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乒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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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来来来，我们过过招，”楚波意不要脸地靠近班上新来的体育老师，打着如意算盘，“赢了让我们以后不来集合了行不?”
高二之后体育老师也换了，好巧不巧这个体育老师是从初中部上来的，是楚波意之前初中的体育老师。
今天是这个学期的第一节体育课，因为开学考，所以前段时间按道理是有的的体育课都改成了自习。
楚波意的乒乓球一直都还不错，只是初中的时候还是因为阅历不多被体育老师压着打。
老雷斜着眼看他：“那要是没打过呢?我可以保证我愿赌服输，我可不能保证你们愿赌服输。”
楚波意像是割肉一样痛得开口：“没打过我们就自愿每节体育课不仅来集合并且做热身操而且围着操场跑一圈。”
老雷“呵呵”笑了一下。
周围人看着这一幕真的是开眼界，或者说大跌眼镜。
这就是楚波意说的可以让他们省去集合的时间用来打篮球的办法?
和一个体育老师比赛，怎么想的呢请问。
汤昀问站在一旁一起乘凉的的周淮，带着点兴趣和好奇：“楚波意的乒乓球很强吗?”
从西北刮过来的寒潮过了之后江城这边的天气变成了燥热，天气反复无常，前几天还穿着毛衣，现在又变成了短袖。
周淮看了眼掰扯得尽兴的楚波意：“可能吧。”
他们班上的人不兴乒乓球，不是篮球就是羽毛球，剩下的基本上就是不出门运动的学霸了。
一旁的老曹倒是知道一点，听到周淮发表不知道的言论非常有眼力劲地插话：“这家伙，初中的时候是个乒乓球迷，在年级里少有敌手，于是就老缠着老雷和他对打，一直没赢过。上了高中我们班没人痴迷于乒乓球，不愿意和楚波意打。就算有人会打乒乓球，水平太菜，楚波意就不愿意了呗。”
言简意赅一下，也就是说低不成高不就呗。
大可不必这么委婉。
然后一场关于体育课到底要不要集合的赌约就这么定下了。
老雷看着楚波意：“你班上其它人都打不过你是吧?”
楚波意点头。
“那也不用定三个人了，他们连你都打不过，等你输了，也不需要和他们打了。”老雷似笑非笑，一眼看穿楚波意的意图。
说是三局，老师给点面子，如果学生赢一局，就扯平，赢两局，就上体育课不集合了，这样就是比较方便耍赖皮。
又是一顿扯，两个人终于走到乒乓球台附近。
汤昀往乒乓球桌走，没想到周淮也更上来了。按道理来说，不会打乒乓球的人看打乒乓球没什么太大意思。
他看了一眼已经在老雷的制衡下紧张得失去自己节奏的楚波意，又偏头去问周淮：“你会打乒乓球吗?”
周淮“嗯”了一声。
汤昀在老曹后来又免费赠送的科普下知道班上一堆人都打不过楚波意，就以为周淮水平也一般，所以随意“啊”了一声。
楚波意这边打得汗是个滚，围着他的男生比他还紧张。
曹持矢喊：“波波哪，就靠你了啊！”
谭岁喊：“没关系的，我们肯定不会因为你输了暴打你一顿的，全班这么多人，起码五十顿吧。”
周围的人都被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给逗笑了，唯独楚波意紧张得擦汗都像开了倍速。
楚波意没什么悬念地输了。
就在拍子快要递到已经开始发抖的男生手里的时候，汤昀开了口：“我来试试?”
