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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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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拉，”放学回到家，马德拉像往常一样嘴里咬着笔，在客厅里一边倒立着，一边看着面前的历史课本。贝尔摩德从阳台上走了过来，坐到沙发上，点燃了自己手里的香烟，她看了一眼马德拉，问道，“你在做什么？”
马德拉咬着笔，抬头看了一眼懒散地斜靠在她的沙发上的贝尔摩德，不去理她，继续看着自己的历史书。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候，贝尔摩德抽完一根烟，直接把烟头摁进面前空的碗里，随后悠哉游哉地打量起这一个小窝。
“我说你每天都吃什么啊，”贝尔摩德走进厨房，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厨房一角快要堆积成山的便当盒，“厨房里怎么竟是便当啊。”
马德拉好不容易结束了倒立，她整了整衣服，把客厅茶几上的碗拿了起来，走进厨房，把碗扔到水池里，“洗了。”
马德拉说完，从冰箱里拿出一个便当盒塞进微波炉里，又拿出一罐啤酒一口喝掉了一半。
贝尔摩德扫了马德拉一眼，直接把那个碗扔进垃圾桶，“我给你打钱，自己去多买几个。”
马德拉皱皱眉头，她把热好的便当拿了出来，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坐到桌子上，打开了便当。
贝尔摩德看着狼吞虎咽地马德拉，重新点燃一根香烟道，“你不会就靠着便当过日子吧。”
“我每天要上课，学习，写作业，考试，还要抽时间杀杀人，收集收集情报，很忙，没有时间做饭。”马德拉回答道。
“那你至少在冰箱里放点熟食吧，”贝尔摩德打开马德拉的冰箱，嫌弃地看了眼里面，“总不能全是啤酒和便当吧。”
“有什么所谓吗？”马德拉反问。
“你不如搬回我的公寓吧，”贝尔摩德从厨房里走出来抱着胸斜靠在桌上，“我不收你房租。”
“放心吧。”马德拉几口把啤酒喝完，把啤酒罐捏扁，起身再去冰箱里拿出一罐，靠在客厅的墙上看着贝尔摩德，“你既然不让我碰angel，我当然是不会去碰她。不过，”马德拉抬头看着贝尔摩德，“boss给我的任务，我也一样会完成。而且，我可不是某个大明星，只是个不务正业的高中生，高攀不起。”
“boss给你的任务？”贝尔摩德笑了，她凑过去挑起马德拉的下巴，马德拉侧头闪开，“他不是让你来帮我吗？”
“啊，”马德拉点点头，“那只是其中一个任务。”
“其中一个？”贝尔摩德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摸了摸马德拉的耳朵，吐气如兰，“原来我不是唯一，可真是心酸啊。”
“那是当然的啦。”马德拉拍开贝尔摩德的手，走回桌边重新开始吃自己的晚餐，“前任犯的错，只能由现任来弥补了。”
“原来如此啊，”贝尔摩德走到沙发前，懒洋洋地靠在上面，“这么说来你知道那个浅香在哪里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呢？”马德拉站了起来，把剩下还有一半的啤酒罐放到贝尔摩德面前，“别掉地上，打扫起来累。”
“我以为是你想我了。”贝尔摩德长长地吸了一口，她把烟蒂弹进啤酒罐里，“对了，你既然在这，就帮我杀个人吧。”
马德拉挑挑眉，她真应该把贝尔摩德刚刚说的话录下来，当作每天的起床铃声，再拿去给boss听听的。帮贝尔摩德杀人，她这辈子都没期待过这句话会从贝尔摩德的嘴里说出来。 “你竟然要我帮你杀人？”
贝尔摩德吐出一个烟圈，“我答应了某个小鬼，不会亲手取她的性命的。”
“所以你就雇我去杀灰原哀？”
“马德拉，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马德拉没有回答，蹙着眉看向贝尔摩德。有，有很多。比如为什么是毛利兰，为什么要留着工藤新一，为什么不愿意养她。
马德拉一直都不清楚自己对贝尔摩德到底是什么感情。是贝尔摩德养了自己近十年的亲情，还是对贝尔摩德的崇拜之情，又或者是那飘渺的，不应该有的爱情。但是对马德拉而言，搞不清楚就不搞了，她又不是哲学家。
但是，贝尔摩德的做过的事，以后想要做的事，她必须要弄明白，这关系到她自己和贝尔摩德的生命。
“马德拉。”见马德拉没有说话，贝尔摩德靠在沙发上看过去，这个孩子每次一想事情，两条眉毛就恨不能拧到一起去，“你又在想什么？”
