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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老板也是人 ...

  •   路菲从幕帘后面走出来。刚刚冒头史密斯便迎上前说:“亲爱的,这是你要的药。”惊的她赶紧看向四周,药瓶塞进手袋里,抓他胳膊躲去没人地方:“小声点儿别人听见了。”
      “声音很大吗?”
      “可能你自己没有察觉。”
      “好的,下次注意。对了医生说,一定要控制好药量……哦,上帝啊,希望你戒了这东西……”
      “嗯嗯,放心吧!”她有些心不在焉,心思还在刚商量的事情上。
      东张西望一会儿,夏平也从幕帘走出来,并不看她直接找史密斯攀谈,俩人推杯换盏。路菲的心揪了一下。
      晃神间隙,她手中的酒杯被轻触,詹湛明亮地站在面前:“路小姐名不虚传,本人比照片还动人。”
      “见过照片?”
      “谁敢说,没见过呢?兄弟媒体争相转载了,若不是我们杂志要求独家,怎么也分一杯羹啊……”
      “过奖了,詹小姐。”难得近距离观察詹湛,深藏在柔和轮廓下的五官,细看竟有凌厉的攻势,不过通常被热情的笑容掩盖不易发现。
      夏平过来打断了她们对话。三个人就活动细节沟通了一会儿,詹湛娴熟地将采访内容融入闲聊,几个来回问走了想要的干货。随后极有眼色地告辞,临走时目光灵动有神。
      “史密斯给你什么?”夏平转身回来。
      “褪黑素,最近睡眠不好。”
      “不信,我看看。”说着要翻包。
      “回去再看,先干要紧事……”她攥了他的手,示意心照不宣。
      他们分头向熟人告别。路菲跟史密斯最后认识了几位百货公司高管。夏平则寒暄了媒体的核心人物。散场后,按约好地点步行会合。

      此处,距公寓不远。他们缓步并肩同行,离人群远了便拉起手,继续往前走明显提速。路过一个露天小酒吧,几对情侣在烈日下热吻。他们相视一笑,似乎受了启发,夏平将她打横抱起,一个人比两个人走的快。
      进了房间只有呼吸可闻。摸黑操作路菲的礼服麻烦些,暗处找不到机关,她索性扒开他的手,自己解锁最隐秘一处,前襟倏然裂开,裙身整体滑落,一双桃花眼喷出火来,不等她发起进攻,狂飙之吻纷至沓来毫无还手之力。
      不知什么时候,他悄悄开了床灯,想看她每一处表情变化,时而深眸凝聚,时而涣散出神,他在变化的表情中,探究自己的力道和方向。
      醒来,发现睡在夏平怀里,路菲含羞说:“很久没睡这么沉……”声音哑哑的吐着满足。有限范围挪了舒服的姿势,深向他怀里钻了钻。
      夏平侧脸端详,面色桃红肤白如雪,于是揽得更紧,任由她的发丝蹭痒。“是不是吃那个药了?”他尽量缓声询问。
      路菲微颤了一下,想要从怀里撤出来,他没松手,只得僵在原处弱弱地说:“凭什么翻我包……”
      夏平对于抗抑郁药并不陌生。出发时候高兰托他带来一些,说是路菲有阵子没去开药,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虽然不确定她吃不吃。
      “对不起,小菲……”
      “无故失踪,我要你赔!”
      “好,天天陪你!”他故意听错把她逗乐。
      整个下午,他们一直做,凶猛得不成体统,架势像要吞了对方,身体没了疲劳的极限。

      晚饭时间,他们终于起来喝了杯咖啡,冰箱里剩余食材做了两份三明治,然后面对面坐着说话。
      “问个问题,男人怎么看詹湛?”路菲确认自己判断。
      “不是妒忌她吧?”
      “我还觉得你妒忌史密斯呢!”路菲假装愠怒瞪圆了漂亮的眼睛。
      “你怎么看?”他倒打一耙。
      “女强人呗。”
      “不不,其实没有这概念。”
      “说说看,我想知道男人的眼光。”
      “一枝花。”说完直视路菲的眼睛看她吃醋的样子,果然如愿以偿。
      “花!什么花?”
      “被人送的花,或者,送别人的花。”
      “你们男人也太坏了!”
      路菲领会他说的意思,否则刚才散场时不会把大老板塞进詹湛的座驾。
      当然还有一层理由,Lilyweekly是正舟集团绝无仅有没铺广告的杂志,原因在于目标客户不吻合。正舟之前做国内市场,这家杂志主要面向海外。
      火候这东西要靠等的,现在这时候火候刚好。
      “你们男人啊,就是偏见。女人不是用来妒嫉而是羡慕的。”路菲回归问题本身,“女人不仅需要男人的爱,最好要女人也爱她。不在乎同类看法,这种女人根本不存在的。果真有,男人也不喜欢,觉得索然无味。我说的对吗?”
      “噢……”掸掉手里的烟,夏平环臂圈住她,“别的不管,有一点听明白了,小路总,你需要男人的爱……”
      相比过去的拘谨,路菲现在的性感从身体到灵魂,轻而易举将氛围引入两性的角逐,趁着迷人月色,迷乱中寻找暂时安宁。

