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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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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上跟着行进的汽车摇晃，小辛眯起眼睛回忆刚刚在餐厅的画面，她觉得有些困惑。
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小辛感到四肢微麻，于是瞪着眼睛、放空脑袋享受微醺的状态。忽然她看到江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顺着他目光看去，才恍然间看到顾一侧着头软绵绵地靠在喻大老板的身上。喻时泽看了顾一一眼，眼眸中盛着些似乎是温情的东西，轻轻托起顾一的身体，让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然后她就听到喻时泽说：“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时候大家陆续起身，小辛也被杰哥扶着站了起来。坐在杰哥旁边的江逸一下子站起身，绕了桌子半圈，走到顾一旁边。当他正准备扶起顾一的时候，旁边的喻时泽轻声说了句什么，话音被其他人说话的声音盖住，江逸双手尴尬地收回，皱了皱眉说：“他跟我住在一间。”
喻时泽仍旧坐在位置上，抬眸看着江逸，片刻后开口说：“等会让行川再开一间。他喝醉了，别影响你休息。”旋即脸上重新漾开笑意，像是变了个人。
回想起喻大老板半搂半抱着扶起顾一，还有顾一靠在他怀中异常乖顺的模样，小辛觉得困惑又困倦，随着前往酒店的摇晃车厢，跌进了沉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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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他的行李拿来。”喻时泽站在新开的房间门口，手里托着缓缓下坠的顾一，对章行川说。
“好的，”章行川迈出一步，又折回来，“你的行李要拿过来吗？”
“不用，等会我们一起回去。”喻时泽用门卡“嘀”的一声刷卡进了房间。喻时泽和章行川住在距离这里40公里的另一家酒店，本以为这两人今晚就睡一起了，现在这出章行川愣是没搞明白。
顾一整个人跟散架了似的，扶都扶不住，反正门已经关上了，喻时泽索性捞起他的膝弯，打横抱了起来。尽管先前已经抱过一次，但时隔2个月，喻时泽还是觉得顾一太轻了，甚至比之前更轻了。
几步走到床边，让顾一平躺在床上，喻时泽跟上次一样，帮他脱下鞋袜。袜子一左一右塞在对应的鞋里，整齐地摆在床边轻易能够到的位置，然后帮顾一盖上被子。就在喻时泽动作轻柔地掖起被角的时候，顾一睁开了双眼。
没料到顾一会突然醒来，喻时泽赶忙抬起上半身，却被顾一抓着领带末端，被迫伏下了身。慌忙之间，喻时泽用手撑在顾一颈侧，分明是一个戒备的动作，却因为发生的场所和时间而产生一些旖旎的成分。
顾一睁着双眼，直直地看向喻时泽。或许是酒的缘故，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泛红，被他白皙的皮肤衬着，莫名显出一丝可怜的意味。可他的眼神却像刀一样尖锐，明明躺在松软的酒店床上，明明被喻时泽坚实的身躯压着，可顾一的目光清明、眼神滚烫，仿佛随时可以一把火烧尽喻时泽的灵魂。
“怎么了？”喻时泽一时间分不清他是醉或是清醒，只好放软了声音哄他。喻时泽左手悄悄把领带从顾一手心拽离，右手撑着准备起身，结果上半身还没伏起半度，又被顾一拽着领带的温莎结一把往下拉。
顾一使的劲儿很大，再加上毫无防备地突袭，喻时泽差点直接跌撞在顾一身上。迫不得已，喻时泽左手按在顾一肩膀，右手撑在他的头顶，这个姿势比刚刚的距离更近，甚至可以清晰闻到顾一身上混杂着酒精的气味，像极了情人间缱绻的拥抱。
“顾一，你是故意的吗？”喻时泽被他这几下弄得有些恼火，说出的话带了点危险的火药味，像是从后槽牙缝隙里挤出来的。
顾一仍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喻时泽，右手紧拽着领带结，手指关节都泛出白来。忽然他睫毛低垂，发出的声音软绵绵的，夹着很重的鼻音：“在TSUNAMI，你就认出我了？”
“顾一，你当我傻子吗？”虽然10年过去，人的外形气质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这样特别的名字，加上这双如湖中月光般的眼眸，喻时泽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顾一眼睫轻颤，从喻时泽的角度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他只觉得顾一的睫毛像轻盈的蜻蜓，振翅划过无波的湖面，水中的月光就随着涟漪一层层荡漾开来。
“不是。”喻时泽用无比笃定的两个字，结束了两人以问题回答问题的无用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