马德拉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却生生克制住了。一个杀手不应该有多余的习惯，这句话是贝尔摩德告诉她的。
“我在想，”马德拉把面前的历史课本盖上，“我的老师以前为什么在我该写作业的时候，却教我射击。”
贝尔摩德也笑了起来，马德拉不想说那就不说吧。“那这么说来，帮你老师这个忙，不算过分吧。”
“不算，”马德拉摇摇头，“但是我拒绝。”
马德拉话音刚落，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一把匕首擦着她的脸颊射向墙壁。伴随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马德拉看向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沙发上，脸上满是笑容。“翅膀真的长硬了，马德拉。”
“被我的老师逼的呀。”马德拉把历史作业扔回书包里，抽出英语练习册，“追杀叛徒这种事情，可是琴酒的最爱，我没什么兴趣。”
“我雇你做杀手，价钱随便你开。”
马德拉笑了一声，随便开，这可真是有诱惑力，如果她趁这个机会把贝尔摩德的银行账户清空会怎么样呢？“那如果我要你去杀了毛利兰呢？”
话音刚出，马德拉已经知道贝尔摩德会有什么反应。在贝尔摩德枪响之前，她身子一歪，摔倒在地，随后手里多了把FN57，枪口稳稳地对准了贝尔摩德。椅子在马德拉的身后爆裂开，木屑四散。马德拉庆幸，幸好组织里的人已经在她的家装了最好的隔音棉，不然隔壁可就要报警了。
贝尔摩德站起来，走到马德拉的面前，冒着硝烟的枪口指向地板，眼神冰冷。
“看来我们没谈拢啊。”马德拉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坐到剩下的唯一的那把椅子上。“下次来的时候请记得带一把椅子过来，最好是防弹的。”
贝尔摩德脚步轻盈地走到马德拉身边，伸手把马德拉头发上的一片木屑拿了下来，“你说要是这张脸上多条伤疤，应该会更讨人厌吧。”
马德拉耸耸肩，把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晃了晃，“反正我不像某个大明星，靠脸吃饭。”
“说到靠脸吃饭。”贝尔摩德上上下下打量了马德拉一眼，“你穿高中生校服还是挺好看的。”
马德拉停下手里笔，摸了摸下巴，“这是在夸你自己高中的时候？”
贝尔摩德瞪了马德拉一眼，马德拉有一点挑衅地哼了一声，“你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不良少女吧。”
贝尔摩德笑了一声，“我那个时候最多也就是打打架。可比不上你。”
马德拉抿了抿嘴，“我要是连你都比不上，你不觉得自己也太失败了吗？”
贝尔摩德微微愣了愣，她往后退了几步，随后走上前，把马德拉的领带打好，“好好读书。”
“唔，”马德拉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随后还是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太不像我了。”
“我觉得很像。”贝尔摩德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马德拉，手从马德拉的领口伸进去，一寸寸的擦过她的肌肤，“你就算不想搬去我那，起码住的环境也要好一点。去住酒店也可以啊，不要天天吃那种没有营养的便当了。再下去就要皮包骨了，摸起来手感都变了。”
“吃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马德拉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对着镜子晃了晃，贝尔摩德举起手，示意她自己没有太多的恶意，“而且我在这里住惯了。”
“既然如此。”贝尔摩德看着镜子里的人，马德拉那一张年轻的脸的眉眼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我带你出去吃饭。宠物只有养得白白胖胖的才好啊，不然别人会说我这个主人失职的。我听cool guy说附近有一个‘好吃到死’的拉面，怎么样？”
“所以你吃完就会死吗？”
“真的还是个小孩子。”贝尔摩德笑了一声，抬手，揉揉马德拉的脑袋，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周六下午四点来接你，你可千万别跑别的地方去。因为不管你去哪，我都会找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