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
-
“喵。”一声尖细的猫叫在马德拉的耳边响起，马德拉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抬手，想要将那只猫扫下去。只是手却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力量，不要说抬起来，就是想要动一动手指，都没有力气。
“喵，喵……”那只猫竟是越叫越欢，还拿着两只爪子在马德拉的脸上扒拉着。
“小可，”一个严厉的声音在马德拉耳边响起，马德拉努力睁开眼睛，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出去。”
“喵。”那猫叫了一句，跳下床，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贝……贝尔……摩德？”马德拉有一些吃力地睁开眼皮，看着贝尔摩德从观景窗户台上走下来，把酒杯放到床头柜上，低着头，掀开她的被子。马德拉只觉得一股清凉，不用说，只怕除了腰上的绷带再无它物。
贝尔摩德没有说话，从抽屉里拿了一把剪刀出来，把马德拉身上的绷带剪开。
“似乎好了很多呢。”贝尔摩德抬头笑着看向马德拉，眼里无限的温柔，她摸了摸马德拉的脑袋，低下头吻了吻马德拉的额头。贝尔摩德替马德拉上了药，重新把绷带打好，盖上被子，朝外走去，“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我做了饭，马上回来。”
“……好。”马德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这是发生了什么？这么温柔的贝尔摩德，她不要说没有见过，只怕是想都不敢想，因为那样只会把自己笑死。
很快，贝尔摩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马德拉想要把自己撑起来，只是手上没有一丁点的力气。
“别动。”贝尔摩德喝了一声，她走过去，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拿过一个枕头靠在床头，随后把马德拉扶起来。
“你有差不多四五天没有吃东西了，”贝尔摩德轻声道，她端起床头柜上的碗，从里面舀起一勺像是汤，又像是米饭的东西，尝了一小口，才递到马德拉的嘴边，“吃点流食对你比较好，这是日本的茶泡饭，我放了肉和海鲜一起煮。”
马德拉愣住了，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千面魔女贝尔摩德？她伸手，很想要去扯一扯面前的人的脸皮，看看到底是谁玩得易容。
“怎么了？”贝尔摩德见马德拉没有张嘴，她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碗，“不喜欢？你想要吃什么？”
“伪装贝尔摩德会死得很惨的。”马德拉道。
贝尔摩德低头搅着碗里的东西，压低了声音，眼神有一些落寞，“马德拉，”
马德拉应了一声，这个声音，才对。
“你也知道伪装成我会死得很惨？”
“我吃。”马德拉立马求饶。现在自己连饭都没法吃，绝绝对对不是贝尔摩德的对手。
贝尔摩德点点头，舀了一勺茶泡饭，放嘴边吹了吹，递过来，“张嘴。”
就着窗外的一轮红日，贝尔摩德抬手，马德拉看着她。贝尔摩德吹气，马德拉看着她。贝尔摩德把勺子递过来，马德拉喝着粥，看着她。
悠然，恬静。
贝尔摩德把空碗放到床头柜上，抬头，摸了摸马德拉的头，看着她笑道，“看不够吗？”
马德拉连连摇头，“看不够。”
“花言巧语。”贝尔摩德摇摇头，将白衬衫的袖子往上折了折，替马德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把窗帘拉上，端着碗走了出去。
马德拉翘起了嘴角，这样的你，我从未见过，又哪里看得够呢？
贝尔摩德也不知道在外面忙着什么，厚重的窗帘层层叠叠地拉起，只有一丝阳光透了进来，房间里一片昏暗。马德拉慢慢地合眼，手边微微下陷，一个活物跳了上来，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她的手边，缩成一团，呼呼大睡。
洗好碗，贝尔摩德走进客厅，看了房间一眼，习惯性地摸出一只烟点上，打开手机，输入了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有希子，请替我转告angel吧，I no more need an angel by my side, because I have my own Sariel.
天使一次都没有对我笑过，大概是因为他们胆怯了吧。我早已身处地狱，又何必去寻找天使，我该找的是属于我的坠天使。
贝尔摩德发完短信，走进房间，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笑了。床上的人靠在床头，歪着脑袋，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抖，脸上一片祥和。手边一只黑色的猫蜷着身子，睡得正香。
马德拉……贝尔摩德轻叹了一声，你要好好地活着。
贝尔摩德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小可因为她的动静，不满地睁眼叫了一声。
“嘘。”贝尔摩德竖起一根手指，侧脸看了一眼马德拉，她的眼皮微动，似乎有醒转过来的迹象。“去窝里睡。”贝尔摩德对小可轻声道，小可不满意地叫了一声，还是跳下了床。
马德拉微微睁开眼睛，皱着眉轻声问道。“我怎么又睡过去了？”
“想睡就多睡会吧。”贝尔摩德帮着马德拉躺下，马德拉伸手环住贝尔摩德的纤腰，贝尔摩德心里不由得一颤。“我和他们做了笔交易。”贝尔摩德轻声说道。
马德拉的身体僵了僵。那一天死了那么多的探员，这笔交易……
马德拉哼了一声，道，“别太折磨狱警。”
贝尔摩德不由得笑了，道，“我帮你安排了一所高中，等身体好了就去念书吧。”
“我不去。”马德拉把整个脸埋在贝尔摩德的锁骨上，温热的鼻息让贝尔摩德的心都柔了。
“为什么？”
“高中太无聊了，那些东西我都会。”
“那就去读大学吧。”
“可是我还没想好该读什么。”
“慢慢想，不着急。”
“你觉得我去读警校怎么样？”
贝尔摩德的身体僵了僵，随后轻笑道，“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卧底。”
“呵呵呵呵呵……”一连串的笑声从贝尔摩德的锁骨处飞来，一同而来的还有牙齿时不时与肌肤碰撞带来的心悸。
“自己学着做饭，”贝尔摩德抬手揉了揉马德拉的脑袋，“不要天天吃外卖了，对身体不好。”
“恩。”马德拉的脑袋在贝尔摩德的怀里动了动。
“这里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家，”贝尔摩德低头吻了吻马德拉的额头，“替我守护好它。”
“恩，晚安，贝尔摩德。”
“叫我克里斯。”
马德拉愣了愣，双手把贝尔摩德抱的更紧了。
“克里斯……”
“恩。”
“克里斯。”
“恩。”
“克，里，斯。”
恩，我的昔拉，我的坠天使。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