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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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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拉走出boss家的大门,经过花园的时候,她也没停下来去看看那个号称是贝尔摩德亲自挖的坑,一辆黑色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司机见了马德拉,连忙替她打开了门。马德拉进了后座,闭眼休息。
组织里的人口里的基地,其实是郊区一片占了近2000亩的一片,boss私人拥有的树林。这一片树林,明面上不过是几个小木屋,地下却是一大片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仓库,生活和训练区域。这是在曾经的军事防御上再次扩展的。一两万人在里面哪怕是窝上两三年都不会成问题。
司机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树林的一个岔路口,向左就是通往基地住宅区的路口,马德拉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道,“去墓地。”
“但是,boss……”
“去墓地。”马德拉生硬地命令道。
司机不敢再多话,能够让boss单独接见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司机打了方向盘,开上右边的道路,过了五六分钟,可以供汽车前行的道路就断了。司机熄了火,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在车上等着。
树林里有着护林人,如果轻易下车,即便是被他们杀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两分钟后,从树林里走出一个拿着猎枪,头发都杂在一起,胡子邋遢的男人,他走了过来,敲了敲司机的车窗,马德拉把后座上的车窗放下,不等来人问,就道,“去墓地。”
拿着猎枪的男人上下扫了马德拉一眼,往后退了一步。马德拉打开门,下了车,径直朝墓地走去。她的身后也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两个人,拿着枪指着她。最开始过来询问的男人不知道又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机向后退,随后掉头,回去复命。
马德拉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转头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被马德拉看得身体一颤,手指毫不犹豫地放在了扳机上。
“枪口往旁边挪挪。”马德拉一边向前走一边道,“走火了怎么办?”
自己没死在出任务的时候,万一要是死在了枪支的走火下,贝尔摩德可非要笑死不可。
马德拉身后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真的把枪口向旁边指了指。
马德拉在树林里走了十来分钟,经过一座看上去废弃了的小木屋,一直到马德拉进了墓地,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才走回自己把守的区域。
墓地里立着数不清的墓碑,墓碑上一片空白,没有名字,没有号码,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这就是组织里的规定。但凡是死去的人,只允许立上一块空白的墓碑,以防以后这个墓地被人攻陷,有人通过墓碑上的信息来确定墓碑的主人。对于那些在意的人,他们不需要一块刻着东西的墓碑来思念过去的美好。
马德拉在这一片空白的墓碑中穿梭着,最后停在了一方小小的,非常新的墓碑前。
马德拉看着那一方墓碑,拧着眉头出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了一根烟,点燃,慢慢地吸了一口,盘腿坐到墓碑前。她看着墓碑,看到的却是墓碑的主人。
“劳伦,我从日本回来了,见过boss之后就来看你了。我好好的,没缺胳膊少腿的。你说你一个玩电脑的,黑进公安也不叫我去旁边守着,这不是拿我们的约定不当约定吗?”
“不过,你前段时间就算是想找我,都找不到。不是我不想帮,是我在杀朗姆。我现在是朗姆了,我当时说过的事情,那我肯定做到。以后不会再有人逼着你干你不想干的事情了,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还有啊,我这次去日本啊,去见了毛利兰了。你说得对,我和毛利兰是没什么好比的。她贝尔摩德乐意叫谁天使关我什么事情啊。她不养我,我自己养自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那不比什么都强啊。”
“再说了,她毛利兰是天使,我顶多就是一堕天使,这是我的命,我认了。你知道吗,贝尔摩德叫我走,离开组织。我能走吗?我走得了吗?我走了那就成了组织的叛徒,叛徒的后果是什么,我最清楚。”
“你的死,我问了boss了。他跟我说你是在调查日本公安的时候,出的事。他的话,水分太大,我不信,天知道他隐瞒了多少事。你说好比这一回,他说是要我去帮贝尔摩德,我还傻乎乎的信了,跑过去。”
“还有人说你是叛了组织,被琴酒杀了,我也不信。你又不是贝尔摩德,怎么会让我帮你擦屁股。而且你要是真反了,怎么可能给我发那条消息,让我小心波本和基尔。”
马德拉的手紧紧地抓着墓碑,眉毛全都皱在了一起。“波本现在再给贝尔摩德干活,他跟贝尔摩德说,赤井秀一死了。但是赤井秀一明明还活着。所以我在想,他到底是骗了贝尔摩德呢,还是能力太差。”
“不管怎么样,你的死,日本公安肯定脱不了干系。你的仇,我给你报。波本,基尔这两个人,我继续查。如果害死你的,是他们两中的一个,我饶不了他们。他们要有本事,就连着我一块弄死。”
