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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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书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也就是近些日子来遇到了太多的稀奇事，又是妖怪就是除妖师的，没有一个是能用科学解释的，否则游书姝此时怕是都以为自己见鬼了。
那东西见游书姝没反应，还催了催：“喂喂～别看了，过来把我拆一拆呀。”
这简直太诡异了，一个包裹，在那里喊你过去把它拆一拆。
虽然游书姝事先就已经从陆扶光那里知道了这本书是活的，但也没人告诉她这书还这么活泼。
听声音像是个小孩子，有点奶声奶气的感觉，很难说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啊不，应该说是男书还是女书。
嗯……这么说好像也怪怪的。
总之游书姝现在只庆幸它没有在刚刚栗籽还在的时候就开口，否则她就只能说自己买了一个有录音播放功能的闹钟了。
她上前去拆那个包裹，拆的过程中，里面那本书还在念叨着：“欸欸欸！小心点啊！别划拉到我了！”
游书姝有几分哭笑不得。
等到包裹拆来了，里面的书自己就飞了起来，还抖了抖自己：“呼，这长途跋涉的，真不容易。”
这话乍听起来还真有几分像出远门的人会发出的感叹。
游书姝看着面前自己飞在半空的这本书。
她本以为这种从很久以前就在妖怪中有所传播的书会是那种传世古籍一般的线装本，如同那些被陈列在博物馆展示柜里的古书一样，有着泛黄的书页，并且以其记载的内容丰富程度，应该会非常厚重。
然而面前这本书确实是线装本，却是更像文具店里售卖的线装笔记本，封面也是粉粉嫩嫩的文艺风，一看就是小女孩会喜欢的类型，厚度也不超过两根手指。
嗯……总而言之看上去非常可爱的一个笔记本（划掉）一本书。
说真的，每次接触妖怪世界的这些东西，游书姝都有种自己跟不上时代了的感觉。
虽说这些本来就是她日常会接触的，但总觉得和妖怪搭上关系，就显得有些说不出的奇妙感。
“嗯……你好？”她试着和这本书打招呼。
书把自己先摊开，然后抬起其中一半跟她挥了挥：“姝姐你好呀～你可以叫我知知。”
游书姝能看见它摊开的书页上的横排简体字和示例图片，很像是科普类书籍或是搜索百科的样子。
不过这似乎不太重要，她有些诧异：“你认识我？”
知知抖了抖自己的书页：“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书。”
说着，它把自己的封面展示给游书姝看。
那上面八个字——天知地知我知知知。
还是艺术字体，“天知地知”是小字，“我知知知”四个字则是放得很大，还加了水彩特效。
看得出是知道很多了。
游书姝觉得有些好笑，这书真的挺可爱的。
“那你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吗？”直入主题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知道呀～”知知的尾音上扬，快乐地在游书姝面前转了个圈圈。
然而在游书姝期待着它的后续时，它却耍了个调皮：“但我不告诉你。”
游书姝总觉得这本书年纪好像不是很大。
“为什么？”她问。
“因为告诉你就不好玩了嘛～你不如去问问那个龟苓膏。”
“龟苓膏？”
“就是那个圭灵高人啦，你不是关注他了吗？你去让他给你卜一下呀～”
书的语气中夹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游书姝忍不住问：“你似乎很期待我去找他占卜？”
“没有哦～我可没有这么说。”
它否认了，但游书姝觉得它就是这么想的。
“我可以看看你吗？”游书姝试着对它伸出了手。
一本会说话、看上去还很有个性的书，确实很稀奇，但作为一本书，应该……还是能让人看的吧？
“可以啊，”书轻轻落在游书姝的手上，并叮嘱道，“不过你轻点，不要折我的书页，也不要在手上沾了脏东西的时候来碰我，我很爱干净的。”
游书姝莞尔笑笑：“好，我不会的。”
其实就算书不这么说，触碰这么一个似乎有着自己灵魂的书，游书姝也会尊重它的。
她一边翻着书页，一边询问它：“你算是妖怪吗？”