如果视线的转移有声音，那么楚波意和这个男生都“唰”地一下就看向了汤昀，比猫见了耗子还恐怖的眼神够吓人的。
幸好汤昀心理素质强大，而且领会错了意思，对着即将要接拍的男生说：“要不，你接着上?”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有喜欢的人就是想要在对方面前显摆一下。
汤昀接过拍的时候自己对自己的行为做了解释。
老雷非常客气地让汤昀先手。
汤昀也没客气，当白色的球从手里抛出去再坠落到胸前，拍子正面击打上了球，球以刁钻并的角度且飞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汤昀的擦边球很厉害，是以一种非常让人意想不到的情景恰好在桌沿弹起，并且不按照原本应该的轨迹下坠。
老雷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比分是4：6。
旋转球对方会他也会，对方接得起他也接得起，对方会失误他也会失误。
只是对方的擦边球是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让很久没打乒乓球的老雷察觉到了危机感。
大太阳底下，老雷快要热死了，并且在心里骂了楚波意无数遍。
老雷决定换战术——快撕，从最开始的试探变成了毫无表留的扣杀，要的就是快准狠，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但是汤昀并不打算入套。
相对来说，接球不是他的长项。他的长项是让对方接不到他的球，比如说擦边球，吸短，发球到对方正手或反手小三角，打追身球落点接近对方身体等。
你要扣球，那我就不让你扣。
乒乓球落点看着不大，但是为了能方便接球，必须几乎得围着乒乓球台绕着走。
汤昀的心态很好，打球比较稳，在对方老雷的搏杀下，就算偶尔失误，也只是一笑了之。
反正输了就输了，也怪不到他头上。
伍云可是拿过市乒乓球赛一等奖的，只是省赛没去参加了而已，汤昀有时候状态好还能赢一把伍云，也是有一定实力的。
阳光下汤昀拿着红色的乒乓球拍，鼻尖冒汗，睫毛上也挂着水珠，一颤一颤的，有种和早晨的露珠挂在青翠的叶子上一样的欲落不落的美感。
就算两个人实力相当，打一盘相对来说时间比较长，比赛也在往赛点推进。
短暂的十分钟像是一个季节。
汤昀赢的时候班上的人大多还不敢置信。
楚波意就像捡到了宝藏，还有点不敢置信，加上一点终于不会被班上五十多个揍的放松与释怀，总体是满足的，喜笑颜开。
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最差也就扯平。
汤昀打完这一盘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周淮，还是没忍住赢了之后压不住的兴奋，眼睛亮亮的，像是在问周淮他打得好不好。
就像小朋友做得好要表扬一样，第一时间找到自己最亲昵的人要奖励。
周淮确实有点惊讶。
楚波意的水平已经比较高了，老雷的水平也算是体育老师的正常水平，汤昀这一手露得就让人惊艳。
虽然乒乓球飞得快让人眼花缭乱，但是不妨碍别人对其的惊讶和佩服。
周淮对上对方含笑的眼眸，动了脚，走近汤昀，把手递向汤昀。
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是谁赢了，本来都打算围上去的人又站在原地没动了。
谁能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淮哥还会打乒乓球了！?
汤昀下意识把拍递给对方。
周淮看了眼拍柄上满是汗的拍，接了过来。
汤昀犹豫了一会，站在原地没动。
周淮看着他，他才开口：“你……加油。”
一副想安慰但是觉得还没开始打就安慰是不是不太好的纠结模样。
对方显然是被曹持矢的话误导了，但这个加油他收下了：“放心，不会让你赢的白费的。”
老雷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子好嚣张。
本来他也没想让这堆上了高中的懒死鬼上课跑操，和汤昀打的那一盘也有稍微的放水，但是这要是连输两盘也太丢人了吧！！！
这要是输了，这让他脸往哪放！
然后老雷感受到了从脱离那堆都是专业生体校的变态之后第一次觉得碰到了专业的的无力感。
什么鬼呢他请问。
翻车不常有。
一翻翻两次。
在十分钟过去一半的时候老雷已经打算摆烂了，爱赢谁赢吧，反正他这是赢不了了。
这一把的激烈程度甚至不比上一把，因为老雷打累了。
车轮战的好处就是如此，这也是楚波意没办法的办法。
第三盘乒乓球落入尾声伴随着下课铃响。
落下的铃声伴随着秋日的鸟雀鸣叫，落进熙熙攘攘的校园。
老雷成了那个不认账的：“你们换人了，这次赌约作废！！！”
好在也没人超级在意这个赌约，大部分是觉得很好玩，打赢老师这种话说出去就很有面子。
一群人把汤昀和周淮一起围住，开始对两个人开始各种不要钱的花式吹捧轰炸。
“淮哥。”
“牛逼。”
“汤昀。”
“炸裂。”
……
被围在中间的汤昀听着都想捂面。
他可以装作不认识这些乱吹捧的人吗?
除了其它比较兴奋的人，楚波意则是很气愤啊：“淮哥，你为什么高一的时候从来不在我们班打乒乓球?”
周淮敷衍地开口：“你高一的时候也没找我啊。”
楚波意心说我当时高一的时候全班人几乎问了个遍，你这扑面而来的敷衍不太好吧?
汤昀听着都觉得好笑，没忍住偏头对着周淮笑，下意识和在教室里被谭岁一堆人逗笑了之后靠到周淮身上了，两只手搭在周淮肩膀上。
周淮偏了一下头，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江星逸和沅戚堰对周淮会打乒乓球这事当然是毫不意外，但是对周淮会下场这事保留一定看法。
江星逸看着不远处在大太阳底下偏头和汤昀说什么的周淮，也没品个所以然来：“周淮什么时候这么有班级荣誉感了?”
沅戚堰看着江星逸，表情一言难尽，语气可能带着点麻木：“我也很想知道你怎么一个暑假脑子就跟着某人跑到国外去了。”
江星逸被骂得莫名其妙，而且被狠狠戳到了痛处，也不管周淮了，然后气得一周没和沅戚堰讲话。
沅戚堰对此给出的评价是，老子还不爱搭理你。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乒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