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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   在静谧得近乎死寂的森林里,沈予安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突兀。她停下脚步,看向手中那原本被寄予厚望的指南针,使劲儿地晃了晃,可那指南针的指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纹丝不动。

      “难道坏了?”她抬眸环顾四周,入目的皆是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层层叠叠的枝叶交织在一起,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哪里还有太阳的半点影子。一瞬间,沈予安只觉一阵无助,她清楚自己这是彻彻底底地迷路了。

      “没关系的,老师说过,要是在山里迷路,就去找河流,顺着河流肯定能走出去!” 沈予安紧攥着小拳头,给自己暗暗打气,试图让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些。

      可是她已经在这森林里不知疲倦地走了许久。低头看向手表,表盘上的指针冷冷地告诉她,两个多小时已然过去。

      沈予安满心懊悔,早知道会落得这般田地,当初就不该一时冲动去追那只的小松鼠。此刻,老师找不到自己,肯定急得焦头烂额了吧?会不会已经给她爸爸妈妈打电话了?爸爸向来工作繁忙,或许还抽不开身,可妈妈呢,她那么柔弱,说不定正急得掉眼泪呢。一想到妈妈那满是泪痕的模样,沈予安的心里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愧疚感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不行,必须得赶紧回到营地!

      这般想着,小小的沈予安脚下步子加快,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放眼望去,四周根本没有路的踪迹,茂密的植被肆意生长,齐腰高的草丛和灌木将她包围,那原本能用来分辨方向的太阳,也被高大茂密的树枝层层遮挡。她站在原地,满心迷茫。

      “别慌,沈予安,你将来可是要当警察的,怎么能哭鼻子呢!” 沈予安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

      她缓缓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忽略周围蚊虫疯狂的叮咬,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听觉上。此刻,她满心期待着能捕捉到那一抹流水的声音。她清楚地记得,野游的营地就建在一条小溪边,只要找到小溪,顺着溪水往下游走,一定能回到营地。营地里有老师和同学们,有好看帐篷,还有能驱散疲惫的温暖被褥,更有让人垂涎欲滴的好吃的。

      一想到好吃的,沈予安的肚子像是得到了指令,不合时宜地 “咕咕” 叫了起来。

      唉,她就这样静静地听了半天,可除了林间鸟儿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鸣叫,再没能听到其它的声音。

      沈予安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四周搜寻一番后,决定朝着光线最亮的那一边走去。她心里想着,光亮的地方或许更接近森林边缘,也更有希望找到出路。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茂密的植被中艰难前行,脚下的土地松软潮湿,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拖拽着她的双脚。齐腰高的草丛和荆棘肆意生长,不断拉扯着她的裤脚,划得她小腿生疼。周围蚊虫成群,嗡嗡地围着她打转,时不时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叮咬一口,痒意和刺痛感交织在一起,让她苦不堪言。她一边挥舞着手臂驱赶蚊虫,一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沈予安,你一定能走出去的,不能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森林里的光线愈发黯淡。沈予安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多久,只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就在她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空地上矗立着几块木头拼搭起来的小房子。

      沈予安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加快脚步朝着木板房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股腐朽的气息愈发浓烈,直往她的鼻腔里钻。

      沈予安既期待又紧张,就在她走尽木板房时,忽地听到一声重物掉落的声音,旋即是一声虚弱的呵斥,呵斥了什么她没听清楚,但她能确定那是人的声音,这里有人?!

      沈予安没多想为什么这里会有人,也用力扒拉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门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一条黑影从脚边一闪而过,她吓得发出一声惊叫,头顶瞬间传来一阵呼啦啦翅膀拍动的声音,鸟都被她吓飞了。

      是蛇!那蛇迅速消失在屋外的草丛中。沈予安惧怕它会偷袭自己,紧忙往木板房里走了两步,那里没有茂密的草丛,看起来比较安全。

      “你,是谁?”沈予安刚站稳就听到身后传来虚弱的女声,她转过头瞧见一个女孩正躺在屋子的角落。女孩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屋子里还有一股子血腥气。