“不是，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拥有自我个性的ai。”
游书姝大概了解了，不过她发现自己没找到这本书的目录。
她又翻了翻，问：“你没有目录吗？”
“没有啊，你想看什么？我给你翻出来。”
“嗯……我其实是想看看你有些什么。”
“哦，那你等等，我给你编一个。”
游书姝：？
“编？”
是哪个编？整编一个还是给她闭着眼瞎编一个？
“对啊，理论上来讲你想查的东西其实我都能查到，怎么可能整理得出什么目录？这种东西只有那些除妖师整出来的西贝货才有。”
它说的显然就是《妖闻录》，而且听语气它很不喜欢那个赝品。
“不过你如果非要看看我有啥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一个目录出来，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想了解些什么。”
游书姝不说话了，她也想看看这书能给她编出个什么样的目录来。
很快，伴随着书页上光芒浮动，原先的字逐渐褪去，一个个新的字开始浮现出来。
确实是目录，只不过和寻常目录不一样，那上面并没有标书页。知知说是内容太多了，根本没办法塞进这么小一本书里，游书姝想看什么它到时候再把什么内容给她翻出来就是。
游书姝大概明白了，这书基本上可以算作一个链接了一个庞大数据库的搜索引擎，而知知则是这个搜索引擎自带的语音ai助手。
她大概看了看那个现编出的目录，确实和知知说的一样，那上面都是游书姝目前关心的内容，各种妖怪的介绍，各种各样的功法，从炼器到阵法，应有尽有。
在她翻阅的时候，知知还一直在边上给她语音介绍着，颇有种王婆卖瓜的劲头。
不过它这个“瓜”也的确十分优秀。
“我还可以根据你的具体情况给你推荐适合你的功法哦，怎么样？买我是不是很值？”它洋洋得意地问着。
游书姝轻勾唇角：“是。”
下一秒，书页上立刻跳出来一个表情包，一只小猫得意仰头的表情包，可以说是非常形象了。
游书姝不由又加深了几分笑意。
她觉得自己像是买了一个小宠物，只不过是一个会说话还不会掉毛的小宠物。
“你需要吃东西吗？”她突然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主要是这活灵活现的书，总觉得是不是需要吃点东西。
知知：“……”
它有些无语：“你见过书吃东西的吗？”
游书姝笑了笑：“我也没见过书会说话的。”
知知沉默了。
好像也是。
游书姝笑着看它，眸光如水温和：“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买个好看的书衣？”
知知：！
“我可以自己挑吗？”
“可以。”
于是一人一书就来到了笔记本电脑前，在那里看起了网上好看的书衣。
这也是游书姝第一次购买这种东西，出身自孤儿院，她一直都是一个实用主义者，钱都是省着花，自然是不会购买这种基本就是买来装饰用的东西。
只不过她现在倒是也不会觉得购买这些是浪费钱了，昨天她就已经收到了妖管局那边打来的230万，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百万富婆了。
昨晚上她就已经在网上购买了不少刚需的东西，把一些自己以前一直很想要但是节省着没有买的也都买了下来。现在只是一些包书的书衣而已，游书姝之后还有不少需要用得上知知的地方，自然是不会吝啬于给它买几件“衣服”的。
知知甚至还蠢蠢欲动地询问：“我可以买香水吗？”
游书姝微愣：“你有嗅觉吗？”
“没有，但我想要自己香一点。”
游书姝哭笑不得，又给它买了几瓶香水。
在给自己买香水的时候，知知还不忘了给游书姝推荐。
“这个这个！”它拿自己书的一角戳着屏幕，“你买这个！你自己用！超温柔！超适合你！”
游书姝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知道适合我的？”
“当然是看网上的评价！大家都说这款香水超温柔的，像是早晨七点明媚的阳光洒在裙摆上，肯定超适合你！”
游书姝微挑眉：“你还知道网上的东西？”
“当然知道了，我还能给你联网播放视频呢。”说着，它将自己像是笔记本电脑一样的打开，书页上直接就播放起了游书姝之前那个龙女的视频。
甚至还是超高清的4k画质。
