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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家中怪事,得罪了畜生大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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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母看到闺女儿睁开了眼,根本顾不上温旧闲那番话,欣喜若狂地冲了上去。
漆九暗叫不好,眼瞅着杨母要坏事,心下着急,快速跑上阻止杨母。
怎料杨二丫瞬时瞪大眼,喉咙“咕噜”两下,突然喷出一大口黑色粘液,溅了两人一身。
恶臭熏天,呛得漆九眼泪直流,退到一旁就开始干呕。
温旧闲看着这一幕,眼神登时遇冷,面无表情走到床边,扣住杨二丫的后颈,让她对着桶“哇哇”吐了起来。
杨母也知自己坏了事,不敢再轻举妄动,缩着脖子,焦躁不安地看着自家女儿。
待杨二丫吐出透明粘液,温旧闲松开手,看向夫妻俩,“她已经没事了,过会儿便会醒来。”
杨母一听,喜上眉梢,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温先生!您可真是大善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杨父也是疯狂点头,就差下跪了,“是啊温先生,要不是您不计前嫌,我俩真的就要走投无路了!”
温旧闲心思不在这,问道:“杨二丫最近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杨母认真思索一番,摇头回答:“都是普通的一日三餐。我和孩子她爹要干活,大多时候,她都是和几个年纪稍长的小孩儿一起玩儿,我们也不知她在外面吃了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补充道:“对了温先生,我家二丫腿上有好大一条口子!都快见骨了,但奇怪的是竟然没出血!您说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我闺女儿才昏睡不醒的?”
不等温旧闲开口,漆九不可思议瞪大了眼,“你们不知道她受伤的事吗?”
杨母一听,露出了尴尬愧疚的神色,“说来惭愧……我和孩子她爸这段日子太忙,没顾得上她,也是昨儿下午才发现她腿上有伤……”
“我俩都觉得这伤口看上去很古怪,以为是遇到了那档子事,用了好些土办法都不见效,才跑去找温先生的……”
温旧闲对杨母说的前因后果不感兴趣,杨二丫腿上的伤确实为山中邪祟所致,伤口有少量尸毒,但并不致命,可吐出的粘液却充满了腐臭味。
不仅如此,杨二丫身上还散发着死人的气息……
“你们把桶拿到太阳底下晒上一天,待入夜,再拿火烧掉。”
“是是,我们都记住了!”夫妻俩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就一个宝贝孩子,绝不能出事!
温旧闲写下两张药方交给二人,一张是给杨二丫固气凝神用的,剩下的药方则是因为杨母身上沾了秽物,需要药浴除秽,专为杨母准备的。
杨父不敢耽搁,拿上药方去了镇上,杨母则留在家里照顾杨二丫。
漆九瞅了瞅体恤上的黏液,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本想洗掉脏物,又怕这东西顺着水管流经其它地方,只好作罢。
反正有先生在,应该没什么大碍。
杨母心里有愧,向漆九连连道歉,又给漆九准备好未拆封的新衣服,这才进厨房忙活。
漆九去二楼卫生间换上干净衣服,看着镜中略微萎靡的面孔,他郁闷地扯了下脸蛋。
唉……
他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丧啊……
待漆九离开后,灯泡仿若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只听一阵细微的“滋滋”声,灯光彻底熄灭。
漆九来到前院,温旧闲走至他身侧,轻瞥了眼格外宽松的短袖,随即看向远处,不疾不徐地说着:“九羽,你不用阻拦她的。”
漆九不由一愣,疑惑地看着温旧闲,“先生,为何这样说?”
温旧闲微摇头,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九羽,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有些事不一样,意外随时可能发生。”
彼时,杨母做了一桌子菜来招待漆九和温旧闲,在吃方面,漆九健谈不少,时不时会和杨母聊上几句。
虽说只是短暂交谈了会儿,但他还是解到了一些情况。
杨二丫的母亲叫张甜,本是传承的养蚕人,收入可观,在村里也排得上脸面。
可就在前几年,那些蚕吐丝量逐日减少,并在一夜之间暴毙。
她认为是自己管理不善所致,进行全面消毒后,重新购买了一批蚕。
这一次她严格把控,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新购进的蚕都没能挨过三天,且身体被啃得支离破碎。
她不信邪,又买回两批蚕,都是同样的结果,不得已之下,她跑去请来了风水先生。
那风水先生脾气大,摆着个臭脸说她家不适合养蚕,然后收下红包就走人了,最后事儿也没解决。
养蚕这条路走不通,她只好和杨寸,也就是杨二丫的父亲搞起了养鱼生意。
起初,鱼儿还挺有活力,可没过多久就发生了跟养蚕一样的怪事。
池塘里的鱼相继死去,且腐烂得极为迅速,仅仅两天,死鱼就长满了白蛆。
村子的人思想守旧,都说她家祖上得罪了畜生大仙,才会和动物犯冲,还劝她不要再养飞禽走兽,不然惹怒仙家恐将大祸临头。
她本不信那些话,直到……
她养了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