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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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方池许：“……”
梁晚森站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方恒跟着起身：“我送送你。”
方池许坐着没动。
会客室里只剩下他一人是，方池许松懈下来。
感觉自己的头都要大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
脑海里反复回想着梁晚森说的话和梁晚森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
“无耻。”方池许怒骂。
刚上飞行器的梁晚森打了个喷嚏。
按照梁晚森所说，方池许根本就没有退路。
不和梁晚森结合，方家必死无疑。
方池许是越想越气。
联邦是选举制，不是梁家一家独大，可现在的梁家正当值，把持着联邦军政，其他家族未必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头。
就算有人敢冒头，所图的也不见得比梁晚森要少。
有求于人便是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便与案板的羔羊一样任人宰割，不过是从一个火坑里逃脱又跳进另一个火坑。
梁晚森给的能源星球别人可未必给得起。
不管怎么想，同意跟梁晚森结合都是最优解。
方父归来，看儿子一脸惆怅，说道：“大不了我们就不要方家这份产业，你的母亲为联邦而死，是联邦的英雄，梁晚森就算再疯，也不敢对烈属下手。”
方池许看向方恒：“爸爸想得如此清楚，又为何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早在梁晚森与你谈及此事时，就应该拒绝了他，也不至于让局面如此被动……”
方池许越想越觉得不对，“除非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方恒底气十足地说：“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那爸爸给我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方恒说：“事情牵涉太广，我也想问过你本人的意见，万一你觉得梁晚森还不错，愿意跟他结合，你的终身大事应该你自己做决定，只是我也没想到梁晚森会在你的生日宴上搞这么一出。”
“我看你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方恒解释：“他事先跟我说了回来给你过生日，想在你面前刷好感度，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也不好拒绝，当众求娶这件事确实不在我的预料中，我以为他来只是给你过生日。”
看到父亲卖力地解释着，方池许心中也难受。
他认真地问父亲：“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吗？”
方父说：“此事得你自己考量，有句话梁晚森说得对，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方家退一步，手下那些吃残羹剩饭的就会一拥而上瓜分方家的一切。”
唯一庆幸的是方家的企业方父有绝对的话语权，是他个人的资产。
方池许问父亲：“你从十几岁就接手企业，几十年发展到了联邦第一，现在葬送不会觉得可惜吗？”
方恒说：“我努力赚钱是为了你，你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开心，要再多的钱也没什么用。”
方池许点了点头：“我考虑一下再告诉你结果。”
方恒：“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距离新政策颁布还有一段时间，也足够他们出售掉手里绝大多数的产业。
方池许回了房间，准备洗澡休息，只能通讯器提醒他有新的消息。
格里芬在群里分享了一条链接。
标题为：[ 震惊，首富之子成人礼被求娶！]
方池许点进去，发现正好是梁晚森求娶他的录像。
而他又一次听到了当时梁晚森说出的那句话。
“在下梁晚森，求娶方池许。”
梁晚森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诚恳。
下面最高热度的评论，直接揭秘了梁晚森的身份。
底下网友留言：[ 方池许今天才满十八岁，刚过法定结婚年龄，梁晚森就上门求娶，怕不是别有所图。]
[ 我看梁晚森一脸深情，不像是别有所图，应该是真的喜欢吧，一个统帅的儿子，一个首富的儿子，这两个人的身份不就是小说双男主的标配！有点好嗑。]
[ 方池许是全联邦看着长大的小孩，家喻户晓，也确实只有梁晚森这样的身份配得上他。]
[ 楼上的是不是没睡醒，梁晚森统帅的儿子，代表政权，方池许代表商贾，商什么时候能和政相提并论，从古至今都是重政轻商，三代从商不如一代从政，他们之间存在的阶级是无法跨越的，梁晚森的身份配方池许跟杀鸡用牛刀有什么区别。]
[ 方池许和梁晚森之间确实有差距，但也没有杀鸡用牛刀这么夸张吧，方家好歹是首富，可是联邦经济发展的中流砥柱。]
