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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最终入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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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正在科举变革的关键时间,赵国的求和请求自然是不会轻易就答应下来的,秦帝下达了指令,让赵国先给出诚意,同时也需要大军那边拖延时间。秦帝其实也有了打算,只等科举结束之后再做安排。
临考的这几天,整个秦都也开始了一个备战的阶段。赴京赶考的考生就有数百人,而整个进士名额却只有三十人,所有人都是拼了命要去争取的。
殿试也得先经过一轮考试,最终入选的三十人才能有资格获取最终的考核机会,争夺一甲、二甲、三甲不同等级的进士排名。今年起虽然排名不会决定最终能进什么官署衙门,可到底各衙门的长官们也会以此作为参考,若是差不多水平的,自然是更愿意招收名次更好的。
对祁凌玥来说,因为之前这么多的情况,她是真的只有拿到状元一条路可以走了。虽说进三十名内大概率没什么问题,可最终是要在大殿之上,所有人共同接受随机考核,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被关注的,根本不存在可以靠着关系上位的可能。
祁家四个孩子,其他三个都已经随缘了,毕竟会试才时隔半年,能一次通关的人在极少数。他们虽说心存希望,可到底还是都不觉得自己真有那个本事真能这么短时间就考上了。二十岁前能考到进士的都是凤毛菱角,他们里头年龄最长的祁淮瑜也才刚刚满二十。
秦朝自有科举制度一来,最年轻的状元便是萧慕,现在所有人都等着看,祁家的六姑娘祁凌玥是不是真的能够打破记录,以女子之身夺得史上最年轻的状元称号。
殿试的比试环节只考一天,但是判卷更加严格,就连会试都是有至少三名共同评卷的,而殿试因为人数众多,且又是第一个环节,所以当两名判卷官判定不合格后,就直接打入冷宫,五名判卷官轮流交叉阅卷,只有获得四名及以上的判卷官判定通过,才有机会到二筛。
几百名考生里,通常进二筛的都不到一百人。接下来就是数合格数量,四个通过和五个通过的分开两边,若是拿五个通过的人不足,四个通过的才有机会成为替补。要是某一届人才辈出,五个通过都超员的也是有可能的。
最后入选的三十个参加最终殿试的人员,就是以吏部主考官为主并参考其他人的意见一起选出来的了。
殿试笔试那天,祁凌玥三个哥哥怀着陪妹妹考试的心态,带着妹妹一起去了考场。祁凌玥难得的成为了最紧张的那个人,就连交卷的时候,都是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什么书写错误的地方,才敢交了上去。
祁凌玥出来的时候,发现大哥二哥都已经出来了,五哥也几乎是前后脚就考完了。
“玥儿,考得怎么样啊?入选应该没问题吧?”祁淮硕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确实挺想见到大房吃瘪的,不过眼下祁凌玥已经代表了整个祁家,他还是希望祁凌玥至少不出太大的问题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能参加殿试的,都已经是举人了,考题也就只有策论,不考基本功了。这对祁凌玥来说,还算是比较优势的。她就是单纯的非常紧张。
“好了,先回去吧,玥儿也累了,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五天后就知道结果了。”祁淮瑜毕竟是心疼亲妹妹,也不想让二房三房的继续话多。
祁凌玥回家之后,就洗了个澡,倒头就睡,连晚饭都没有赶上。还是姜氏怕女儿醒了会饿,让人小厨房里一直热着鸡汤,丫鬟在屋外守着,要是睡醒了就给她送进去。
等结果的这五天也没法闲着,毕竟入围之后还会有大殿钦点的考核,所有人随机抽签,全员临场发挥。所以剩下的这几天,还是得抓紧恶补一下,避免抽签遇到了自己的盲区。
为了适应到时候的场景,祁太师专门给孩子们开办了一个模拟现场,提前准备好一套题目,让四个孩子轮流来现抽现答。殿试是全方位考验,既有自身素养,也有知识储备和反应能力。
即便是短时间内没有那么活跃的思维,不能想到非常新颖特色的答案,只要能胆大心细,立马将自己知道的文章或者案例说出,就能够拿到一定的基础分。
