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奇迹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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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学生。
泽法把受重伤的德雷克从地上翻过来，然后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及时治疗的话应该不会死吧，如果自己没有来和之国……他会死吗？泽法不禁这么想。自己的学生是不是又在这种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啊啊……世界政府……你们究竟为什么执着于制造这样的悲剧？玩弄着人们的心，玩弄着人们心中最珍贵的东西，用正义掩饰着丑恶，真是恶劣至极。
“CP……0……”德雷克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他抓住泽法的衣服，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而泽法则是抓住他的手，然后让他躺好：“笨蛋。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坦然的承认任务失败也不会有什么惩罚。你难道不是已经做得很好了吗？要活着回去才行啊。”
“泽法老师，大多数人都已经疏散了……凯多的喽啰都在溃败，而且天上的那个……”这会儿，艾恩过来汇报情况，她抬头看着正在向花都飞去的岛屿，“难道、最后……两个四皇都会被打败吗？”
“…………”看起来这片大海又是一片血雨腥风，究竟有谁会关心那些普通人呢。泽法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目的都不会变。就算当权者改变了，就算海贼一个两个的被打败了……正义和邪恶本身也是不会变的。艾恩。我们去花都那边吧。”
“是！泽法老师——咦？！”
就在这个时候，艾恩突然看到了什么，她惊讶到往后退了半步：“泽法老师……那、那是……？”
什么？泽法顺着艾恩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正在缓缓靠近。那好像是个人……但是那人却被黑色的雾气环绕着看不清面貌。这人所经过之处，植物全部都枯萎了，更是会有鸟从天上掉下来，就连附近的人也都一个个倒下！
泽法立即警惕起来，他刚说要采取行动，那人就已经走到了他跟前，然后他看清了这人的脸：“有、有香？！！”
“…………”对方目光空洞，并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完全没有看到泽法一样，更是听不到他的声音。
泽法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有香！！是我！喂！你这是、这是怎么……”
“…………”有香的眼睛缓缓看向泽法，而这时泽法才发现她的状态何止是非常奇怪，简直就像是变成了其他什么东西！这让泽法一时间没说出话来，而此时有香似乎察觉了他，抬起手摸摸他的脸，并且开口和他说了些什么。
泽法甚至都没有听清，那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而有香的手也冰冷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紧接着，泽法就失去了意识，不仅仅是泽法，这周围的所有人，所有生物，全都倒下或者枯萎了。
而有香……不。而这团黑色的东西，并没有停留，她继续走，向着某个方向……
——真是让人觉得麻烦。
海军大将‘绿牛’荒牧一边踢飞脚边的石子，一边在心里暗自抱怨。本来是希望能做出让萨卡斯基元帅称赞的事情才来到这里，结果一来就遇到了自己的同事。就是那个叫圣子的……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
虽然荒牧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但究竟符不符合规定他还是多少有点自知之明。神谷圣子中将是正儿八经的拿到了萨卡斯基元帅的批准才来到和之国的，和自己这种违反命令的家伙不一样。真是让人不爽，但也真是不想真的和她打个照面。
而且荒牧觉得自己来得太早了，是情报出了什么问题吗……天上那是什么玩意儿啊，凯多还没死吗？本来是想过来抓住最终的‘获胜者’来一个漂亮的收尾，接着接受萨卡斯基元帅的嘉奖的！结果这不是还没结束呢吗……
这地方还真是一团糟。这也是荒牧预料之中的。毕竟这里并不是世界政府的联盟国，这里的人啊，就是凑合活着吧。真是让人觉得可悲又可怜。他们就算今天能够打败凯多，也将要面对更加可怕的现实，那就是来自这伟大航路新世界的种种恶意，当然这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黑色的翅膀，深色的皮肤和雪白的头发……以及身后燃烧的永不熄灭的火焰。这个特征倒是不会错了……”荒牧看着他在这个破地方遇到的第一个还值得一提的人，说，“不过嘛，你看上去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现在就遇到我还真是倒霉啊！哈哈哈！”
“…………？”谁？本来以为过来兔丼就能见到有香……结果这里只有这么一个奇怪的男人。从没见过，但他穿着的是海军的制服吧……烬警惕了起来，不过话是这么说，他刚刚才与索隆死斗并且落败，还能飞来这里就像是奇迹一样，要对付这么一个海军说实话他都没有什么自信。
“虽然和你们这种凯多的人过于纠缠会让我显得很丢人，但现在我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不如就来打发时间吧。”荒牧这么说着，就发动了自己的能力，藤蔓从地面下刺出立即就缠绕上了烬的身体，甚至马上顶端就从烬的肩膀刺穿过去！
烬感觉到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正在被快速抽离，这些植物就像是在自己身上扎根了一样正在自己身上吸收养分！！这个海军他是——咦？
烬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就在他因为被吸收养分而半跪在地上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荒牧身后的人影，那是一团令人不安的黑色，以那团黑色为中心，黑色的雾气扩散开来，这让荒牧也立即发现了问题，因为他的植物……不，是他的‘身体’正在快速的枯萎！