“唉,”马德拉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声,“不说这些了,贝尔摩德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她说惹她不高兴,全给删了,然后变着法子要带我去夏威夷度假。可是我们那个时候说想要去夏威夷,又不是想要去那里度假,不过是想要去挖那些可笑的宝藏。”
马德拉说着挪了挪屁股,又往墓碑前坐了一点,“那些宝藏图我后来又查了查,全都是假的。不过你本事比我高,应该早就发现了吧,说不定连它们的源头都查出来了。”
“还要啊,我今天去boss那,boss跟我说,贝尔摩德听说我要去杀前朗姆的时候,直接就给boss在花园里挖了一个坟墓。我是反正不信的,贝尔摩德她说了不会养我,又怎么可能会关心我的死活。”
“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又要笑话我,说贝尔摩德说的和做的是两码事,应该相信她做的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要是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可是贝尔摩德,我虽然还没看出她到底有阴谋,但是指不定呢……”
马德拉长叹了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手掌在那一方并不光滑的石头上滑过。
“好了,天都要黑了,我得回基地了。Boss说过几天他要找我,我可能又要出任务了,我走之前,再来看你。”
马德拉吸了吸鼻子,大步走出了墓地。
马德拉回了基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看到客厅里餐桌上放的那一叠巧克力,她再看看房间里和自己家的客厅如初一撤的格局,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真好,自己大概是又被boss和贝尔摩德联手耍了。
马德拉抬脚进了房间,把自己的背包放到椅子上,把餐桌上那一叠巧克力全都扫开,露出最下面的那一张卡片。马德拉看都没看就直接把卡片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走进厨房。
马德拉打开冰箱门,冰箱里面放着一个冰淇淋蛋糕和几听啤酒,啤酒罐上靠着另外一张卡片,上面是贝尔摩德的花体字:17岁生日快乐。
马德拉哼了一声,把卡片扫到一旁,仍由它掉到地板上,拿出一个三明治放到微波炉里。
说是生日其实只不过是boss把马德拉扔在贝尔摩德家门前的那一天。马德拉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没兴趣去知道这种事情,反正也不会有人送她生日礼物,给她买生日蛋糕。
在孤儿院的时候,经费本来就不够,吃饭都要靠抢,更加不要说什么生日蛋糕了。后来贝尔摩德养着她,饭是想要吃什么,开口就好,但是生日这种事情,贝尔摩德是没有这个闲情雅致来给她办。
所以马德拉一直到小学三年级,班里有人请她去参加生日会,她才知道生日是个什么东西,也是第一次吃到生日蛋糕。虽然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但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经历让马德拉学会了察言观色。她知道贝尔摩德是不可能给自己办一个生日会的,所以除了羡慕嫉妒别的小孩子,也没有什么念想。不过那个生日蛋糕,她还是挺喜欢的。
有一次贝尔摩德又问她想要吃什么的时候,马德拉犹犹豫豫地表示自己想要吃生日蛋糕。
那一次贝尔摩德看着马德拉,看了足有五分钟,就在马德拉以为贝尔摩德生气了都得时候,贝尔摩德问道,“那你生日什么时候?”
马德拉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日,吃什么生日蛋糕。”贝尔摩德噎了她一句,起身出门了。
马德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不知道生日是没有权利吃生日蛋糕的。
那一天晚上贝尔摩德11点多才回来,回来之后她扔给了马德拉一个巧克力蛋糕,“只有生日时候的蛋糕才能被称之为是生日蛋糕,别的时候只是蛋糕,明白了吗?”
马德拉看着那一个巧克力蛋糕,流着口水点了点头。
在那之后,贝尔摩德就强硬地宣布了,马德拉的生日就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天。虽然,那一天依然不会有蛋糕。
等三明治热好了,马德拉就着啤酒吃了晚饭,然后撕开一块桌上的巧克力,叼着进了洗手间。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马德拉换了一身衣服,躺到自己的床上,翻出手机上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消息。
那个号码给她发过两个消息,全都是在一个月之前,也正是她计划着杀死前郎姆的时候。那个号码马德拉后来查过,主人是一个日本的公安。而发消息的时间,就在库拉索死亡的前一个小时。
消息是库拉索发过来的,第一条消息是提醒她要小心波本和基尔,而第二条消息则是一个白色的海豚。也正是第一条消息让马德拉坚信库拉索肯定,一定没有背叛组织。她如果背叛了,又怎么可能给自己发消息来提醒。
马德拉又看了那两条消息一眼,关了手机,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合上了眼睛。前段时间任务接着任务,这几天休息,就该把这一件事情给查了。杀死库拉索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而波本和基尔,她也一定会把他们两个查个通透。
不用去上学的日子里,马德拉自然也不会自动自觉地早起。等她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起了床,马德拉随手捡了一块巧克力填了肚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客厅里。她晃了晃脑袋,搓了搓手,开始入侵日本公安部。库拉索既然是在入侵公安部的时候出的事情,那么现在就让她来看看,这个公安部都藏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