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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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圭灵高人竟然吐血了，直播间里的弹幕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纷纷在询问这是怎么了，也有人觉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会不会是主播演的。
卜算什么的竟然能把人卜到吐血，这实在是有些超出大家的想象了，因此不少直播间的粉丝都有些不太相信。
不过也有些隐隐接触过一些玄学的观众发弹幕表示说不定是真的。
而那些真正的内行人或妖怪，已经开始震惊了。
他们是在震惊圭灵高人到底是在给什么人/妖怪卜算，又到底是算了个什么，才能把自己都给算到吐血。
别看圭灵高人看上去好像就是个擦边网红，卜算上似乎不太正经的样子，但实际上他ID里的高人二字还真就不是胡吹的。
他毕竟是若口引玳冥的弟子，哪怕在他的师门里，他比不上自家师兄师姐们，但如果要拉一个世界排名的话，就卜算这一条，哪怕算上所有的妖怪和人类，他也绝对是在前20的。
让这么一位卜算圈子里的大佬都卜算到吐血，这究竟是算了个什么玩意儿？
于是弹幕里开始有人询问有没有人知道主播刚刚在卜算什么。
游书姝此时双手攥着手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原本也想发条弹幕问一下对方怎么样，但见到直播间里已经有不少人在问了，对方见到的话应该是会回复的，就没跟着发，而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直播间里圭灵高人的情况。
圭灵压根没有注意到直播间里的动静。
或者说，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直播间里是个什么情况了。
他抬起一只手，拭去嘴边的血。另一只手则是依旧紧紧攥着手中的龟甲没有松开。
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如果这个时候松手的话，他刚刚那一口血就白吐了。
放弃是绝对不能放弃的，圭灵又缓了缓，才慢慢将沾了血的三枚铜钱又放回到龟甲之中，将龟甲摇动了第六次，也就是最后一次。
不出意外，他口中又是一口鲜血溢出。不过有了上次，圭灵这回不至于喷出来了，他抬起青筋暴起的手，狠狠擦掉嘴边的血，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龟甲。
什么血光之灾，圭灵吐血都吐得有些发狠了。
哼！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还是六卦皆出？
他呸一口吐掉口中的血，终于是想起来抽几张纸巾来擦一擦了。
看到直播间里熙熙攘攘的弹幕，他强装淡定：“没什么大事，死不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游书姝默了默。
她想起了知知的那句“不会死人”……
她看向一旁的知知。
知知还是那副摇摇晃晃的开心模样，见她看来，还说道：“你看吧，死不了的。”
游书姝：“……”
她捏了捏眉心，总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位龟苓膏、不，是圭灵高人。
完了，她怎么也被知知一口一个龟苓膏给带跑偏了……
很快，圭灵就大概把血给处理好了。
虽然那桌面上显然还看得见残留的血痕，但似乎在他的判定中已经算是处理好了。
他还不忘说上一句：“抱歉啊，可能有些吓人了。不过没事，就是吐几口血而已，排一排体内的毒素，活活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游书姝：“……”
好一个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吐血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
虽然对方也不是人，而是妖怪。
边上的知知已经被圭灵的这句话给逗得笑到直打滚了。
直播间的众人显然也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无语，纷纷忍不住吐槽了起来。而圭灵高人的这句话，也更加让他们觉得这吐血应该就是假的，主播演剧本罢了。不然哪个正常人在吐了这么多血以后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的？
