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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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都对妖怪有所顾忌，司瑶光个性对妖怪是何种态度，张温玉还不能仅凭一面之缘猜中。
多一事不如手一事，张温玉放慢脚步，在司瑶光看不见的身后，悄悄拿下了石精，想让小石精帮忙用土围起这一片水域，但小石精只是看了一眼，就摇头用双臂比划了个叉，范围太大，而它的能力有限。
小石精不能完全做到，但也不想让张温玉失望，在力所能及之处，它还是很乐意帮忙。小石精跳入河道里的沙石中，身体融入了河道，谁都没有注意到河床在升高了一些。
“看完了吧。”司瑶光负手而立：“现在路到你和我说说尸怪的事。”
张温玉微微点头，毫无保留地回答道：“有人在街上受尸怪袭击，好在那些术士及时赶到救了那个孩子，我原本想去看一眼那个尸怪，可惜的是我被一点事拦着了。”
“清风堂的术士么？”司瑶光念着这个名字，声线微微拉长。
“被袭击的那个孩子在清风堂里养伤，你要是还怀疑我们说谎，可以去见见他。”曦玉紧接着司瑶光话说，声音里透露着一丝的不耐烦。
司瑶光完全不把曦玉感觉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地说起了其他事：“不知道从那里传的流言，说他们有能让将死之人重得生机的灵药，在那之后清风堂的名气就越来越大，不过好在帝皇更相信我们，而不是那群骗子。”
曦玉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这件事，听起来好像是在嫉妒清风堂的名气在民众里超过了他们。
张温玉对司瑶光的那点琐事没多大兴趣，故而打断：“那些人不是挺受欢迎的么？你说这些也不怕他们信徒找你麻烦？”那天雨中发生的事没过去多久，被人轮番指责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本就是一群骗子。”司瑶光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忽而停止，片刻后，忍着不快，冷声说：“什么万能灵药，世界上哪有那种东西，我还让人给我找了些调查，根本没有特别的地方。”
张温玉看她冷静了点，才徐徐说出后半段话：“我虽找不到尸怪尸骸，但是我很幸运地找到了尸怪第一地点，发现那个尸怪很大可能是由人转变的，加上这时曦玉又告诉我，义庄多年来丢失了不少尸体，所以我怀疑帝都有人将尸体偷了用来炼尸。”
“义庄的事我确有所闻，但炼尸它需要的场地可不小，帝都到处都是人，哪里会有位置给他做这种事。”司瑶光虽否定了张温玉的想法，但她的语气不再像初见时那样咄咄逼人，变温和了不少，转过身，对张温玉说：“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会上报给国师，以及会提醒他们注意周边异常，这段里时间加强巡视。”
张温玉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岸边竹筏，此时，岸边来了两个灰衣男人，他们扛着竹筏，将它搬上了被布帘遮掩的长形货车，竹筏的尾部还没完全放入，另一人还在往里推动竹筏，驱车的人就急不可待地鞭打车前棕马跑动，似乎十分着急离开这里。
司瑶光顺着张温玉眼神看去，说道：“那个人是溺亡的，目击者说出现异事后，河边没人敢靠得太近，就只有这个饿疯了的乞丐，不会游泳还好奇靠近，一不小心就掉河里，我刚刚检查过了，他身上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收回目光，张温玉淡淡地说：“我明白了。”
司瑶光同司耀一样，都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出他不会放弃调查这件事，司瑶光撩了撩头发，建议道：“你做事可不要只跟着自己感觉走，这样可是会让朋友担心的，如果在此期间你有了新发现，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
张温玉笑了笑，对着司瑶光告别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曦玉见师兄离开，也跟了上去。
城门下聚满了人，将路堵得水泄不通，没有官兵的开路，货车难行，它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此时恰好给了张温玉接近马车的机会。
但是张温玉刚从人海中挤到了车后，马车却也到了人海边缘，摆脱了拥挤的人群，驱车的人发出急促声音“架——架——”，棕马扬起四蹄，货车不一会就消失在街尾。
曦玉见状，晃了晃拿她手当树枝站的灵鸟，然后双手握住灵鸟躯体，向上空抛去，口中气流摩擦，曦玉发出短暂一声哨声，手里灵鸟冲上了天空，白色身影盘旋了一周，最后稳稳落在消失在他们视线的马车顶上。
“师兄，我们去茶楼等白灵飞回来好了，我现在快渴死了。”曦玉抱怨说道。
