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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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谢知秋抄装备表并没有开直播，而是拿着纸笔跑去了言叶的办公室，确认不会打扰到言叶工作，便大大剌剌坐在言叶对面，“我需要你的监督，以免我控制不住自己搞事情。”
言叶：“……”
谢知秋皮是真的，对待游戏的认真也是真的。
一张装备表抄的十分细致，除了装备名称，其余的简介、适配武器、装备量占用等内容一并梳理记下。
等他一遍整理完，基本背下来了。
第二遍关掉手机上的资料表，一边默写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遇上拿不准的就再翻开看看。
这一遍搞定，他丢下手机本子就往外溜，“最后一遍晚点再来。”
隔了很久言叶也没见谢知秋回来，他扫了眼依旧在桌上的手机，依着直觉上了战场营地查看谢知秋ID的状态。
显示在线，游戏中。
言叶不由得笑了笑，继续办公。
谢知秋再回来已经是晚饭后了，在训练赛待了近一个下午，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大概脑子里还都是装备表，话挺少不说，甚至没想起来手机一直丢在言叶办公室没拿，看上去就是一副专心吃饭的模样。
饭后的第三遍装备表谢知秋写得更慢，不过这一次全部默写，速度慢是因为每写一句都在回忆实际操作。
“搞定！”谢知秋兴冲冲地将笔往桌上一放，拿起桌上的几页纸递到言叶跟前，“检查一下吧。”
言叶接过，快速翻阅，似乎是很随口地夸奖道：“很优秀。”
“那可不，我今天坐这儿就是为了向你展示我的优秀！”谢知秋挺胸抬头，满脸自豪。尽管他自己也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像小学生行为。
“怎么？表示一下我买你不亏？”
“这是其一吧。”
“其二呢？”
“solo，三局？”谢知秋竖起三根手指。
“今天恐怕没时间，工作还没做完。”
“你都忙一天了还没结束，效率太低了。”
见他一本正经嫌弃的模样，言叶眼里染上浓厚的笑意，“那你帮我？”
“行啊！”谢知秋站起来走到他边上，“我可以看？”
“嗯，计划表。”
谢知秋微微弯腰看言叶的电脑屏幕，第一眼谢知秋的感受是这一张表格满是错乱的格子和密密麻麻的格子，都还来不及细看，就已经晕了。
他皱着眉瞥了眼言叶，随即回过头握上鼠标，嘴唇轻动。
言叶看他这样子觉得好笑，不用想也知道这崽子在骂自己。也不知道他哪儿招骂了？
有了鼠标光标，谢知秋算是能静心看明白这份计划表。这份表格内容是他们五个人从12月1日到1月17日的阶段训练计划。
每个人的阶段定时都不一样，谢知秋看得仔细，他操作着鼠标慢慢滑动页面，专注地一字一句看过去，而不知不觉间他身体朝着办公桌的正位移动，屁股跟着挪，找寻椅子的位置。
言叶原本打算往后挪椅子整整他，但这崽子实在专注过了头，电脑的白光打在他脸上，他的黑眸显得更亮了。言叶收了玩笑整蛊的心，暗暗失笑起身让他。
没两秒，谢知秋的屁股就落到了椅子上，他瞬间回过了神，一下子弹起来，左右摆头寻找言叶乖乖站好，“啊——对不起，我鸠占鹊巢了。”
“占吧，总得给你点好处。”
谢知秋疑惑地歪头看他，言叶不做解释，只是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谢知秋狐疑地坐下，还将椅子拉进了些，调整好位置继续看起来。刚刚他还只看了Million的前两阶段，内容比他想象中更基础，不管是微操训练还是走位训练，都还用不着正常地图，全是各种单独的训练，不配任何其他的。
再往后越看越震惊，一个多月全是这种。
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直接跳过Million看向属于自己的训练内容，看了两眼就不想看了。
他的比Million的还过分，甚至于有整三天是上狙击点的训练。
单！上！狙！击！点！
就不停练习从低到高的行动操作。
他震惊看向言叶，言叶含着笑，“你收好处了。”
谢知秋：“？？不是，我就坐一下你的椅子，而且是你叫我看的。”
言叶“哦”一声，以平直的语气慢慢说道，“那、是我的安排有问题？或者有不合理的地方？”
谢知秋：“……我翻译一下啊，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你敢反驳试试’？”
言叶的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差不多，你这么说也没错。”
谢知秋噘着嘴瞪他一眼，“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还威胁我，我把你当哥哥，你把我当牲口，你也别急着反驳，反驳是无效的，反正就是不让我难受你就很难受是吧？安排一下全地图训练或者合训都能让你难受死呢？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先给你磕一个，你稍稍放过我，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的。”
