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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05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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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和苏钧来到昨夜宋淮南所提及的二层小楼，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是一幢空房子。
两人楼上楼下都走了一圈，没有人，也没见到可疑的痕迹，只有地面厚厚灰尘上留下他们来去的两排脚印，证明这里近期只有他们两人造访过。
站在二楼的一间房间内，苏钧招来谢明。“这里正对着宋淮南的房间，说不定鬼物昨晚就隐藏在这里。”
摇摇头，谢明望着对面房间的覆上窗帘的窗口，有不同的看法。“其实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鬼物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观察宋淮南，而不是直接找上他呢？我们是什么身份自己清楚，而所谓的犯罪分子、嫌疑人也不过是我们给鬼物安排的一种叫法，方便我们控制任务目标。”
“或许是因为他的死亡时间还没到。”苏钧觉得谢明想太多了，鬼物的行为并不能完全以常理预测。前面已经证明在任务对象死亡前的这段时间内他们并不会受到鬼物的侵害，也有可能它只是单纯地不希望让我们找到解开宋淮南死亡的契机。
“算了，这里也没什么发现，我们先回去吧。”谢明觉得即使鬼物昨晚真的留在这里窥伺宋淮南，也很难留下明显的痕迹被他们察觉，毕竟两人地毯式地搜索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
两人回去的时候裴淑芬和袁仪还没有回来，郑长森和都斯理都在王凌的房间。石磊则独自一人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大敞四开着，李子恒在客厅刷手机，顺便看着石磊。
苏钧进门就躺在了沙发上，拉过凳子上放的零食包，开始嚼辣条。谢明想知道王凌的经历，直径去了他的房间。
郑长森和都斯理也是刚进来没多久，昨天虽说是郑长森将王凌接过来的，期间却并没有具体了解他的情况。故而都斯理打算询问情况的时候，他也跟了进来。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问过他们，但他们都说我想多了。虽然所有人都这么对我说，但我就是觉得他们和我之间的相处模式非常奇怪。不对，不是奇怪，而是我总觉得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和现在有明显差别，但具体是什么我又说不上来。”最初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只是感到苦恼，但这毕竟不是十分要紧的事，和周围的人相处也不算有问题。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违和感越来越强烈。但他问了包括自己的父母、与出差在外的妻子并和在其他城市读书的女儿视频，甚至是要好的朋友和相处不错的同事，他们听了他的话后都说是自己想多了。甚至还有人委婉的劝他太累的话请几天假好好休息，工作上不用那么拼命。
越是这样，王凌越是肯定哪里不一样了。但除了自己，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致的。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真出了问题，若不是郑长森他们找过了，他都打算去看心理医生了。
“警官同志，我是不是真的被什么组织精神控制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错觉。其实就和我身边的人说的一样，我和其他人相处的方式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区别。”王凌期待地看向郑长森，随即目光又转向都斯理，等着他们给自己肯定的答复。
“嗯。最近是有一个组织专门催眠市民，让其为他们做事。”都斯理顺着王凌的话，一本正经地道。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王凌先是欣喜，随后又陷入了苦闷。“但是我是什么时候遇到那个组织的呢，我平常生活非常规律，除了上班、回家，最多去看看父母、岳父母，平常连同事聚餐都去的少，怎么就和那种组织扯上关系了呢？”
“那个组织的人或许就潜伏在你身边。你不是说身边的人对你的态度有变化嘛，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人在误导你。”都斯理继续扯。
“那我该怎么办？现在我被保护起来，他们会不会找上我的家人？”王凌心中焦急。
