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一直看着这一切的魔尊动了一下，如梦初醒般，从夜沉身上收回目光。
他弹出了一颗明珠，洞穿了剑修的额头。
夜沉从胸口拔出剑，用这把剑修的剑在他本人心脏处补了一下，保他死的透彻无比。
剩下还活着的，只剩下一个开始就被撂倒的妩媚女修士。
女修士脸色惨白地看着夜沉。
夜沉问：“不逃吗？”
女修士惨笑：“踢到铁板，跑的了吗？”
她说完不等夜沉动手，自己猛地往脖子上一抹，留下见骨伤痕。
匕首的碎片从她手心掉下来，她痛苦地捂着脖子，因为动作不够利索而挣扎着承受最后的痛苦。
夜沉看了她一眼，用剑彻底结果了她。
女修士脸上露出解脱表情，彻底闭上眼睛。
三人横尸一地。
夜沉浑身是血。
是她的血也是三名修士的血，混在一起，将她涂成令人心惊的红。
她的心脏被完全刺穿过，手烂的可以见到白骨，体内的经脉一寸寸地断裂开，不少内脏都成了块。
可她伤成这样也没有死。
夜沉向系统夸赞：【甘霖决名不虚传。】
系统想说那当然，被夜沉满身的血震得实在说不出来，干巴巴地道：【你……你喜欢就好。】
魔尊定定地看着夜沉。
他见过的修士很多，里面的漂亮女人也很多。容颜妩媚的不在少数，向他示好的更是大有人在，长得貌美抑或体质特殊，在他这里实在不算稀罕。
但眼前这样的人，少。
眼前人与那些人的区别就像是娇妍妩媚的鲜花和粗糙凹凸的矿石。花朵艳丽，入了火顷刻便成飞灰。矿石平凡，却能受百炼千锤，成绝世神兵。
魔尊此刻看夜沉，便如见了一柄绝世神兵的雏形，知道她终有一日将拥有锐不可当的锋芒。
他沉吟片刻，不忍奇才凋零，取出一枚救命丹药来递给她，同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夜沉下意识就要将自己的真名告知，“夜……”
系统先她一步拦住了她。
【等等，再想想再说。论理来说，现在叶青青才是你的真名。你说自己是夜沉，他反而会觉得你不够真诚！】
夜沉虽然变幻回了自己的容貌，但在修为高深的人眼中，她的本相是叶青青那温柔清丽的样子。
对于魔尊来说，知道她的样子，想知道她以前的身份和名字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也许在调查到叶青青这个名字后，会觉得夜沉这个名字是一个谎言。
夜沉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有了决断。
“我有两个名字。”夜沉道，“从前那个名字的主人已经死了，只剩下现在的名字。”
魔尊没有追问有关从前的故事，将丹药放在她掌心，问道：“那现在的名字是什么？”
他得到了毫不犹豫的回答。
“夜沉。”
夜沉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期间又咳嗽了一声，从喉咙里吐了口血出来。
毫不耽误的，夜沉将掌中的丹药吞下，四肢百骸涌起一阵暖意。她吐了口气，感觉呼吸之间已经没有那样浓重的腥味，胸口的伤也一下好了七七八八。
魔尊看着她，眉头微皱。“你不怕药里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若不多加防备，璞玉恐怕还没成器，就先被雕琢死了。
夜沉没说话，灵力疯狂催动血管里奔流的血液，逼的脸上又是一片飞红。
她学着她见过的女孩子那样，低下头去小声说话：“我平常都记得的……”
魔尊抿唇不语。
夜沉视线乱飘：“那个……丹药多少钱，我，我以后还灵石给你。”
让她装成害羞的样子实在有点为难她，因为不太熟练，说话磕磕巴巴的，反而很有那么几分意思。
魔尊摇了摇头：“算了，本来就是我误会了你特意拽你来的。”
他脸上露出了极淡的笑容，比起真心更像是做出基本的礼数。“如若没有我，你大概不会来，所以不必还给我些什么。不过如果你确实想要回报些什么的话，那么下次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痴迷皮相到失去理智，这对修士而言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夜沉：“……”
夜沉着实沉默了一会儿。
虽然她深深觉得魔尊其实一个字也没有说错，但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把话接着往下接。
或许魔尊也根本就没想着让她能接下去。
他浑身上下简直写满了拒绝两个大字。
夜沉无言了很久，才终于充满深意地回答：“我记住了，往后一定时时提醒，绝不可沉迷于皮相。”
等见到了毁容的魔尊，就再对他表白，把这句话再捞出来对他说一遍。
夜沉倒很想看看那时候他会有什么表情。
魔尊颔首，“你记得就好。”
话到此为止，两人相对而立，一时无言。
彼此，都找不出什么能接着往下说的话来。
最后夜沉先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魔尊回道：“白榆。”
夜沉心说，我信你个鬼。
就她这段逃亡路上都没少听到魔尊风宁的事迹，他的大名正魔两道都如雷贯耳。有道是：风宁风宁，风不能宁。狂风过境，必有灾殃。
说的就是这位一点都不宁的风宁魔尊。
只是还得假作不知，“白榆，真是个好名字。”
魔尊说了句谬赞后，又不说话了。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夜沉吸了口气，感觉今日再难有寸进，索性道：“那个……白修士，你的意思，我差不多也明白了。若没什么事，我们就此别过吧。他日若有缘再见，我再请你一杯水酒。”
魔尊微微颔首，并没多做挽留。
他见夜沉如璞玉，不忍她有所毁伤。看她情形必然是来参加选拔的，之后他自会收她入门，提拔点拨，将其磨砺成利刃。
至于什么绮思旖念，还是早早断在这个身份上，断干净的好。
两人就此别过，系统看着魔尊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被宿主第一次接触魔尊的铩羽而归伤的泪眼汪汪。
夜沉倒是全没感觉，收拢了结界外三人的储物袋。
她这一战甚是辛苦，伤没有少受，战利品当然不能放过。
三个储物袋里一共搜出来五千块碎灵石，另外还有五张低阶水系符咒。不是什么威力大的符咒，大多都是拿来给灵植浇水用的，一点攻击力都没有，纯粹是修士偷懒用的修仙版灌溉工具。
看风格不像是那三个魔修会买的，不知是从哪个修士手里劫来。
女修士的储物袋里还有几套华服并一些首饰，只是虽然华丽，却没什么实际的防护用途。夜沉看了看便扔到一边，准备回头卖掉换些灵石。
三名修士想要劫掠她的钱财，最后却被她抄了个底朝天。系统唏嘘感慨，倒把第一次攻略魔尊不成的遗憾忘记了几分。
夜沉顺势安慰系统几句：“这些灵石可以再换些药了，选拔一定十拿九稳，以后肯定还有接触他的机会。”
系统不敢太乐观：【对手很是难缠，你别太轻视他。】
这点夜沉自然知道，不过她也发现了系统喜欢絮叨，便配合着点了点头，非常有诚意地敷衍了一下。
随后便带着暴增的灵石回到了坊市。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