[ 拉倒吧，还是中流砥柱呢，方家现在是首富可不代表方家是不可替换的，一个方家倒了还能有无数个方家出头。梁家是那么容易倒的吗？]
很快这条评论就被删除了。
说明他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梁家现在的身份跟帝国皇室差不多，首富和权贵之间始终有壁垒。
方池许大致翻了一下评论区后就准备退出，突然觉得不对。
这段视频怎么流出去的？
父亲明明跟现场的人三令五申，不准往外散播。
一般人更不敢录制，就连媒体的相机都检查过，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为什么这件事情还是被爆出来，尽人皆知。
就在方池许刷新评论区的时候，突然链接就挂掉了。
显示链接不存在，接着就被强制退出了。
格里芬：[ 被删了……池许你爸出手了吗？]
方池许：[ 他不一定知道这事。]
盖亚：[ 会不会是梁家出手了？]
方池许看着屏幕上的梁家两个字就生气，细想觉得很有可能，毕竟事关梁家声誉，被拿出来肆意讨论，影响梁晚森的形象。
格里芬开启了聊天室，邀请方池许和盖亚加入。
格里芬询问方池许：“你们谈得怎么样？”
方池许想到梁晚森，就想给他两脚。
面对发小的询问，方池许有了些许犹豫，是否要全盘托出。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瞒着发小，可有些事情也并不好和他们说。
思来想去，方池许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格里芬和盖亚目瞪口呆。
格里芬：“他怎么是这样的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盖亚：“这么说来，我怎么觉得这消息就是他散播出去的。”
在场的宾客又不是嫌命长，怎么可能散播这种事情出去，一旦被梁家锁定，谁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
“我心中也有这样的怀疑。”
格里芬：“捅出来弄得尽人皆知，池许不答应他，以后也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方池许对梁晚森的厌恶更加深了，“他的算计让我觉得恶心，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哪天我没有利用价值，谁知道他会不会给我一刀。”
格里芬：“你想好了吗？”
方池许摇头：“没有。”
此刻的他很纠结，他是不愿意跟梁晚森扯上瓜葛的，但他也真的害怕家人遭到报复。
父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也不希望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
可这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有两全的办法。
盖亚：“实在不行，把他的行径公开，把他们梁家架在火上烤，那时他就算想对你们方家下手，只怕也没有这个胆子，说到底联邦不是他的一言堂，梁家不是君主，联邦公民也不是他们的奴隶，要真敢对你们家动手，别说参选议员，统帅的民意也会受到影响了，觊觎统帅位置的人不在少数，那些人未必不会落井下石，梁家的处境又能比你好多少。得民心者得天下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方池许也想过，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他否定了。
真到了这一步，下场只会是两败俱伤。
逼急了梁晚森，破罐子破摔，他和父亲能不能留下这条命都一定。
那就是个疯子，疯起来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一个道德感低下甚至可能没有道德的人，是最危险的。
几人聊来聊去，都找不到什么破局之法。
格里芬仿佛看懂了，跟方池许说：“其实你心里有答案了，只是你过不去心里那关。”
认识这么多年，格里芬自认为是了解方池许的。
他吃软不吃硬。
梁晚森硬来，让方池许对他产生了抵触。
如此方池许才不愿意跟他扯上关系。
格里芬说：“目前最好的出路就是你答应他，方家可以保平安，只是要牺牲掉你自己的幸福，过上与虎谋皮的日子。”
显然方池许不愿意和梁晚森弄得两败俱伤。
方池许叹了口气。
他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从一开始他就意识到了，如格里芬所说，他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格里芬：“还有三天时间，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如果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试试反过来威胁他，一旦你决定跟他开战，我全力支持你。”
“你没有必要卷入这场纷争。”
格里芬：“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些年我们家依附在你家这条大船上，你们家出事，我们家难道还能独善其身吗？”
盖亚也说：“我们都是依附方家才能有今日，方家真的倒了，我们岂能全身而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