“什么、什么东西……”他也显得非常惊讶，他转过身看着那团黑色，“我可不记得凯多的人当中有这种……这是什么？！！”
“…………”烬也说不出话来，他并不是对这东西毫无头绪，可现在他也不敢确定这究竟是什么。
此时，那东西越来越近，别说是植物了，就连兔丼的石头都在崩坏，它们就像是一瞬间经历了千年万年的洗礼一般，化为了残渣。荒牧更是自他获得这恶魔果实的能力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其他什么东西疯狂的侵蚀！
没错，这并不是像他平常那样吸取养分之类的……而是、而是生命正在被收割，被取走但却不是另作它用，仅仅是被取走了，消失了，就像是所有生命都提前抵达了终点！
当他终于靠近的时候，束缚着烬的植物已经完全枯萎掉在地上，并且干枯得一点水分都没有，而荒牧本人更是已经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烬不知道他死了没有，也没兴趣关心，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人，终于能开口叫出她的名字：“有香？”
“…………”对方没有回应，烬觉得她是没办法回应。她的目光空洞，面色苍白，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也非常僵硬。她看到了自己，然后走到了自己跟前，周围的黑色雾气这时候突然向周围扩散消失了，她这时候也像是失去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了下去——
“有香！”烬接住了她，本来以为至少她还有一些意识，毕竟刚刚她还睁着眼睛，可是怀中的有香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生气，眼睛也闭着仿佛再也不会睁开。
“不……不！等等……有香？有香……”这体温，还有这僵硬的身体让烬前所未有的惊慌，“不要这样，有香……有香！求你、求你不要……”不要死！为什么，不是说要拯救我的吗？不是说要来鬼岛救我的吗！我在等啊，我在等你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我等的不是这个……我……
“有香……有香……求你不要……不要丢下我好吗……？”有香……烬……不。是阿贝尔抱着她，企图让她能再次回应自己，“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是你给了我重要的东西，所以不要这样再离开我……不要！你应该……应该……”
死去的人不应该是你啊！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是我活下来！？这算是什么……什么该死的命运，让我活下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不要这样对我……有香！对不起……我……我对你说了不想被你拯救的话，但那是骗你的……我总是对你口是心非，对不起……我有真心的话想要对你说，所以求你了……”
睁开眼睛，求求你……阿贝尔不知道怎么办，他的心中涌出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巨大悲痛和恐慌，那感情猛烈的就如同他曾经憎恨世界的仇恨一样，把所有那些不愿回首的过去全部冲去，只留下自己期待的未来崩溃所剩下的残渣。
“有香……有香我只有一件事没有骗你……所以我想告诉你……我真的……”我想告诉你，所以哪怕需要我付出代价也好，不要死，不要死……应该死掉的人是我啊，从一开始就应该是我！为什么要代替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
突然间阿贝尔感受到了什么，他本抱着有香冰冷的身体感受自己几乎都要遗忘了的剧烈情感，他把头埋在有香怀里希望能够听到那里传来心跳的声音，可是除了死寂之外他什么也没听到，直到他察觉到了金色的光。
他抬起头，看到黑色的羽毛从天空中落下，自己仅见过一次的某个族人如同女神降临一般出现在那里。女神抬起手来，纤细的手指传来一点点温度，从他脸上擦掉让他觉得陌生的眼泪。
“这是祝福，也是诅咒。阿贝尔。”女神开口，“你愿意接受这永恒的诅咒吗？”
“我接受！”阿贝尔完全没有犹豫，甚至没有想她究竟是在说什么，“我全都接受！你想要什么就全都拿走吧！什么都可以！把她还给我！或者让我代替她……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死的话，怎么也应该是我吧！！为什么会是她？！！”
“因为这是诅咒，阿贝尔。”女神微微垂下眼睛，然后阿贝尔就打断了她：“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救她！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愿意接受这永恒的诅咒吗？阿贝尔？”女神又问了一次，“这是我的诅咒，是她的诅咒……你愿意承担这几乎无人能承担的沉重，接受从此以后被诅咒的命运吗？”
“我愿意！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吧！够了！我全都接受，诅咒也好……其他的也罢……我来代替她！”
“你可没办法成为恶魔的新娘，阿贝尔。”
“…………什么？”什么新娘？
“但是，你的确能够帮她。”女神有些无奈，她说，“我未来的族人，我族最后的末裔，这是我的祝福，也是我的诅咒。希望你不会后悔，也希望你能原谅我。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什么东西……完全不懂！！但能救她吧？！但你可以救她的吧！！本来阿贝尔是想这么说的，可是眼前的女神突然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低下头抱紧了有香，紧接着身上传来剧痛，皮肤，骨头，甚至是翅膀上每一根羽毛——
这疼痛让人绝望，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在乎。如果这就是代价，如果这就是诅咒，他全都接受，如果全都接受的话就能让有香睁开眼睛，那么……那么他……
