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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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翊也不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棠野，萧迟就在那里笑的直不起腰，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没来过花楼！
棠野有些尴尬，问道，“没来过花楼很好笑吗？”
萧迟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没，就是觉得二位人品清白，不过即将被我这个好友给败坏了，哈哈哈哈，走，我们去二楼。”
身后还有姑娘拉扯白翊衣服，一副轻咬红唇，妩媚动人的模样，白翊一瞪眼，姑娘就不敢靠近了。
棠野连忙把他拉走，以免发生不悦，萧迟回头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刚刚看到白兄好像带了剑，怎么不见了？”
棠野说道，“那是软剑，一般放在腰间的。”
他看了一眼白翊，眼神警告他以后不要轻易拿出来，总不能跟人说，这是他凭空幻化的吧。
白翊也不恼，跟在他们身后。
几个人来到二楼的一间雅阁，刚坐下来，就看到一个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摇着香扇过来，离得老远就喊，“哎呦我说萧公子，你可是有两天没来喽，瑶瑶一天唠叨你十几次了，还有月香，上次说了要来半个月为她撑场子，也食言了！你个负心汉。”
萧迟面不改色，似乎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轻咳了一下把手放在她手背上，柔声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这段时间家里管的紧，没空过来消遣。今儿个，我带了我两位兄弟过来，你看着办，得让他们尽兴！若是他们不高兴，那我日后可就不来了。”
“哎呦呦，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聚香楼什么时候让客人不满意过？”
说完，就往棠野身边凑，棠野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阵仗，这人自来熟直接就往身上贴，他站直了身子，连动都没敢动。
“哎呦，小官人还怕生，那我知道了，我保准让萧公子和二位公子满意。”
她咯咯笑笑一步三摇的离开，棠野仿佛泄了气，他觉得自己平时就是一只贪生怕死的小狐狸，这种花楼好像还真不适合他来。
他拉起白翊的手打算跟萧迟辞行，没想到萧迟用扇头打了他手背一下，说道，“出息，一个使唤的老妈子你就拘谨成这样，还真是没见过什么场面。不过……头一次来都这样，往后就好了，坐着，今天晚上保准让你开心。”
开不开心不知道，惊吓是有了。
萧迟站起来一拍手，门口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就像水蛇腰一样缠住他的身子，萧迟满脸喜庆，嘴里不停欢喜的说，“一会儿哥哥好好疼你们。”
房间里只剩下棠野和白翊两个人，气氛尴尬不说，这聚香楼的胭脂气太浓了，他们本就是禽兽类，嗅觉更是被一般人要强很多，等到萧迟刚走，棠野已经咳嗽起来了。
“这是什么破地方！”棠野忍不住说道。
白翊已经后知后觉的明白，这里就是花楼。
“早就告诉你小心行事。”
棠野很想辩解，但是没想到萧迟那小子竟然带他来这种地方，先前还神神秘秘的这下知道为什么神秘了，“怪我喽，我们还是走吧，在街上吃点点心都比这好。”
两个人刚刚准备出门，房门就被推开，钻进来四个穿的极其清凉的姑娘，一水的美人胚子，看到二人直接往身上扑。
棠野本来就对姑娘家没什么抵抗力，推脱之间已经被姑娘们又重新按到了椅子上。
同样，另外一边的白翊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摆了一张臭脸，但是架不住他长的好看啊，即便他态度恶劣，但是姑娘家反而是愿意往他身上凑，嘴里嘤嘤嘤的，只当他的反驳是欲拒还迎。
棠野被灌了两口酒之后，连忙抢下端给白翊的酒杯，说道，“那个……我们不是很喜欢这种方式，你们能不能出去？”
姑娘一听就乐了，柔声说道，“莫不是两位公子放不开，既然不喜欢这种方式，那我们换种方式。”
说完，直接一头扎进了白翊的怀里，白翊哪里见到过这种情况，情急之下，一手奋力推开，姑娘低低的笑，口中叫嚣着，“公子好灵活的身手，奴家来了。”
还没等棠野反应过来，白翊的利剑已经直逼花娘的眼前，他面色涨红，吞吞吐吐道，“不要过来，刀剑无眼。”
这些几个姑娘这才知道他是真的不喜欢这种，一张张小脸吓得花容失色。
棠野颇为无奈的说道，“小白，你别动不动就拿你的剑，再吓到人家姑娘家。”
几个花娘变脸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刚刚还是梨花带雨，但是听到棠野这么说，立马一股脑的凑到他的跟前，身体贴上去，嘴上嘟囔，“刚刚可是吓到奴家了，还是公子你好。”
棠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着白翊无奈一笑。
白翊长舒一口气，坐到远处的椅子上，冷眼看着他。