张温玉点了点头，从闷热的人群中出来，他的身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茶楼的小二也想跑去看热闹，给他们端上茶水后，急急忙忙地重新贴靠着门柱向外张望，茶楼老板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门口，手里的算盘声噼里啪啦作响。
曦玉摸着微烫的茶杯，微微摇晃，刚想入口，又心事重重地把茶杯放了下来。
“怎么了？”张温玉奇怪问道。
曦玉叹息，望着茶杯上的水汽，沉重地说：“好热，好渴，早知道就不叫他拿最好的茶了，我现在反而想喝外面小摊的凉茶。”
张温玉打开了个新的茶杯，将曦玉的茶水倒入新杯子中，然后又倒了回去，就这样重复几次后，他才将装着茶水的杯子推给了曦玉。
“这样茶会变冷么？”曦玉看着茶杯感觉很是疑惑。
张温玉淡淡道：“你也可以去问他们要凉水喝。”
曦玉摇了摇脑袋说：“都花钱了，不能浪费啊。”她慢慢地将温热的茶水喝下，张温玉的方法好像是有点用，她感觉茶确实没之前烫了。
大概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曦玉突然感受到定契灵兽波动，迅速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突然窜入茶楼，曦玉伸出手指，落在她手上的除了被亲昵她唤为白灵的灵鸟，还有那一见白灵就犯迷糊的八哥。
曦玉轻挠着白灵的脖子，以示鼓励，而后软声夸道：“白灵越来越厉害了，真是辛苦了。”
白灵闭着着眼享受曦玉服务。
向来话多的八哥一反常态，闭口不语，像护卫一样守在白灵身边。
张温玉看着八哥，白灵能遇上八哥精，那伙人莫非是将尸体送去了八哥守着的那个义庄？八哥之前对他介绍过帝都附近的三个义庄，除开城外的那个，剩下的两个义庄，一个是在帝都东南角的位置，传闻是用废弃古宅改造而成的，另一个则是在承恩寺后面，据说是为了方便请僧人为逝去的亲人祈福而搭。
枯萎落叶拧巴脏乱的纸钱与堆积在石板路面，张温玉的脚踩在枯枝之上，传出清脆的声音，在繁荣热闹的帝都中，这个角落看起来尤为荒废破旧，连流浪乞丐都不屑来此，无人管理的破旧古宅，掉落在缝细间的树种横蛮生长，树枝穿墙而出，向外延伸，墙面龟裂布满扭曲裂痕，显得摇摇欲坠。
八哥飞入树丛中，一会儿叼出了支末端发红的白色羽毛插入白灵身上，这支羽毛与白灵翼羽很是相似，可惜这种殷勤行为不能打动白灵这种灵鸟，白灵动了两下就把那支羽毛抖掉了。
面对白灵的轻视，八哥毫不在意，反而自己拾起羽毛，将它插到自己黑羽毛中。
八哥的这种“痴汉”行为十分遭曦玉嫌弃，当它又想曦玉站到她的手指上靠近白灵时，曦玉毫不犹豫的把它驱赶到了张温玉边上。
这个古宅里院落很宽阔，右边与中间的房子完全倒塌，大块的碎石堵住通往古宅后院的路，而停尸的屋子仅仅只有门坏了而已。
“这个义庄是丢失尸体最多的义庄，一般是无亲无故的人。”曦玉首先进入了屋里。
梁上蜘蛛掉垂在张温玉的面前，张温玉往旁边绕了半步，这里环境之差，寻常人也不会亲人安置在这。
数十个棺木整齐排放，那只尾巴烧焦的狐狸抱着尾巴悠哉的在棺材盖上睡觉。
八哥脚踩狐狸耳，恢复本性，低头喳喳叫喊：“黄狐狐，快走开了，你个肥狐狸！”
狐狸尾巴一甩，慢悠悠地立起来半个身子，然后举起了毛绒绒的右手放在张温玉面前，狐眼迷离，流露着些许惑意。
曦玉捂着白灵的眼，退了几步。
张温玉沉默，拍掉了狐狸乱举的手，说：“你只是狐狸而已，正常人不会对野兽有兴趣。”
黄狐狐不高兴的从上面跳下来，咕哝着说：“不识趣的家伙，要知道我前主看到我这样就会想上来亲我，可惜他这人呢太脆弱了，还没亲到我，生了一场病就死了。”
黄狐狐从棺盖上跳了下来，张温玉推开了棺盖，里面却空空如也。
“这里什么也没有。”张温玉说道。
黄狐狐听到这句话，惊讶地趴到了棺材边上，说：“什么？我亲眼看这那几个人把尸体丢进了里面，还看见那只小白鸟跟着他们，我猜你们可能会来找，然后就一直趴在上面守着的。”
“那个人是溺死的。”张温玉摸了摸棺材底，上面的水渍明显还保持着人形，皱眉说：“应该才消失不久。”
曦玉与白灵对视了一眼，白灵叫了几声，而后曦玉对张温玉说：“白灵告诉我，途中车没有停下过。”
“我知道了，这棺材里有机关！”黄狐狐跳入棺里立着耳朵尤为自信地说，曦玉与张温玉不约而同的把眼光聚集在她身上。
“机关？”曦玉好奇地睁大了眼。
黄狐狐点头肯定：“它是肯定是上下两层！就像我藏东西一样，在土里挖好几个空间，分开来放。”说罢，它便开始从前往后，从后往前在棺材里卖力地蹦跳，想踏穿上下俩层的木板，但是整个棺材除了发出“嘭嘭嘭”地闷声外，没有一点损坏。
两个人沉默，在他们看来这个棺材很明显就是那么大。
踩踏无用，黄狐狐就想要用利爪刨开，张温玉见状立马把它从立面抱了出来放在一边，说：“没有什么上下层，人的习惯和你们不一样。”
“棺材没问题，也许是有人在上面用了术法。”曦玉若有所思地说。
张温玉同样想到了这个可能，他靠近棺材，低头仔细检查，在光滑的表面看不出有术法的痕迹，移开棺木，棺材所放位置更是毫无可疑。令人不解，在黄狐狐的眼皮子底下，那具尸体是怎么一声不响的凭空消失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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