境的名额在我手上，其中可操作的空间还是很多的。”
阮东秀直来直去：“我不信你。”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算得上仇敌。
但对方显然不这么认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想要的，那为什么不做这个交易？”
“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他一无所有，对方能图他什么。
阮东秀沉思，越想脸越黑，警惕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虽然那群可恶的家伙逼我穿过女装，但你可别真把我当女人！”
文纪和嗤笑，毫不客气地嘲讽，语气相当直男：“你的平板身材，谁会眼瞎把你当女的？”
阮东秀：“……”
他脸色微红，懊恼自己的自作多情，只能出声转移话题：“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的精神力提取剂，”文纪和直白道，“最少半个月抽一管。”
阮东秀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对方要的是这个，有些犹豫：“……你要这个做什么？”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答应。”文纪和并不掩饰自己占了主体地位之后的傲慢。
阮东秀沉默片刻，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文纪和哂笑，仿佛已经洞察他的内心：“不，你会答应的。”
一个已经永坠地狱的人，面对从天堂垂下来的一根蜘蛛丝，哪怕知道随时有断裂的风险，但又怎能忍住诱惑，不向拼命上爬呢？
*
交谈完，文纪和去食堂吃晚饭，又去训练室做了几十组体能训练，才慢悠悠回到寝室。
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站在他的寝室门口，文纪和并不意外，笑着拉人进寝室，又小心翼翼将门锁上：“这么快就同意了？”
“嗯，”阮东秀直勾勾看着他，“我讨厌拖拖拉拉，欲擒故纵的戏码，你想要我的精神力，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文纪和挑眉：“你已经提取好了？”
“不，我打算直接注入给你，”阮东秀直言不讳，“你打算用我的精神力，来伪装自己的精神力等级对吧？”
文纪和挑眉。
“我好歹可以短暂拥有SS级精神力，我和你深入交过手，你或许可以瞒过那群傻子，你瞒不了我。”阮东秀摸了摸眼睛上的纱布。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特殊能量打败我，但你的精神力十分微弱，接近于无，你的精神力绝对不是S级，如果被戳穿，会被学校赶出去。”
文纪和没有掩饰，只是淡笑：“被反将一军啊，我伪装的有那么烂？”
“是我太厉害了。”阮东秀毫不谦虚。
这是他作为半个SS级的自信。
文纪和笑了笑：“你掌握了我的秘密，这是否会让你安心？”
阮东秀道：“不敢完全放心，与虎谋皮，不敢放松警惕。”
“看来牙尖嘴利也是你的本性。”明明说的是很刻薄的话，但文纪和表情认真，像是在做性格分析。
或许暴脾气是伪装出来的，但急性子却难以掩盖，阮东秀直接道：“进入正题，现在就咬？”
“好啊。”文纪和也答得非常干脆。
阮东秀命令道：“你坐床上，我方便一点。”
“看来还真是一个公主。”文纪和揶揄。
他按照公主的吩咐，听话地坐在床上，难得透露出一丝乖巧。
阮东秀站起来，全身扫描了对方一圈，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最终，他的注意力落在文纪和脖子上：“你那里为什么有一道疤？”
“做了手术。”更多的，他确实懒得解释。
阮东秀一锤定音：“我要咬你的脖子，这里神经很多，精神力注入效果会很好，反正你是beta，应该没关系。”
其实这是借口。
他只是很在意，为什么在beta平滑的后颈上会出现一道狰狞的十字疤。
这种狰狞又脆弱的美感，会让他联想到omega。
这个奇怪的想法他不知从何而来，但他知道的是，他现在有一点不爽，所以他想用他的精神力去触碰那道疤，覆盖掉这奇怪的想法。
文纪和没在意他的解释，只是淡淡道：“好，随你决定。”
本来心中产生一些奇怪想法的阮东秀，见他淡定的反应，只当自己是想多了，也淡定回复：“那我上了。”
他干净利落地推倒对方，张嘴朝着文纪和的十字伤疤处咬去！
尖牙刺破白皙的皮肤，微微的刺痛感让文纪和微微皱眉，随之而来的是精神力输入体内带来的爆裂疼痛！
他和对方的精神力并不相合！
文纪和很快意识到这点，下意识挣扎着要推开对方。
但阮东秀却一反常态变得强势，双手死死地禁锢住他的腰，牙咬的更深，释放的精神力愈发多，甚至到了过量的程度！
奇怪的是，疼痛感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如温泉流淌而过的舒适，文纪和眼角绯红 ，视线开始迷蒙。
在即将沉沦之际，阮东秀突然松口，从他身上起来。
文纪和意识渐渐清醒，看着眼前的阮东秀，不免惊讶又沉重：“你的头发？”
却见对方的及腰青丝，如今已是满头华发，像是被抽去了生机。
文纪和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阮东秀，脑中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想法：
眼前的人，或许很快就会油尽灯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华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