这下几个姑娘都围着棠野，又是剥葡萄又是喝酒，就没一刻闲着的时候，还有姑娘把手伸到了棠野的衣服里。
“我们说说话就好，先别动手。”
棠野冷静下来之后，一边吃东西一边不经意的问，“几位姐姐，我想同你们打听个事，你们可知道王城之内谁家养有狐狸啊？”
白翊本来还是有些冷漠，听到他这么问，忍不住脸色缓和了些。
一位姑娘坐在棠野怀里，身上举着剥好的葡萄，得意的说，“那我自然是知道的，司天监啊！”
棠野眸子一惊，继续问道，“姐姐是如何得知的？”
姑娘正了一下身形，说道，“约莫一个月前，我见过一位司天监里的管事。他当时态度极差，说自己是司天监的人，不给银子不说，身上还一股狐骚味，小时候我上山的时候闻过，那味道错不了。”
棠野一口吞掉她手上的葡萄，莞尔一笑，继续问，“原来如此，你们不知道皇榜的事情吗，公主病了不是正在寻狐狸的心头血吗？”
另外的一个姑娘娇羞的笑道，“公子真是说笑了，我们常年在这聚香楼里，哪里知道什么皇榜的事啊，只要你们来，就是比天大，比公主还大。”
棠野一愣，反应过来，冲着姑娘抛了一个媚眼，笑道，“姑娘说的极是呢，但是今天……我们兄弟两个实在是不太方便，我们得走了。”
说完，回头冲着白翊一勾手，还没等她们扑上来，两个人直接把门关上，顺势离开。
白翊问他，“就这么走？”
棠野吐了一口气，脸上还有胭脂印子，说道，“不然呢，萧迟肯定软香美玉在怀，我们再不走，她们要把我们生吃了。”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路过其他房间，免不了听到嗯嗯啊啊的很多刺耳的声音。
棠野一脸燥红，连忙拉着白翊快步离开，“别看了，非礼勿听。”
出来之后，棠野大口呼吸了几口气，刚刚在里面，他可是牺牲色相套取消息的，他抬头一看白翊，发现他早就面色红润，小巧的耳垂通红的不成样子。
他抱着胳膊打趣道，“小白，你想到什么了，怎么耳朵这么红啊？”
白翊低头说道，“我想到我做的那个梦，我好像和梦中的人……有过肌肤之亲。”
棠野脸色煞白，舔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说的做梦，不会是你上次醉酒之后说的那个吧？”
白翊坚定的点了点头。
造孽呀！
棠野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当时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就亲上去了。
现在好，反倒是让白翊念念不忘了。
他不死心的追问道，“一个梦，怎么就叫你记得那么深刻？”
白翊看着他说道，“我之前从未与人亲密过，梦中的算头次。”
棠野没继续说话，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还好当时他意识不清，要是被他知道的话，说不定早就被白翊拿剑捅死了。
两个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棠野表情严肃起来，讲道，“刚刚那个姑娘说，司天监本就豢养狐狸，为何还大肆寻找养狐之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白翊道，“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就在两个人回去的路上，碰巧看到刀疤男翻墙跳出来。
棠野拉着白翊说道，“那不是隔壁房间的人吗？怎么鬼鬼祟祟的。”
二人对视一眼，立马跟上去。
这个刀疤男，年纪不大，但是脸上那道醒目的伤疤让他看起来比实际老了不少。
跟着刀疤男一直走了三条街道，最后发现他在司天监门口停下来。
从司天监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道袍的小厮，锁上大门之后，步履悠闲的往回走，全然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等到他离开，刀疤男在铁门前试了半天，最后也没打开门锁，他还尝试翻墙进去，但是司天监的城墙实在是太高了，他摔了几次之后负气离开。
棠野跟白翊走出来，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司天监。
还有，这位养狐人半夜不在府里等着传召，反倒是翻墙撬锁，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棠野问他，“我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白翊摇了摇头，看着高高的城墙说出心中担忧，“里面有让我不舒服的东西。”
听到他这么说，棠野没敢妄动，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说道，“那算了，先别进去，司天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应该是准备了一些对付精怪的东西，我们先回去吧。”
二人回到府内的时候，门口的侍卫见怪不怪，反倒是客客气气。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回到房间，棠野蹲在一角，想用石头再变几块金子，但是他的法力已经不支持他这么做了，他掀开衣袖，黑线已经直逼手腕了。
要说狠毒还得是厉墨寒狠毒！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