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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谁呀,谁呀?姐姐的前男友吗?”李恩菲听完忍不住八卦。
      姜至收回视线,低头戳着碗里的烤肉,没说话。

      李恩菲了然:“哇,姐姐的前男友真的很坏哎,这完全就是厌倦姐姐了嘛。”
      “可不是,”组里另一个女主家也感叹,“要不怎么会有三年之痛,五年之冷,七年之痒的说法,恋爱谈的时间过长的话,都会这样的。”

      冷不丁成为众人嘴里的讨论对象,李赫载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非常忙的话,这种情况也是情有可原的吧,”他试图解释,“工作本来就累,回家后就想放松放松,这个可以理解的吧。情侣之间,不就是要相互包容关切的嘛?”

      理解,又是那该死的理解。
      姜至仿佛又回到那个让她上火心累的时节。
      “为什么是我们要理解包容呢?我们就不忙不累吗?”

      刚入职JTBC成为《神话放送》忙内作家时,她每天也焦头烂额,忙的天昏地暗的,也需要他的陪伴和理解。
      “情绪价值是双向的,为什么总是把坏情绪都留给恋人?”

      李赫载一时哑然,但还是挣扎着辩解:“这是,非常安心才会这样。因为是爱的人,才会在她面前做真实的自己,不是吗?”
      “啊,在爱的人面前这样,陌生人面前不这样?”姜至一脸无语看他,“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她说。“所以你才会被女朋友甩!!”

      她一时口嗨没收住,在场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有些眼力见快的,甚至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气息。
      空气,似乎有几秒的凝滞。

      姜至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爆的这个料,似乎有把自己也卷进去的风险,立马笑呵呵的转移炮火。
      “这小子以前被女朋友甩过,呵呵呵......”她指着李赫载。
      青梅竹马实名爆料,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在场人的目光纷纷朝李赫载投过去。八卦如李恩菲,已经开始打探个中细节了。

      火力转移成功,姜至端起面前的水杯喝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手机“嗡嗡嗡嗡”的传来震动,是男朋友Andy打来电话,她如释重负,救命稻草般的抓起手机,示意自己有重要电话,起身离开了八卦中心。

      她在烤肉店外,找了一个还算安静的街角接了电话。
      “干嘛呢?吃饭了吗?”刚接通电话,手机那头就传来温柔的关切。
      姜至轻轻嗯了声:“和同事正在吃。”

      “什么时候结束?要去接你吗?”
      “不用,”姜至连忙说,“吃完饭还要回去加班。”内部试映会刚结束,提出的修改意见要尽快整理修改才行。
      “嗯,好吧,不要熬的太晚,早点回家休息。”

      姜至笑笑:“知道了,欧巴也不要工作的太晚。”
      今年是神话组合出道20周年,下半年计划要开巡演,组合时隔多年回归,要忙的事情不是一点半点的。

      电话那头有几秒的沉默,半晌才传来Andy的笑的声音:“真好。”他说。
      姜至有些茫然:“什么?”
      “有女朋友叮嘱不要工作太晚。”
      姜至有些好笑:“怎么?欧巴以前女朋友不这样吗?”

      “会这样,但......”他顿了两秒,“那不是你呀。”
      姜至心里一怔,手指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机,抿着嘴没有说话。
      直到电话那头再次有声音传来。
      “对了,你下周末有时间吗?”他问。

      周末?
      姜至想了想,似乎暂时没有安排。
      “嗯,”她点点头,“应该有时间,怎么了?”
      “要和欧巴约会吗?”在一起大半个月了,都还没正经约过会。
      姜至笑笑,说:“嗯,好。”

      挂了电话,姜至在街边站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冷风穿透她单薄的毛衣,在皮肤上触起一阵鸡皮疙瘩,她才吸了吸了鼻子往回走。只是回头的瞬间,看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李赫载,双手插兜,皱眉看她。

      她吓了一跳。
      这货,什么时候在这的?
      姜至瞪回去,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
      “哇,”李赫载很是无语,“你这变脸变得真够快的,刚刚和前辈打电话还柔声柔气笑盈盈的,对我就这个态度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姜至说,“我的温柔和关切是留给男朋友的,对待毫不相干的人,干嘛要给他好态度。”
      李赫载有些不可置信,“我是毫不相干的人吗?”
      “嗯,”姜至一脸理所当然,“分了手的男朋友,不是毫不相干的人是什么?”

      这话刺痛了李赫载。
      他突然想起刚刚饭桌上姜至说的话,“所以,才以潜水的方式和我分手的吗?”
      姜至心沉下去,“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说了也得不到回应,还不如就这样自然而然结束。”
      “怎么会没有区别?”李赫载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这是分手呀,分手的话,当然要明确的说清楚,为什么?什么理由?因为什么原因分手?”

