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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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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都在，就是和他吵架的女朋友没有来，”周家林说着说着，低下头，“那个小伙子才二十三岁，多好的年华，却因为吵架喝农药，救不回来了。”
王季明担心地唤他，“家林……”
“我看着他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却无能为力，”周家林抿唇。
“我不会喝农药的，你放心，”王季明觉得生活再苦，也要勇敢面对。
“你喝什么农药，你又不务农。”周家林给他打这个电话，可不是为了听他吓唬自己，“宝贝，别吓我，好吗？”
“好，不吓你，”王季明改用哄娃娃地语气和他说话，“家林，你要好好的哦。”
“嗯，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因见过生死，所以周家林更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幸福，“宝贝，我爱你。”
王季明羞红了脸，“嗯……”抿唇听着。
周家林握着手机，控制不住情绪的，向恋人诉说自己对他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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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病症叫做猝不及防，特别是年纪大的人。周家林的父亲没到六十，身体却一年不如一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医院联系到王季明，要王季明来医院垫付周家林父亲的医药费，周家林的母亲知道后非常不理解，像个泼妇一样当众大喊大叫。王季明是好说歹说，才劝动周家林的母亲让自己跟工作人员去医院解决周家林父亲的燃眉之急。
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王季明只能硬着头皮给恋人打电话，“怎么不接电话？”接连拨打几次，恋人都没有接听，“真的是……”联系不到恋人，很焦急，“干什么去了？”
负责这次就诊的医生2走过来，“你好，请问你是XXX先生的什么人？”
王季明看着医生，有几分不好意思，“我是他养子，”视线移到他手里的本子，“需要签字？”
“XXX先生需要办理住院手续，”医生2看有人签字，病人的伤情也不算严重，就放松了规矩，“麻烦你去前台办理一下。”
王季明签好字，“很严重吗？”
“是这样的，XXX先生……”医生2简单向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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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家林在医院里的优秀表现，实习医生的工作周家林没做多少天，就被某个医生看中，跟进手术室，开启了别人羡慕的开挂人生。要不是周家林和医院里的工作人员相处融洽，早就有人看不惯，换着法子给周家林穿小鞋。
周家林刚出手术室，换上白袍，就听见抽屉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嗯？”拉开抽屉，取出手机，看是恋人的号码，点接听，“喂？”听他说完找自己的原因，“什么东西？老古董（父亲）病了？活该！”
“老公。”王季明知道他们父子的感情不好。
“你现在在哪里？”周家林通过手机，听到他那边夹杂着别人的声音。
“我在医院，爸爸病了，很严重，可能要动手术，”王季明现在告诉他这些，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别理他，让他死，”周家林不希望他管这件事情。
“家林，他是你爸爸，”王季明很为难。
“他没别的女人吗？丢给你管，反正你别管他，”周家林记得父亲有滥情的毛病，“由着他去叫别人。”
“他没有别人，他现在破产了，还欠了许多钱，”王季明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博得他的同情。
“太好了！报应来了，呵呵……”周家林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快笑不活的时候，突然想道，“季明，离这种人远一点，免得遭雷劈。”
“家林，你别这样，他是你爸爸。”王季明认为再怎么苦大仇深，也是血浓于水。
“这种人不配，”周家林早已看透，谁劝都没用。
王季明犹豫了一会，“家林，我现在需要钱，所以我想把房子抵押出去。”
“你敢！”气炸的周家林现在没法赶回去，“你要真为了救这败类抵押房子，你就别想见到我。”还想继续叮嘱，通话信号竟然在这个时候断掉，“喂？搞什么？”握着手机，多次拨打回去，对方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王八蛋，人都要死了还要拉季明做垫背，缺德不缺德啊？”既然联系不上，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怎么了？”医生1刚进门，就听见他在抱怨，“这么大火气。”
“我老婆疯了，要救我十恶不赦的父亲，”周家林现在心态炸了，无法冷静，“我自小就不亲他，他在外面有不少女人，现在有病有痛，破产了，跑回来，啊……烦死了。”