游书姝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了，这书竟然还能上网。
这一瞬间，游书姝对于书封上那加大了字体的“我知知知”有了更深的感受。
这是真的知道很多啊……
游书姝没有买过香水，但既然知知推荐了，她也不介意去尝试一下。
买完东西，游书姝又想起一回事，也是她一直积压着准备等书到了以后问一问的。
她拿出了那个早就宣告报废的妖气检测仪：“知知，你知道这个怎么修吗？”
“Emmm……”知知摊开的书页上浮现出了熊猫头思索的表情包，“知道是知道，不过你这儿也没原料，与其再去买个原料来试着自己修，我推荐你直接告诉妖管局的人你把这玩意儿给弄坏了吧。”
“这个要赔的话……会不会很贵啊？”游书姝一双秀眉微微皱起。
虽然拿到了两百多万，但游书姝并不认为自己手头就有多宽裕。
她想把这笔钱拿给院长妈妈一部分，院里的大家会很需要。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以后会不会需要买到些什么妖怪这边的东西，总觉得这些也不会便宜。
“我觉得就算你不赔也没什么，你刚刚不是还送给了他们一波情报么？情报费都没人给你呢。”
游书姝默了默。
倒也不是觉得自己没拿到情报费亏了，而是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没给落秋他们情报费……
Emmm……
——
银湖区妖管局，山柏回到了队里后第一时间就将自己从游书素这里得来的消息与石瑚进行了汇报，同时也对自己违反规定与游书姝透露内部消息的行为进行了检讨。
石瑚对他摆了摆手：“检讨就不必了，这件事情我上一次已经和上级汇报过了，上级准许同意了我们在这件事情上与游女士进行一定的情报共享。”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上级觉得关于这个人形参，妖怪们知道的或许比他们更多。
而石瑚本人因为疑惑这个人形参为什么会胆大地跑去挑战实力明显远高于自己的游书姝，所以特地去查了一下，发现游书姝当天把自己弄成了一副很不稳定的冬日状态。
古杏妖本来就是一个极其爱惜自己树叶的妖种，这大夏天的，根本不会有哪个古杏妖把自己弄成这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那是个已经垂死的古杏妖。
石瑚当时就明白了，必然是她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形参会来，所以才可以安排了这么一出。
可怕的是——她并不是当天突然起意这么做的。
石瑚发现她当天似乎跟着她对门的那个邻居一起去云杏寺拍视频了，而她们两个是从三天前就在拍了。从春夏之际的古杏妖，到秋日的，再到冬日，看上去就像是很普通地在拍摄一个以古杏妖为主题的系列仿妆视频罢了。
这个局……至少是三天以前就在安排了。
而三天前，那人形参甚至还没到瑶京呢。
石瑚自然也是将自己的这个发现给报了上去，她并没有给出自己个人的什么看法，然而在看了她的这份报告后，上级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
之前他们就有些怀疑游书姝可能是个心思缜密且擅长布局的妖怪，如今对于这个猜测，已经没有多少人提出疑问了。
也是因为这点，他们觉得这些所谓的情报就算他们不说，对方或许也有办法知道，那倒不如在对方问起的时候直接坦然相告，卖对方一个好。
眼下看来这个决定倒是没错，对方竟然主动将更多的情报告诉了他们。
不过有一点石瑚还是没有想通。
如果游女士一开始故意假装状态不好，诱使那个人形参对她动手。那为什么后面又并没有杀了对方，而是选择将其放走？
如今又似乎是要帮着他们妖管局去抓捕那个妖怪。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在布局些什么？
这种宛若被人当作棋子一般的感觉并不是很好，然而实际的情况是他们并没有别的选择，他们不可能不管这个人形参，任由他继续这样肆意妄为下去。
最后石瑚也只能压着眉，对山柏吩咐道：“你把这些整理一下，提交到特派员那边去吧。”
“好。”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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