“别紧张，你不会有事，你的家人也不会有事的。我们将你带到这来就是为了保护你让你不受他们的影响。至于那些人，我们这次部署了大量的警力，至多三天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只一点，另外两人和你来这里的原因不同，你不要将这件事透露给他们，免得我们的行动被那个组织的人提前知晓，打草惊蛇的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若是平常，都斯理这番漏洞百出的话是很难忽悠到王凌的，毕竟如今社会上的骗术繁杂，人们的警惕心都非常高，没有那么轻易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但他已被这种诡异的氛围弄得心神不宁，再加上都斯理所使用的身份在普通老百姓心中的地位，将他带到这里来又是给吃给喝，没有让他交钱，反而加深了他对他们话的信任。
“那就好，我保证不会泄露任何信息。谢谢警察同志，谢谢你们。”再次确认三天后就能回家，王凌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虽然警察没有限制他用手机，但不让他们泄露所在的地点，也不能离开这幢屋子。虽然才短短的一晚，已让他有些不适宜。不过想到只要在坚持三天就能回家，归回正常生活，被暂时性地留在这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谢明坐在一旁听了个大概，临走前问王凌要了几个电话号码。“没别的意思，就是调查一下相关的情况。”
王凌很爽快地将谢明要的几个电话都给他，再次向几人道谢，目送他们离开房间。
“怎么突然要这几个电话，是有什么发现吗？”出了王凌的房间，都斯理低声问。郑长森离两人很近，也等着看谢明说他有什么发现。
“在什么情况下身边的亲朋觉得你没变，但你却觉得周围的人对你的态度不同了呢？朋友、同事或许为了不得罪人说话会粉饰一番，但亲人呢，父母、妻子、女儿，这些最亲近的人，若是真发现他有变化，怎么可能隐瞒了。”
“你是说王凌没说实话。”都斯理皱眉。王凌的样子可不像有所隐瞒，难道是他的眼力变差了。
“王凌说的应该是实话。”
“那......”都斯理一时没有跟的上谢明的思路。
“你是想说，他们之间可能看到的，或者感受到的有差异。”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郑长森突然出声。
谢明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不过还要和王凌身边的人联系沟通，才能确定这个猜想。”
随后谢明分别联系了王凌的妻子、母亲、发小和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打电话，当询问王凌近段时间与以前有什么不同时，他们的回答都是没有。但若是哪里有问题，他的妻子和发小都提到过他曾反复向他们求证，他是不是与之前有所不同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几天为这事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和他说了一样一样，隔一会又来个电话，好像不说出他哪里不同就不罢休似的。我出差办公，每天忙得很，哪有时间和他时时谈论这些有的没得。对了，警察同志，老王他真没犯什么事吧？那就好，请问还有其他事要问吗？没有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好，再见。”
“对，我是凌儿他妈。警察！我儿子，王凌他怎么了。好，嗯，他没事就好。那你们打电话过来是？配合调查案件，凌儿他真的没事吧。好好，我相信警察同志。没有，和以前一样。嗯，不过最近他这几天打电话过来的频率比之前高一些，问过我对他的态度怎么和以前不同，还有他是不是哪里变了。”
“凌儿就是工作压力太大胡思乱想，我是他亲妈，能对他有什么不同，肯定和之前一样啊。嗯，好，我想起什么会给你们打电话过来的。好，再见。”王凌妈和他妻子的回答完全一致。
“对，我是蔡河，嗯，认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交情。他怎么了？哦，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警察同志你尽管说。没有啊，我没觉得他和之前不同。要说有，那只有一点，他反复问过我是不是觉得他哪里不同，还说我对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最近我家里也是一摊子事，确实联系比之前少了，但我们几十年的交情，怎么可能少了几次联系就改变呢。他就是工作压力大，想太多了。”
至于那个关系不错的同志，回答的和前三位差不多，并没有提及重要的线索。
挂断电话，谢明将四通电话的内容复述给几人听后，陷入了沉思。
和王凌最亲近的人都一致说他和之前一样，至少他是本人这件事毋庸置疑。但王凌他觉得别人对他的态度有变化，这种变化应该是非常明显的，不然不会让他感到不适应，甚至到了非常在意的地步。
将自己带入到王凌的角色，谢明在想什么情况下他会觉得周围所有人对自己态度都改变了？除非他们之前对待王凌是另一种态度，至少王凌是这么认为的。但很明显，其他人都不认为自己对王凌的态度有所改变，考虑到鬼物的存在，他影响任务目标的机率要远高于其他人，那么很有可能是它让王凌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