“烦什么？这种人就由他自生自灭，”医生1拽他起来，“别叹气，走，吃饭去，吃饱了回家休息。”
“嗯，”周家林认为他说得是，“先养精蓄锐，再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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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善良的王季明，不仅帮周家林的父亲垫付了医药费，守到周家林的父亲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看气色不太好，并从医生那得知周家林父亲的病情，王季明当机立断决定要留在医院照顾周家林的父亲。这般圣母的行为，旁人都说好。
事情没过去多久，王季明看到岳母气冲冲地跑到自己面前，“妈妈。”
周家林的母亲双手叉腰，“你真的在医院？”
“爸爸需要人看护，”王季明说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住。
“那种人，不配！”周家林的母亲想起儿子给家里打电话，跟自己抱怨的内容，“家林说你要抵押房子，拿钱给这人渣治病？”
“我想过。”王季明手里的存折被岳母夺走，“妈妈？”
“你别这么傻，他落魄的时候才想到你，明显是作恶太多，就你心善，愿意帮他，”周家林的母亲拿到存折没打开看，只是紧紧地捏在手掌心里，“被这种人缠着，倒霉的只会是你。”看他不打算离开，“你真要管这件事情？”他那无动于衷的状态，让人着急，“有想过家林吗？”
提到恋人，王季明心里咯噔一下，“家林真这么讨厌爸爸？”
“他的心从来不在家里，”对于前夫，周家林的母亲不想多说，“季明，你别管了，就由他自生自灭。”
王季明不能见死不救，“先看看吧。”
“季明，”周家林的母亲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能唉声叹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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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因为恋人的圣母之光气得一晚上没睡好。周家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宝贝的王季明，这么不懂掂量。一个是恋人，一个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老古董，孰轻孰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王季明却为了恶不至死，血浓于水这件事情，与周家林对着干。
“啊……”周家林叹气一声，在隔菌室里，走着上手术室的流程，“嗯……”
“你还好吧？”医生1担心他这状态上了手术台会出事故，“要不你别上了？”
“不用，”周家林只是休息不好，“我可以。”
医生1看时间不等人，“那到了里面，要是不行，换我来。”
“谢谢，”周家林准备好，和他一同走进里面的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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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季明照顾周家林父亲这个行为，对周家林的母亲来说是万万接受不了的事情，但又不能冲王季明发火，憋得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将这火化为动力，多削几个水果皮。至于周家林的父亲，得知自己生病期间是王季明留在自己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表面上很感谢王季明的帮忙。
今天是周家林父亲出院的日子，按道理说，周家林这个年纪结过婚，也离过婚，应该有儿有女，住院时没有人帮忙，到了出院也只有王季明过来送周家林的父亲回家，如此凄凉，可不是年轻人不结婚背的锅。
“慢一点，”王季明扶着穿便服的岳父，“医生说了，只要你戒酒戒烟，就能痊愈。”
“真的能痊愈？”周家林的父亲行动缓慢，“不是说要上手术台吗？”
“那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王季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是问过许多医生的结果，“现在有希望自行恢复，就不用做手术了。”
“哦，能自己好就好，”周家林的父亲安心地笑了，“谢谢你季明。”
“不客气，”王季明可不是为了得到他的感谢，才帮助他的，“我送你回家。”打算先送他回家，自己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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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好的周家林，还上了一个手术，精力再旺盛的人，一个半小时下来，都会觉得疲惫，更何况休息不好的周家林。周家林一下手术室，路都看不清楚了，整个脑袋晕乎乎的，满脑子想着休息的事情，全忘了看手机的事情。
“好累，”周家林捂着额头，“先睡一下。”
“你不吃饭就睡觉？”走在他身旁的医生1，有意地拉他一把，“走，一起去饭堂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