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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7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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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下对前两天出行的小想法。以前还在老家读书的时候，因为我父母的兄弟姐妹不多，且基本都在他乡，所以大家走动不多。而且当年我爸就是一个穷教书匠，我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国企打工人，没有什么社会稀缺资源，到我我爷爷奶奶更是一穷二白。别提外婆外公，有的都给了别的姨妈们，没有的自然就轮到我妈，至于我，呵呵，不提也罢。正因为这样的家庭背景，再加上我父母都是过普通日子的性格，所以周末难得有休息的时候，我父母都是和我一起度过西方价值观盛赞的家庭日。其实现在想来，当年我的父母就已经达到西方中产家庭的周末休闲观念高度。我们不会去城市买买买（因为的确也没那经济实力，更没时间和和交通工具去省城），偶尔在老家县中心的国营餐馆吃顿锅贴就是大事件了。我们也没有更多的娱乐项目，当然这和当年的大环境息息相关。有的便是骑上自行车去郊外爬山、踩船、野餐和放松身心。你看，这不和现在我看欧洲绝大多数家庭周末干的事情一毛一样吗？如今国内吃喝玩乐一条龙，西方尤其是欧洲还数十年如一日，盛行的度周末方式还是带孩子户外骑车、徒步或者野营。不知道是谁的进步或者倒退，总之，这些个返璞归真也好，勤俭节约也罢的周末休闲方式，我是和父母狠狠过了很多年。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父母骑自行车带我去水库踩船，七公里啊，我爸不仅全程骑自行车还得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完了到水库还得呼哧呼哧，踩船踩它个一两个小时。中年男人必须得有使不完的力气，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啊。中午在水库野餐，回家的路上，我们还挖野菜。春天是枸杞芽和折耳根，那次我看到有一根折耳根特别粗大，兴冲冲要挖的时候，发现它长在一坨牛粪里，哈哈，骑虎难下却又瞬间明白了好多道理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如今的孩子，足不出户也有很多娱乐。即便离开家门，也是辗转在电玩城、运动场和商场里，当然这些都是在各种培训班和兴趣班结束之后。我当时唯一的培训班就是每天中午跟着老收音机跟读英语半小时，四年级勉强上过半年奥数兴趣班，证明了俺的确不是那块料。
想想如果父母兄弟姐妹比较多，而且都能靠自己在各行业站住脚，那我在老家得有多少看得见看不见的资源可以先天独占性利用。不过，如果毕竟是如果，事实上很多多姊妹家庭的孩子能出头的并不多，自己都过得拮据，就更别提帮衬兄弟姐妹及其孩子了。就好像蛋哥的外婆有12个兄弟姐妹，聚齐了得有几百号人，但混得好一点的也就走到了科隆这样的城市而已，就别提慕尼黑、柏林这样的地方了。最近还听说蛋妈有一个表弟（蛋妈的姨妈还是舅舅的儿子）跟我和蛋哥岁数差不多，癌症去世了。我记得蛋哥外婆生前还跟我提过，她有个兄弟的儿子找的也是老外老婆，一个是美国媳妇，一个是西班牙女郎，这已经是家族里轰动的消息了。不过，县城婆罗门的故事依然还在，无论是祖上传下来的不动产还是家业，亦或是权力和金钱带来的规模效应，子孙后代在此基础上凭借盘根错节的社会联系，要发展和收益，那肯定是比普通靠自己的人要容易得多。不过，也不乏那些族望依然走四方的人，因为在老家的生活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也依然安稳且一眼望到头，所以他们想出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不过，和家贫走四方的人不同，他们有人托底，可以更自由地做自己想做和喜欢做的事情，哪怕可能会比在老家的日子要紧巴巴一些。那可不，老家搞个几千万，那是大户，那是一方盘龙巨虎的存在。可这钱要是拿到大城市去，买房子还可能需要再贷款，生活质量瞬间就下滑了。
5月30日早上去以前配镜的眼镜店配镜。之前的那副眼镜看书显得太清晰了，我也一直担心自己眼睛的问题和配镜屈光度有关系。后来配镜显示右边降了50度，左边降了75度，我觉得是之前过度追求看的高远清晰，以及两边的清晰度一致。价格依然一点不便宜，但对比了两年前，便宜了一点点。也可能是以为度数降了，所以镜片价格下调。眼镜店老板是江浙人，他说我的眼轴变短了，是好事。但视网膜看起来和正常比，颜色不太对，建议我补充叶黄素注意用眼。配镜耗费了大半个早上，中午和师妹W医生及她大儿子吃饭见面。W同学是个性格直率，特别尊师重道的妹子。我第一次见到她大儿子，这是个很自由开心随性的小男孩。从W同学口中知道，这个儿子有些先天的基因缺陷，需要经常到省城重点医院治疗或手术。提到这个，W同学红了眼圈，也很自责。所以，她说，只要儿子健康开心就好，她不会在学习和生活上过多要求他。午饭还是点了好几个菜，W同学太客气，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平时都是她在就诊时给我父母及亲戚提供很多便利和帮助，我很希望能通过蛋哥和她儿子的面对面交流回馈一些给她。果然，无论是蛋哥和她儿子的交流，还是我和她的交流，面对面的效果比手机和网络是好很多的。饭后，我们还去了她家里，蛋哥虽然人到中年，依然保持一颗少年心，和W同学的两个儿子在电脑游戏前很快打成一片。W同学听说D村退休年龄在67的时候，瞬间石化，感觉她对未来的工作也恢复了好多元气。那可不吗，听着每年有6周带薪假期的看似美丽的福利，算下来，一个人如果从16岁二元制培训学徒开始，人生的一大半都给了工作，甚至还比不上国内目前55或60退休的普通打工人。所以，也不能怪D村生育率低。毕竟退休的姥姥姥爷自己都颤颤悠悠，哪里有精力帮助照看孙子一辈？当然，像蛋哥家里这样，20岁就是一辈人的这种，情况会好一点。可是想到蛋哥他爸和蛋哥他弟那样的工作，貌似父母也没有投资太多，自己还挣得不少，一个人养活几个人好像没啥问题，人生还是挺EASY啊。有没有看到背后的隐藏答案呢？当年的工业红利和用工荒，以及他们倒班背后的健康问题，这些都是掩藏在岁月静好下的粉饰太平而已。绝大多数这样的人就是一颗螺丝钉，旧了废了就换下一颗，而螺丝钉自己呢，该如何自处？所以啊，人生的任何选择背后都有标价，不过是当事人身在庐山不知真面目而已。或许到了未来某一天幡然醒悟了，但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和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