      “我,我是沈予安,我是XX小学四年级的学生,你是谁呀?”沈予安盯着那女孩,本来森林的光线就暗,木板房里的光线更是暗,她为了看清对方,卸吓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只手电筒,一边摇动把手一边打开开关,木板房里立即充满了光明,沈予安却倒抽一口凉气。

      躺在地上的女孩缺了半条腿,不是裤管空空而是那半条腿根本就是到膝盖处就彻底不见了,膝盖上蒙着的布上面全都是血,而女孩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你…… 你没事吧?” 沈予安小心翼翼地靠近,轻声问道。

      女孩费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被虚弱所取代。她微微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阵沙哑的咳嗽声。

      沈予安见状,赶忙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还剩半瓶的矿泉水,走到少女身边,轻轻扶起她,将瓶口递到她嘴边。

      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水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打湿了衣衫。

      “别喝太急,会呛着的。” 沈予安温柔地提醒道。

      女孩缓了缓,气息稍微平稳了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谢谢……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是森林的深处,除了她这种刻意被丢弃在这里的人之外,她想不到谁会来这里,那些绑架她的人把她的腿切掉用来向她的父母索要赎金,然后就把她丢在这里之后再也没出现过,明显就是让她自生自灭,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比她还小的女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予安没想那么多,老老实实把自己如何追松鼠到迷路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说到半路她还惊叫着跳了起来,只因她看到一条跟她小手臂差不多长的蜈蚣朝着女孩躺着的地方游荡过去,她抬起脚就踩了上去。

      这一脚太过用力,早就被森林水汽侵蚀的木板软塌塌地裂成几块,蜈蚣一个转身钻进了裂缝中。

      “这里好多虫子。”沈予安的头皮都发麻了,她的手电筒所及之处惊扰了蛰伏在这里的昆虫,它们四窜躲避着光线。

      女孩摇头,原来是个走丢的小笨蛋,不过也是离开这里的希望,她问沈予安带了电话没有?

      沈予安有一部儿童手表,可以打电话,但是这森林里根本没有讯号,要不然她早就打电话给老师了。

      沈予安很好奇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看到女孩的左腿,她把好奇心憋了回去,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女孩摇摇头似乎不想说,与其说是不想说不如说是防备着,担心沈予安和那些绑匪是一伙儿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沈予安眨着大眼睛问道。

      “小夕。”叶念夕隐去了全名,她不确定眼前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万一又是个陷阱呢?

      “小溪!好巧哦,我正在找小溪,还真让我找到了。”沈予安扯出一个笑容,余光瞥见一条虫子,脸上的笑容僵住。

      叶念夕被丢在这里很久了,她都习惯了那些虫子和阴暗的光线,在手电的加持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虫子也免不了头皮发麻,但还是警觉地问道,“你为什么找小夕?”

      “顺着小溪往地势低的地方走就可以找到道路,这是老师教的。我迷路后一直在森林里找小溪,虽然没有找到真的小溪,但是找到了你这个小溪,是不是说明我们就快从这里走出去了呢?”

      原来是小溪不是小夕,叶念夕看着沈予安乐观的样子也被感染到,她想离开,她想家,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她一直很害怕,也许和这个乐观的女孩在一起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也说不定。

      “那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的腿受伤了。”叶念夕满眼的期待,就算走不出森林离开这个木板房也好,这几天她尝试着爬出过这个木板房,可是四处都是灌木,她什么都看不到,而且还遇过两次蛇,还好那些蛇没有攻击她,不然她可能早就死了。

      “好啊!我带你去找老师,老师可以帮你。对了,小溪你的腿是怎么伤的?”沈予安警惕地朝外面黑黢黢的森林里看了一眼,“是不是被野兽咬伤了?”

