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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7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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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下前两天的一些所见所闻所感所想。
我前后去看了两个姨婆，也就是我妈的姨妈。其实，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我妈，是跟着两个姨妈长达的。寄人篱下自然很心酸，可是如果没有这两个姨妈，我妈和我姨妈真的就是雾都孤儿般的存在。所以，尽管姨妈们事多也精于算计，我妈一边埋怨还是一边为她们屁颠颠跑着。我知道，她的心情也很矛盾。一方面是她的确从物质和感情上不欠她们什么了，这么多年替老人和孩子们跑前跑后的付出以及经济上的人情，只有多没有少。但另一方面来讲，是不能再亲的姨妈们，只要她们需要，我妈也会觉得自己被需要，这种情感很复杂。三姨婆进出重症监护室已经几次了，有不少慢性基础病的她前年不小心摔倒后，86岁高龄的老太太很多以前隐藏得仿佛不存在的问题集中爆发。她觉得透析很难受，可现实生活里很多人都靠透析在维持生命最基础状态，有的人甚至都很多年了。姨婆对儿女以及孙子们的付出和大方与她对其他人较为吝啬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没办法，谁叫我妈跟她不是直系亲属呢？但好在姨婆心态一直很好，且儿女都比较孝顺，同时目前经济生活状态都是中上水平。所以啊，到了最后还是钱最孝顺。
而另外一个四姨婆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她本身身体不错，80多岁了还经常给儿女做饭吃，但好像一直身体上大病没有但小毛病和挫折不断。我记得前年回家我状态不是很好，她还鼓励我用她自己的例子来激励我，是个暖心的老人。而现在突然摔跤后的她，因为右大腿和骨盆连接处有受伤，所以行动不便。高龄老人遇到这种情况是真的挺可怕的，一个是受伤很难恢复，另一个是养伤期间运动几乎没有，身体的各种机能会随之加速丧失。她在我面前一直提，人这辈子没啥意思，不值得。我好奇她以前一直对后辈催婚催生，为啥现在态度陡然消极起来。仔细一想，那可不是么？她的两个孙女都年届30依然没有谈婚论嫁的对象，而她的儿子对她不闻不问，只有顶了她的位置，混到铁饭碗的女儿还算孝顺，时不时来过问一下。后来听我爸说，这种情况是由来已久。想当年她老公生病住院时，她打电话让我妈我爸去照看，也通知了其他亲戚。我爸说，也通知下你儿子媳妇吧，答曰，别告诉他们，影响他们周末休息。呵呵，所以现在她有啥事叫别人，也不愿意惊动儿子。但是肯定又在夜深人静病痛缠身的时候，想着已经没有上班的儿子如果来床前伺候和常来问候，该有多好。怪谁呢？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这经还是得继续念，直到缘尽。我是觉得作为侄孙女去看看两位老人还是很应该的，抛开妈妈从小跟着她们长大的各种恩怨情仇不说，我小时候读两所较好小学的一所，是四姨婆去找的校领导。三姨婆老公的战友给我在准备本科考研期间提供了家里的一间房让我静心复习，这些弯弯绕绕都是非血亲的普通同事、朋友很难做到的。
我去看老人，她们是很高兴的。毕竟就在同一个县城的其他侄儿男女甚至我这一辈的后生，都很少或者没有去看望过她们。一个人固然是独自来到世间，走的时候也带不走别人，但在世的时候，尽量善意一些，别说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了，就是损人利己的事都不该做。做不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该把情意记在心间，适时回馈。锦上添花很容易，别人也可能记不住，因为顺风顺水时候的好事情太多，多我不多，少我不少。可雨中送伞的人真的不多，可却最容易被对方记在心间。不过，对人好也得有原则和底线，一味的好和善意会被别人看轻甚至践踏。如果对方不值得，我就会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然后联系少了，断了，自然我人生路上就少了这个人，没关系，缘起必会缘灭，很正常，不必纠结。对不重要不值得的人，没必要浪费时间和心力。
再说回某团购券的台球局。且不说小县城虽然已经是近一线消费，但收入依然还是五线级别，还伴随着不足够支撑长期可持续发展的产业。所以，用当地自然资源打旅游牌，是领导在格局上所能做到的极致。因为这样，投入最少风险最低，而收益和回报可能翻倍。所以，在老家有时候感觉很割裂，消费市场貌似很红火，通过旅游、度假和儿童经济来刺激当地发展。但是从就业和发展角度来看，除了传统的铁饭碗和与生活相关的那几个资源性行业，无论是产业还是民营经济都很有限且被无形垄断。所以，普通打工人讨生活的艰辛对比上很多出手阔绰的婆罗门后生消费热，实在很有戏剧张力。蛋哥说，哎呀吃喝那么多，可是都打不了保龄球。我说，你要求真多，俺小时候连台球馆都不让进。蛋哥说，不会吧，你看台球馆里好多年轻小伙子，还有小姑娘，也不用上学更不用工作，哟，还抽烟，挺悠闲的哇。我说，这些你不也经历过吗？蛋哥说，还提这些干嘛，都是过眼云烟了喂。县城看似也有很多选择，但大同小异，台球馆有好几家，但保龄球馆真没有，这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难怪很多县城青年，到了周末高铁跑到省城去看花花世界。当然，这更割裂，拿着五线收入去超一线消费，但谁没有年轻过？谁不懂想看世界的心？只是我父母那辈的很多人当年压抑了很多欲望和想法，被日复一日的生活早磨灭了心境。台球馆里的青年男女们或许也想改变，但一时没有找到方向和途径，还会觉得抽烟是个很酷的事情，读书是个很无聊的过程。于是，学校的禁令变成了这些孩子们的选择，或许不是唯一但肯定也是不多选择里的一些。
5月28日竹溪湖登船终于成行。每年回来蛋哥都喜欢去竹溪湖这个水库逛逛，从小在湖边长大的他喜欢清静又爱看水和各种植被。看了天气预报，这几天也就今天天气好，赶紧去圆了这个心愿。我妈用老年电三轮带我，我爸和蛋哥骑自行车。还好出门早，天气好就意味着温度高，最麻烦的是闷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