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 10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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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榆晚在车上一直给商以卓打电话。
前面车开的很慢，他疯狂地按着喇叭。
“不是你他妈……”有病吧？！
前面司机转过头破口大骂，不看还好，一看……操，警车。
他跟个乌龟似的，脑袋一下子就缩了回去，乖乖打着转向灯变道让莫榆晚。
“接电话啊商以卓！”
莫榆晚死死踩着油门。
一切都跟梦那么相像……他怕，很怕。
……
持刀的人数人数太多了，商以卓一个人在这里，夏哲成他们迟迟未到。
商以卓与这些人扭打在一起，刚开始他占上风，可后面他体力被消耗地很快。对面被打趴一批又爬起来另一批，他们就这样轮着和商以卓接着打。
路边站了很多人，他们甚至有人进去帮商以卓还被划了几刀。
夫妻二人紧紧抱在一起，都敢动。
“操！”商以卓骂了出来，他转头看着他们俩个人，“你两个不跑他妈等死吗？！！”
他们赶紧起身朝人群跑。
后面空出的人拿起刀就追上去，见状商以卓抬脚就踢在身前人的肚子上，他跑向那对夫妻，抓住最前面那个人的衣领伸出脚将人绊翻过去。
可仍旧是寡不敌众。
男人突然把目光投向商以卓，他刚刚用了力，现在重心还不稳。他直接伸手将商以卓拽到到了身前，与此同时，一道寒光突然在他面前闪过。
当他再次睁眼时，寒光变成了血红色。
被他用来挡挡箭牌到人已然跪在了地上，他用手按住脖子，但鲜血仍旧不停的从他的手缝里涌出。
男人见那些人都在发愣，他拉上他身边的女人就跑。看架势，他不准备管商以卓。
商以卓左手撑地，五指与地按压在一起，被挤成了无血色的白端。
商以卓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意识开始有点不清晰了。
不可以……
家里还有人在等他，他答应了莫榆晚要给他带好吃的，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之后会很幸福的，他不能倒在这里，他要回家，戒指也还在家里，他的宝宝还在家里，他不能死在这儿……
……
商以卓趴在地上，从怀里拿出手机，他看到了很多个未接电话，都是莫榆晚打来的。
他勉强扯起一抹笑，他打开微信，给置顶发了消息。
【莫莫，我爱你。】
别看着简单的几个字，商以卓删了又打删了又打，鲜血滴在手机上，模糊了另一半的对话框，他只好用袖子擦干净手机，在慢慢打着字。
……
车上，莫榆晚微信响了特殊提示音。
他点开微信，看到消息后，整个人都麻了几分钟，感觉世界静止了……
之后他把手机扔在了副驾驶，换好档，死踩住油门。
这个速度，堪比上高速。
……
夏哲成他们赶到时，商以卓已经躺在了血泊里。
和他一块儿的分所的警察拉起警戒线，那些人见有警察来，呆也不发了，扔下刀就上了车。
“救护车！！！”夏哲成喊着，“快叫救护车！！！”
“愣着干嘛！！！”夏哲成吼得青筋暴起，“追啊！把那些人追回来！！！”
这时，人群里也有人提着嗓子说已经叫救护车了。
“商队，”夏哲成蹲在商以卓身边，“商以卓，你还能听见吗商以卓？！”
“商以卓？！”
他抖着手，并起食指和中指探了探商以卓的鼻息。
夏哲成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了……
没呼吸了……
夏哲成抬手擦了下眼睛里的泪水，“商以卓你干嘛呢，”他苦笑一声，“你别憋气了……别吓我……”
“我是夏哲成啊，你……你想想莫莫！你想想莫榆晚！你忍心让他一个人吗？！！！”
……
莫榆晚看到这里围了这么多人，他的心在一瞬间跌倒了谷底。
他下了车，围上前，“这里怎么了？”
“害，”一个人摇了摇头，“那警官就不该来……救了不该救的人。”
“就是，他们自私死了！该死的是他们才对！不公平！！！”
……
啊？
什么……什么叫该死的是他们才对？
莫榆晚立马走上前，看着两位身着藏蓝警服的人，“我能进去吗？我是警察！能不能放我进去？”
“你说你是警察，警官证呢？你警服都没穿！”
莫榆晚边回答边摸着衣服兜，“我……我的警官证……”刚才下车太急，忘在车上了，“这样，夏警官认识我，你让他来，里面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求你了，你就让我进去……”
“不行！”他的态度很坚决，“第一现场怎么能说进就进？！”
“我真的是警察！”莫榆晚有些手足无措，“我…你让夏哲成来！夏哲成可以证明！你让他来！！！”见面前的人不愿意当自己进去，莫榆晚踮起脚，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夏哲成的名字。
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这样已经构成了妨碍公务罪，我们……”
“——让他进！”夏哲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这位警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进吧。”
“谢谢。”莫榆晚跨进警戒线后，直接朝夏哲成那边冲了过去。
莫榆晚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商以卓还在等我……
莫榆晚已经看到商以卓了，这时，一只有力的手将莫榆晚拉过去，并从他身后抱住他，“你冷静点！”
莫榆晚挣扎道：“你走开！”
夏哲成吼了一声，“莫榆晚！”他让莫榆晚进，不是想让他被情绪左右理智。
“商以卓在等我……他还在等我！”
“你给我冷静点！”夏哲成发现吼不住莫榆晚，他只好实话实说，“他已经死了！”
莫榆晚愣了两秒，“不……不可能！你骗我！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此刻，他感觉有一股热流冲向心头，他眼前的血泊变得模糊一片，这层雾越积越浓，最后变成泪珠砸在夏哲成手上。“他才说了爱我……”莫榆晚最后这句话的声音特别小，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夏哲成叹了口气，冷静下来，“莫榆晚，你听我说，我……”刹那间，他感觉小腹一阵巨痛——莫榆晚抬起手肘精准地撞击到他的腹部。
他本能反应松开手，莫榆晚立马奔向商以卓。他跪在血泊中，看着商以卓苍白的脸，他现在根本就没法说话，他感觉呼吸都很困难，只有靠鼻腔发出哀鸣。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他最无助的时候，缓了好一会儿，他托起商以卓的后颈，紧紧地抱住他，“商以卓，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来了……你看看我，我在这儿呢……”
“你回答回答我嘛……”莫榆晚一哽，“说话啊，不是要给我买好吃的吗？你戴戒指了吗？你戒指都没戴，我们都还没结婚，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别不理我，我哪里没做好你告诉我，别不理我好不好……”
“商以卓……回答我。”
莫榆晚忍着眼泪，“商以卓！你就是骗子！让我在家里等你！你要我等多久！！！”
“你说话啊商以卓！！！”
“莫莫……”夏哲成去拉他，可莫榆晚用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推开了夏哲成。
“滚开！”
夏哲成看着莫榆晚这样心里也难受，他只好退了出去。
“夏队，您没事吧？他怎么能这样……”
夏哲成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回应，“商队是他的爱人，”夏哲成闭上了眼睛，“他们已经订婚了。”他很想回到过去，哪怕是他去死，他也不会给商以卓打电话。要是没有这通电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莫榆晚依旧抱着商以卓不撒手。
他这会儿很安静，安静得十分异常。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第 104 章