嗯……虽说圭灵高人确实不是正常人，因为他就直接不是人类。
圭灵并没有理会直播间里的状况，他开口对直播间里的游书姝说道：“不好意思啊，久等了，游鱼……”
他本来想和之前一样叫小姐姐，但刚刚给对方卜了这么一轮后，这个小姐姐是感觉怎么都有些叫不出口了。
哪家小姐姐能让他卜到吐血的？这“小姐姐”怕不是跟他师父一个辈分。
圭灵有些不敢叫了，前面不知道网络那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么叫还情有可原。对方没计较这点圭灵都有些谢天谢地了，接下来可是不敢再这么乱叫了。
他顿了顿，改口道：“咳……这个……游鱼前辈，或者……游鱼女士？不好意思啊，稍微慢了一点，我现在就给您解卦。”
蹲在直播间里的妖怪和除妖师们：“……”
这都用上您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但圭灵显然觉得说到这儿还不够保险，又补充了一句：“嗯……可能解卦也会稍微有些慢，还麻烦您谅解一下，您这个情况……比较特殊，嗯……”
游书姝看着他这架势，其实也有些不放心，立刻在弹幕上给他回复：［没关系，你慢慢来就是。］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量力而行。］
为了防止直播间里的弹幕太多他看不到，也是觉得对方帮自己卜卦都卜到吐血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向来节俭的游书姝这两句话还是氪金说的，亮晃晃地从屏幕上飘过去。
圭灵看到后立刻颔首表示感谢：“多谢。”
游书姝想说的是别谢了，对方桌上还残留着血迹，她看着都觉得良心有些刺痛。那8888感觉是怎么都买不到这种卜算服务的……
要不是她确实也很需要相关的线索，她都想和圭灵高人说要不别算了。
而直播间里，圭灵已经垂眸看向自己记录下来那六卦，神情变得很是肃穆，颇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感。
别看他刚刚表现得好像是没什么大事了，但实际上那只是卜卦而已。
比起卜卦，解卦才是更难的。而在解卦之后，还有一个更大的考验就是——他该怎么和游书姝说解卦解出来的内容。
窥见天机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泄露天机就更危险了。很多时候卜算者能算出来的东西其实不少，但真正能说出去的却是不多，那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因果，一个不小心就会遭谴的。
游书姝也得亏是遇上了圭灵高人这么个头铁娃，否则换了别人，怕是没几个敢被她卜的，更别说解卦了。
不过很快圭灵也遇到了问题。
他试着上手了。
他很快就微微睁大了眼，也不知道是解出了个什么来。
好吧，其实什么都还没解出来，就是单纯感受到了那强大的因果，似乎在警告着他，前方禁行，不可窥探。
虽然已经想到了估计会很难，但实际情况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但他还是选择了去解卦。
与此同时，他又开始吐血了……
他强撑着一边吐血一遍往下。
妖京……
王城……
王城……
王城……
不，怎么下面就解不下去了！？
圭灵觉得自己的血都吐得有些不太值，于是不得不扭头往另一个方向去解。
然而……还是一样的结果，对方的运和命似乎都绑在瑶京上，或者更准确一些，绑在瑶京的王城。
百转千回，离而又归，始终缠绕在这个地方，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现在和未来也会罢了，怎么过去也？
等下，该不会是……
他瞳孔骤然紧缩，为自己心中的猜测而感到震惊。
不，应该……不会吧？
怎么会和缙云……不，和那个扯上关系！？
想到一半，他赶忙打住，哪怕是在心中，也没有将那个名讳默念出来。
他想到的是——缙云龙丘，妖怪王朝帝族的姓氏。历代帝族血脉，只要是实力达到四字姓的水准，都会直接延用这个姓氏。
人类不会给妖怪王朝留任何东山再起的可能，和缙云龙丘有关的事物，应该都早就被除尽了的……
可这个是……
卜算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该说的别说，不该解的别解，不该算的别算。
这些道理，师父说了无数遍的，圭灵记得清清楚楚。
可当这个姓氏、这种可能性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圭灵还是忍不住心脏停止了跳动。
不要误会，他不是死了，对妖怪来说，就算是动物类妖怪，心脏也不是非要跳动不可的。
他只是忍不住激动。
或者说……没有哪个妖怪能够在缙云龙丘这个姓氏面前保持冷静。