听他的前文，言叶都等着他骂了，结果来一句“磕一个”，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哪有这么理直气壮求人的？”
谢知秋：“我就这样求人的，我知道，你也吃我这套。”
言叶挑眉，“我怎么不知道我吃哪套？”
谢知秋：“哥、哥。”
言叶软了语调跟他解释：“现在地图训练了，一月新赛季更新地图你又再重新练？而且教练组需要你们的单项数据来配合看战术，因为Santa的加入，大家的配合是需要重新磨合的，所以等教练组的合训方向出来，大家再合队训练，我也不建议你们私下五排。”
谢知秋：“道理我都懂。”
他就像讨糖吃的小孩儿，说闹脾气也不算，说软软糯糯也不是，但就是戳中了言叶的萌点。
好吧，他得承认，他吃谢知秋这套。
“合训和全地图训练实现不了，你还有其他的要求没？说来听听看能不能满足你。”
谢知秋眼眸一亮，亮光底下有一闪而过的狡黠，“你把solo写计划表上，你不能说哪天有空看哪天，你是我教练，你的时间也得做出一点点让步，完成训练我们的义务。”
言叶：“行，你的话不无道理。”
谢知秋：“能用全职业吗？我们做自由人的训练？”
言叶抿唇想了想：“突击位我现在打不了。”
谢知秋：“恩？为什么？”
言叶揉了揉他的脑袋：“以后你会知道为什么的，放心，能把你训练得好好的。你继续看看计划表，不是说帮我完成工作？赶紧的，细节后面都会和你们每人确认调整，你先浏览完，把最后的部分补充一下。”
差的部分也就是Santa的训练内容，但谢知秋自认没那做教练的实力，他能想到的突击位训练无外乎以前教练那套，对Santa这种新人作用不大。
他换到下面的空白栏，开始敲键盘。
选手：「Leaf」
训练阶段的内容全照着上面的抄，四个职业位的内容通通往上写，还没有使用复制粘贴功能，就在言叶的眼皮子底下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在他挑衅看过来的时候，言叶只是似是无奈的摇摇头，在谢知秋这一眼对视之外，他始终嘴边带着笑，满眼宠溺。
若是换个人这么做，言叶也许早发火了。
不过也没机会见识，毕竟没多少人能跟他面对面地坐着办公，就算有也不可能让人碰他的电脑。
他的电脑里倒没有什么金贵的秘密，单纯只是不习惯别人触碰他的东西。
以言叶的身家和家庭来说，也能称为少爷，只是他这个少爷和谢知秋的张扬不一样，他内敛，向来明白人与人之间的边界和分寸，有雄性的本性来的领地意识。
只不过在那一句“如果你一个人住着怕的话，我也可以今晚搬进来”的时候，这块领地的门就为谢知秋敞开了。
至于为什么是这一句话，在许久之后言叶回想起来，便明白这一句算是无意识将自己的弱点说出了口。
尽管谢知秋不明白。
怕一个人住基地的不是谢知秋，而是他。
虽然抄抄补补，但谢知秋还是“认真”地将Leaf的计划全部写完，对着上半部分的内容看，还挺整齐。
“怎么样？工作算做完了吧？”
“恩，做完了，保存关电脑，走吧，一起去健身室跑步。”
谢知秋：“？？？言叶你是狗吗？”
*
一句狗言叶，谢知秋一直喊到了十二月训练开始，并且在训练过程中越来越狗，各种连续动作的单一训练过分枯燥。
五天过去，连Million都忍不住在谢知秋骂言叶的时候点点头。再五天，Million也跟着一起吐槽了。
大家的小聚会吐槽偶尔几次被言叶听见，几人也不再跟之前一样有点畏畏缩缩，就大大方方地投去幽怨的眼神，言叶什么表情话语情绪都接下来，再平平淡淡地提醒大家休息的剩余时间。
言叶设置的这段训练几乎是封闭训练，暗无天日，唯一能让大家松口气的就是替补的试训，虽然不是他们五人同时上，但好歹玩儿了几局5V5，可给大家高兴的。
最后替补就如之前计划的那样，一突击一医疗，还有一个狙击待定，准备到时候看看合训数据确定要不要留下做新的战术体系。
另外一件值得大家开心的事就是12月14日的「末日战场」S9的星光盛典。
这个盛典以前也有，会颁发一些奖项，例如赛季的FMVP，还有人气奖新人奖之类的，算是赛季的一个总结，之后会简单介绍一下新赛季的变动，开启新赛季。
因为盛典都是在转会期前两天，有的会比较敏感，所以邀请的战队不会太多，大多时候都只是邀请得奖选手到现场，整个盛典娱乐性质大于职业专业性质。
各个战队一般组织看看直播或者视频就是。
但这一次，周瑾在十二月初就告诉他们Autumn收到了邀请，会有奖，如果战队大家愿意去的话，都能一起去。
盛典在另一个城市举办，还算近，开车两个小时就能到，言叶说当天来回，谢知秋当时就想用眼神杀了言叶，讨价还价半小时没能撼动言叶的狗。
尽管这样，大家还是在日日夜夜的单一训练中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12月14日这天，他们在约定出发的时间齐齐站在了玄关，都拾掇得人模人样，看上去还是一早就约着出门去剪了头发，彩虹糖三人组还给发根补了色。
老实说，言叶都好久没看见他们这么精神了。
再往客厅的垃圾桶里一看，五个咖啡空瓶惹得言叶笑意不止。
然而等车子上了高速，坐成两排的五人睡成一片，东倒西歪。言叶拿出手机给大家拍了一张发在群里，顺便发了条消息：「明天休息」
切到战队官博，将照片贴了上去：「谁在流口水，我不说」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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