      偷闲这两日,大老板一直詹湛陪着。负责团体订票的时候,路菲发现出发和回程的名单有了一个人的误差。多出来的这个人正是詹湛。
      路菲觉得自己过于袖手旁观了。夏平劝她放松:“老板也是人需要自由,他不招呼你就在不远的地方候着,必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就可以了。”
      鸳梦重温总有终了。“为什么只待两天啊?”她实在舍不得他走,如胶似漆刚找回久违的亲密,此刻又是难舍难分。
      “回去还有项目谈。说真的,把你姐夫介绍给我呗!”他仔细地亲吻她,尽量说正事冲淡愁绪。
      “什么?”路菲下意识挣脱,以为詹湛和姐夫有了破绽。
      “干嘛这么吃惊,你姐夫可是纽约知名原辅材料公司Moon中国总代理,不会刚听说吧?”
      “开玩笑!”她本能地化繁为简,“可是话说回来,国内供应商多年没动版图,现在突然改弦更张了吗?”
      “嗯,几项关键指标国外不认,韩国进口我们有一条线,前段时间拓展了英国,美国这边靠你姐夫咯。”
      “明白!”她点点头。姐夫当年搞纺织设备援建,东南亚结识不少厂子,产业链大致摸排一遍,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这两天,安排我们见一面?”
      “不好意思,姐夫上周回国了,这次回去正好碰上他。”这也是路茜独自来纽约的官方理由。
      “这么巧?”
      “你命好呗,不远万里追随项目,结果主战场自动转移了,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好好享受生活吧……”她使坏撩他逼他咬紧牙关直至再也忍不住。
      按既定计划,夏平和老板明天一起回国,到郑州之前先在北京转机。朱莉提前守候接老板最后一程。夏平则留在北京巡视分公司工作。细节中全是职业经理人的身不由己。
      “小菲,中间回来吗?”他喘息着问。
      “朱莉说可以,我觉得是客气,不想因小失大。你呢,年底剪彩会不会一起来?”
      “不好说。公司不安排,不能太主动。”
      “你不在身边,我总是担心。”停了下又说,“等我回来,咱们结婚好不好?”
      “可是……”路菲捂他的嘴,“没有可是,我已经提了离婚,不同意就起诉,尽量不走那一步吧。”
      “是不是有难度?”
      “平,你要帮我。”
      “帮你下决心吗?如果那样……”
      “帮我,接任分公司总经理,让他知难而退。”
      “接下来咱们也很难,同一家公司两个高管,不可能的!”
      “到时候我辞职。”她咬着下唇艰难挤出几个字,“快了,不要停……”
      “小菲……”话说到这里,夏平明白她下多大决心。他把感激转化成实际行动,加速冲刺让她顺着感觉冲上云霄。
      “别忙感动,给你一个任务。”事后她贴着他。
      “讲条件了?说吧,万死不辞!”
      “不特别确定,纯粹第六感哈,我姐夫是不是不老实?”
      “他想回国发展?”
      “不不。回国不怕,我姐早想回国了。”
      “你的意思是,想不想带你姐回国?”
      “懂我。”
      “有具体怀疑对象吗?”
      “这个嘛,说了你可能不信。詹湛和我姐夫能沾上关系吗?”
      “当然,采访和被采访的关系。”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不合适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没有任何访谈迹象,很难和工作联系在一起。是不是,不该对姐夫这么好奇?”
      “我们只是旁观者,有100种委婉的方式提醒别人而不去伤害别人。总比当事者自己知道了刺激小得多。”
      “谢谢你总能理解我。”
      “我们很像,不觉得吗?”
      “不怕我了解你?”
      “不会的,我有足够信心,让你一直有了解我的欲望。”
      “吊胃口的节奏啊?”
      “你不也是吗?总感觉抓不住你,又时不时握在手心。每次想要放你走,你又像鱼一样回来咬钩。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的眼神迷蒙有雾气。
      “源源不断地喂食啊,鱼钩放上各种诱人的食物,我是吃货,不知道吗?”说着又情不自禁纠缠在一起。纽约最后一晚,他们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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