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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有人翻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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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柠是在凌晨被吵醒的。
宿舍在三楼，不算很高的楼层，惊醒后她躺在床上歪着脑袋往窗外看去，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挡，外面刺眼的光通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照射进来。
接着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司柠听着似乎是从教学楼那边传来的。
“怎么回事啊？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下铺的一个室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嘴里抱怨道。
另一个女生也跟着睁开了双眼，她跳下来趴到窗台上掀开窗帘看着外面，半晌，她转过头对着室内的几人说。
“听着好像是有人翻墙？”
这里距教学楼太远，外面有些吵，她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她把脸又往窗户上贴了贴，还是什么都没听清，于是打了个哈欠，上了床，“咱还是睡吧，出什么事明天不就知道了。”
其他几个被惊醒的室友也点点头带上耳塞再次睡去。
教学楼那边出事了？
会不会跟今天楼梯拐角的事情有关？
司柠皱了皱眉，心底涌起一股担忧。
这种奇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自习，一班在进行早读班主任却突然走进来。
大家原本以为他是要开班会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班主任拿着手中的东西对着最后一排的司柠说：
“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表情严肃，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所有同学都疑惑地朝着后排看过来，好奇的目光落在司柠身上。
司柠站起来，跟着他出了教室门。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流，直到进了办公室，她发现除了自己，李晗昱、陆书羽、李菲菲都在这里。
班主任关上办公室的大门，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桌子上，神色凝重地盯着他们：“你们昨天去天台干什么？”
“我可没去过什么天台。”陆书羽摇摇头，撇开责任。
“我有没有说过，危险的地方不要去，你们就是不听。”
见陆书羽顶嘴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刘老师突然有些生气。他平时虽然性格比较古板但绝不会无缘无故训斥别人。
一班什么情况？
平时学习都来不及，他哪儿有时间再去训斥告诫他们，没想到现在就翻车了。
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很恶劣！
想到这里，他语调更加低沉：“你们当监控是摆设吗？”
整个五楼，出现在楼梯拐角的人只有他们几个。
也怪这层楼就一班和二班两个学霸班，下课时间都卯足劲儿学习，非必要不会出来，也就缩小了嫌疑。
“监控又怎么了，没去过就是没去过。”陆书羽继续反驳。
他是真的没去过天台，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有理他不怕，他旁边的李菲菲也不知是不是被刘老师阴沉的脸色吓到了偷偷往陆书羽身后移了半步。
陆书羽感受到了，侧头瞥了她一眼，她赶紧躲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司柠也跟着摇头：“我也没去过。”
“好得很！”
“你们还嘴犟，等着警察来吧。”刘老师冷哼一声，抬脚出了办公室，陆书羽见状也跟着跑出去。
这下办公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司柠看着两人，神色有些复杂。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了天台的是李晗昱和孙雨嫣，后来的齐飞是被人拦下的，他的位置是监控死角，现在老班把他们都喊来了，为什么缺了一个人。
难道……
司柠垂下了眸子。
班主任迟迟不回，三人也不好一直待在办公室内就先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事情一直发酵着，学校也一直压着，但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把消息传了出去。
“临海一中一女生疑似与人发生争执失足跌落天台生死不明！”
顿时，全校哗然，纷纷猜测晚天天台发生的事是否与李晗昱有关。
正巧，也有人看到了他和孙雨嫣在天台上，李晗昱竟然成了推孙雨嫣下楼的凶手。
联合高二那年李晗昱、孙雨嫣、李菲菲之间的三角恋传闻，众人便将矛头指向了他。
一时之间，网络上也是骂声一片，各种谩骂都有。
这天，他们几个又被叫进了办公室，中途刘老师因为事情出来了，留下了他们几个在办公室内面面相觑。
“大开眼界呀，你不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大学霸吗，怎么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陆书羽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讽刺意味，嘲笑地看着他。
李菲菲低着头坐在一边，她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一言不发。
李晗昱的脸色黑沉，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落在司柠身上，察觉到后司柠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不信任他，甚至怀疑他！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传来了刘老师冷淡的声音。