每年殿试都有那么几个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最后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老太师倒是放心孙女的,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就只担心她压力太大。倒是另外几个小子,无论哪方面都跟孙女比不了,当然这能考上的概率也小,完全就是看运气了。
虽说家里也就四个孩子,可孩子们也都是要代表着自家的,互相之间的竞争心态也会是真实现场的缩小版。别人答得好了,也会紧张,怕自己丢人。而且老太师不会因为自己是祖父就和和气气的给孩子们说话,而是拿出了自己的威严来,增加了孩子们的忐忑。答不好是要挨批的。
祁老太师也是知道小子们可能会摆烂,不好好答,所以有了奖惩制度,就算是殿试轮不上,也不能现在就放松下来。
几天的模拟之后,哥哥们最大的进步不是自己的水平,而是心态,并且更加深刻的了解到了他们和祁凌玥之间的差距。可以说,万一真的运气好能上大殿争夺名次,他们也不会因为任何一个答得好的人影响心态了。他们不相信,还有人能比得了他们妹妹。
祁凌玥每次抽到题目,不出片刻就能开始作答,而且全程非常流畅,嫌少会有停顿。最重要的是,祁凌玥不喜欢用文章引经据典,举例子说的也是很多真实案例,或者民间传闻,这也让整个答案更加的生动。
有了祖父的组织,这五天功夫也一下就过去了。因为这回放榜也不包含名次,只有一个入选名单,所以老太师也没让孩子们自己出门看,人太多了,尤其祁凌玥一个姑娘家,这么出去容易被人挤坏了,就只派了个下人去看。
三房的夫人和考生们都等在了主院,明显几位娘亲比自家孩子更加紧张,尤其是姜氏还有两个。本来刘氏是想着带上明姨娘一起等的,可又想着万一没考上,她等着也尴尬,便想着万一考上了再去让人告诉一声。
出去看榜的小厮去了快半个时辰才回来,可见现场有多么的人山人海。
“结果如何?”老太师虽说只觉得孙女有戏,可心里还是希望孙子们也都能考上的。
“恭喜家主,恭喜大夫人!大少爷和六姑娘都考上了!”小厮答得都高兴,他甚至在看榜的现场都喊了出来,总共才这些人,他们家小主子就占了两个,多光荣啊!
“我也考上了?”祁淮瑜不敢相信,自己根本没抱任何希望,轻轻松松上考场,反而考上了?
“千真万确!大少爷和六姑娘名字是写在一起的,一定没看错!”
姜氏几乎要喜极而泣,“天哪,祖宗保佑,我儿竟然也考上了!呜呜呜……”
“母亲,这是好事,您可不能哭啊!”柳如也高兴,以前跟祁淮瑜定亲的时候,都说这人老实,但是日后仕途堪忧,可自己进门不过一年,就一路考上了秀才、举人,如今又是准进士了。
祁凌玥的入围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祁淮瑜也考上了,难免让二房有些不痛快。“大哥也考上了,还真是没想到……”
祁淮硕甚至在想,会不会是吏部为了讨好,特意给祁淮瑜放了水,可又想到万一真的千差万别,也没人敢真的弄虚作假,到底是自己能力没够……
老太师尽量压抑着喜色,“你们都是头一回考,玥儿和瑜儿能考上自然是难得,你们没考上也不必灰心。你们这个年纪能参加殿试的考试都已经属于很难的了,这回准备时间段,再熬上三年,祖父相信你们下次一定能考上的。”
“是,孙儿一定向大哥六妹学习,早日考上进士,给祁家争光。”有了祖父的鼓励,祁淮硕也不难受了,立马立个军令状。
“孙儿也是。”祁淮柯慢了一拍,也同样表了决心。
一双儿女一起进决赛,最高兴的莫过于大房夫妇了。祁政业一早知道了名单,还担心儿子是不是沾了姑娘的光,偷偷跑去吏部打听了一番,结果人家吏部尚书却没给好脸色。
“你这是不相信我们有公正的判断?令郎以前虽然确实不尽如人意,可这两年跟着亲妹子,能没进步吗?你若不信就去看看那卷子,是不是我们为了讨好你这户部尚书做的!”
“哎哟,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好奇我这笨儿子怎么开窍这么迅猛,自然是相信你们不会乱来的!等殿试结束了,我请你喝酒!”祁政业眉开眼笑,没特殊照顾就好。
“哼,我可不去,本来没什么,要是让人瞧见了,反倒有什么了!你要真想谢我,你家姑娘……”
“去去去,我家姑娘是凭的自己本事,你可别瞎惦记,陛下有什么打算,别人不知道,你我还没数吗?”
秦赵议和,陛下是有打算,让新科状元出马的!虽未明说,可大家都明白,要的不是状元,而是祁凌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