那代表的不是一个单纯的已经灭绝的妖怪种族，而是……一个时代，一个属于妖怪的时代。
圭灵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停了心跳到底是因为太过激动下的身体反应，还是因为他的联想引来的更大的因果，直接把他的心脏都给压停跳了。
也或许都有。
他很想……算一算游书姝和缙云龙丘之间的关系。
既然从现在这个方向算不出来，那……换个角度算，或许呢？
他清楚地知道这东西不该算，搞不好真的会死，但是他忍不住。
那可是……
谁忍得住！？
圭灵觉得就算是青洲那位过来了也忍不住！
他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两下，最终决定——算！
只不过这回不能再摇铜钱了，不然还没摇完他就得凉，只能粗算。
圭灵心中还是多少有点逼数的——虽然不多。
他选择拿出水晶球。
这东西他最不擅长，算得比较粗糙，大概、或许、也许能少点风险……
刚把水晶球拿出来，他余光注意到了自己架设在一旁的手机，手机里还能看到直播间里他自己的脸。
圭灵：“。”
不好，忘了自己还在直播了。
他头脑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咳……”圭灵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结果清出一口血来，变成真咳嗽了，“咳咳咳咳……”
他一遍咳血一边手忙脚乱地赶紧把摸出来的水晶球放回去：“咳……不、不好意思……我咳……我没别的……咳意思，就是有点好奇咳……”
他此刻心虚得一批，人家正主还在直播间里看着呢，结果他就这么大剌剌地把水晶球拿出来准备算一算人家，也太嚣张了一些……
实际上游书姝压根不知道他是要干嘛，她看着圭灵一直在那儿吐血，心提得老高，生怕他这么吐着吐着就倒下去。
直播间里一些人可能还注意到了圭灵刚刚眸中一瞬爆出来的狂热，但游书姝压根就没察觉到这点，光顾着紧张圭灵的小命了。对方每吐一口，她就多紧张一分。
此刻圭灵这么说，她当然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松了口气，回复道：［没事，你还好吗？］
“咳……还、还好……”
说着还好，但圭灵这咳血明显有些止不住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咳出来的脏器碎片，默不作声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这算什么，他觉得就凭自己刚刚那个猜测，如果真的属实的话，那就是把整个肺都咳出来都值！
反正他是妖怪，肺没了还能再长个新的。
游书姝总觉得他那个样子实在不像是还好……
原本还想问对方算出来什么没，现在都有些不好意思问了。
但是她没问，圭灵却是开了口，神情格外的认真，看不出半点他平日里搞擦边的气氛。
“这位……阁下，咳咳咳……”
得，他对游书姝的称呼在从小姐姐变成女士之后，现在又变成了阁下。
“抱歉，我圭灵咳咳咳……才疏学浅咳咳……算不到太多，也说不得太多咳咳咳咳咳……”他几乎是一边咳血一边说，断断续续的，“咳咳……关于阁下的身世……我只能说一个字咳咳咳咳……那就是……”
就在游书姝轻咬着下唇等着他说出那唯一能透露的一个字时，声音戛然而止。
屏幕上圭灵高人的声音直接消失，留下的只有一行字，提醒她主播现在暂未开播。
游书姝：？
不是……这个是……？
她神情有瞬间的茫然，眼睛都变成了豆豆眼。
而一旁，传来知知几乎是前所未有的爆笑声，天花板都要被它的笑声震碎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家伙……哈哈哈哈哈哈……”
“知知？这个是怎么了？”游书姝左眼一个“茫”字，右眼一个“然”字，十分的懵逼。
“哈哈哈哈哈……这个家伙……因为吐血太多……哈哈哈哈……被平台判断为血腥暴力，被强行下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游书姝：“……”
回想一下刚刚的画面，好像是挺血腥的，但……
游书姝扶额，脸上不由带上了痛苦面具。
难道就不能等对方说完了最后一个字以后再关吗？
知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笑这么大声，这他喵的时间也卡得也太巧了，而且还是纯偶然性事件，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啊姝姝，我真的是站你这边的，但这个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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