就那么过了一阵子，这剧痛慢慢减轻，阿贝尔喘上一口气来，他发现怀里的有香有了一点温度，他惊讶又慌张的抬起手来摸摸有香的脸，然后看到有一颗金色的像是星星一样的东西进入到了有香的体内，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有香！有香？？”阿贝尔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变化，他立即说，“听得到吗？？是我……有香！”
“唔……阿贝尔……先生……？”
“啊啊啊……有香……”太好了！太好了！！你回来了！阿贝尔立即把她抱紧，太好了，她甚至已经变得温暖了起来，“不要再这样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发生了……什么？有香记不清了，她觉得眼睛很沉，好想睡……为什么阿贝尔先生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儿来着？好累……稍微……睡一下……
“有香……有香……”没事了，太好了。现在……现在我带你离开这里……阿贝尔看着有香恢复血色的脸终于稍微冷静下来，他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被那个海军弄出来的伤口还在流血……咦？等下……
他也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变化。翅膀……呢？不见了？？而且为什么自己的手这么……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甚至还和有香的手对比了一下，变、变小了？自己变小了？？
“我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超级不招人待见的声音传过来，阿贝尔激灵一下，立即再次抱紧了有香，他看着过来的人马上说：“你不要过来！”
“我可是来帮你的……”多弗看着眼前的阿贝尔，他都变得让人认不出来，要不是因为头发和皮肤的颜色以及脸上的花纹，多弗甚至都不敢认。他身后的火焰是熄灭的状态，翅膀竟然不见了，不仅如此，他的体型一落千丈，现在看上去比多弗还要矮一些。
“你真的是烬吧？”多弗看了半天甚至有点不敢认了。
这就是刚刚自己的族人说的‘诅咒’吗？原来如此……阿贝尔冷静了一些之后才发现了自己拥有的全新的力量。自己付出的代价，便是接受自己族人的全部力量，然后将自己的心分给有香。
“很久以前，露娜利亚族会将诅咒之女流放……当她离开红土大陆的时候，到底如何隐藏于其他人之中，想必应该有自己的方法吧。”隐藏自己的特征，变成普通人的模样。这应该也是诅咒的一部分，强迫自己成为其他人。
阿贝尔说：“原来如此……我这条命，竟然值得这么多人为我开拓未来……还真是有点讽刺……”
“嗯？”什么意思？多弗完全不懂阿贝尔在说什么，不过他现在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说，烬……不。现在还是叫你阿贝尔吧。总之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哈啊？？”为什么？！阿贝尔嫌弃的看向了多弗，他说，“不要。我不会离开她！”
“我知道你不乐意，但是……你继续待在这里可是会很危险哦。好不容易得到的未来，可能马上就会被葬送，这样真的好吗？”多弗笑起来，他说，“世界政府的人在这里，还有一些海军的渣滓……”说着他看看倒在地上的荒牧，“这家伙是新的海军大将吧？”
“什么？他是海军大将？？”怪不得……那种奇怪的能力，要不是有香的话估计还很难对付……阿贝尔说，“可是你让我和你一起走是什么意思？”
“凯多输了哦。”多弗摊摊手，他说，“稍微有些遗憾，不过……这么一来，阿贝尔。你已经没有其他什么事可以做了吧？就像是我一样。不想一起来看看这个世界会发展成什么样吗？”
“不想。我要和有香在一起。”
“…………”他这个人啊……到底该怎么说呢……现在多弗也被搞得有点火大，“你就算是这样抱着她，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吧？她需要治疗和休息。”
这倒是……这个和之国算是完蛋了，自己留在这儿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能连累了有香。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回来了。
“你现在需要新的身份，阿贝尔。”多弗再次笑起来，他说，“怎么样？难得的机会，我也需要你这样的‘同伴’呢。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首先，我才不想成为你的‘同伴’。其次……好吧。”他说得对，自己需要新的身份，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无所谓了，已经不能随便死掉了，更是要比以前更强，不能被任何人击败。因为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分给了有香，要想守护这自己最重要的‘未来’，就必须舍弃以前的那些。
阿贝尔说：“这只是为了有香。我不在乎其他任何事，多弗朗明哥。我只是为了她。”
多弗摊摊手，然后说：“我理解你的心情……阿贝尔。不过你现在要把她放在这里，我们不能带她走。她真正的同伴会来找她，我可爱的弟弟也会继续照顾她，所以不用担心。”
有香……阿贝尔看着睡着的有香，她看上去比刚刚好了不是一星半点，露娜利亚族的心会好好在她体内跳动，她已经不会有危险了。
“说真的，阿贝尔，你再不放下她的话……”
“我们就不能绑架她吗？！我不想离开她！！”
“虽然如果是平常的话我会同意你这个意见，但是我刚刚看到了红发的船在附近，你也不想现在和红发那种家伙打一架吧？”
“可恶……”好吧！好吧！阿贝尔仿佛在下什么巨大的决心，“我要放手了！”
“也用不着做心理建设吧我说！你给我搞快点啊！”
“你闭嘴！多弗朗明哥！她这样躺在地上可不行……我至少要把她带到红发的船上！！”
“你疯了吗？！红发见到你碰她一根头发都会立即砍过来吧！！好了！我把衣服给她垫一下！这样行了吧？！”
“什么？就这个？你就不能穿身干净点的衣服吗！？”
“我哪儿有空换衣服！？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就连我都想和你打一架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8章 奇迹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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