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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6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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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蛋哥时隔6年回到中国度假和看望我父母,我前年独自回国五个多月,他因故没有后来与我汇合。
5月16 日是周五,蛋哥休假的第一天。幸亏我们起得早,因为从家所在城市到机场的火车临时停开,需要转乘大巴。我们先买了从家附近电车站到机场的两张单人一次票合计13.2欧,车到火车站后转乘大巴在距离机场一站路的附近又换乘火车,最后本需要最多半小时火车车程的路生生变成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机场发现国航的柜台只开了4个,面向两趟航班的所有乘客。而且头等舱和公务舱的柜台工作人员闲着也不对经济舱乘客开放,果然很德国。站着排队耗时一个半小时终于拿到纸质登机牌并人工托运行李,进去后在换成汉堡王的前麦当劳柜台吃了个双人套餐,到登机口时所剩时间已不多。这一路时间相当紧张,从6点多起床到到达登机口13点点多,耗时五个多小时,真的是一点都没耽搁。其实我们住处距离机场也就20多公里,且离高速路口不到1000米,公共交通真的好拉垮。如果有人开车带我们过去,25分钟足够了,这一顿折腾。当然虽然提前网上值机了,也还需要到人工柜台换纸质登机牌和托运行李,耗时1.5小时,也可见德国服务落后一斑。网上值机比往年提前开放,我记得邮件通知时距离起飞有57个小时之多,但我没着急换,主要原因还是那会儿是半夜3点。等隔天下午想起来换的时候,免费区域里靠窗的两个连位已经所剩无几。后来换了中间四座的两个连位,登记时发现前面一排因为靠近紧急出口需要加钱800元才能选位成功全都空着,而蛋哥旁边的一个座位还是空的,因为没有单独的一个乘客想夹在两个不认识的人中间坐吧,所以我们的策略是正确的,以后可以继续参考。
5月17日航班按时抵达天府机场,我全程没有睡过一分钟,哪怕是吃了有助睡眠的药,特别困,但成都的一天才刚刚开始。挑战30多个小时不合眼正式开始。蛋哥据说也只睡了1个小时,果然人到中年完事休啊。因为他疫情后首次来到国内,需要先机器采集指纹,拿到QR码后再填入境卡,最后来到人工入境通关口。因为同时到达四趟国际航班,又是周六一早不到7点,我们这趟航班有差不多近一半是老外,所以通关速度可想而知。我拿了护照直接刷了,再机器采集几个指纹就入境,特别方便。蛋哥拿着我事先给他包办的材料也顺利入关,包含来回机票、邀请函和结婚证(其实都没真正用上),估计免签政策实行一年多,工作人员都轻车熟路,很有经验了。等蛋哥入境后,行李依然还没取到,拿了行李马不停蹄赶往机场下方的地铁站。运气很好,4分钟不到就来了一趟18号线,直取火车南站。地铁乘车付费很人性化,可以通过手机软件扫码,也可以在机器上通过手机支付和现金购买。我因为头疼和担心腱鞘炎加重(一路上都在折腾那个大箱子,几乎靠自己。因为蛋哥要顾及背包和一个更重的大箱子,果然在国外练就了一身女人当男人使的本领无疑),就拿现金让蛋哥在机器上用英文版自己操作买票。而我在等行李时就在提前熟悉各种常用手机软件,及时给天府通充值,感觉神经一下绷紧,仿佛从石器时代直接穿越到千禧年,战斗才刚刚开始。蛋哥买的单程地铁票出战时要放到卡槽回收,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操作过,一时间竟无法帮蛋哥出站。