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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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用吗？那个能力，被太宰先生呼做‘并不能带来幸福’的异能力。
中岛精神高度紧张，短暂回想周围的环境后放弃这个想法。
太窄了，在这么小的空间缠斗，对大体型的老虎不利。两人宽的走廊更是无处可躲，只是射击的靶子。
——刚刚接受异能力的新人小鬼还没完全摸清自己的极限。假如是未来的他，会直接掀翻铁柜冲出去，因为身上挨几枪对拥有超常恢复的老虎不成问题，再不济，武装侦探社的社医随时待命。
怎么办怎么办，想想，想一想，假如是太宰先生，这时候会怎么做？
外面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我第二次杀人，没想到和第一次相距不足20米，可能这也是命运的一类。”
“别啰啰嗦嗦的，小心那小鬼跑了。”
“是、是。”
脚步又渐声靠近，步子很小。
“真的可以拿到3000万吗？不会是什么骗我的话吧？”
“放一百个心，我这个人讲义气，说话算话。”
“哦哦，有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不过……”
“什么？”
“既然中岛是上面感兴趣的猎物，姑且这么说，只要我猎到他，就能接纳我进团体，还有三千万的奖金奖励，这样的大好事，我从没想过能‘啪嗒’摔在我头上。港口黑手党的大名连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也听说过。”
“小鬼倒是挺聪明的，不过安心吧，把你介绍给上面，我也能拿到分成和介绍费，这是双赢的局面…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呢！到底想不想要3000万了？！”
“对不起对不起，想要的，之前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吧，我现在就去杀第二个人，请千万不要收回3000万元，不然事情就难办了。”
一只歪下的头从铁柜露出来，咧开的牙齿正对中岛，“你说呢？”
！
中岛猛地发难，右脚踢住石灰墙面，凭借摩擦力腾空而起，胳膊肘撞上注意已久的通风孔。涂有白漆的金属格‘砰’一声，螺丝松动，只是这完全出乎中岛的预料。
他用了百分百的力气，寻常通风口已经在力道下碎成四瓣掉进通风孔了，或许是属于地下金库安保的一部分，这个铁格的材质不同往常。
完了。
市警的子弹划过中岛脸侧卡进金属格空隙，中岛在狭小的空间内无法把持平衡，他把胳膊撑在铁柜上，期以稳住身体，铁柜却比他想象的轻，带着少年海草般的身体朝一边扑倒。
灰尘漫天，市警的枪口就在头顶，被策反的高桥堵住身侧，就在中岛想要不顾一切白虎化冲进电梯时，一只手把他刚抬起的头摁了下去。
“砰”
“咚”
前面是开.枪，后面是额头撞上铁柜。
血液的腥味在逼仄的空间里弥漫，中岛扶着红肿的额头，呆呆抬头。
刚刚神气朝天的市警正面朝上倒在地面，眉心是一个黑黢黢的洞，眼里闪着生前的不可置信。
“起来吧，磕到了吧？”
高桥伸手给中岛。
中岛接过手，呆呆楞楞地站起来。
“…所以，他才是杀的第二个人？”
“不要怪我没事先通知哦。”高桥把散发出焦糊味的发热手.枪揣兜里，“我这把是3D打印的水货，准头能叫人辛酸的落下泪来，咱们两个身板薄的小孩拼不过手上有枪、训练有素的警校生，只能出此下策，没怪我吧？”
“没怪……但是被吓到了，老实说，我差点就要…”后面含糊过去。
高桥畅快地笑出声，“哈哈哈，平安无事就行嘛。”
“有勇有谋——一针见血——下手稳准狠——真是——漂亮！撒花撒花，心潮澎湃地叫我回想起第一次和国木田搭档出外勤的时候！”
“呼……小鬼！下次给我说点什么提醒！万一敦率先把你当做歹徒袭击怎么办？事发前给同伴发信这是最基本的配合！”
“吓死我了……我都不敢出声……太宰先生说要我们安静，一开始就知道高桥不会开.枪吗？”
屏幕雪花的笔记本发出嘈杂的声响。
“欸？大家？”中岛一愣，四肢着地猛地扑过去，屁股朝天，“大家！听得到吗？市警里有叛徒！”
“这点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过敦，接下来的信息更加要紧。”
——有一队黑手党小队进到地下，向着他们去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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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纷乱脚步踩得天花板向下落灰。
“哪怕是不常来的地下金库，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卫生啊。”吐出又一口吃进嘴的灰尘，高桥擦嘴抱怨。
现下两人正在逼仄的走廊向深处的大金库奔跑。
“现在是抱怨这种事情的时候吗？！”中岛飙泪，“比刚才那家伙健硕一百倍的小队朝我们这边来了啊！”
“嗯？我不在意哦。”高桥朝中岛比个大拇指，“毕竟我本来就要死了嘛。”
Wink~
中岛：呆。
“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黑手党和市警在大堂火拼，唯一的入口是那部电梯——目前仍被黑手党占据，即将被封死，分出的一个小队乘着电梯下行。高桥刚刚锁死了直达电梯的入口，但黑手党到来只是时间问题。
高桥和中岛本应用这点时间做些什么，但他们只能等着侦探社信息支援远程开门——狭长逼仄走廊尽头的金库门。
“……高桥。”
“什么？”和中岛相比，高桥更加坦然自如，“如果你是害怕马上迎来的枪林弹雨，我只能安慰你人在中枪后会有短暂的晕厥，视野黑白，反应迟缓，痛觉神经也会麻痹，如果你在这段时间幸运被一枪爆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可以无痛迎来下一世了。”
中岛长吐一口气，抱住脑袋，“我怎么感觉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都说了我本来就要死嘛。”
“因为三千万日元…？”
“嗯。”
中岛变做盘坐的姿势，后脑勺靠上金库门，有气无力地问：“难不成是谁用这3000万日元逼迫你吗？……不给非得死？是那种梳着飞机头、骑着赛博摩托来催债的极道？……话说，被市警指着都风度不损，你才不像能被地痞流氓威胁的人，告诉我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有想象力啊少年，想象力和你狗啃似的头发一样飞扬，不过很遗憾，就像你夸的，假如真是梳着飞机头、炸街戏弄骑警的小混混反而更好解决，我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更加原则性的、系统性的，类似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自然规律，啊啊，不是能解释清楚的东西，我也只是朦朦胧胧的意识到。能理解吗？”
高桥自己听着都理解不了。还故意加大了理解难度。
“能。”
高桥的微笑一僵。“喂喂，真的假的？”
中岛垂下眼，低声而苦涩的道：“大概类似，蕴藏在你的身体内部，你隐隐约约察觉到与他共存，却从未打过照面，只是通过另一种侧面的渠道，你知道有这样一个规则存在……并且很让人害怕……是这个意思吧？”
高桥意外地正视中岛。
“干什么……那种眼神看我。”
“没有，只是你比我想的，说不定更饱经世故一点，叫我大跌眼镜了少年~”
中岛眼神死：“啊是吗，说到饱经世故我才不会输，说不定全日本轮胎踩飞的水坑我都尝过……还有一个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