“你们三个不是说自己没上天台吗，跟我出来。”
陆书羽和李菲菲很快的跟了出去，司柠慢条斯理地跟在他们身后，左脚刚迈出大门她的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她扭头，看着身后的男孩。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李晗昱的声音有些急切，抓住她手臂的力度也大得有些出乎司柠的预料。
司柠皱了皱眉，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我不知道！”
“可是你……”对叶朝就不是这样。
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从前她总是义无反顾帮助叶朝，他曾经觉得她很没底线，可是现在……
事情的主人公变成了他，却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
“你能不能像信任他那样信任我？”
他目光灼热地望着她，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用说她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提他了。
司柠的嘴角扯出一丝丝弧度，“你跟他不一样。”
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以前是她不知道，总喜欢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现在她喜欢的东西再也抓不到了。
她心中的那杆秤早已偏向叶朝那边了。
“你……变了……”李晗昱被堵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胸口憋闷极了。
人总是会变的。
司柠没有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李晗昱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了浓浓的失落。
她变了。
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的那个她了，那个眼里发着光满心满眼只有他的那个她不见了。
五楼只有两个班，自然空出来了很多教室，在走廊的最头上有一个临时的审讯室。
房间很暗，有一股浓浓的灰尘的味道，司柠想这应该是许久没人打扫了。
“别怕，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说话的是杨子尧，他起初看见司柠他还有些诧异，诧异过后却是由心而起的心酸。
大家都知道几年前那个英雄英魂消散了，几年后英雄的儿子也死了。
曹安达偷偷摸了把眼泪，转过身子给了他一巴掌，一副老父亲的语气，“胡说什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站在哪边。”
把他们执法人员当成什么了！
杨子尧也没跟他犟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突然，教室的门被敲响，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报告！”
杨子尧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骨，头也不抬：“进来吧！”
“有什么事吗？”见小男生进来后一直低着头闷闷不语，杨子尧挑了挑眉有些奇怪，却不见齐飞握紧的手松了又松，才道：“我看见李菲菲上天台了。”
所以，她说她自己没有去是骗人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引来了所有人注意的视线。
“我没有，他撒谎，我看见了是司柠去的。”
突然被cue的李菲菲立刻紧张起来，现在嫌疑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肯定是他跟司柠以前是一个班的，天天跟在叶朝屁股后面，那个叶朝跟司柠又不清不楚的，他自然帮着司柠来诬陷我……”
说着她狠狠瞪了司柠一眼，一副要跟司柠拼命的样子。
司柠看着眼前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女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李菲菲，你确定你是被冤枉的？”
“你敢拿性命担保吗？”
“担保你从来没有去过天台，从来没有害过人。”
“你敢拿吗？”
她咄咄逼人的态度令李菲菲哑口无言，她咬了咬唇，脸色微变，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那你又敢吗？”
她很确定天台没有监控，想起以前的种种她心中的恶意逐渐攀升，现在叶朝不在可没人再护着她了。
“有嫌疑的又不止我一个！”
空教室因为长期没人使用拉上了厚厚的窗帘，白炽灯照耀在李菲菲的脸上，衬的她狰狞万分。
司柠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我敢！”
九班这边可谓是八卦的中心，能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每次放假的消息几乎都是从他们这里传出的。
知道司柠和齐飞被叫去审问的事后，班里的人纷纷跑到九班门外探听消息。
许诺和黎昕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教室里头，两人神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半晌，黎昕拍了拍许诺的肩膀看着她，意外深长的眼眸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许诺抿唇，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了一句，“真的要这样吗？”
她有些害怕，这算是违纪行为，搞不好要记大过的，评奖评优就都没了。
“走吧，那个小垃圾就应该受到惩罚！”黎昕没有看到她眼底的犹豫，握紧拳头，眼中的愤怒昭然若揭。
一去一班就出事，真当我们九班人好欺负吗？
不久——
“叩叩叩！”
教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室内逼仄的氛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