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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一个银色的精灵，一个蓝色的妖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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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梁一连抓了几十张，很是满意的表情。亲自来到衣架旁边找衣服，跟化妆师说：“上一个浅色的唇彩。”
他找到白衬衫和一件粉红色的毛衣，他早就想拍这套，但是一直没有出现适合的人。他觉得男孩太适合了。
“就在这里换吧，也不用脱裤子，没关系的。”阿梁把衬衣和粉红色毛衣递给男孩。
男孩倒是无所谓，脱了黑T恤，套上阿梁给他的衣服。“你们男摄影师，拍女生也这样吗？”
“哪样？”阿梁换了一个相机，把角落里一个单人沙发拉到幕布前，沙发旁搭了一个梯子。
“在这里直接换衣服？”
“哎呦，不是，当然不是。就算摄影师乐意，人家女生还不乐意呢。”阿梁又很刻意的解释，“女生肯定是有更衣室呀，有更衣室的。”
男孩穿好衣服。
阿梁打量一下，问：“热不热？”他拿遥控器把屋里空调的风调到了最高档。
阿梁让他坐到单人沙发上：“放松，假装这是你家客厅。”
阿梁先在沙发左右前后拍了一圈，然后爬到梯子上俯视的角度：“对，仰头靠在沙发背山。腿放松往前伸。嗯，闭眼睛，别看我。”
又是十几张。
“热出汗了吧，把毛衣脱了吧。我再把冷气开大点。你稍微等一下，我把刚才拍的照片放到电脑大屏幕里看一看。你休息一会儿。”阿梁跟男孩说。
“阿黄，你给我们拿两瓶水去吧。”阿梁说。
化妆师阿黄转身出去。
男孩脱了毛衣，把衬衣扣子解开几粒问：“有卫生间吗？”
“有的，等阿黄回来带你去。”
“不用，我自己找得到。”男孩说着拉了一下摄影室的门，居然是锁的。
阿梁没接话，专心地看着屏幕。男孩只好坐在沙发上等。
阿黄拿了两瓶水回来。
阿梁说：“你带他去一趟卫生间。”
男孩跟着阿黄去，看来他们是不给机会让他自由活动的了。
回到摄影室。
阿梁拍了拍化妆镜前的凳子说：“来，给他把头发梳顺了，带一点棕色眼影。这次拍白西服的。”
三套衣服拍完，阿梁意犹未尽，看了看表，已经晚上7点多了。他越拍越有感觉，阿梁第一次遇到这么合他口味的模特。
“阿黄，给在给他抓一下头发，乱乱的那种，画一个浓一点妆，然后你就可以先下班了。我们再拍两套。”
阿梁选了黑色西服，但是没有找到适合的衬衣。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黑色亮片衬衣，问男孩：“你不介意穿我这件吧？”
男孩摇摇头说：“不介意。”
阿梁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过于消瘦的身材，肋骨清晰可见。
阿黄给男孩化好妆：“阿梁老师，已经8点多了，后面要是不改妆，我就先走了。”
“嗯，没事了，你去吧。”阿梁关摄影室门的时候有一个很轻的一个锁门的动作。
“拜拜。”
“拜拜。”
男孩看在眼里。
“你能喝点吗？哎呦，都忘了问，你满十八岁了吧？”
男孩知道他指的是能不能喝点酒。男孩冲他点点头。其实男孩才16岁。
阿梁从一堆道具里找到一个木头箱子，掏出来一瓶威士忌。“这可是好东西，我珍藏已久，准备辞职那天替自己庆祝。今天有幸遇到你，咱俩喝。”
“你要辞职？”
“哎，不提也罢。”阿梁拿了两个一次性塑料杯子，给两个杯子都倒了半满，“没有冰，凑合吧。”
阿梁一口就干掉了半杯，然后从播放器调了很燥的快歌。他把衬衣脱给男孩以后，自己就一直没穿上衣，只穿了一条黑色紧身的牛仔裤。
男孩只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阿梁，看他端着酒随着音乐舞动起来，纤细的腰肢，柔美的脖颈，随着音乐舞动的双臂。又美又透着一股绝望。
“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就是个狼窝！都是禽兽！”阿梁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子一口吞下去，把塑料杯子无力地扔了出去。
“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是个GAY。我不想与他们为伍，但是我找不到工资更高的地方，我需要钱，我想做变性手术。”
男孩问：“他们这影楼在做些什么，你知道？”
阿梁直接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大口说：“我当然知道，我还有证据。我要等我走的那天，把他们全毁了。”
阿梁往嘴里到了一口酒，蹲到男孩面前：“你也是，对不对，我看得出来。”
“我也是什么？”
“哈哈哈，跟我一样啊。啊！不对，不一样，不一样。你是1，我是0。我是卑微的小零，你是我高贵的总攻大人！”阿梁说着站了起来，一只手背后，一只手在胸前划了一圈，弯腰行了一个礼，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吧？”
“……”
阿梁自恋地看着旁边落地镜子里的自己：“还没有哪个男人像你这样，走进我的摄影室，从不多看我两眼的。我眼睛里都放出火了，你都装看不见。”
阿梁伸手碰到男孩的裤子扣，男孩拦住他手上的动作：“你干什么？”
“哎呦，别这么小气。”阿梁的手在裤子外面游走，“这么好的东西，要分享！别这么小气嘛，来，让我见识见识。”
“照片，不拍了？”
阿梁像是突然醒了似的站起来说：“不行，我好不容易遇到你，我要拍的。你会是我的杰作！我下个月要去深圳参赛了，我要用你的照片！”
阿梁一连又按了几十张，他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小屏幕。
“你介不介意染个头发？”阿梁问他。
“这里还能染头发？”男孩反问。
“当然。你等一下。”阿梁打开门，走出去四周看了看又回来，“他们都下班了。来。”
阿梁把男孩带到影楼里另一个房间，里面理发椅，洗头池一应俱全。
“你会染吗？”男孩问。
“当然，这也是我们巧立名目增加收入的手段之一，只不过染发剂质量都不怎么好，凑合吧。”
脱色，洗头，再脱色，男孩的头发已经变成接近白色的金黄。
“来来来，这样让我拍几张。”
两个人又回到摄影室，阿梁激动的：“你是我银发的精灵！我一直一直一直想拍一个银色的精灵，一个蓝色的妖魔。我一会儿要给你染成妖魔的蓝色！”
金色的拍完，阿梁又带男孩染蓝色。上了两遍色的蓝色中，还夹杂着一些灰白。
给男孩洗头时，阿梁自己的双手都已经变成了浅蓝色，可他似乎更加疯狂了，也对染了头发的男孩更加满意了。
几十张拍完，已经接近深夜十二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