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在横滨的平静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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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真的好好的睡了两个小时，他醒来之后发现这一点自己也感到惊奇。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会对我思雪信产生这种程度的信任，明明连朋友也不太算得上，产生这种没有任何来由的信任…
果然，我思雪信有哪里不对吧。
被自己当枕头的大腿并不柔软，存在感强烈地散发着比他体温要高上不少的温度。
就像我思雪信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硝烟味一样，太宰治也能闻到我思雪信身上应该是洗衣液的清香，仔细分辨还有一些化妆品的甜香。
距离太近了吧。
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被毁灭吧。
就像是两重身一样。
“太宰君，看来你今天真的好好休息了一下呢。”森鸥外双手指尖相触，笑得一脸欣慰。
太宰治没心思和他玩好师徒的那一套，只是放下游戏机看了他一眼。
“比起我，森先生不是更应该去处理那位死而复生的老首领吗？”
森鸥外犹愁地叹了口气：“是呀，确实是很大的麻烦呢。还是要拜托太宰君你处理了，顺便把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带回来吧。”
太宰治面无表情,只是看着游戏机中的Boss将主控杀死。
Game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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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最近可能都不会来了？”我很惊讶地抬起头，中原中也点点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少年略带幼态的脸表情坚毅，那对蓝眼睛明亮如天空。
“我可以知道什么吗？”
“抱歉，雪信尼。”中原中也移开脸，“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在心里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询问：“中也，你觉得是一成不变的未来好还是天翻地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未来好？”
中原中也很奇怪地看着问出这个问题的我：“未来不就是未知的吗？”
“对不起，我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临到头我又出现了放弃的想法。
因为中原中也的命运没有那个改变的必要性，至少在他加入港/黑的这个节点没有必要。
拥有这样的力量，他只能加入黑白两道，相比起横滨受限于人无所作为的政府，似乎还是港/黑更适合他。
我站起身揉乱了他的头发：“如果难过了，就来这里找我们吧，大叔会给你煮好吃的咖喱饭。”
中原中也终于笑了起来：“我会的。”他准备离开，我又叫住了他：“今天让我把你送到“羊”的基地吧，正好带我去参观参观怎么样？”
中原中也都没犹豫，直接答应了。
走在前往“羊”基地的路上，中原中也突然开口：“雪信尼，你知道荒霸吐吗？”
说不知道就太假了，横滨老早就有这么一个传说，擂钵街的出现更是让横滨人都记住了这个神明。
我只是点头：“我知道，但也知道不多。”
“擂钵街刚出现那会，市民们都觉得是荒霸吐在发怒。把一切都怪罪在这个神明身上，认为自己的灾难是祂给予的。”
“但我不觉得都是祂的错。”
中原中也偷偷抬起头看向我。
我假装没看到他的反应，只是认真与他对视：“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祂的怒火造成的，那么是谁惹怒了神明呢？归根结底，惹怒神明的人才是一切的因。”
“雪信尼……你真的这么想？”
“啊呀，中也别信这些神话故事了。”我住他的肩膀，“其实那一场爆炸只是单纯的人祸罢了。世界上怎么会有神呢？”
中原中也很无奈：“雪信尼你…算了。”
“之前，雪信尼好像有段时候情绪有点低
落，是因为担心我吗？”
我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被发现了，可能是因为刚才我本来就表现得挺异常，再加上中也的敏锐：“老实说有一点，但主要不是担心你。我还是很信任“羊之王”的实力的。我只是因为我错过了很多，但是直到前不久我就明白我错过了什么，稍微有一些失落就是了。”
“那雪信尼还会这样吗？”中原中也停下脚步，我被他带得一个踉跄。
我迟疑地回答：“…不会？我想要…抓住那些机会…”
我想要去改变那些我不喜欢的剧情，我想让我喜欢的人开心…我现在明明已经有这个能力了，为什么还要束手束脚？！
如果说之前的我一直被困在一个又一个乱结的囚笼里，拼命地试图去解开那些结试图呼吸时，中也像一把利刃，干脆利落地砍断了绳索。
我仿佛新生。
中原中也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我有些茫然：“我帮上你的忙了吗？”
我抓着他的肩膀：“是的！我也帮你一个忙怎么样？！”随后，我便疯狂输出剧情内容，一直说到森鸥外借着局势布局将他收入网中，把中原中也说得两眼茫茫。
“所以，我是政府的实验体。而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兰堂是当初过来破坏政府计划失去记忆的法国间谍，因为他和那位反水的同伴，基地发生了爆炸形成了擂钵街。现在愈演愈烈的关于荒霸吐事件，是兰堂恢复部分记忆后布下对我的杀局。而□□首领森鸥外在这个计划之上再次布局刺激白濑他们背叛我，从而让我加入□□？”
中原中也理清楚之后一脸迷茫，他的眼睛呆滞，像是被这过多的信息量挤爆了脑子。
“就是这样。”我很幽默地道，“兰堂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算得上你妈。”
中原中也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他像是不敢确定一样再次问了一遍：“白濑带着羊的大家都背叛了我？”
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受伤与一丝乞求，他想从我这里得到否认的回答。
真奇怪啊，唯一和“神明”有关的人却是人性最足，最重感情的那个。
我只是用很理智的口吻说道：“他们…早就没办法信任你了。差距过大的能力是你与他们跨越不去的。”
中原中也最关心的还是羊，哪怕知道了自己可悲的过去，被人摆上菜盘算计。这样的真心，现在被宠坏了的“羊”已经不配拥有了。
“这样啊。”中原中也低下头，用力踢走了路边的小石子。
我不确定，但总觉得这个少年快要哭出来了：“你怎么不质疑一下我的话呢？我也有可能是在骗你。”
中原中也抬起了脸，他没有哭，哪怕那双碧眸中满是悲伤：“我和他们之间的矛盾，我怎么会真的忽略。我们本来便有很大的问题，我只是一直觉得我可以解决的。我不想相信的，但我也没办法真心实意地还去认为没有这种可能。”
“是我做错了吗？”他握住我的手，无意识地用丁点异能力，我的骨节在哀鸣，肌肉在扭曲。
面对难露出脆弱一面的“荒神”，我只是用一种我后来回想都觉得有些心惊的漠然，落下了达摩克利斯之剑：“是的。很遗憾中也，你不适合成为一个首领，你太心软了。”
没有一个首领会被属下当众斥责。
我恍然间想到了华国的一句古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一个组织只能有一个声音，不容得异议。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在横滨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