      叶念夕没有回答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她急道。

      “好!”沈予安也不磨蹭,这个木板房里这么多虫子,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她最讨厌到处爬的虫子,还有蛇,她也很害怕。

      沈予安扶着叶念夕站起来,活动下牵扯到了伤口,叶念夕疼得牙关紧咬,一条腿根本站不住,而且她饿了很久哪里还有力气走动?整个人压下来差点把沈予安压倒。

      “不行啊!”沈予安扶着叶念夕让她坐下,站起身来,叶念夕还以为她要离开,谁知下一秒她就把背包卸下倒背在胸前,蹲在叶念夕的身前,“我背你吧,这样快点。”

      “你行吗?”看着比自己还矮一个头的沈予安,叶念夕犹豫了,她能背自己走多远呢?

      沈予安用力点了点头,“我行的!我在学校是运动员,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出去。” 说着,她双手向后一伸,示意叶念夕趴上来。

      叶念夕犹豫片刻后缓缓趴到了沈予安的背上。

      沈予安深吸一口气,双腿用力,艰难地站起身来。叶念夕的体重让她身形一晃,但她很快稳住了重心,调整好姿势,迈出了第一步。

      森林本就难走,天色渐暗,林子里也变得黑漆漆的,野兽、蛇虫都出来觅食,刚走没多远,前面的灌木就动了一下,沈予安顿了顿,忽地大喝一声,又把头顶栖息在树冠上的鸟儿吓走。

      她还不忘安慰叶念夕,“没事的,就是小兔子跑了过去。”天知道灌木丛中跑过去的是小兔子还是蛇?自我安慰也好,这样说出来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伤口在发炎,叶念夕昏昏沉沉的被她这么一喊反倒精神了起来,她抬起头无意间蹭到沈予安的侧脸,这才发现女孩的脸上都是汗?

      森林里的地面崎岖不平,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树根和凸起的石块,沈予安好几次险些被绊倒,但她每次都咬牙坚持住,调整好步伐继续前进,即便如此她也没放下叶念夕。

      叶念夕趴在她背上,心里满是感动,她不断轻声说着鼓励的话,给沈予安打气。

      “沈予安,你真棒,我们肯定能走出去的。” 叶念夕说道。

      沈予安挤出一丝笑容,喘着粗气回应,“那当然,我可是要当警察的人,这点困难不算什么。” 尽管如此,沈予安的体力还是在快速消耗着,她感觉自己的双臂越来越酸,脚步也愈发沉重。

      夜幕降临,森林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寒意扑面而来,沈予安背着个人,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糟糕的是,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动物在草丛中穿梭。沈予安心中一紧,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她担心会遇到危险,尤其是带着受伤的叶念夕,她必须格外小心。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 “簌簌” 的声响,声音越来越大。沈予安停下脚步,紧张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叶念夕也屏住了呼吸。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猪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沈予安吓得脸色苍白,她下意识地抱紧叶念夕,往后退了几步。野猪似乎被两人的举动激怒了,它低下头,拱起身子,朝着她们冲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沈予安看到旁边有一棵大树,树干粗壮,足以容纳两人躲避。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大树跑去。在野猪即将冲到面前的那一刻,她和叶念夕躲到了大树后面。野猪狠狠地撞在了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随后它绕着大树转了几圈,不断用鼻子拱着地面,嘴里的吼声愈发响亮。

      沈予安和叶念夕紧紧地贴在树干上,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过了许久,野猪似乎失去了耐心,它又发出一声怒吼,转身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沈予安和叶念夕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沈予安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后背发凉,但她顾不上这些,连忙查看叶念夕的情况。“你没事吧?” 她焦急地问道。

      叶念夕摇了摇头,经过这场惊吓,她更加虚弱,但还是说,“我没事,谢谢你!”

      沈予安笑了笑,“谢什么,我答应过你的,你信我,我肯定带你出去。”

      沈予安再次蹲了下来,可叶念夕却迟迟没有动弹,“你走吧,我可能出不去了,你快去找小溪,找到了就回家,然后找人来救我,我爸爸……”至此,她已然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想把自己的信息高速沈予安,就算她走不出去也要让爸爸妈妈知道她在哪里。

      谁料沈予安的手伸到她的额头上碰了碰,“怪不得说胡话呢,你发烧了。我是少先队员,我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出去。”

