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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话 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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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妃是父王杀的,是那个你一直敬重的父王杀的……”大王子的话语很轻,轻的似乎跟空气一样,但是这话却完全刺激了四王子的神经。他双手紧紧扣住牢笼,瞪圆着眼睛:“你说什么?”
“呵呵呵呵,你别当没听清,我相信你听清楚了!”
“你说谎!”
“是不是说谎,你自己想,你以为父王无缘无故又开始恩宠你的母妃了吗?你以为你母妃是个简简单单,清清白白的人了?”说着大王子掏出一方帕子,那帕子跟四王子见的类似,但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符号。
“你母妃是斐国的探子,身份早就被父王识破了,要不是你母妃那段日子总是勾引父王,暗下杀心,父王兴许会留她一命,谁知到你母妃如此不知好歹!”
“你说谎!如果是这样,父王为何不捉我!还将母妃以王后之礼下葬!”
“你以为父王不要脸面吗?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他国按了个密探在身边二十余年,说出去,父王颜面何在!而且,谁说父王不捉你,父王只是没找到时机罢了,你那两万名缇国军队,难道父王不忌惮吗?但你好好看看,你现在呆的这是什么地方,天牢,天牢啊!哈哈哈哈!”
“不!”四王子终于疯狂的呐喊起来,他不能接受,但他也不知道是不能接受母妃被父王杀死,还是不能接受母妃是斐国的探子,抑或不能接受自己是因此才被父王下了大狱。还有这所有的一切,母妃的爱,父王的爱,都是一场戏剧吗?母妃如果是探子,为何要跟父王生下他,父王如果早就知道事情的真像,为何还要假装爱他,只是想利用他去打仗吗。大家明明都是敌人,为什么?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戏剧已经结束,他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贶翀!你以为你是天籁之子吗?你其实什么都不是!你就是父王的一颗弃子!你没用了!哈哈哈哈哈哈……”
……
话说颜欢公子一行本打算辞别右护卫继续上路的,谁知道,这右护卫竟然非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也不知这汉子,脑袋里是怎么想的,他大概是怕,这一别,他到时候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颜欢公子他们,那他大哥到时候还怎么救,所以右护卫决定跟着颜欢一起去。而那个齐六郎自然也屁颠屁颠的跟着,美其名曰:“不能放任魔物到处跑。”
颜欢公子着实无奈,也只好让他们跟着了。
北沙的烈日刺目到让人晕眩,尽管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但是竹笙、右护卫和齐六郎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心里没点准备,身体都有点吃不消,再加上那齐六郎抱怨连天,说什么自己上当受骗了,来到这种鬼地方,渺无人烟。
竹笙不耐烦的说:“你能不能静静,没被热死也被你吵死了,再说了也没人逼你来。”
“你们是没逼我,但是骗我来的。”
“那个,齐公子,说话要讲良心,我们何时骗你了。”鲲虫道。
“你们怎么没骗我,说此行多么多么危险。”
“这?这也能算骗?对啊,此行是很危险啊,没骗你啊!”
“怎么没骗,此行根本不能叫危险,而是叫致命!你们要是如实描绘,这么鬼热的地方,打死我也不会来。”
“我现在就好想一掌拍死你。”竹笙道。
“诶诶诶,你们怎么如此这般,几个人欺负我一个,这启非君子所为,常言道,佛祖劝人要善良,你们应该怀抱一颗善心¥%&……”
颜欢头疼的看着头顶的烈日,耳根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转头对右护卫道:“右护卫,能叫他闭嘴吗?”
右护卫伸出侧掌,毫不客气的在齐六郎的脖颈处敲了一下。
只见齐六郎木讷的转过头,说了一句:“你也欺负我,常言道,佛祖劝你要……”话还没说完,齐六郎总算晕倒了。
“明明一道士,曰什么佛祖。”右护卫将齐六郎箍在骆驼上,牵着骆驼继续前行。
这次地奎山之行,因为颜欢来过一次,所以路线还算熟悉,一路上除了酷热和风沙,到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公子,看,我们快到了。”鲲虫指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山体说到。
“嗯。”颜欢眯着眼,看向那座阴云缠绕的山体,也不知道他的师父怎么样了。
“到地奎山后,各位要多加小心,不要走散。”颜欢叮嘱到。
“诶,这地奎山真有这么可怕吗?”竹笙道。
颜欢不满的说:“我说竹笙,你就不能称我一句颜兄吗?诶诶诶,的也太不礼貌了。”
竹笙别过脸,撅着起嘴,其实吧,他到也不是真心讨厌颜欢公子,就是从一开始,心里头就把他划入了讨厌者的行列,所以习惯了,就不愿意对其使用尊称。
颜欢:“罢了,总之这地方你就不要后悔跟来就是了。”
地奎山越行越近,当他们行至山脚下时,天色近黑,这次颜欢他们没有进入林子,而是在外围点起了篝火,驻扎下来,林子里时不时的传出诡异的声音,听着让人毛骨悚然。但那个齐六郎竟然显得有些兴奋。
“闻到了,闻到了。”齐六郎努着鼻子突然激动的喊道。
“你闻着什么了?”鲲虫问。
“我闻到了魔物的味道。”齐六郎兴奋的蠕动手指,看他那模样更像个魔物。
鲲虫:“齐公子,你是属狗的吗?这都能闻到?”
齐六郎:“嘿嘿嘿,我说鲲虫,不是我吹牛,我这鼻子比狗还厉害,小时候算命的说,我这鼻子是天狗的鼻子,能闻到常人所闻不到的东西,比如这些妖魔鬼怪的味道,所以我这可是一颗来自上界的鼻子。”
鲲虫:“厉害!”
“那当然!”说完,齐六郎喜滋滋的走到颜欢身边:“诶!我说颜兄,这里就是你说的白呶的老巢?”只见齐六郎单手架在颜欢公子的肩膀上,他到是跟谁都挺亲近的,好像忘了自己曾经想取人家性命了。好在颜欢也不是计较的人,随口回到:“正是。我说齐兄,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那些白呶的厉害,你也见识过吧?”
“怕?呵呵呵?”齐六郎松开颜欢,随处找了个地方躺下,翘起二郎腿:“其实啊,这世上,最可怕的并是不妖魔鬼怪!”
“不是这些,那是什么?”鲲虫好奇的问到。
“这世上啊,最可怕的是这!”齐六郎指着自己的心脏。
鲲虫:“这?”
“对,人心,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比起人心,这些妖魔鬼怪算什么!”齐六郎突然若有感慨的说道。
“齐兄被人心伤过?”颜欢道。
“哈哈哈哈,说什么呢。”齐六郎一笑而过,随后将斗笠盖在脸上。
一阵微风吹过,篝火扭动起腰肢,像是在庆祝着什么,这一行人此刻都静默不语,似乎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