      “我没有说过吗?以前说过无数遍了吧,再这样的话就分手,不这样做的话就彻底结束。但是,”她眼神冰冷看着他,“你听了吗?你在意了吗?”
      每一次联系不上他,每一次忘记和她的约定,她都说过这样的话,他从来都是当场认错,而后依旧我行我素。
      在他的世界里,重要的东西永远很多。
      工作,组合,粉丝,甚至是李冬海都比她重要很多。在他心里,自己仿佛永远都排不上第一位。

      “对不起。”李赫载语气沉下来。
      快分手那段时间,他对她的关心确实不够。队长厉特入伍,他临危受命当任临时队长,对内对外压力都很大,还很不巧的和女歌手卷入花边新闻,受到双方粉丝的抵制。
      工作生活一团糟,根本没有心思考虑姜至。

      对不起?
      姜至有些无语,分手这么久了,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这种话,只有在对方想听的时候才有用。”她说着要走,却被李赫载拉住,“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了吗?”

      他声音里有明显的落寞,眼圈似乎也有点泛红,姜至不禁鼻头一酸,可还是忍着。
      “嗯,”她甩开李赫载的手,冷冷说,“不在意。”
      “你说谎,不在意的话,为什么会在睡着时叫我的名字?为什么现在还怨恨我?”

      “在怨恨的状态下分的手,再见面当然会怨恨。”她瞪他,“没错,我说谎了,我在意。”
      从小一块长大,又交往了五年,怎么可能不在意。
      分手的那几年里,几乎每天都会想到他,在街上遇到相似的身影也会愣愣的看很久,明节时不敢回家,生怕会遇到他。

      “但是,”她话锋一转,“这次重新和你见面后,我突然更清楚的认识到,当初和你分手,是无比正确的事。”
      姜至看着他,眼神逐渐变冷,“你几天前问过的吧,要不要和你重新开始?不管你是开玩笑也好,认真的也好,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不会。”她特意加重这两个字,“就算是世界毁灭,只剩下我和你,我也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李赫载抿着嘴,神情渐渐冷了下来,内里有股熊熊的胜负欲在燃烧。
      “不,你一定会重新回到我身边的。”他低头靠近姜至,“你知道我的,从小到大,只要我下定决心,没什么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上学时,从班级倒数的成绩,一个学期内连爬数级,在年级排名中登顶,后来放弃学习,专注出道练习,又成为红遍亚洲的偶像团体。
      重新让姜至回到他身边,他也一定能做到。

      *****
      晚上十一点,tvN电视台综艺部的办公区内,仍然灯火通明。但坐在工位上干活的,却没有几个。
      《super TV》节目组,也只有姜至一个人还趴在电脑前抓耳挠腮。看起来像是在为工作忙碌,实则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

      晚上和李赫载他们吃饭结束,回到办公室快三个多小时了,文档里关于节目的修改意见稿,还是一堆乱码的状态。
      脑子里止不住的想李赫载,想他在烤肉店外面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想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呵,死小子,耍什么帅。”
      “你让我回到你身边,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吗?开什么玩笑?”
      “等着瞧吧,看谁最后能赢得过谁。哼!”
      她自言自语,心乱如麻。

      电脑上的kakao软件突然弹出消息提示,姜至回过神,点开来看,是神话创造的群聊信息。
      和工作无关的群聊,她手机上都是开了免打扰的,但电脑上没有。
      这个群是她好几年之前加的,她常年潜水,基本不发言,只会看大家聊天。神话组合自从16年发布13辑之后,就很少以组合的形式活动,所以这一两年来,这个群也不是很活跃。

      但今年年初,组合公布了20周年的相关活动后,群里再次有了活跃的迹象。
      为了转移注意力,姜至打开群聊记录,一条条的翻看历史消息。
      多是关于神话组合20周年演唱会的消息,还有粉丝们关于演唱会的搞笑应援想法。姜至边看边笑,向下翻到最近消息,突然被一条公告惊了一下。

      [下周日就是我们永远的忙内Andy生日了,关于小天使的生日应援,大家有什么想法,请畅所欲言。]
      下周日???
      等等,下周日不是Andy越她出去约会的日子吗?
      姜至赶忙拿起手机翻看日历。

      下周日,1月21日,果然是他生日......
      作为神话18年老粉,组合成员的生日她倒背如流,尤其是Eric和Andy的,记得比她自己的都清楚。
      可今年,居然破天荒的忘了。
      都是李赫载害的,重新遇到他之后,真是一件顺利的事都没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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