      说着,叶念夕就感觉到身体一紧,随后一轻,原来是沈予安用校服把她捆在自己的背上。

      沈予安重新调整好叶念夕的位置,确保她被校服稳稳地固定在背上,校服的袖子在身前系了一个死结,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踏入那片黑暗且危机四伏的森林。

      此时的森林,在夜幕的笼罩下愈发阴森恐怖,微弱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鬼魅的舞姿。

      一直没有吃东西的沈予安脚步愈发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她不仅要承受叶念夕的重量,还要时刻留意脚下的路况,以免被树根或石块绊倒。

      叶念夕因为发烧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时不时地抽搐一下,这让沈予安更加担心。

      “小溪,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河流了。” 沈予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轻声安慰着叶念夕。尽管她知道叶念夕可能已经听不清她的话,但她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和叶念夕打气。

      “我跟你说,我爸爸是警察,他可厉害了,他一定能找到我们的。我妈妈是一名医生,她一定能医好你,只是可能要打针吃药,我最讨厌打针,很疼的,我最怕疼了……”沈予安絮絮叨叨地说着。

      叶念夕迷迷糊糊地听着,心说这个女孩还是个话痨,不过挺可爱的,而且很可靠,比她的好朋友还可靠。

      她被绑架就是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发小骗到了家里然后被绑到这里,还被人切下了一条小腿。当时她疼得昏死过去,也许是因为这样,那群人以为她死了就把她丢进了这个林子让她自生自灭。等她醒来的时候,那种疼变成了麻木,她自己包扎了伤口,然后就在那个破木板房里等死。

      她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找到她,可是偏偏被这个女孩找到了,偏偏女孩是个迷路的小笨蛋,看来她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不,她不能死,她死了,那这个女孩也出不去了,这样想着,叶念夕强打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沈予安的话。

      不知走了多久,沈予安突然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叶念夕,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膝盖和手掌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摸了摸,裤腿上全是水,天色太黑她根本没发现裤腿上不止是水还有灌木划破皮肤流出来的血。

      她强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查看叶念夕的情况。好在叶念夕并没有受伤,只是校服的带子有些松开了。沈予安重新系好带子,正准备继续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念夕被沈予安的喊声吵醒,她听到沈予安兴奋地喊着,“小溪!我们找到小溪了!我们能回家了!”
      能回家了,真好啊。可是叶念夕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想告诉沈予安她的名字不是小溪而是叶念夕,可她到底没能说出来。
      叶念夕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紧张的父母还有妹妹。她得知绑架她的人已经被警察抓走了,而那个救了她的叫沈予安的女孩也跟着父母回到了外省的家里。

      “那个孩子真的很好,用校服把你捆在身上带了出来,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你就有生命危险了。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腿上都是灌木划破的伤,还发着高烧,她还笑着说没事,说不用我们谢她,她是少先队员,就该帮助别人。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叶母感慨道。

      叶念夕出院后,父母带着她去沈予安家里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可惜当时沈予安在乡下外婆家里度假。

      沈予安的父亲没有收他们的谢礼,还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不足挂齿,也不要总在孩子面前提及这些事情,这样反而容易给孩子压力。

      十几年后,沈予安才从陈元诚的口中得知,当时她爸爸正在调查陈元诚,叶念夕的父亲当时和陈元诚有合作,他是担心叶念夕的父亲也有参与到违法活动中,特意避开了。

      那之后没多久,陈元诚的儿子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其实就是因为他帮助沈予安的父亲调查陈元诚被发现给处理掉了。而沈予安的父亲在一次行动中牺牲,沈予安就随着母亲南下彻底断了和叶家的联系。

      多年之后,陈元诚在商场遇到了沈予安的母亲,得知了对方的身份,暗中差使程娟害死了她母亲,也彻底断了沈予安的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垮沈予安。

      “你父亲害得我不得不废了自己的儿子,那我就废了他的女儿。”这是陈元诚的原话。

      陈元诚错了,沈予安就如同她给自己取的绰号一般,身处深渊之中便不惧怕任何黑暗,打不死她的会使她更强大。

      叶念夕因为小时候被绑架的事,对身边的人都很防备,直到她再次遇到了沈予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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