还好他旁边一个帅哥提醒,蛋哥才得以顺利出站。我的记忆拉回到2006年第一次去广州参加广交会时,也是这么懵逼,最后学人家依葫芦画瓢才出的站。那时候的成都,别说地铁了,连市区公交车都有些拉垮,而如今各种便利的公共交通随着这座城市的发展,一飞冲天。18号线是连接天府机场和火车南站的重要交通枢纽,1和2号航站楼是该线路的第二站。因为是周六一早8点多一点,地铁很空,座位随选,空调开放,车速感人,我们9点左右到达火车南站。出战后从L出口转到火车站进站口处,到人工服务柜台处理蛋哥12306网上买票身份认证问题。两位小姐姐手指翻飞,快速处理各种问题,轮到我时才发现自己连支付宝里的12306个人账户都没登录。在等我登录的时候,小姐姐已经处理好两个乘客的问题,中国速度震撼世界。小姐姐建议采用12306的软件而不是小程序,这样使用起来比较稳定。但她还是耐心帮我在系统里处理我刚刚申请的联系人添加申请,很快就解决问题。现场手机购买火车票后,我和蛋哥神奇地坐上了爸爸建议的那趟9点36的火车,回到老家的高铁站。出站后头疼欲裂的我尽管吃了布洛芬好些了,但还是没有太多精神继续在手机上拉出各种软件。于是蛋哥还是用现金买票,我用天府通一路公交怼回了家。在家楼下给我妈打电话时已经11点18分,门到门耗时20小时有余,目前已经不眠不休快24小时了,真的是东游记啊。
放下包袱第一件事就是去理发,除了家里天热想剪短头发,也因为老板娘开店时间随缘,经常下午就关门打牌去了。老板娘依然很热情,除了价格上涨服务还是可以的,就是给蛋哥头发长度多留了一些,因为他前面秃了不少。我的头发留到大约七八月可以扎起来的样子,也算一步到位,回德村后秋天才需要去预约理发了。今年的价格是洗头加理发25,和前年我临走时价格一样。老板娘甚至直接在玻璃镜上贴出了20和25的两种价格,对我们当然是一如既往按高价收取。说实话,这价格和服务放在德村分分钟秒杀德国二元制学徒价格和手艺,德村就是服务沙漠还要欧元价格,非常扯蛋。而且从服务类商品消费占总收入的比例来讲,德村在这方面的购买力直接比老家上涨几倍。没办法,相对不卷的地方就是基本工作都能维持差不多的生活,不然肯定也卷起来了。而且还有不少福利制度,甚至不工作比干一些工作还划算,所以国外的上升空间和阶级跨越其实更封闭。不过,同样的国内的阶级滑落也相对更容易,所以凡事两面看。理发完回家吃午饭,我们要求的口味清淡很对我的胃口,蛋哥没吃多少,估计几年不回来各方面都不太适应。饭后差不多上班时间,我爸用老年电三轮带我去附近职能部门按要求给蛋哥报到。回家后,我妈又拿蛋哥需要调整的衣服找附近的裁缝看看。不到半天时间,就干了3件大事,这在德村不搞个一周怎么可能结束?所以现在国内好多地方已经领先德村几个级数了,而德村老铁们还在关门自嗨,我看了只能装没看到。晚饭后,老爸陪我和蛋哥去老家最近几年搞的新CBD逛了逛,周末人很多,蛋哥表示大为震撼。回来的路上,老爸担心蛋哥吃不饱给他买了一个锅盔,蛋哥说很好吃,就是价格相对当地收入略显高了。没办法,国人对吃喝消费的比例放得很开,毕竟国内的每月固定支出比例比德村小了几个档次。所以那些说国外基尼系数很低,已经脱离贫困的说法,对也不完全对。因为除了固定开支后,为了完成很多心愿,比如各扫门前雪的繁复保险,孩子的兴趣班,为每年度假需要强制存下的每月基金等等,用于购买吃喝的开支真的很有限了。我和蛋哥在饭前饭后很快就整理好了两个大行李箱,但由于家里的衣柜一如既往没有我们的空间,所以带的衣物还是放在行李箱里,预示着我们随时要走。床板很硬,午饭饭后蛋哥睡得不太踏实,但我们晚上还是不到10点就上床歇了。因为强撑了30多个小时的我尽管亢奋,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告诉我,不得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